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科長果然不是好惹的傢伙,這人官雖小,關係卻很長,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旅遊局不通過我們旅行社的年檢。楚楚老媽一打聽到這個消息,和金科長聯手,兩人一人出錢,一人走關係,決心把藍城國旅弄垮了。
賀總愁雲慘淡的看着我:“這下怎麼辦?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吧!”然後她打了電話給那個甘局長,約好傍晚過去談這個事。
下班後,和賀總要去和甘局長談事情。兩個在停車場上傻傻的對望半天:“看什麼看呀?去把車開來啊。我車今天沒開來,這兩天我們那有條路在維護,封路了。要繞半天啊。”
“我的車,同事借走了,路漫漫其修遠兮,不如我們打的吧。”李雲把我的車借走了,留了一部破得只能論斤賣的桑塔納兩千給我湊合着用。我打算死也不要開那丟人的車。
正是下班高峰期,攔不到的士也就罷了,還下起了大雨,只好回辦公室,在李元的抽屜裡拿了鑰匙,李元抽屜裡還有幾火柴盒大小黑色的寫着英文的不知什麼東東,是糖吧,偷了一盒。
這部破桑塔納真的很殘破,方向盤空位大方向偏、檔位難掛操作難也就罷了,最讓人氣的是,車子前蓋還一飄一飄的跳着,簡直是丟臉到家了。還好是下大雨,路上沒人去看這破車。賀總只是一臉無所謂靠着位置,一言不發。
破桑塔納在一個馬路上的小坑嘭的壓下去又彈上來,車前蓋也跟着彈起來擋住前面的視線然後又彈下去。“這破車,難堪死了。”破車儘管破,車主人還在車裡安了車載電視,爲了引開賀總的視線,以至於不那麼難堪,我打開了車載電視:“看看片子,也好。”
畫面和聲音出來,兩人都驚詫了,顯示屏上色情的畫面跳出來,音響裡的聲音跟着叫起來。偏偏在立交橋急轉彎,手沒能騰出來,還堅持把車子開出了立交橋,才把車載電視關了:“這車主人,可真是,喍~~~對他簡直是沒話說。”
賀總紅着臉看着窗外:“今天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嘴巴很苦。”
“噢我這裡有糖。”我從口袋裡掏出在李元抽屜裡拿的小盒子遞給賀總,賀總接過去開出來,把裡面的銀色塑料包裝扯開,一個避孕套~~!
我一把扯過來丟出窗外,那個汗啊~~~~~
賀總再次轉頭過窗外:“你們男人還不是都一個德性~~”
在海鮮城某個包廂裡等了一個多鐘頭後,甘局長終於一臉淫笑的出現了,忙不迭的雙手伸過來摸着賀總的手:“小賀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小張,給甘局長倒茶。”
我給他倒茶,他似乎嫌我礙眼,估計想要享受二人世界,眼珠子不耐煩的白了我。
“小賀那麼長時間沒找過甘大哥我,是不是早就忘記了甘大哥?”
“哪敢呢,最近比較忙吶,還忙着酒店的事情。”
“就是火車站的那家賓館,對吧?那個項目我看你還是早點死心的好,那個搶走你那個項目的人可不是個簡單的人,財大氣粗!叫啥來我還忘記了。”甘局長嘴裡說的人就是楚楚老母。
“甘局長,要喝點什麼酒?”
甘局長淫笑道:“酒就不喝了,你是找我辦事的吧,你看你還這麼客氣做什麼,有什麼事直接跟甘大哥說。”
“我跟市裡政府某個部門,金科長有了點矛盾,現在他處心積慮要弄掉我們旅行社,你看我們都到了年檢的時間了,上頭也不給過,甘大哥能不能給條走捷徑的路。”
“小賀啊,你們這次惹到的不是個小人物啊,金科長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而已,這人聽說就一小學沒畢業的混混,但是就能做到了科長這個職位,你要知道,能力越差而官卻越大的人才最危險。其實我直說了吧,不是我們旅遊局不給過,而是上面的人給我們壓力,金大來,這人中央有人,省裡也有人,而且還塞了不少錢。我不知道你跟他有多深仇大恨,他就是一心要弄死你了。”
聽完甘局長這一段話,我越發感覺到這個社會是如此的黑暗。
“那麼,甘局長,那我該怎麼辦呢?”
“年檢不了,如果我們旅遊局還照樣給你們旅行社做生意,那是不行的,畢竟我們也有監督我們的部門。但是,辦法是有的,不是說沒有,但小賀你要讓我做,總有些誠意對不對?”
賀總心領神會:“甘大哥,六位數起算給你!”
“小賀啥意思啊?你看甘大哥像那種貪財的人嗎?”還使勁的使了使眼色。
瞧他那副淫鬼樣,鬼都知道想讓賀靜陪她睡。賀總緊咬嘴脣,這是甘局長才意識到我的存在,拉着賀總的手:“小賀,你不是想弄下一棟樓來搞賓館嗎?我知道有個地方不錯的,我可以通過我朋友低價把那棟樓給你弄來,我們要不要去實地考察一下?而且那旁邊還有一個不錯的酒店,弄得很不錯,我們倆進去看看人家怎麼做的吧。”
說完就摟着賀總的腰站起來,半拖着出了門,我跟着他們出了大門,賀總跟他上了他的車,我開着那部破桑塔納緊跟其後,偏偏跟到那家明湖大酒店大門口破車就熄火了,怎麼打也打不起來,甘局長的車進了裡面去,我心急如焚,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我和楚楚母親的矛盾,還有年輕氣盛的狂毆金大來,藍城國旅不至於走到這個地步,賀總也不至於要出賣自己嬌美的身體給那個矮胖贅肉亂跳的傢伙糟蹋!我越想就越覺得對不起賀總。
我索性跳下了車,破車橫在車來車往的大道中央,一下子後面就堵了很多車,我管不了那麼多,跑進了酒店大堂,氣喘吁吁的問前臺:“小姐,剛纔上去的兩個人,一個矮矮胖胖,一個長的很漂亮的,他們是住哪間房?”
小姐給我一個抱歉的微笑:“先生,對不起,客人的登記信息我們不會透露的。”
我急得撓頭,他們上去有十幾分鍾了,換成是我,開了房門馬上扒光衣服上戰場,現在都在大戰之中了!“小姐!那個人是我們局長,我是他的司機,剛纔他下車手機忘帶了,剛好他家人打電話來說他老婆出車禍,在醫院奄奄一息了!!!”
前臺小姐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我繼續緊張地說道:“你倒是快點說他住哪個房間啊!不然回頭你們酒店麻煩大了!”
旁邊的另一個前臺小姐湊過來對這個前臺小姐說道:“剛纔上去的那位確實是旅遊局的局長,經常來我們這兒吃飯住宿。”
“那我們打電話進他房間,你自己跟他說吧。”
“這~!”我真沒想到前臺小姐還有這麼一招。
繼續撓頭的時候,她撥了電話上去,響了三聲後,那頭舉起電話又掛掉了,前臺小姐又繼續打,那頭又掛掉,再打過去都不接了,已經拔出了電話線。
“媽的!我自己上去找!”
前臺小姐撥電話的時候我看了號碼,最後的三位數是823,我看就是八樓的二十三號房。電梯慢得可以,晃晃悠悠到了八樓,我跳出去跑到二十三號房間,砰砰砰敲着門,敲了兩分鐘後,有人開了門,甘局長的狗頭伸出來,一見是我,臉色都變了:“你想做什麼!”說完就想把門關上,我猛一腳踩進去,門把他撞飛了。
我跳進去,甘局長倒在地上,唉喲直叫,只穿着內褲了。卻沒有看到賀靜,跑進浴室裡,浴室的門關着,她定是在裡面洗澡,我敲了敲門:“賀總。”
沒應我,我加力拍門,又繼續叫:“賀靜,出來!”
她打開了浴室的門,驚訝的:“小張,怎麼是你?”
“難道你想是甘局長嗎!?”
她走了出來,一臉嚴肅的問我:“你怎麼進來的!?”
“什麼也別說了,你先跟我走吧!”
我邊說邊拉着她往外面走,出大廳後見甘局長穿好了衣服,怒氣衝冠:“你敢動我?!你活膩了!”
我沒理他,繼續拉着賀總往門口走,賀總卻甩開了我的手,畢竟她現在想的,是公司。她哀求我:“小張,別鬧了,可以嗎?”
“賀總,難道爲了公司,你就願意和這個禽獸不如的豬睡嗎?!”
“你說什麼!?”甘局長的臉氣得越來越紅。
“滾!沒你說話的份!”我對他咆哮。
我伸手拉住賀總的手,賀總甩開了,公司對她真的很重要,她和甘局長打交道那麼長時間,無論甘局長是用威逼,誘惑,她都能好好保護住自己,這次她願意犧牲自己的身體,可見是用了多大的決心。
甘局長站到我和賀總中間:“小賀,別怕,我已經叫保安上來了,這個瘋子,我們還要報警,捉他!”
隔着甘豬頭,我對賀總說道:“賀靜,你千萬不要和這頭豬睡,相信我,除了這個辦法,我們一定能有其他的辦法把公司弄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賀總搖着頭:“小張,你不會懂的。”
最不懂的,就是賀總了,或許沒有我,她的賓館早就開張賺大錢了,或許沒有我,她和這些衣冠禽獸的官員依然能夠遊移自如,而不用自己的身體去貼公司的正常營業了。
“賀總!求你相信我!”
“瘋了,真的瘋了!小賀,這人簡直就是瘋子!”甘局長張開雙臂,做着保護賀總的英雄救美姿勢。
“操你媽的老子從來就沒正常過!!!”我左手伸開手臂握緊拳頭狠狠一老拳過去,砰打到他右臉上,他大叫一聲,在地上滾爬。
“賀總,咱先走吧!出了外面再說好嗎?”
我伸手過去拉住她,她選擇了相信我,走到我身邊,酒店經理帶着一羣保安轟的衝進來,看見了在地上叫疼的甘局長,慌忙過去扶起他:“甘局長,這是怎麼了?”
甘局長一手捂着右臉龐,一手指着我:“這個瘋子!給我打!”
酒店經理一點頭,一羣保安衝了上來,吃虧的自然是我,我還沒還手就被推倒在地板上,一羣保安圍着我開踢,賀總俯下身子擋住了我的身體:“不要打了!”
保安當然不會踢賀總,對着我的腳踢,就是這瞬間,我抓住了牀頭櫃上一瓶紅酒,飛快站起來一瓶子敲破一個踢我踢得最興奮的保安,那傢伙的血順着眼窩流下來,一羣人全傻了。我沒管那麼多,拿着半截瓶子就要往旁邊的人捅,賀總抓住了我的手:“你快走啊!”用力推了推我。
“我不走!”
那羣保安從皮帶掏出警棍,噼裡啪啦亂棍下來,我沒扛得住,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賀總叫着要保護我,被兩個保安拉着了。我就這樣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棍子,腦袋都混頓了,只看見天花板的吊燈像太陽一樣刺着眼睛,眼睛裡看到的東西全是白茫茫一片。
一陣後他們停手了,甘局長站起來對着我的肚子又踢了兩腳:“居然敢打我!?我讓那些勞改犯好好教你拳擊!”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賀總捉住了他的手:“甘大哥,不要啊!”
她求了好久,甚至說如果甘局長願意,她願意嫁給他。她給甘局長跪下了,哭着跪下了,那副可憐楚楚的樣子,那副讓我終身難忘的可憐樣子,看着我心碎。甘局長揮揮手,和那羣人出去了,留我和賀總在房間裡。
賀總抱住了我:“小張!”
我忍着疼痛堅持了好久才坐了起來:“賀總,我沒事的。”
“小張,快點起來,我扶你去醫院。”
她艱難的扶我到了酒店大門口攔車,甘局長的車子開到旁邊停了下來,甘局長下車走過來冷嘲:“很能抗打嘛!那麼多人打了那麼久,還能站起來!”
賀總意外的一巴掌過去,‘啪’響亮的在他臉上響出來:“滾!!!”
誰知那賤人一巴掌更響亮‘啪’的拍到賀總臉上:“臭婊子!!”
我的怒氣又起,火冒三丈,積蓄全身的力氣一拳打到他還腫着的臉上,他連滾帶爬上了車:“你們給~給~我~等着瞧。”
賀總疼得眼淚跟着流了下來,捂着臉,我拿開她的手,撫摸着她那張動人白嫩的臉龐,上面有五個手指印,然後輕輕擦掉她的眼淚。她抓着我的手放下來:“走吧,先去醫院。”
在醫院包紮完後,拿着藥出了醫院,正要打的要回家,小花打了電話給我:“在哪兒呢?快回來啊!今晚我們去唱歌吶~!”
“我不想去。”
“怎麼不想去啊!楚楚也在這,我們這羣人都在等你了吶!”
“那你們先過去那邊。”
楚楚也在,我這個樣子……
走到一部停靠在路邊的車,看了看鏡子,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全身都疼而已。
賀總攔到了的士,我上了的士,她還要回去找人把李元那部破車給拖走。我去了小花楚楚他們那邊,華燈初上了,進了娛樂城,燈光迷茫暗淡,咱這副模樣根本看不出來哪受傷的。
在C10包廂裡,這羣人,李元,小花,楚楚,文靜,李洋洋,覃蘭還有公司裡N多人都在,我坐到楚楚旁邊,楚楚抱了我一下,疼得我咬着牙。
“楚楚,他們都在看着吶。”
“少揚,今天我感覺怪怪的,老覺得你會出什麼事。”
“哪會有什麼事情哦。”
的確有事,大事,挽救藍城國旅的辦法只有一條,那就是向楚楚的母親投降,繳槍不殺,楚楚完璧歸趙,當然還要逼真的演戲給楚楚看,騙楚楚我已經愛上了其他女人。看着眼前佳人,我好捨不得她。我開了桌子上的一瓶白酒,倒了幾杯,全部喝完。
楚楚溫柔的看着我:“少揚,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啊?”
“什麼事也沒有啊,你不知道我是酒鬼嗎?”
李元湊過來:“我的車你開來了嗎?”
“日你母母的你那部破車,死在路中間了!估計現在已經被交警開了三十張罰單了。”
“真的假的?”
“騙你做什麼啊?別亂想了,來,給我親一下。”
見小花和一個剛進包廂的陌生人去了衛生間,我好奇的跟了進去,那個陌生人是賣毒品的,小花要了一包K粉,那人收了錢後飛速離去。
我對小花呵斥道:“小花,你瘋了!你女朋友在這你還弄這些。”
“哎呀!又不是大麻,怕什麼啊!?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隨便你了。我說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嗎?”
“說實在話,文靜一直都沒有給我碰過,我們這算是談的哪門的戀愛啊?搞得像是好像我是她純聊天的朋友而已,我一直都在懷疑她偷漢子。”
“我靠,別亂想了。她不聽話,你就毆打她!把她打到聽話爲止!”
“哦!?你教我打我老婆,你咋不打你老婆呢?”
“那我的楚楚一直都很聽話嘛。”
“你別告訴她們我去嗨啊!”他把那個小小的塑料袋撕掉,把K粉弄到手背上,用鼻子全吸了進去,然後吸着鼻子出去大廳去瘋狂蹦迪了。我懶得理他,回到包廂。
整晚我都假裝很開心的跟這羣傢伙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喝酒多了後,神經被麻痹,全身都舒服了,沒有疼痛的感覺了。我搖搖晃晃站起來,楚楚也跟着站起來扶住我:“少揚,怎麼了?”
“去~去~衛生間。”
“恩,我扶你去。”
“不~不~用,我自己能行。”
“走吧。”她扶着我就要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一上頭來,不耐煩的把她推倒在沙發上:“羅嗦!”
然後搖搖晃晃兩邊輪流傾斜着出了房間外面的過道,楚楚跟着出來,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抱住了她的腰:“楚楚,對不起。”
在過道上就瘋狂的把她壓在牆上吻住了她溼熱的脣,楚楚也沒有抵抗,我也知道在過道上,不能太瘋狂,但我還是不能自已,一邊吻着她的脣,一邊把手伸進她牛仔褲裡面摸她下面。
她也配合着,輕輕的呻吟出來,酒醒了幾分,但是我卻感覺越來越奇怪,楚楚明明穿着的是時尚的一套旗袍啊。猛的我驚醒我吻着的人不是楚楚!我離開她的脣:“文靜!!!”
完了,晚了!楚楚和小花在包廂門口看着我兩,小花瘋了一樣衝上來,一巴掌拍到文靜臉上:“賤貨!!!”
“小花,你聽我解釋!”
我的話沒有說完,小花劈頭蓋臉亂拳打來:“連我的女人你都上!你還是人嗎!?我還說文靜到底揹着我和誰玩着,沒想到居然是你?”
“小花你聽我解釋!”
他的吼叫蓋過了我的聲音:“我他媽的殺了你!!!”
當他的拳頭打到我今天受傷的位置時,我軟趴趴的倒下來,他打累後,逼過文靜那邊問文靜:“這是爲什麼!?別他媽的跟老子說你們喝醉了!?”
“我喜歡的是張少揚!”文靜推開了小花。
文靜過來扶起了我:“從他裝盲人來認識我那天開始,我就愛上了他,小花,對不起,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你不是問我爲什麼不願意接受你嗎?這就是答案。”
我對着楚楚說道:“楚楚,我喜歡的人是文靜,我們分手吧。”
“不!你和文靜,只見過幾次,這不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文靜竟然也在喜歡我。”
“一定是我媽逼你的對嗎?”
“楚楚,對不起。”我摟過文靜,在小花和楚楚驚愕的目光中慢慢走下了樓梯。
“文靜,能不能開一間房,我實在走不了了。”
和文靜開了間房,慢慢的躺在牀上:“文靜,幫我脫掉上衣。”
她看到我全身的淤青:“張少揚,對不起,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只是在追求我的幸福而已。你知道嗎?我沉醉於你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我幻想着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喜歡聽你說的每一個笑話。”
“文靜,睡吧,什麼也別說了。”
她脫掉了衣服,鑽進被窩裡抱住了我:“剛纔你和你女朋友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是真的。”
和楚楚分手,就要讓楚楚死心,我本打算犧牲李洋洋,騙楚楚說我喜歡上了李洋洋,剛好半路殺出一個文靜,還送到我嘴上,乾脆就犧牲掉文靜,但我和小花的友誼……難道也就這樣付之東流了?
“你的身上怎麼會有藥味?”文靜問道。
“沒事。文靜,你和小花,那個過嗎?”
“什麼?”
“就是,做過嗎?”
“沒有過。他一直在追我,花幹用情不專,見到漂亮女孩都追。我不接受他是因爲兩個願意,一個是他花心,一個是我愛的人是你。我知道你也是花心的傢伙,和楚楚,和李洋洋,和你們公司的賀總,但我不介意。”
原來,我張少揚在世人的眼中,竟是這樣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我不奢求很多,只要你心裡有我存在的一個位置,就行了。”
“恩,會的。”我騙了她,我的心裡,放滿了楚楚,我擔心着楚楚,她現在會不會想不開呢?她一定還在哭吧,她會不會正在街頭遊蕩?或者被流氓調戲?萬一,她會不會想不開一死了之?
我越想就越心煩:“文靜,把我手機拿過來!”
“你是擔心楚楚吧?--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可以去找她。”
我拿着手機進了衛生間,撥打她媽媽的手機:“阿姨。”我恨這個女人!
“喲,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剛纔我和你的女兒說分手了。”
“我花費了那麼多的精力和金錢,終於把你給逼上了這條路了!”她有些得意忘形。
“其他的事情,明天我去找你談吧。剛纔我和楚楚說分手後,我很擔心她,你能不能找找她。”
“這你就放心,現在有人照顧着她,哭兩天就好了。”
“有人照顧她?”
“你跟她提完分手,她就打電話給了王耀,她現在就在王耀家裡。”
我掛掉了電話……
我走到牀邊,鑽進了被窩,文靜問道:“楚楚怎麼樣了?”
“沒事,回家了。”
擔心完了楚楚,又開始擔心小花了,手機響起,小花在那頭醉醺醺斷斷續續的:“死蟑螂!張少揚,張~!少揚!你聽見沒有!?你不是人,你禽獸不如!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你也碰!我跟你說,我沒有這樣的朋友!絕交!!!”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的心裡一團亂糟糟,什麼滋味都有了。
文靜眨巴着眼睛看我,我把被子給她自己蓋,我另外給自己蓋毯子:“文靜,你還年輕,你只是個二十歲的小女生,很多事情,你都不懂。”
“你是不是想和楚楚分手?”
“對,我的確想要和楚楚分手,剛纔我親你的時候,我以爲是楚楚。”
“你不愛楚楚了嗎?”
“對,不愛了,你也知道我這人這麼花心,我喜歡新鮮的東西。包括女人。”
“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吧。”
文靜隔着被子抱住我:“張少揚,我很愛你。”
她身上蓋的被子開了一些,隱約看到胸前的一片白皙,這使酒後的我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這時候,文靜突然毫不羞澀地就把手隔着那張毯子抓住了我那硬了的話兒。一種酥癢麻醉的感覺立時順着那往我的頭上傳來,直衝到頭頂,彷彿連頭髮絲兒都舒服得顫抖起來。
不可否認,這感覺對我來說是種享受。我推開了她的手。
文靜向我靠了過來,溼熱的嘴脣噴着熱氣湊到我的耳邊輕聲地說:“你是不是想做那個了?……”
這句話帶着致命的誘惑,我的思想做着痛苦的鬥爭。到手的女人不日不是我少揚的風格,但問題她是小花追求的對象,朋友妻不可欺。小花,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上你女人的。“睡吧。”我轉過身子背對她……
約了楚楚的母親在某個咖啡店見面,她得意洋洋如浴春風的坐下:“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真是恨不得抽兩個耳光給她:“楚楚怎麼樣了?”
“失戀嘛,總會哭那麼幾天,不過俗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等到將來發現後悔跟了你這個人,纔是真正的不幸。我這人做生意一向公平,之前我說過假如你要離開了她,你提的只要我心理能承受住的要求,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你和金大來卡着藍城國旅的年檢,這個能不能撤掉?”
“我也拿不準,我一直都很佩服你這個小孩,居然敢動金科長,還敢打旅遊局局長,我好心奉勸你一句,最好儘快離開這個城市,他們兩個一定要致你於死地,沒人幫得了你的。但是,那棟樓,我已經靠關係用低價租下來了,我可以做個人情,用更低的價格轉租給你們的賀總。”
“先謝過你了,還要麻煩你不要讓賀總知道這件事情。”
“說實話,像你這樣的窮小子,攤上賀靜這樣的富女人,就該知足了吧,你還非得那麼大的一口氣想吞下更大的肥肉,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和楚楚,是真正的愛情,我深愛她,我和賀靜,如果是因爲我而讓她替我受罪,我可能願意嗎?”
她譏誚道:“什麼?你和楚楚,是愛情?那你和賀總,算什麼?告訴你,小朋友,信愛情的人,全是傻子!”
“也許對你來說是這樣的吧,麻煩你好好的照顧好楚楚吧。我走了,再見。”
“怎麼!?你難道不是爲了錢找我的嗎?”
“我爲了解決藍城國旅的這些麻煩事情而來,但看似你根本幫不了我。”
“你先坐下。”
我坐了回來。
“你讓你們的公司照樣正常營業吧,至於年檢,我說服甘局長,我也可以拿出一些錢儘量擺平這些事情,但是他們曾說過要通過黑道的手段用二十萬買你的人頭。你自己小心點吧。”
“謝謝你了,我先走了。”
……
我回到了快樂屋,李洋洋一見到我就緊張的迎上來:“你怎麼了你?昨晚把楚楚弄哭的稀里嘩啦的?”
“小花呢?”我現在最想的是解釋這一切給小花聽。
“他陪着覃蘭出去了。你老實交代,昨晚你是不是和文靜做了什麼事情了?”
“小花出去了?我們也出去吧,到髮廊附近散散步,說不準會好巧的遇見他呢?”
“你別扯開話題!說!昨晚到底和文靜做什麼了?”
“昨晚出了包廂後,糊里糊塗的把文靜當成了楚楚吻。吻到不能自已時,就是我把手伸進文靜內衣和內褲裡,恰好被小花和楚楚撞見了。”
“漏洞百出!”
“哎呀,我好餓,不想說話了。”
她把剩飯剩菜弄上來給我,我拿過來兩瓶白酒喝了起來。李洋洋倒是急了:“你倒是說啊!你昨晚喝了很多酒,把文靜當成楚楚吻,但是昨晚文靜沒喝酒啊。她不可能把你當成小花吧?”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我吻她!”
我沒說完她插嘴道:“文靜喜歡你,對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時我們一起去海灘,你和楚楚牽着手,她的目光時不時都會在不經意間悲傷的留在你身上,我就看出來了。那昨晚既然誤會了,就要解釋清楚,可是,可是你幹嘛和文靜消失了!你別告訴我你趁着酒醉膽大,和文靜去睡覺了?”
“這都被你知道了。”
“你!?”她一腳踩掉我屁股下的凳子,我轟然一屁股跌倒在地,她又狠狠一腳踢了我:“你禽獸不如!!”
“我保證我什麼也沒有做!我就只有一個目的,要和楚楚分手。”
“這又是爲什麼?”
“楚楚不好!太不好了,她家那麼有錢,我配不起她。”
“這是原因?我不相信你會爲了這個原因要分手!你到底說不說真話?”
“真話?真話就是,她和王耀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是嗎?有嗎?我只知道,楚楚的眼中只有你一個人。”
“問題是王耀是她前男友,再加上她媽媽從中作梗,然後她去和王耀睡覺了,我受不了這個打擊,就想表現給她看,楚楚你可以搞到帥哥,我少揚一樣大把的美女喜歡!”向來我都是個演戲的高手。
李洋洋側着臉斜着眼一動不動盯着我看,半晌後她有點信了,幫我倒了一杯酒:“你第一次嚐到這種感覺啊?”
“什麼感覺?”
“自己最愛的人,在別人牀上與別人偷情。”
她自己說完了拿着瓶子就灌起來。
“洋洋,你男人,林哲又給你戴綠帽了?”
她怨憤的再次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下去。
“洋洋,俗話說,綠帽不怕戴,只要摘得快,俗話還說,綠帽不怕戴,咱戴他也戴!日他爸的今晚我們就讓他也戴!”
她被烈酒嗆出了眼淚,邊咳邊問我:“怎麼讓他戴。”
我坐過去靠近她,摟過她脖子,貼近她的耳邊說道:“我們今晚上牀!讓他也嚐嚐戴綠帽的感覺。如何?”說完我還動了動我的眉毛。
“死遠點!”她推開我。“一副淫賤的樣子。”
“我一哥們,他前女友也經常給他戴綠帽,後來他看開了,弄了一副對聯貼自己房間門上。只要生活過得去,哪怕頭上戴點綠!橫批,忍者神龜!”
她撲哧笑着:“我是忍者神龜,小忍可修身,大忍可成佛。”
“而且,再說你那麼漂亮,身材那麼好,還缺男人不成?”
李洋洋有點迷醉了:“我多漂亮了?我多身材好了?我有多迷人了?我連我自己愛的人都抓不住。你說的只是安慰我的話而已。”
“哪有安慰呢?我張少揚不知做了幾場春夢,女主角都是你!”
“你亂說什麼啊?”
“反正,李洋洋就是最美最迷人的最性感的!李洋洋可以把二十歲的男人思想搞亂,三十歲的男妻離子散,四十歲的男人財產霸佔,五十歲的男人腰桿搞斷,六十歲的男人一次性讓他們完蛋!”
“死蟑螂!你要死了啊!你噁心不噁心啊!”
她又一腳踩過來,我閃開,她重心不穩就要摔倒,我一拉住她,她整個人撲到我身上,兩個人摔在地上,我整個人都躺在地板上,李洋洋用一隻膝蓋撐在地板上,那隻大腿就緊緊貼着俺的那兒,她兩隻手撐在我手臂兩側的地板上,衣服領口很低,此時她俯着身子,我看見裡面一片白皙,兩個渾圓的胸部,我吞了吞口水,下面那兒也硬了起來。她還故意用大腿磨擦了我那兒幾下,這下更慘,那兒幾乎要把褲子撐破了。
她調皮的笑道:“死色狼!”
我指了指她胸前衣服裡面:“洋洋,你這裡都被我看到了。”
本以爲她會罵我色魔然後站起來,誰知她猛一俯下身子低下頭,溫熱的嘴脣貼到我的嘴脣,我鎮定鎮定再鎮定,傻傻的。我控制控制再控制,對不起柳下惠大哥,我是色狼協會的會長,和你不是同一個派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