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黃靜的字條,吳昊當時沒覺得什麼,他也認爲既然沒辦法對黃靜表白,不如分開,他想自己的身邊有很多女人圍繞,應該很快就會忘記黃靜的。
可是他錯了,愛情不是你想忘,說忘就能忘的。
黃靜走後的一開始,吳昊每天都會和各種女孩來往,和她們吃飯喝酒,蹦迪玩樂,可是每次看到這些女孩都會讓他想象對方就是黃靜。他覺得這樣不行,於是他不再和這些女人們出去了,他又開始每天找二哥他們在一起喝酒打屁,他覺得每天跟二哥他們這些兄弟們在一起喝酒,把自己喝醉,自然就會忘記了,但他又錯了,老話講“酒入愁腸愁更愁”,喝酒使他變得更加清醒,特別是每次看到傻柱子,就會使他更加的思念黃靜。
二哥他們也覺得吳昊最近不太對,因爲每當出事需要打架的時候,吳昊總是身先士卒,第一個就往前衝,每次打架都是異常的兇猛,絕不留手。這和平時愛玩而又懶散的吳昊大不相同,可是二哥他們問吳昊的時候,吳昊總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沒事。
號稱自己是感情專家的陳謙曾對二哥他們說過,吳昊這小子一定是戀愛了。可孫偉卻說不可能,他說吳昊不是每天都戀愛嗎。而陳謙卻神秘兮兮的反駁說:“那他媽不叫戀愛,那叫**。昊子這次是真的戀愛了,而且還是最苦的暗戀。”
不管二哥他們怎樣想,吳昊是深陷思念黃靜的痛苦中而無法自拔。
吳昊想給黃靜打電話,哪怕是聽聽她的聲音,問候一下她的身體情況,也是好的,可是黃靜又沒有電話。他又想到了給黃靜寫信,可又想這信該怎麼寫呢,總不能寫些身體好嗎,學習如何的屁話吧,黃靜會不會以爲他在催她還錢啊。
苦思冥想之下,吳昊決定去黃靜的學校。於是他一有時間,就會駕車用來回五個小時的時間,趕到Q市外國語學校,只爲遠遠地能看到黃靜一眼。當然,大多數的時候,他都見不到黃靜,可只要能有一次看到黃靜了,他都會心情好上好幾天。
女人的心海底的針,讓人捉摸不透。有一句歌詞怎麼唱來着,“女孩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我覺得一點沒錯。
我這個人就是一個很不瞭解女人的人,所以我真的不明白,當時的黃靜是怎麼想的。因爲她變了,她變的不再是以前那個上進純潔的女孩了,她變成了一個不愛學習,放縱自己的女人。
她每天都逃課,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性感暴露,和一羣曾在一起做過模特的庸俗愛玩樂的女同學泡吧蹦迪,逛街遊玩,儼然一個小太妹。
我想,也許是曾經的傷害使她破罐子破摔,也許是爲了忘記吳昊的一種發泄,又或者兩者兼而有之吧。這樣想,就使我理解了黃靜,不然,我會很爲吳昊抱不平的。
有這麼一天,吳昊又開着他的桑塔納來到了Q市外國語學校的大門外。這時候已經是傍晚,正是該吃晚飯的時候。吳昊剛把車停到學校的門口,就見有四五個打扮時髦妖豔的女孩子走出了學校,其中一個就是黃靜。
黃靜穿着一件黃色短腰羽絨服遮擋住了她曼妙的胸圍,但更加體現出了她纖細的腰肢,大冬天裡卻穿着一件超短的皮裙,裡面裹着一條緊身的黑色絨褲,完美的展現了她修長筆直的雙腿,本就身材高挑,還穿了一雙細跟的閃着銀光的高跟鞋,臉上畫着濃妝。
吳昊是第一次這個時間來外國語學校,當他在車裡看到黃靜的這身打扮的時候,不禁皺了皺眉,不過很快,他又釋然了,他想黃靜一定是有模特演出。
黃靜和女伴們截了一輛出租車後,便都鑽進了車裡向遠處駛去。吳昊想了想,也發動汽車跟在了出租車的後面。
出租車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黃靜和女伴們一起進了這家飯店,並在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很快她們便點了飯菜和啤酒,有說有笑的吃喝了起來。吳昊把車停在飯店外面,透過窗戶癡癡地看着黃靜。隨着時間的推移,吳昊的眉頭又緊皺了起來,因爲他看到黃靜已經喝了很多酒,他想黃靜喝這麼多酒,還能演出嗎?
不過吳昊沒有進去阻止黃靜,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干涉黃靜的私生活。
當黃靜她們吃喝完後,又打車走了,吳昊繼續跟着。
這次,黃靜她們走進了一家迪廳,吳昊想,也許就是在這裡演出吧,便也走了進去,他很想看看黃靜演出的樣子。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黃靜她們並沒有什麼演出,而是繼續和四五個男孩子在一起喝酒跳舞。那幾個男的都是奇裝異服,頭型古怪,有的隱約還可以看到身上有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這時候的吳昊是真的開始生氣了,他沒想到黃靜會來這種地方喝酒,更沒想到黃靜會和這些小流氓混在一起。他先是覺得黃靜太賤,竟然是這樣一個女人,緊接着他又覺得是自己犯賤,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這樣的女人。
吳昊覺得心裡有一團火,這團火燒的自己渾身發麻,口乾舌燥,他覺得自己必須得乾點什麼,來澆熄這團火。於是,他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要了一打啤酒,自己狂喝了起來。
可是,他雖總是告訴自己,黃靜這樣的女人不值得自己太在乎,不要理她,但卻總是管不住自己的頻頻看向黃靜的那張桌子。
黃靜的魅力絕對是在她們這些女人裡排第一的,那幾個男的都是對她拼命的討好,並頻頻勸黃靜喝酒,即使在這非常昏暗的迪廳裡,吳昊都能看到那幾個男人的眼裡閃着狼一樣的光。
可能是黃靜喝的太多了,她搖頭擺手的拒絕再喝酒。而這個時候,吳昊看到其中一個女孩向着一個留了一頭長頭髮的男人使了個眼色,並輕輕的點了點頭,於是,那個男的向服務生要了一瓶罐裝可樂,放到了桌上。
而向那長髮男使眼色的女孩並沒有讓黃靜喝可樂,而是拉着黃靜和所有的女伴走向了舞池,開始瘋狂地跳舞。
吳昊感覺有些不對勁,便沒有繼續看向舞池中的黃靜,而是全神貫注的看着那幾個留在座位上的男人。
終於,吳昊看到,黃靜她們剛剛走上舞池不久,那個長髮男就從衣服兜裡掏出了一根針管,拔去套在針頭上的套管後,他拿起了那罐可樂,針管對着可樂罐的鋁皮就紮了進去,並把裡面的液體注射進了可樂裡。
吳昊的眼睛一下睜大了,他知道,那針管裡一定是迷幻藥或者是催情藥,很多小混混都會這樣把這些藥物注射到飲料裡。因爲飲料沒有打開,就算針頭紮了一個小眼兒,會流出一些飲料,可一般飲料都是冷凍過的,本身上面就有水珠,所以喝的人一般也不會在意,可一旦人喝了以後,就會失去意識,任人爲所欲爲了。
吳昊的心裡憤怒了起來,他是絕對不會讓黃靜再受傷害的,雖然她令吳昊很失望。
就像早有默契一樣,那個拉着黃靜跳舞的女孩等長髮男一注射完,便又拉着黃靜走下了舞池,而另幾個還在跳着。
回到座位後,長髮男微微向那個女孩點了點頭,那個女孩便一把拿起那罐加了料的可樂,“哧”的一聲打開了飲料,遞向了黃靜說:“小靜,渴了吧,來,喝吧,剛打開的。”而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吳昊已經脫掉了外衣,用衣服裹着三個啤酒瓶,拎着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黃靜喝了不少酒,又跳了一會舞,這個時候是真渴了,接過可樂就要喝。可就在可樂還沒碰到嘴脣的那一霎那,吳昊一把就把可樂搶了過來。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向了吳昊,當黃靜看清吳昊的時候,更是把眼睛瞪得很大,不自覺的說了句:“怎麼是你?”
吳昊皺着眉,板着臉對黃靜說:“不許喝,趕緊回去吧。”說着,就抓住了黃靜的衣服,拉她走。
可沒想到,吃驚過後的黃靜突然使勁一掙扎,掙脫了吳昊的手說:“你幹嘛,別拽我,這可是別人的衣服,別弄壞了。”
而那幾個男的也在這個時候,圍了過來。
爲首的長髮男指着吳昊說:“你他媽幹嘛的,找死啊。”
一見吳昊被圍,黃靜有點慌,忙對長髮男說:“對不起,是我朋友。”
這時候,沒等長髮男說話,那個女的笑着說:“哎呦,小靜,你的朋友挺帥的嘛,不如坐下一起玩吧。”
黃靜看了看吳昊,有些猶豫,好像是叫吳昊走,又像叫吳昊一起玩。
吳昊板着臉對黃靜說:“你知不知道,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這罐飲料裡被他們下了藥。”
黃靜一聽,猛的看向他的女伴,而她的女伴也是臉色一變說:“你胡說八道!”
吳昊一舉可樂對着那個女的說:“我胡說,有本事你把它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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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的一見,不自主往後退了半步,不過還是嘴硬的說:“你叫喝就喝啊,我我不喝。”
就算再傻,看到那女人的樣子也知道怎麼回事了,黃靜看着那女的說:“你你怎麼能這樣,我還當你”話還沒說完,那個長髮男眼見事情已經敗露,索性伸手就去抓黃靜,並大喊了一聲:“乾死他!”
話聲一落,其他幾個也要動手,可他們的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快過早有準備的吳昊。吳昊先是揚手就把手裡的可樂扔向了長髮男,正打在他的臉上,緊接着,又抓住黃靜的手,把她拽到身後,便揮舞着早就包好啤酒瓶的衣服,劈頭蓋臉的砸向了這幾個人,沒用幾下子,便把他們都砸倒在地了。
吳昊把人都打倒後,正要拉着黃靜走,卻聽到趴在地上的長髮男說:“小比,你敢打我,有本事你報個號,我他們一定弄死你。”
吳昊一聽,照着長髮男就踢過去一腳,鞋尖正踢在了長髮男的左眼上,那時候都是流行穿軍勾皮鞋,這一腳踢的太狠,長髮男“啊”的一聲,眼睛鮮血直流,捂着眼睛開始滿地打滾。
而吳昊對他說:“小子,有本事你就來Q縣找我微生族來”本來吳昊還要報自己的名字,可他看到有保安跑過來,便拉着黃靜跑出了迪廳。
後來的事情,吳昊沒跟我說,但從這以後,黃靜就和吳昊好上了。
我曾經想了很多個吳昊和黃靜好上的版本,都被我否決了,只有這個我還覺得靠譜。那就是,他倆一定是跑到個沒人的地方,先是一頓大吵,吳昊說黃靜不知自愛,而黃靜說吳昊多管閒事。兩人一陣沉默,再異口同聲的說出“我愛你”這個經久不變,俗不可耐,爛的不能再爛的,可又沒有比它更能表達心思的臺詞,然後就是兩人深情的對視,再然後就是四脣相接,來個持久而又醉人的法式長吻,再再然後,就是
額佛曰: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