卷一嶺西求道
下面的修士一陣騷動,第一件就是好東西,雖然只是一個時辰有效,關鍵的時候,三成法力足以扭轉戰局。
“我出五千。”
“五千五。”
……
很快價格就被炒到一萬三千靈石,那黑衣女子也很高興,第一件開個好頭。
“一萬三千靈石,還有人加嗎?”連問三遍,“好,第一件八寶狂暴丹屬於這位貴賓。”那兩個侍女把托盤捧進一間貴賓室。
那黑衣女子手一招,又上來一個侍女,手捧托盤,上面放一把金光閃閃的小劍。
“飛戮劍,極品法器,起步價兩千靈石,每次加價不少於一百靈石。”
隨着那黑衣女子富有煽動性的話語,一件件寶物被拍賣出去。姚澤饒有興趣的看着,並沒有出手。不過那些寶物確實令人心動,價格更是讓人窒息。有塊三晶石,據說能使法寶晉升一個等級,引起貴賓室瘋狂的擡價,最後拍出了九百萬靈石。
拍賣會繼續進行着,有個寶物引起了姚澤的注意,重石,和剛纔他換的一樣,不過這個重石像拳頭一樣大。不知道是不是大家走的都是輕盈飄忽的路線,起價八千靈石,竟然沒人跟拍,那黑衣女子喊了兩次,都以爲要流拍了。
“八千五百靈石”姚澤舉手叫價。
那黑衣女子眼前一亮,“好,八千五百,還有更高的嗎?大家要抓緊了,這塊重石卻不常見哦。”
“九千靈石”。
他轉身一看,王霸天那個可惡的俊臉洋溢着微笑。
“九千五百靈石。”
姚澤不動聲色。
“一萬。”
看來那王霸天跟姚澤抗上了。
“一萬一千。”
“一萬二千。”
姚澤沒有再跟,不打算跟這個跳樑小醜爭下去。
那黑衣女子高興地說:“一萬二千靈石,還有嗎?沒有這寶物就所有這位帥哥了。”
王霸天得意洋洋的斜了姚澤一眼,姚澤眼睛一閉,靠在座位上。
拍賣會又繼續進行了一天,終於那黑衣女子神秘的說:“下面是本次拍賣會的兩件壓軸寶物,大家都有些亟不可待了吧。第一件,頂級妖獸青鳳,鳥蛋一枚。”
隨着話聲,一個托盤出現在黑衣女子的手上,上面蓋着一塊黃布。
大廳頓時炸開了鍋,“青鳳?傳說的鳳凰血脈。”“不可能,青鳳作爲頂級靈獸,它的蛋怎麼會流落出來?”“是不是騙人的?”
那黑衣女子等大家議論了一會,才伸手一掀黃布,“各位請看,這青鳳鳥蛋已經由龍大師親手鑑定過了,龍大師的信譽大家有信不過的嗎?”
那龍大師眼睛低垂,沒有說話。
大廳裡的議論聲停了下來,看來這龍大師名聲不錯。
“大家都知道,妖獸幼時可以認主。如果有一個青鳳做寵獸……頂級妖獸青鳳,鳥蛋一枚,起拍價二百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少於十萬靈石。”
大廳裡的抽氣聲此起彼伏,二百萬,在座的大部分修士究其一生也沒有見過這麼多靈石。不過就像世俗界一樣,有錢的很多很多。
“三百萬。”
“四百萬。”
很快拍價就超過了兩千萬靈石。姚澤在旁邊看了直搖頭,這些人的富有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
最後成功拍到的是一個面帶青紗的妙齡女修,身旁跟着一位金丹強者。
大廳依舊議論紛紛,還沒有從剛纔的震撼中回過神來。那位黑衣女子單手一翻,又一個托盤出現在手中,這次衆人都期待起來。
“渡厄丹……”那黑衣女子剛開口,下面的衆人激情就徹底被點燃。
“是晉級元嬰免除心魔的渡厄丹!”
“那些金丹強者還不瘋狂……”
對於渡厄丹姚澤是由一些瞭解,修士從金丹期晉升元嬰期時,除了金丹破而後立成就元嬰,還有心魔的侵襲讓人防不勝防。修士到元嬰期都至少經過幾百年的苦修,或多或少都有些因緣無法了結,這些因果在平時感覺不到,在凝結成嬰時就會化作心魔出現。好多修士都是因爲心魔過不去而走火入魔,受虛火自燃而死。那渡厄丹就是能夠減少甚至免除心魔的產生,所以能引起這麼大的反響。
衆人都火熱的盯着那黑衣女子手中的托盤,恨不得直接搶了就跑。那黑衣女子很滿意這個效果,輕輕掀開遮布,露出一個古樸的小瓶。
“看來不需要我多介紹了,渡厄丹,起拍價一千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少於一百靈石。”
衆人似乎已經被刺激的麻木了,一千萬靈石根本沒有嚇住,加價在瘋狂中很快就到了七千萬,對比晉級時的心魔,這些門派老怪物要靈石有什麼用呢?
經過一番爭搶,渡厄丹被一個貴賓室裡面的修士拿下了。
姚澤也是大開了眼界,寶物如此之多,靈石也是多的駭人。隨着那黑衣女子的話落,拍賣會結束,他也隨衆人離開閒月居。
“萬器商鋪”裡面人依然很多,那侍女把姚澤引到後院,大漢已等待多時了,見到姚澤後,從桌上捧起一物對姚澤說:“前輩請看,幸不辱命。”
姚澤拿起來一抖,一件連體皮甲出現在眼前,通體褐黑色。他手一翻,一把飛劍拿在手裡,對着皮甲使勁一劃,上面連道白痕都沒有。他大爲滿意,那大漢在旁邊得意地說:“這皮甲雖然是二級雷熊皮,可絕對能承受築基期後期的全力一擊,也算是一件上品防禦法器了。”
姚澤也是很高興,告別了大漢直接離開坊市。
也許是習慣於小心謹慎,他特意繞了一圈才準備回門派。剛繞過一個山頭,他停了下來,目光閃爍,思索了一下,直接把飛劍停在了山窪處。手一拍儲物袋,幾個小旗飛向四周,十二塊中品靈石也沒入不見,一個玉簡拿在手中,姚澤閉目養神起來。
半柱香的時間不到,姚澤睜開眼睛,看着一塊大石頭,“閣下既然來了,還要藏頭縮尾嗎?”
一陣“桀桀”聲響起,大石頭後面站起一個黑衣蒙面修士,毫不掩飾他的築基期後期修爲。
“小子,挺警覺的嘛,算你識相,把儲物袋留下,你可以走了。”
姚澤不爲所動,口中卻淡淡地說:“青月閣的高人,難道都是你這樣的藏頭縮尾蒙面打劫之流?”
那黑衣蒙面修士身軀一振,“你是何人?怎麼會認識我?”
姚澤語帶嘲諷,“王霸天那小子想做清高之人,卻又想搶人寶物,就派你這二貨前來,汪聲,怪不得你就是一條會叫的狗啊。”
那黑衣蒙面修士似乎被踩到了尾巴,一把扯掉蒙面布,露出一張扭曲的臉,不正是汪聲麼,咬牙切齒,“小子,不管你是誰,今天我都要把你挫骨揚灰,方解我心頭之恨。”
姚澤轉身就走,那汪聲獰笑着,“小子,現在想走不太晚了嗎?”祭出飛劍,剛向前走了幾步,眼前景象突然一變,似乎置身一處森林中。
“法陣?區區法陣還想困住我,給我破!”
那汪聲像瘋了一樣祭出飛劍,對着大樹一陣狂砍。
他修行了一百多年,最忌恨別人拿他的名字說事,特別是眼前這個快要死的小輩,呆會拿住他,不會一下弄死他,要抽出他的靈魂,折磨他十年。
法陣外姚澤右手不停對着那飛旋的玉簡打着法決,驀地張口對着玉簡吐出一口精血,那玉簡吸了精血轉的更快了,姚澤身影一晃進了法陣。
那汪聲像條瘋狗一樣,指揮着飛劍四處亂砍。姚澤悄悄地靠了過去,這汪聲是王霸天的走狗,還有和汪聲的約戰今天一併了結了,對自己有敵意的人姚澤不會讓他留在世上的。
這次姚澤先佈下法陣,再成功的激怒了汪聲,雖然那汪聲是築基期後期,比他高了近兩個小境界,在目前這個局面下,姚澤覺得可以拼一把。
這五靈迷蹤陣既然是姚澤所布,他自己自然在裡面進退自如。那汪聲正砍着樹木發泄,突然一個大錘出現在頭頂,“這不是姚澤那小子的錘嗎?”
汪聲一愣,突然腦海如被針刺樣一疼,雙手抱頭大聲狂叫起來,那大錘也直接往汪聲頭上砸去。
築基期後期的修士果然不同凡響,大錘快砸到腦袋上,汪聲清醒了過來,念頭一轉,就要瞬移擺脫,不料一道電光閃過,汪聲感到半邊身子都麻木了,連忙頭一擺,錘砸在了肩膀上。雖然避過了要害,可汪聲疼的也直抽涼氣,肩膀已然碎了。
汪聲大喝道:“姚澤,是你小子,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擊無功,姚澤更謹慎了,目前的他還不能正面對抗汪聲,還要防備汪聲狗急跳牆逃跑,如果一個築基期後期的修士一心想逃的話,他是攔不住的。
那汪聲雖然受傷了,其攻擊力一點沒少,現在也清醒過來,原來一切都是姚澤這小子在搗鬼。他指揮着飛劍在身體四周飛轉,一拍儲物袋,一個古樸的盾牌出現在身前。
姚澤利用法陣靠近汪聲,不停用“驚神”刺激他,紫電錘抽冷子給他放電一下。但是現在的汪聲已經全力警惕,他的攻擊都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