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讓女生們氣悶,也嫉妒,讓男生,特別是李翔,窩火,卻又無法糾其責任,因爲史磊講了一句話,
“他沒有義務一定要上場打球。”
不過,到班裡上課的時候,蔡明力還是忍不住去聲討胡飛霜,只是,胡飛霜的一句話就把蔡明力傻在那裡,他問蔡明力,“哪條校規或者是班規規定了我一定要上場打球?”
蔡明力瞪了半天的眼才反駁一句,“贏球是大家的夢想,你不應該出一份力嗎?”
“我有義務嗎?”
胡飛霜還是那句不鹹不淡的話,聽得我沒法再繼續裝聾作啞,於是大步走過去,好心地勸明力,“明力,你還是別打擾他了,人家的義務是陪美女!”
說罷,我直接把蔡明力拉回她的座位,把她按到位子上後,然後側臉瞟了胡飛霜一眼,只見他用那種平靜無瀾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一怔,隨即又不屑地瞪了回去,才扭頭回座位。
“你那樣說會不會有點過火?”
我剛坐下,路露便低聲問道。
“有嗎,我怎麼覺得是善良過度呢?”
我裝作無辜地眨眨眼,但心裡卻唸叨,真的過火嗎?應該,沒有吧!
“畢竟你沒有親眼見到,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道聽途說的嗎?”
路露又道,我抿抿嘴,隨口扯了一句,“可是女生都有八卦的天性,不是嗎?”
路露聽了我的話,突然沉思了一陣,才又說道,“其實,我覺得胡飛霜的話確實沒有錯,確實沒有法律條款規定他作爲班裡的一員就一定要參加班級的活動或是比賽。他有自主選擇以及自主戀愛的權利。”
“……”
我無語地看着路露,想不到這傢伙居然正經八百地跟我講起法律!真是敗給她了。
“還有,我覺得,如果是藉助胡飛霜的幫忙得到冠軍,這個冠軍對於史磊他們而言也沒有多大意義,因爲這個冠軍不是他們拼搏得來的。”
“喂,路大學士,當初好像你還責備我不去請人家上場噢!”
我十分好心地提醒路露,但是她確實臉不紅心不挑地還了一句,“當時沒有考慮到這一層面,這是我剛剛思索出來的。只有經過自己刻苦奮鬥換來的成功纔是屬於自己的真正成功。”
“呃……”
我無奈地翻白眼,看來路露又開始迴歸書女了。
“你這兩天是不是又開始研究什麼書?”
我問路露,她一面點頭一面從她的書包裡拿出一本厚厚的白皮書,書皮上面簡單地寫着四個字,“成功之路”。路露信手翻開書皮,問道,“你要不要看?”
“免了,你自己奮戰吧!”
我想也不想地搖頭,看那書的厚度,大概她又要好長一段時間陷到書海里處不來。
路露見我不感興趣也不再多講,自己埋頭苦讀去了。看着她專心致志的樣子,我突然想如果以後路露有了男朋友,他的男朋友會不會跟一本書爭風吃醋呢?如果真的話,那那個男生還真是夠可憐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雖然沒有得冠軍,但憑着第二名的成績,居然也獲得了幾千元的獎金獎勵,不過不知是不是始終覺得沒拿到冠軍有遺憾,史磊他們對這比獎金沒多大興趣,幾個人商量了一番後就很是大方地將獎金充了公做了班費。但是真正讓我們想不到的,是贏得冠軍的裁判師兄,竟然找到史磊和李翔他們,說要請他們吃飯。而史磊他們竟然也欣然赴約,本來我還猜想他們會不會一言不和就打起來,結果卻是,自那頓飯以後,史磊他們和那師兄竟稱兄道弟起來,並常常看見他們在球場那打球。讓我很是好奇他們那頓飯到底是怎麼吃的,難道真是什麼不打不相識?或者是他們男生間的情意友誼不是我所能瞭解的。
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據說,那師兄和史磊他們打成一片之後,陳蔓妮曾經惱羞成怒地找過那師兄,還拿一打錢砸了那師兄。不過這件事的真實性很有待考證,畢竟流言每天都在傳,不能一聽就信。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幾天總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剛開始還以爲是自己神經過敏,但是,那天我在圖書館借完書離開時,突然有一道光閃過,那是相機的閃光燈的燈光,我回過神循着光看去時只看到一個跑遠的背影。那時,我才肯定自己的感覺沒有出錯,確實有人盯着自己,而且是連相機都派出來了。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爲什麼要偷拍,爲什麼要盯着我?儘管有那麼一瞬間有點自戀地想也許那只是個追求者,但也只是隨便一想,我倒不會真以爲自己的魅力有那麼強悍。只是,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什麼可能?難道,又是陳蔓妮搞的鬼?
我猛然冒出這個念頭,不過,隨即又覺得,好像,可能性也不太大,自己和她似乎也沒有那麼大的瓜葛,要她派個人來監視我吧。
想到最後,我還是理不出個頭緒,於是便懶得再去多想,等她真的火來水來兵來將來再講。
這天晚上,我閒着沒事,看看時間也還早就一個人在學校裡亂逛,順便消化消化吃到肚子裡的晚飯。不知不覺就晃到了學校的廢舊教學樓,不禁想起班上女生老是八卦說經常有情侶到這裡親熱,有一次還誇張地講在這裡看到一對同性戀。
“嗒”
我正無聊地打量舊教學樓,身後陡然傳來響動,驚得我立馬回頭,沒想到回頭的瞬間竟看見一塊手帕在眼前無限放大,一股奇怪的氣味直撲鼻腔。
萬幸的是,自己的反應神經足夠發達,我硬是在這危險關頭低頭躲了過去,然後再擡頭時就看見了手帕後面的那個人,一張典型的社會青年臉,還有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他和我一照面就怔住了,大概是沒料到我能躲過他的偷襲。趁着他發怔的一瞬間,我想也不想,當即就朝他的鼻子使勁揮去一拳。我之所以不打其他地方是因爲肖丞青曾告訴過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確實是他的弟弟,但是如果一擊不中反而被抓住腳的話,女生就玩完了。而打男人的鼻子的話,男人會疼得站不住下意識往下捂臉往後退,這時候想逃就趕緊撒腿逃,膽夠大的話還可以趁他捂臉的空當再狠踹他的膝蓋,把他踹翻在地,接着把他亂腳踢暈菜,當時肖丞青還一再叮囑我,出手時一定要用全力,千萬不要顧忌會不會把人鼻樑打斷,因爲那是正當防衛,還因爲,如果心軟打得不夠疼,完蛋的人就會是自己。所以,我是把吃飯打哈欠的力都全毫無保留地揮出去了,當感覺到拳頭一陣刺痛時,我聽到了一聲極低極脆的聲音,然後是那個鼻子的主人發出沉沉地一聲慘哼,接着就看見他痛苦地扭曲着臉,兩手捂向他的鼻子,連帶他手裡的手帕一起。隨後,頗戲劇性的事發生了,那人觸電似的甩掉手上的手帕,應該是記起來上面弄了不能聞的東西,只是,好像,他還是吸入手帕上面的氣味,剛扔掉手帕,他就像個喝醉酒的醉漢一樣,左搖右晃,一下倒向這邊,一下傾向那邊。
“……”
我看着那人一陣無語,猶豫着是再給他加上一腳讓他徹底倒地,還是打電話報警,還是就這樣算了自己走掉。
“喂,你搞定沒有!”
我正遲疑的時候,又一個陌生男躡手躡腳地急急出現在面前,當他看見踉踉蹌蹌地那個人時,登時罵了一句,“他媽的蠢貨!”
一罵完,他就像狼一樣猛撲過來,嚇得我趕緊往旁邊逃開。接着就聽見身後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以及一股風夾帶着土吹過身側,讓我不由回頭掃了一眼,便看到陌生男以狗啃泥的優雅姿勢撲在地上,而他身後站着的,居然是裁判師兄!
“耶”
我一下有點發傻。半晌纔回過神,急忙跟師兄道謝,“謝謝師兄。”
“嗯?”
師兄似乎也有點愣,他用很奇怪的眼神掃我一眼後,問,“你沒事吧?”
“沒事。”
我搖頭應他,感覺他的語氣也有點怪怪,然後看見偷襲者從地上痛苦不堪地爬起來,驚得趕緊上去再補他一腳。
“啊!”
偷襲者再次重重啃向泥地,隱約從揚起的灰塵裡看見他扭曲的臉,我不禁生出點點的內疚感,暗道,自己會不會下腳太狠了?
“咳,喂!”
見偷襲者被自己踹一腳後,良久沒有爬起來,我忍不住上前喊了一聲。沒料到,我才叫完,那人就跟抽了筋似的,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凶神惡煞地撲過來。
“喂!”
我嚇得叫嚷一聲,慌忙後退,這時,師兄二話不說,把我往後一拽,對着那傢伙迎面送去一腳,那傢伙又一次跟地面親密接觸。當他爬起來時,他的身上基本遍佈泥粉,襯得他鼻子前邊的兩道鼻血特別醒目。
“再不滾,我就報警讓警察招呼你們!”
師兄惡狠狠地扔給那人一句話,那人聽後,全身一僵,接着陰沉沉地瞪我一眼,扛起他的同伴,狼狽地離開了。
“以後,別一個人往沒人的地方晃。”
師兄看那人跑遠後,回過頭說道。說完,他沉默了片刻又道,“以後,要是陳蔓妮約你,別去赴她的約!”
“陳蔓妮?”
我疑惑地看向師兄,腦子裡自動記起關於陳蔓妮和師兄的那個流言,然後連接起今天的事,不禁驚詫地脫口而出,“那兩個人是陳蔓妮叫來的?”
問完,又覺得不可思議,陳蔓妮至於如此嗎?這可是犯法的事情!
師兄聽了我的話驚了一下,但馬上他又換回平靜的表情,否認道,“不是,這不關你的事,你別多問,只要以後別輕易信陳蔓妮的話就行。”
“……”
我皺起眉頭,師兄和陳蔓妮之間一定有什麼事!
“走,我送你宿舍!”
師兄避開我探究的眼神。我轉了一下腦子,沒有異議地點頭,合作地跟在師兄後面走。
“記住我剛纔講的事!”
師兄送我到舍大門後,又叮囑了一遍。
“是,師兄再見!”
我說完就急匆匆地轉身往宿舍區裡走,覺得差不多的時候,裝作無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師兄轉身離開,於是我趕緊掉頭跑向宿舍大門,小心翼翼地跟在師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