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一下後院,白蒼生將記天之事暫且擱下,對着慕殊道:“你去準備一下,我們今晚連夜起行。”說着,朝自己房中走去。
慕殊與宋畫凝立馬遵照命令,準備去收拾一番。劉爺卻站了出來,燦燦道:“慕小姐,您不是要和劉某回山寨嗎?”劉爺還天真的以爲宋畫凝真姓慕,真與慕殊是親姐弟。
宋畫凝回頭笑了笑,道:“抱歉了,我並不打算和你一起走了,你還是帶着自己的兄弟回你們的寨中去吧。”劉爺對宋畫凝而言已經沒有了作用,當然也不會繼續討好,但宋畫凝仍舊笑着續道:“還有,我姓宋,不姓慕,與這小傢伙也不是親姐弟。”
拍着慕殊的肩膀,宋畫凝解釋一番,而後繼續道:“雖然不是親姐弟,不過估計遲早會成爲有實有名的夫妻,所以你也不用等我了。”
慕殊心都懸了起來,好在憂璇早就回房了,不然慕殊肯定又要頭疼好一段時間。
而且,說法也有誤,別人都是有名有實,名在前,實在後,宋畫凝卻把實放在了前面,慕殊真的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回事。
“什麼?”劉爺神色一變,怒視兩人,冷哼一聲,道:“怎麼?小姐是想騙劉某不成?”
“嗯,你聰明瞭一次,我先前的確是騙你的而已,不過看在你幫了我們一把的份上,你吃我豆腐的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白蒼生已經脫險,宋畫凝不再將劉爺等一干土匪放在眼裡,至於所謂的被吃豆腐,這還真是欲加之罪,劉爺頂多也就是碰到了一下宋畫凝的背脊,這也能叫吃豆腐?
冷笑一聲,劉爺心知自己上當受騙。一揮手,十幾名土匪站上前來,槍桿子一端,子彈上膛,只要劉爺一聲令下,十幾顆子彈瞬間就朝兩人射來。
白蒼生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走到門口的身子停了下來,轉過身,踏出一步,劉爺卻忽然把手槍指準白蒼生,道:“老頭子,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我不相信你能打得過我手中的槍,如果不想早死,就站在那兒別動。”
與記天的交手,讓劉爺看出白蒼生的身手之高,但手中有槍,劉爺心中就有膽,所以也就敢於公然拿槍指着白蒼生。
“黃口小兒,你倒是開槍試試。”一把手槍可唬不住白蒼生,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朝着慕殊兩人的方向走來。
“媽的!”
咧嘴罵了一聲,白蒼生不聽話,劉爺也不客氣,手指一扣扳機,手槍“砰!”的一聲,隨後槍口冒出白煙。
劉爺以爲白蒼生應該已經在這一槍之下斃命了,朝着白蒼生看去,卻發現白蒼生行走的腳步未停。
“叮!”的一聲。劉爺視線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一顆子彈落到地上,隨之傳來白蒼生不屑的聲音:“黃口小兒,區區子彈,能奈我何?只需兩根手指,足以不懼。”
原來白蒼生剛剛擡手的速度比子彈還快,在子彈接近白蒼生的時候,白蒼生只是順手一擡,兩根手指就輕鬆的將子彈夾住。
手指夾子彈?
劉爺懵了懵,這種事可從沒聽說過,且不說子彈的速度是人看不到的,光是子彈飛行時高速旋轉產生的熱量,就可以把人的皮給烤焦,而現在看去,白蒼生的手指絲毫無損,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劉爺震驚時,白蒼生已經來到慕殊與憂璇身前,並不寬大的身影擋住兩人。
一咬牙,劉爺退後兩步,退到衆兄弟中間,雙手一揮,吼道:“給老子開槍。”
“那是什麼?”
白蒼生已經做出了準備,這時候慕殊卻一指通往後院的小徑,道。
順着慕殊所指,所有人都朝着那個方向看去。
在衆人的注視下,一道人影在樹影的遮蔽下,搖搖晃晃的從小徑走來,行走間就像一個喝醉了的酒鬼。
當人影從樹影下走出,顯現出本來面目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駭然動容,而其中,小高和小海是所有人中最驚訝的,嘴巴都張得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因爲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被小高和小海處決了的老道士處機。
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處機額頭上有一個彈孔,白花花的腦漿伴隨着殷紅的血液從彈孔裡流出來,將處機的下半邊臉都染得變色。
不僅如此,在處機胸口處,同樣有一個彈孔,血水“泊泊”的溢出。
處機雙目圓睜,眼中透着一股戾氣,身子走到哪裡,血液就流到哪裡,行走過的地方,地面都被血畫出一道豎線。
“怎麼會?”小高將槍的方向一變,指着走來的處機,臉上滿是恐懼之色。
執行這道命令的另外一人小海,臉色同樣不好看,他們兩人都清楚的記得,處機的確是被自己兩人給槍殺了,而且是槍擊的頭顱和心臟,爲何還會活過來?爲何還能行走?
處機腳步很慢,但目標卻很明確,是朝着劉爺他們一羣土匪來的,口中還不停的念着“綾妹。”
“他在叫你?”慕殊偏過頭,看着宋畫凝,不解的問道。
無奈的摸了摸光潔的額頭,宋畫凝道:“他叫的是綾妹,是綾羅綢緞的綾,不是宋畫凝的凝。”宋畫凝本以爲慕殊是在開自己玩笑,不想回答,但慕殊真摯的眼神,卻讓宋畫凝明白。
他真的是誤解了!
“噢!”視線轉移,慕殊對白蒼生問道:“他腦袋和心臟都被打穿了,怎麼還沒死?”
這點慕殊很不能理解,人最致命的兩個地方都被毀了,怎麼還會活着?
白蒼生輕搖頭,將手垂下,道:“他已經死了,只不過是思維裡的潛在執念在他死後,支配着他的身體而已,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死了。”
聽說處機死了還念着一個人,白蒼生都對他有了許些欽佩。
這得多深的感情,才能讓人死後,還念念不忘,由此可見,處機對於那位綾妹,是真正的至死不渝。
世間又有多少男子,能爲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白蒼生自問,自己是肯定不行的。
處機對於那位綾妹的情,絕對不下慕殊對夢清雪。
砰!!
驚嚇過度的小高率先開槍,衆土匪拋開白蒼生三人,對着處機的屍體不斷的掃射,子彈殼不斷的從槍支裡彈出。
片息之間,處機慢吞吞行走的身子就被劉爺等人掃成了馬蜂窩,處機站立處的地面上,血液鋪滿一地。
但劉爺等人並沒就此收手,爲了以絕後患,防止此類事件再次發生,還在開槍。
“差不多該結束了。”白蒼生手臂一晃,一柄寒光閃爍的短劍從袖袍裡滑落而出,白蒼生順手抓住劍柄,腳下一蹬,身影瞬間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土匪羣的身後。
經過先前與土匪的劍拔弩張,白蒼生已經試探出來,今晚能夠從道觀中走出去的,只有一方人馬,那麼死的,必然就是劉爺等人。
站在最後面的土匪沒有感覺到白蒼生的到來,還在扣動扣板進行射擊。
白蒼生站在這人身後,短劍橫着一揮,那土匪的腦袋立馬和身子分了家,被砍斷的脖頸處頓時噴出血柱,一顆腦袋在空中旋轉幾圈,落在地上,雙圓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身後突然傳來的變故,被其他土匪立刻察覺到,剛轉身,迎面而來的便是劍光,還來不及開槍,除劉爺以外的十幾名土匪都被斬首。
這段過程,只用了僅僅不足三四秒,白蒼生的速度之快,由此可見一斑。
劉爺反應不慢,手中勃朗寧手槍一擡,就想開槍,但速度還是比白蒼生慢了一拍,手槍剛端正,劍光便是從眼前閃過,手槍瞬時被斬碎,順帶斬斷的,還有劉爺握搶的大拇指。
強忍住疼痛,劉爺將槍丟掉,把手收回來,看着被斬斷處大量出血,亂罵一聲,對白蒼生大吼道:“**有種就殺了老子,不然你們就準備叫人給你們收屍吧!”
不得不說,劉爺不愧是能當大當家的人物,手指被斬斷非但沒有慘叫和害怕,反而出言咄咄逼人,大有你死我活的氣勢,若是在戰場上,也算得上好漢一個。
但可惜就可惜在,他不是爲國效力的軍人,而是一個欺壓百姓,搶劫商人的土匪,所以再有骨氣,也不可能得到他人的尊敬。
“如果不是你們插手,今晚我們可能就麻煩了,所以老夫饒你一命。”
倘若不是劉爺命令小高小海擊殺了處機,白蒼生可能現在都還被困在肉身鍾內,而且記天也可能早就將慕殊綁走了。
今晚,劉爺算是幫了自己四人一個忙,所以白蒼生也打算放他一條生路。
白蒼生提着劍轉身,對慕殊走來。
劉爺慢慢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杆長槍,左手單手託槍,手指放在扣板上。
白蒼生的身子一頓,緊握着手中的短劍。
一聲槍響,宋畫凝和白蒼生同時有了動作。
宋畫凝拍了拍手,白倉生則是快速轉身,提劍對着面前一揮,劍刃與子彈相接觸,撞出火花,子彈被劍刃打偏方向。
宋畫凝剛剛拍手,開完槍的劉爺身子劇烈顫抖,一口血噴出,身子軟綿綿的倒下去。
“還以爲我在菜裡下的藥派不上用場。”宋畫凝輕揉着耳邊垂下的秀髮,道。
白蒼生手一甩,劍刃飛向站着不動的處機,刺穿處機的身體,處機徹底的倒了下去,永遠也不會再站起來。?? 我給女鬼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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