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打電話過來:“死蟑螂,我在車市這邊,快點過來!”
我坐公車過去,路上接到了賀總的電話,週末找我幹嘛?“賀總?”
“你在哪兒?”
“東陽路。”其實不在那裡,隨口說說。
“離我這裡很近,我正在洗澡,現在突然停水了,去純淨水店幫我拿一桶純淨水上來給我。快!”她說完就掛了。
“喂,喂,我不去~!!!我不在東陽路啊~!真的不在~!!!”我了無希望的叫着,也不問我有沒有空,這女人真是一點禮貌也沒有。
沒辦法,沒事幹編一個謊話都那麼可憐,早知道我說我在郊區好了。在她們小區大門口扛着一桶水進去,兩個小保安看着我一身休閒西裝,居然是大汗淋漓的扛着水桶,盤來問去的。保安是用眼光看人的工作。
沒想到每個人都是這樣的眼光看送水工的,進電梯被人趕了出來:“送水的!滿了滿了,你去上貨梯那邊!”
我把水桶放下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一羣人蔑視着我的眼光在電梯門徐徐關上的縫隙中熠熠發光。
賀總又打電話來催了:“我說你到哪兒了?沐浴露泡泡弄到眼睛裡去了!快點行不行!?”
“哦!這有錢人的居民區還真是和咱普通人不一樣,送水工就是下等人?還要上貨梯?”我憤憤的喃喃。
走樓梯,從樓梯走上去,樓梯有兩個岔口,平時坐電梯準確無誤,但是走樓梯我就走錯了方向,因爲記不住她是D棟還是E棟。不過我潛意識裡是D棟的。就走上了D棟,敲門,門開了,一箇中年男人開心的迎了出來:“這送水公司不錯嘛,電話纔打下去就有人送水上來了。”他開開心心的掏出二十塊錢,:“是十五塊錢是吧?不用找了,五塊錢是你的消費,你別進來,我自己能提進來,你進來把我家地板弄髒了。”他提着水桶進去了。
感覺不對呀,賀總家不是沒有人的嗎?這人是賀總的誰呀?“請問,你是賀靜的什麼人吶?”
他也在納悶:“賀靜是誰呢?”
再次回憶了一下下,難道我走錯了?賀總的電話又來了:“我說你死哪兒了!三分鐘!再不到我扣你工資!”
“對了賀總,你是D棟還是E棟啊?”
“E啊!你不是來過幾次嗎?”
“可這次沒電梯啊!”
“還有兩分四十秒,自己看着辦。”
我衝進中年男人的屋子裡,從中年男人的手中搶過純淨水桶,奪路狂奔,中年男人追出來:“有人搶劫啦!”
我把二十塊錢扔下,中年男人追不上~~
轉到了E棟,鬱悶死了,這些房門,甚至格局什麼的都一模一樣,就像迷宮似的。到了她家門口摁門鈴,賀總用浴巾卷着身子出來開門:“還有十秒鐘,幸好!怎麼搞的那麼慢!”
“我怎麼知道?平時坐電梯就能到這兒,走樓梯就走到了旁邊那樓去。我潛意識中以爲你的是D嘛,誰知道你的竟然是E啊。我沒摸過我怎麼懂~!!”看着賀總半裸着,我越看越想歪就越是說得歪。
她一腳踩過來……
“我有事,小花的電話又過來了,我走了!--小花,怎麼了?”
“你小子再不到,以後這車你別開了!”
我趕到了車市,那傢伙已經開錢了,拿了發票,正坐在新車的駕駛座上笑眯眯的,藍色的奇瑞A3,不錯,雖然不到十萬塊的車,但看上去就是很有轎車的味道了,我開心的坐到副駕駛座上,他笑着說:“少揚!咱也有車了!”
“對,先去兜風!GO!GO!GO!”
“對,先去兜風!”他也跟着叫道。
停頓十幾秒,我看着他:“走啊!怎麼不走啊?”
“我,我不會開車。”
“你不會開車你坐到那邊幹嘛?!你不會開車怎麼開口閉口對車那麼熟悉啊?”
……
覃蘭已經是N個晚上,每個晚上都出去了,我和小花都納悶,她是不是晚上去做生意啊?做啥生意呢?兩個人面面相覷冷靜的想了想:“做雞!”
李洋洋幾腳過來:“沒正經!”
好奇心一旦被勾引起來,就放不下去了,我和小花跟蹤了覃蘭,這個外表十分嬌柔白皙的美女,進了一家酒吧,我和小花瞪着大眼睛:“難道真的是坐檯?”
進去後,發現這個酒吧大得很,分頭去找她,我先發現了她,她一個人坐在角落的一個小小的酒桌那兒喝酒,我偷偷的坐到她前面,而她卻依然頭也不擡,自顧看着臺上。
“喂!看啥呢?”我問道。
她回頭過來嚇了一跳:“少揚?你怎麼在這?”
“覃蘭,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你喝酒嗎?”
“隨便了。”
她給我倒酒,然後指着舞臺後的一個戴着帽子戴着大大耳塞的DJ:“那個男人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回來了。”
“那好哇!”
“他回來也不告訴我,是我的一個朋友跟我說的,現在就每天晚上都來這兒看他,希望他能巧遇我。”
“這啥意思呢?”
“自從那年他一走,就一直沒聯繫過我了,我知道他有了新女朋友,但我也等他,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女朋友,也不知道他對我還有沒有感覺。”
“這簡單啊,直接走去問他就好了啊!”
“這多沒意思啊,等他巧遇到我的時候,看他是什麼樣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裡還有沒有我。”
“估計早就沒有了,不然怎麼不可能聯繫你呢?”
“也許再見到就會有了呢?”
女人就是蠢啊,不是單純,是單蠢啊!
“要不要我幫你勾引他過來?”
“別了,兩個相愛的人,都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應,就是他來到藍城後的頭天晚上,我就夢到了他,打了電話問我朋友,確實如此,他如果愛我,會感受到我一直都在他的周圍。”
“這啥理論?哪個大學教授教你的啊?”
“心靈感應。”
還有這樣的事情?那我怎麼沒有感應到過呢?對了,小花呢?在舞池我找到了他,和一個女孩子扭着,我拖他出來:“你小子可真是個種豬啊,跑哪都是兩眼只看美女!”
“我還沒要人家電話,我先去要電話。”他顛顛跑過去要了那女的手機號碼。
“蘭蘭,你難道真的相信有心電感應這樣的事情啊?”小花問覃蘭。
“恩。”
“單蠢……”
一個歌手上臺唱歌,晃着手裡的布娃娃:“哪邊的掌聲多一點,哨聲悠揚一點,吶喊聲大一點,我就把娃娃丟哪邊。”
廳裡的所有人都拼死吶喊鼓掌,我和小花兩聲尖銳的口哨響徹全場,臺上的那歌手看到了我們,然後把布娃娃丟給了我們,我拿着送給了覃蘭,覃蘭終於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就是那時,覃蘭的男朋友,也看到了覃蘭。喝了許多酒,正當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戴着鴨舌帽的DJ走到我們臺,伸手給我和小花:“我叫崔建。”
他坐到了覃蘭的身邊,覃蘭一語不發,冷場。
覃蘭站起來:“我們走吧。”
崔建拉住了她的手:“蘭蘭。”
我和小花知趣的撤退,他卻意外地說道:“你們還沒介紹,咱也沒喝過一杯酒,就這麼走了?--上啤酒一紮!”
他的帽子低低的,我稍微彎下身子纔看見了他的臉,很冷酷的臉,看到他的臉彷彿看到了冰霜。
“你們都是蘭蘭的朋友吧?是室友,對吧?”
不止我們訝異,連覃蘭也訝異:“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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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蘭,誰告訴你我在外面有了女朋友,而不找你的?”
覃蘭低着頭:“你一走就那麼久,一個電話也不給我,我怎麼知道嘛。”
他舉起酒杯敬我和小花:“感謝你們對蘭蘭的照顧。”
崔建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但是每一句話都很堅定,不像我和小花,我和小花說的話,都是輕浮。我和小花實在不好意思做電燈泡,就先離開了,兩個人都帶着很大的疑問,既然不在外面包二奶,那幹嘛扔掉了覃蘭這個柔情似水的美人呢?他不要我和小花要啊!
李洋洋這幾天晚上也老是不在家,估計正在和林哲秘密的約會中,小花也老是陪着文靜了,就剩我一個人面壁思過,是該和楚楚私奔呢?還是要留下和她老媽作戰到底呢?
決定了,要私奔!但是,楚楚的電話打不進了,不會被軟禁了吧?給她發了個信息,一下子後卻是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了:“少揚,你在哪呢?”她很緊張的口氣,彷彿要哭了。
“楚楚,你怎麼了?”
“少揚,你現在怎麼樣了?”楚楚還真的準備要哭出來了。
“我沒死啊,你是不是被你媽媽打了?”她緊張的聲音讓我聯想到她老媽是不是要將她置於死地了。
“我和你出來咖啡屋見面的事她知道了,她說找人打斷你的腿。然後她把我關起來,不讓我跟外面聯繫,我現在擔心死你了。”
“啊~?”我以爲這種事情只有在舊社會發生,沒想到現實中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少揚,我想好了,訂婚那天就要趕鴨子上架,到時我可不管了,你要來接我走,我是用梅姨的手機打的電話,我先掛了,我怕連累了她。”
我還沒說完,她真掛了,這什麼世界啊?這什麼人啊?假如她不是楚楚的老媽,我真會打死她!
我開着奇瑞到了藍山上城,既然梅姨在她身邊,那她肯定就是在藍山的別墅裡。到了她家門口,我不敢敲門,怕她母親在,從後面翻圍牆進去了,不過她家的那頭貝蒂可惡得很,我剛跳下去它就吠着跑過來了,我帶着那把蒙古刀,揮了揮指着它,我不管它是不是楚楚的最愛,她過來我真的會打死它。
已經是夜晚九點鐘了,爬窗這件事有些危險,因爲給別人看到會以爲是小偷的,假如被她老媽抓住把柄,把我塞進監獄裡三五年的,到時別說楚楚訂婚,恐怕都下了好幾個蛋了。
晚上這裡也是燈火輝煌的,不過背面沒那麼亮,從窗口看到她母親在大廳裡,兩個坐着的人估計就是王耀的父母了。
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們在說什麼:“楚楚媽,這事我們可是瞞着耀兒的,萬一到了那天他不樂意,我最怕就是他不樂意,他脾氣古怪,訂婚沒訂得了,跟我們都翻臉了。”
“王耀喜歡楚楚那麼多年了,我們倆家人都知道,可是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反叛,我也想不到平時溫順的楚楚跟我那麼較勁,當初他們兩個小孩從初中高中走到現在大學畢業,我還想送他們一起出國留學,但誰知道她就爲了那麼一個男的,要錢沒錢,要相貌沒相貌的,不肯出國。我這也沒辦法啊,假如她真的跟了那個男的走了,我的那些生意,還有她爸爸的地產,誰來接啊?”
“這事爲什麼也要瞞着楚楚父親呢?”
“楚楚是我帶大的,楚楚父親有什麼資格插手楚楚的婚姻?他那個人腦筋也不太開竅,給他捲進來就怕把事情先弄砸了。假如楚楚不嫁給你們家王耀,我們家的這些,將來誰來管理啊?現在王耀不就是挺好的嗎,把我的奢侈品整理得井井有條,比我自己管理還要好。你說他多能幹啊?還有你們的保健器材,他不是也一樣的做得很好嗎?你說這樣的女婿我能去哪找?”
“楚楚媽,我就是想不通,楚楚和王耀出雙入對都那麼多年了,那個小子啥本事都沒有,說搶走就能搶走的啊?”
wωω ¤ттκan ¤¢O “我也是很頭疼,我也想不通到底是爲了什麼,就是咱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找人直接把他丟進大海里,萬一被查出來,全完了。想要給他一點錢打發,他也不願意要,昨晚找人想給他點顏色看,他竟然早有準備。”
“這天下還有人給錢都不願意要的嗎?再去跟他好好談談,給他一千萬!”
楚楚媽媽點點頭,一千萬啊……我動心了。
“你說我們楚楚能和你家的王耀結了婚那多好,我就把我的事業全部放給了他們兩,我去放心去做其他生意了。”
然後三個人唉聲嘆氣一番,我就是他們的肉中刺眼中釘,說到我的時候都咬牙切齒的。
我沒再理他們,我知道楚楚房間的窗在二樓,這別墅不像咱農村的民房,非常的好爬,都是一橫一框的裝飾店,我爬到楚楚的窗口,然後從窗口鑽進去,實際上是撲通一聲掉進去的,聲音很大,我站起來的時候,那個強壯的肥姨疑惑的看着我,壞了,好像爬錯了房間!
她怒着看我,然後溫柔地說道:“跟我來。”
嚇?帶我到楚楚的房間?鬼信你,一定出去叫人。她出去了後我馬上從窗口又鑽了出來,爬到旁邊的窗口,鑽了進去,這個真的是楚楚的房間裡,楚楚坐在鋼琴前,一臉憂鬱,沉浸於某事,我走到她旁邊她都不知道。
砰!門開了,我急忙鑽進了牀底,聽見肥姨小聲的對楚楚說道:“楚楚小姐,剛纔那個男孩來找你,爬進了我房間,我要帶他過來,可是他卻不見了。”
肥姨看來已經被楚楚收買了。
楚楚驚慌地說道:“在哪呢?他在哪呢?你叫他回去!我寫個紙條你過去找他,快點讓他離開!”
兩分鐘後,肥姨離開,楚楚走到窗口前着急的來回踱步,我從牀底下鑽出來走到她身後輕輕的攬她入懷,她先是驚恐的抓住了我的手,然後擡頭一看是我,轉過身子來就吻我。
和親愛的人接吻是甜蜜的,腦袋是空白的,只是不想分開的,就算死了也值得的。久久後,她輕聲問道:“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她打了我一下:“這個時候你還貧!”
我看了看她:“好像被軟禁後,更白更美了。”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她急忙說道:“少揚,你快走,被媽媽發現,她真的會打斷你的腿的!”
我躲到了門後面,是她媽媽,她媽媽開門問道:“餓嗎?”
“沒~沒,不。”
“你要知道,我全是爲你好!餓了跟梅姨說。”
“知道。”
她關上門下去了。
我過去又抱住了我的美人,又親了她:“楚楚,不如今晚我睡你這兒吧?”
她又急了:“別,別,我怕。”
“怕什麼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外號,死蟑螂,打不死的小強,昨晚你媽媽叫了幾十個人到我那裡去,全被我扔下樓了。”
“少揚,咱們現在就走吧。”
“那好啊!”
“可是這裡很高,我不敢跳下去。”
“我們就直接從大廳走出去,就算你媽媽看見,我們出去了就上車,車在外面,然後馬上離開這裡,他們不會找到我們的。”
“這~~”楚楚猶豫着。
我就拉着她的手,走下一樓大廳,楚楚的母親和王耀父母都是用驚愕的眼光看着我的,楚楚對她的母親舉了個躬,然後在她們驚愕的眼神中,我大搖大擺的帶着楚楚走出了她家的大門。
她們跟出來,她的媽媽卻沒有敢靠近,因爲她也知道我不是一般大膽的人,我的那把蒙古刀就是別在腰帶,上衣的外面,她驚慌着,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輛寶馬停在我身邊,是王耀的車,王耀急忙的下了車,看着我和楚楚,又看着他的父母,副座也有人下來了,是楚楚的父親,他走過來抱住了楚楚:“楚楚,讓你受苦了。”
後來我才知道,是梅姨偷偷的告訴了王耀和楚楚父親的。王耀走到他父母面前:“你們在幹什麼?!我問你們在幹什麼!!!”
他的父母無奈地說道:“耀兒,我們這還不是爲了你嗎?”
“爲了我!?你們這樣做叫做爲了我!?你們丟不丟人呢!?”
他們三人吵了起來。楚楚的媽媽疾走到我們旁邊對楚楚父親說道:“楚雄!報警,把那個流氓抓起來!”
“孩子有她的戀愛自由,你憑什麼去管?憑什麼把楚楚關起來!?”
“我憑什麼?這句話要問你吧,楚楚長那麼大,你除了給她錢,你有看過她一天嗎?”
然後他們兩個也吵了起來。楚楚牽着我的手,看她父母吵着,看來也是習慣了,她乖巧的看了看我:“少揚,咱走吧,別理他們。”
我帶着她上了車,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父親跟了進來,坐在了後面,楚楚母親無奈的看着我們離去。
“爸爸,對不起。”楚楚對她父親說道。
“是我對不起你啊,你的母親性格里一直都有着一種類似武則天的強權,無論事情大小,都想要讓別人按着她的路子走。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楚楚的父親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上次在她外公家我就知道的,他給我遞一支菸:“張少揚,對吧?楚楚是個好孩子,她有她自己的主張,她既然選擇了你,我也相信她不會看錯人。”
“謝謝叔叔。”
“讓楚楚先到我那去住一段時間吧,讓她媽媽冷靜冷靜,以後我再跟她談,你們現在都還比較年輕,說一輩子長將廝守未免爲時過早,你們也別想着一走了之私奔的,先交往吧,過幾年後,等你們二十六二十七了,心不再浮了,如果走到那時還能不變,那就真的隨你們吧。”
我以爲她老爸住在哪個豪華的別墅或套房,他居然住在一家五星級的賓館,還說這就是家,家就是歇腳的驛站。挺不錯,她父親又開了一間房,我沒上去,楚楚總算露出一個微笑,我對她說道:“在你爸面前就斯文點了,放了手吧。”
“恩。”
“那我,走了。”
“明天我去找你。”
“打電話!”
這個事情總算是可以暫時放心了一點,不過總要提防她老媽,她老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她會想出什麼招式來對付而已。
……
在食堂吃飯:“小蜜你吃肥肉不怕胖嗎?來,我幫你吃吧!”
她捂住碗:“不給~!啊~!不給~!”
我還是飛速的從她的碗裡搶出一塊扣肉:“三Q。對了,莉姐呢?”
“在角落那邊,和隔壁部門的一個職員卿卿我我。”
莉姐已經三十出頭了,未嫁,身高一米八一,人高馬大,和粗人不同,莉姐還挺風姿綽約的,說話慢慢柔柔的。在角落裡和一個小個子男子餵飯。
“哇,那男的多高啊?”
“一米六三。”
“不是吧。莉姐怎麼去攀小不點了?”
“張副~~,人家三十了,再不嫁就真的要出家了。”
“我看是飢不擇食吧。”
衆人噴飯~~~
“張副,你說他們合適嗎?”
“性格合不合纔是最主要的,但單從視覺方面來看,唉~~~奧拓發動機裝到東風重卡上,難拖動啊~~~。”
衆人再次噴飯~~~~
賀總看起來心情不錯,坐到了我旁邊。
“賀總,過幾天不是可以公費旅遊嗎?”小迷從沒怕過賀總,而且這個女孩沒有心機,有話直說,這就是一個人最大的優點。
“哦,對,趁現在你們閒的沒事幹,寫下你們想要出行的旅遊目的地吧。”
“海南。”“九寨溝。”“風花雪月。”“黃果樹。”“香港腳。”……同事們的答案五花八門,如果能跨越國界,還不知他們能想到要混到哪裡去。
小迷:“希望渺茫的問,賀總,我們是不是全部的旅遊目的地全都可以去了呢?一年纔有一次。”
“假如你比張柏芝漂亮的話,這些地方都可以去。覺得她比張柏芝漂亮的話,請舉手。”賀總回話。
沒人舉。
我高高的舉起手:“覺得我比謝霆鋒帥得請舉手。”同事們全都舉手,我得意的笑着。
賀總悠悠的:“那麼,請你打電話給張柏芝,如果她確定你比謝霆鋒帥,那麼下半年我讓你公費出遊半年周遊世界。”
……
就在賀總請了N頓飯,塞了N多錢後,終於準備要籤租賃合同了,半路卻殺出程咬金,有一不知名老闆用了更低的價格要走了那棟樓。我心裡隱隱覺得不妙,難道真的是楚楚母親弄的?
又提到了那句老話:上帝使其亡,必先使其狂。投資了那麼多錢,勞神傷財,投入了那麼多精神,卻莫名其妙的被人擺了一道。賀總真發狂了,到了發工資那天,賀總在辦公室門口叫道:“張少揚部門的,到會計那去領工資~!”
“平時不是匯到卡里去的嗎?怎麼要到會計去領啦?”小迷說完,還是開開心心的和羅蘭去了會計那裡。
一羣同事快樂的在財會部門門口集結號,半晌後懊惱的回來了。
“怎麼了?領了多少工資了,看你們兩興奮得臉都青了。”
“會計同我們部門的人說,晚點來領工資吧,她那沒那麼多零錢~~”
“什麼?~!爲什麼是領錢?難道我們部門上個月的工資被扣到只剩下零錢了~!!!”一羣人嘰嘰喳喳的喊了起來~!
還是我臨危不亂:“安靜安靜~!同志們,反抗的時刻到了,沒工錢,咱不活了~~~~賀靜,老虎不發貓,你當我是病危呀!”
李元揮揮手:“張副,你說錯了,你是病貓,應該是病貓。”
“你這王八蛋,你纔是病貓~!”
我到了賀總辦公室和她理論,不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時間和她理論是非常錯誤的行爲,但我不管那麼多,一進去就問:“賀總,關於我們的工資,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她丟出一個文件夾:“自己看。”
文件上面,每個人的名字,後面的表格密密麻麻填着某月某日,遲到,或者早退,或者上班睡覺,總之很多扣錢的理由。平時雖然也有過這樣的現象但是賀總都不太理會,她擡頭看了看我:“還有什麼意見?你們辦公室的人,無所事事,不思上進,每天除了來公司消遣時光,你們還能來公司做什麼?別的部門加班加點,你們倒好,中午十一點多你們就開始去吃飯了,傍晚還不到下班的時間就集體喊倒計時?”
這種現象的確是有,不過賀總你也太什麼了吧,一扣就扣完了,連個面子都不給我:“賀總,至於嗎?”
她猛拍桌子:“我爲什麼不至於!我養你們來做什麼?!養你們我養只狗不好點嗎!?”
我無語。鬱悶的回到辦公室,看到同事們比自己還鬱悶,羅蘭拿着幾顆藥丸在吃。湊過去:“自殺嗎?”
“減肥藥。”
“有效嗎?”
“有效呀,很快就有的。”
“我也來一顆。”搶過來吞下去一顆:“我有瘦了一點了嗎?”摸了摸自己的臉。
~~~“哎李偉哥,你搞什麼藥丸呢,最近你們推銷藥丸了?”
“工作壓力大,每天都被罵,工資沒得領,無奈呀,睡不着,只能靠安眠藥來超度自己了。”
“是嗎?安眠藥還有花花綠綠的顏色哦。”
“紅色讓你夢到愛田由;白色夢到北原多香子;綠色夢到小澤瑪利亞。”
我流着口水道:“哇,真的假的?那全部吞下去,不知會怎麼樣?”
“那你可以見到飯島愛。”~~~~
“爲什麼咱部門的人都不錯啊?幹嘛要扣那麼多工資呢?而且每次公司上頭缺人,都是用別的部門來填,我們部門那麼多人才,怎麼都輪不到我們呢?”
小花悠悠說道:“苦幹的不如巧幹的,還有所謂乾的不如看的,看的不如搗蛋的。因而上去的不一定是能力強的,原地踏步的不一定是低能的。對此,你不服不行。能幹的總有幹不完的活,不能幹的總是沒有活幹。幹得多的人犯錯誤的機率就高,到頭來往往吃力不討好。少幹或不幹的人,往往不犯或少犯錯誤,給領導的印象卻是個好同志。聽懂沒?”
“不懂。張副,上次你玩一下游戲後,我的電腦運行怎麼就那麼慢了?”
“有病毒吧,查一下。”
小迷查毒中,一陣子後回過頭來對着發呆的我喊:“張副,沒毒呀!”
“什麼?”
“我查了,沒毒~!都怪你~!”
“靠,沒毒就沒毒,喊那麼大聲幹嘛?”
……
賀總就是賀總,和咱這類常人都不一樣的,罵了我後,依然若無其事的過來我旁邊:“今晚,陪我去見一個客戶!”
“沒空!要去怎麼不是現在去呢?我今晚約了人。”我今晚約了楚楚,正在想着送她什麼好。
“知道你們部門的工資爲什麼被扣那麼多了吧?不僅懶散,而且上頭的命令,你們有多少次是好好執行的?每次我路過你們辦公室,都是在扎堆聊天,看到我過來竟然連頭也不擡,以前我是爲了賓館的事,現在我有空了,有時間好好的整頓你們了。你是去還是不去!”她咄咄逼人,根本就不能讓人有退後的餘地。
“好了,去了!”反正去轉悠一圈,然後就去找楚楚。
她走向她的途銳,我走向我和小花合買的奇瑞,她驚訝的問了:“買車了?怎麼買這樣的?”
“你以爲我像你那麼有錢呢?對了,上次你說如果我買房,不論多少首付你都幫我開,是真的是假的?”記得那時她要我去幹掉芳姐那幫人的任務,我已經成功了,她這個諾言是不是忘記了?
“我和你說話,有哪一句是開玩笑的呢?”她的樣子很認真。
“等我看上哪裡的房子,而且有了月供的能力,不過,到時候你可別不給我。”
“你囉嗦夠沒有!?”
“雖然我和小花的車不夠十萬,你的車是銳,我的車也有個瑞,就像少林寺那些僧人的名字一樣,智能,悟能,低能,悟能,都是能字輩的。這麼說來,咱兩的車還是一個檔次的!”我說着說着笑了起來。
她上了她的車:“跟上!”
那個客戶是大客戶,簽約代表是一個政府部門的官員,官不小,市裡那麼多行政部門的旅遊安排都是由他一手包辦,每年出遊兩次,一次上萬人次啊。當然,這傢伙是想從其中撈一些油水的。
這人看樣子還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但平時咱在街上見的,電視上見的哪個貪官不是一副正人君子樣呢?就比如有個貪了幾百萬的局長,穿着普通的襯衫西褲,穿了幾年的皮鞋不捨得扔,騎自行車上班了幾十年,從外表看此人多好的官啊?後來此貪官衛生間漏水,樓下的人苦不堪言,一怒之下去撬了他家衛生間,竟然在衛生間地板下發現了幾百萬鉅款,碩鼠由此落網。
特別晚上出來喝酒快活,這些人模狗樣更是肆無忌憚,什麼噁心難聽的話說不出來?他的身邊有兩個陪酒小姐,這人並沒有帶什麼隨從,中等年齡,看見賀總的那一刻兩隻眼睛就圓了,說話都不順了:“賀總?”
賀總點點頭:“金科長好。”
金科長握住賀總的手後就不打算放開了,左手一拍一拍的邊拍邊摸賀總的手背:“小賀,想不到你那麼年輕啊!真是年輕有爲,當初我跟你這般年紀的時候,還只是個愣頭愣腦的小夥子啊。人又漂亮,難得,難得啊!”
賀總好尷尬的想把手抽回來,但是金科長就不打算鬆手了,拉着賀總的手就坐了下來。我從嗓子裡低低的壓出兩個字:“狗官。”
他還非常熱情的招呼我:“那個小夥子,你也坐你也坐。”像這種表面功夫已經修煉得爐火純青的人,纔是最危險的人了。
說了半天的廢話,才繞到了重點,當賀總終於把手抽了出來,然後把合同拿出來的時候,他又有想法了:“我簽了有什麼好處?”
“金科長已經心裡有數,何必要我來說?”
金科長呵呵笑了幾聲:“我就是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伸出五個手指。
“可以。”賀總點了點頭。
“爽快!別說今年,後面幾年的都不成問題!”他樂呵呵的靠到沙發上。
我知道他說的是五十萬,當官多好啊,就一頓飯就搞定了五十萬啊,咱老家的親人老鄉們,一畝甘蔗賺幾千,一個家庭不到兩畝地,搞二十年都搞不到五十萬。
“那就簽字蓋章吧。”
“小賀啊,簽字蓋章的事情,改天再簽字蓋章如何呢?”他邊說邊仰望着天空,好像找空中蒼蠅一樣,不知他又想到了什麼難以啓齒條件。不過他能從賀總這裡拿到的,除了錢就是色了。
“有什麼問題嗎?”我知道賀總在強忍住怒火,她也不耐煩,但是她也沒辦法。
“問題倒是沒有,但是如果你肯單獨陪我轉轉,或許今晚籤也行,你也知道,我這邊那麼多的業務,隨便再介紹一個給你,一兩百萬的不是問題。對吧?”金科長非常語重心長,非常的長輩口氣,在我心中非常的人模狗樣。
賀總面露難色,我更是不爽,賀靜難不成爲了這個單子,你還真像個妓女一樣脫下衣服換錢嗎?我起身,叫了一個陪酒小姐出來。
“你去哪兒?”賀總問道。
“我跟陪酒小姐出去還能去哪兒?”我反問道。
金科長又爽朗的笑了起來,笑聲裡更多的成分是由淫蕩分子奸詐分子組合而成:“年輕人,真率性,也識趣!”
一下後,我和那個陪酒小姐回來了,金科長驚訝地問道:“那麼快?”
“是啊。”
“還不到五分鐘!”
“沒辦法,論持久戰,哪能跟前輩們比啊。”
他又是大笑:“年輕人,不錯啊,很有前途,很會說話,來,我敬你一杯。你叫什麼名字?”
“張少揚。”
“好好好,這個名字不錯。”
“剛纔去了哪兒?”賀總小聲的問道。
“性交易。”
“什麼!?”
我沒搭理賀總,跟金科長幹完了那杯酒後,我起身尊敬地說道:“金科長,我們賀總說,跟你喝三大杯白酒,假如你勝了,今晚你說了算,如果您輸了,簽字蓋章!”
金科長這下可精神了:“好!不過只許本人喝。”
“我知道規矩。”
金科長看着那幾個大杯子,無所謂地說道:“三杯,太少了,十杯吧!喝不了也要喝。”
旁邊的兩個陪酒小姐早倒好了酒,賀總瞪着我,誰都知道,喝了這十大杯白酒,除非是機器人,就算是禽獸也免不了大醉。現在這個場面,難道賀總你還能推脫嗎?賀總只好先拿起酒杯先幹了,喝完後她把酒杯放回桌面上,閉上眼睛咬着牙。
金科長看着賀總第一杯酒就咬牙了,就更豪放了:“快點,我都喝了三杯了。”誰都知道,像金科長這樣身份的人,做到這樣級別的官,要在多少個酒缸裡泡過啊?聽過有些官爲了應酬,還有喝死的,喝殘的也有。看來,當官也要這條小命付出多大的代價啊。
賀總狠狠的喘氣瞪着我:“你明知道我喝不過他,你是不是存心讓我死!?”邊說邊舉起酒杯又一飲而盡,然後驚訝的看着我,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看我幹什麼?自己拿啊!”
陪酒小姐倒的酒,是礦泉水,剛纔我叫陪酒小姐出去,就是交代她讓她偷偷把其中幾瓶白酒倒掉,然後把純淨水灌下去。賀總把十杯酒全喝完了……
金科長喝到第八杯差點沒現場直播,起身慌忙跑進了衛生間。
他軟趴趴的走出來,賀總說道:“金科長,還有兩杯你沒喝!”
金科長坐到賀總旁邊靠着:“小賀,不如以後你跟着我吧,吃香喝辣的,豪房豪車隨便你選。”金科長確實醉了。
“科長,先把合同簽了再說好嗎?”
“好啊!我的章在褲襠裡,你自己伸手去要。”說着就拿着賀總的手塞往他襠部,狼的本性露出來了,而且在酒精的催動下,更是暴露得一覽無遺。
賀總把手抽開,金科長看着賀總豐滿的胸:“那兩杯我不想喝了,我想喝這兩杯!”伸手在賀總的胸上抓了一把,賀總大叫跳開。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把賀總和兩個陪酒小姐都支出了包間,摁住金科長的脖子,把那兩杯白酒灌進他嘴裡:“這個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都對着她的豪胸吞了口水幾百次了,都不碰過,叫你這個癩蛤蟆先動了!氣死我了!!!”灌完了那兩杯,又拿起一瓶灌着,金科長開始還勉強掙扎,灌了一些後,胃裡的往上衝,而嘴裡的酒又壓下去,居然聽話的咕咚咕咚吞下去。
灌完兩瓶後,他軟趴趴的靠在在沙發上,我用餐巾紙擦了擦桌子,把合同放好,拿筆給他,他就糊里糊塗的簽了歪歪的名字,我用水果拼盤上的水果刀在他手指劃一下,血滲了出來,摁下了手印,我翻着他的口袋找刻章,在他外衣內口袋中,有一捆厚厚的錢,全是百元大鈔,在他褲袋中翻到了刻章,拿出來蓋了下去。
我拿起合同,心滿意足的要離開,他好拉住了我的衣角:“小賀啊~~~,不如咱今晚就在這裡,這裡睡吧~~~”
我給了他一腳:“能死多遠你就死多遠去~~!”
出來後我對着兩個陪酒的小姐說道:“裡面的那個是個大官,口袋裡有上萬現鈔,他叫你們兩個進去服侍他,他快樂了,那些錢都是你們兩的。”
兩個陪酒小姐開心衝了進去。
剛纔賀總也着實喝了不少,走路都見她搖晃了,我只得扶着她走,像一對情侶般走着,她說道:“謝謝你,剛纔你怎麼能把那酒換成了水?”
“不是跟那個陪酒小姐出來了一下嗎,給她一百塊錢,她就樂意了。”
“你是不是打了他?!”賀總驚恐的問道。
“要不要那麼緊張啊?”
這下她真的慌了:“你是不是真的打了他!?”
那個不就是個科長嗎?用不用那麼怕啊?“沒,誰打他呢?打他他又不給我拳頭磨損費。”
她舒了一口氣:“小張,官場的人,最好不要惹,我做了那麼多年生意,知道里面的奧妙,和商人打交道,翻臉也沒有什麼,最多大家合作不了。但是官場的人不一樣,稍微有頭有臉的一個小人物,如果想讓你不好過,就真的能讓你不好過。”
“哦。剛纔我只是敬酒而已。”剛纔我還恨不得多踢他幾腳,反正都打了,踢一腳也是打,踢二十腳也是打,我真是虧了虧了……
她靠在車窗,一臉的憂愁,像一朵受傷了的花,好久沒見過她的笑容了,很憔悴,從心底涌起來的可憐,讓我很想抱抱她,但想歸想而已。
我扶她到她家裡,她進了擺放她父母靈位的那個房間,跪下來輕輕的哭起來,我知道,這些天的奔波忙碌投入那麼多的心血和資本,到最後即將要簽約,才發現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是被人玩了。我不知道這個事情是不是楚楚的媽媽做的,假如真的是那樣,我實在罪大惡極,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幫她。
我蹲下去安慰道:“賀總,洗個澡後睡個覺,明早起來心情會好一些的。”想找紙巾給她,翻遍了全身也沒有,就用衣袖給她擦了眼淚。
楚楚打電話過來了:“少揚,今天你說要送我禮物,現在都差不多十點了,你的禮物呢?”楚楚多好啊,一直忍着忍到了十點鐘才問,其實她也很想見我,只是自己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就過去。”
賀總依舊抽泣着,每個人都會有壓力,而每個人發泄的渠道不一樣罷了,偶爾哭一哭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
開車到了楚楚暫時住的那個五星級酒店,她就站在酒店門口,上了車,有點嗔怪地說道:“真沒良心,如果我不打電話提醒,你是不是打算睡覺了?”
“嘿嘿,這你都知道?”
“你打算讓我怎麼懲罰你!”
“那今晚咱找個地方讓你懲罰,怎麼樣呢?”我不要臉的看着她。
“你少貧!”
“那我給你咬一下泄憤。”
我把右手伸過去,她抓着:“那我就不客氣了。”她假裝咬我手臂的時候,感覺到了異樣:“爲什麼你衣服的袖子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她把頭靠過來又聞了聞我胸前:“你剛纔是不是和哪個女孩子在一起?”
噎死~~女人的第六感超強,難不成嗅覺也超強?我剛纔是抱過賀總,我聞了聞,卻沒聞出來,坦白從寬把牢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我打算岔開話題:“楚楚!看!那部紅色的豐田車好漂亮啊,哇塞,開車的男的好帥啊!”
她不高興了,真不高興了:“停車!”
“我招了還不行嗎?剛纔我是和女人在一起。”看來,沉默不是金。
“是誰?”她轉過頭來,眼光帶着憤怒。
“你猜你猜你猜猜?”
她可沒心情開玩笑,死盯着我。
“好了!我招了,剛纔我陪賀總去和客戶籤合同,然後那個色魔客戶找了幾個陪酒小姐,有一個撲到我懷裡。”
我還沒說完她就打斷:“這種香水不是陪酒小姐用得起的!你到底說不說?”
“賀總喝醉了我扶她回去然後趕緊過來。”我飛快的說完了。
慘了,怎麼騙都騙不了,其實在這兒,我敬告各位男士,女人比男人在情感上要聰明多了,有時候你騙她的時候,沒騙她已經知道你準備騙他了,而有時候你覺得她們好騙,實際上她們只是心甘情願被你騙而已,並不是不知道你在騙她,而是她們不想戳穿你的謊言。
楚楚看着前方,一言不發,我把車靠在路邊停了下來,手握住了她的手,做好了就算她真發脾氣打到我吐血我也要笑臉相陪的計劃,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先乖巧的靠在了我胸前。抓住我的手抱住了她。
“楚楚,對不起。”
“少揚,像這種事情,你和我直接說不就行了嗎?幹嘛要去想一些沒必要的謊言來帶過?”
“我直接說不怕你生氣嗎?”
“不生氣,友誼要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愛情更是需要信任,我一直都相信你。”
這女孩,多好啊?打着燈籠滿世界找都不會找出第二個了,我感動的抱緊了她:“那你真不生氣了嗎?”
“怎麼不生氣呢?”
“那我怎麼讓你開心吧?”
她在我懷裡仰視我,溫柔得讓我心醉得五臟六腑都融化的微微一笑:“你做過最讓我感動的事情就是在我房間中突然在我背後出現了,我要你讓我再像那次一樣浪漫的感動一次!我就不生氣了。”
“那好啊!”
我把車開到一個花店門口,下車,楚楚問道:“你幹嘛?”
“買花!”
進花店裡,把所有包紮好了的花束和花籃全買了,花店的老闆娘興奮得想抱着我親了,不過我對身高和腰圍一樣尺碼的女人不太感冒,把這些花全塞進車子裡,楚楚打開車門下了車:“少揚,你瘋了!你知道要多少錢嗎?”
“談錢多傷感情!”老闆娘邊數錢邊開心的對楚楚說道。
我搖了搖頭:“談錢不一定傷感情,談感情就一定傷錢。但我和老婆的感情,怎麼能用錢來衡量呢?別說這點花,就是她要了我的狗命我都不吭一聲。”
這下好了,佳人感動得稀里嘩啦的,走在街上那副幸福的表情羨煞人了。我和她散步到了江邊,輕風微拂,空氣中飄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花香,我不解地問道:“楚楚,你怎麼就知道身上的這股香水味不是陪酒小姐的?”
“我媽媽做香水服飾生意的,賀總喜歡的古馳香水我再熟悉不過了。”
“我覺得只有楚楚身上的香味纔是天下最香的。”我從她後面抱住了她,把頭埋進她脖子裡聞着。
“藍城國旅現在怎麼樣了啊?我還想回去那裡工作吶,在那工作感覺很充實,學到很多的東西。”
“不就那樣嗎?”
“額,我好想再回去做個計調哦。”
“你沒病吧?你千金大小姐的,好好管好你母親的生意就是了。”楚楚如果再回到藍城國旅,估計她媽媽真的會把藍城國旅給炸了。
“我就喜歡在你身邊嘛,你看我在你身邊你都要跟別的女人這樣子,我不在了你是不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不會了,我心裡只有楚楚纔是女人。今晚咱去哪睡?”
“你回你的狗窩,我回酒店睡。”
“你就將就和我睡一次嘛,你看上次我喝醉了之後,你把稀裡糊塗的我帶進了酒店開房,我啥事都不懂你就那個了我,你怎麼對得起我?”
“你好意思說?喝的那麼醉還那麼色,進了房間就禽獸一個樣。”
“有嗎?我怎麼一點都回憶不起來了,看來,今晚我們要像警察辦案一樣,搞個案件重演!把我忘記了的部分想起來。等下我們去我們開過房的那間酒店,然後你做導演,一切照舊,OK?”
“額~~你好惡心呢。”
“話不是這麼說吧,你看我都稀里嘩啦的,一早起來什麼都沒感受到一樣的。去了嘛。”
“不去。”
“去了嘛。”
“不去,說不去就不去。”笑眯眯欲拒還迎的口氣。
我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上車!”
回到了那個她老爸住的五星級酒店,跟她上去了,進了房間我就抱住了她,感受着她的充實,低頭往她誘人的脣上親了下去。
楚楚很喜歡舌吻,這種感覺很舒服,吻技在我所吻過的女人中都要好,我納悶了,問道:“楚楚?爲什麼你還是處女?”
“是不是那晚我不是處女你就不要我了?”
“不是,只是覺得你對接吻很熟練。”
“王耀教的,他是我男朋友,我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除了沒那個而已。”
怪不得,不過也真虧了王耀了,這麼多年了,每次和楚楚舌吻,必定堅強無比,真不知道他怎麼能頂住再頂住的?這個柳下惠是不是春哥的哥們啊?
楚楚又說道:“王耀很尊重我,雖然他很想,但我不願意,他也不敢亂來,我的身體,只能交給我願意交給的那個人,無論他將來要不要我。”說完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我。
“楚楚,我怎麼不要你呢?這輩子就算你怎麼踹都休想踹開我。”
她的電話響起,她看了看:“我媽的。”
我拿過來塞進了牀底,任它聲嘶力竭的響着,輪到我的手機響起了,我看都沒看丟到了牆角,電池和後蓋都散出來了。繼續貼上了楚楚的嘴脣,溼潤的嘴脣,充實的胸部,挑起了我所有的慾望。
她是潮流的旗袍,從下往上脫?還是解開胸前的扣子往下脫,我緊張的上下亂翻,她笑着:“你真笨吶!”
我癡呆的看着她,她一下一下的解開旗袍肩膀的扣子,動作很優雅,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我,表情含笑。解開幾個釦子後,露出了裡面的黑色胸罩,還有那兩個一手都抓不過來的巨乳,深深的乳溝呈現,我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