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撥過去,空號。一定是來電轉接了。
“藍山上城那個別墅!爲什麼我去了兩次,都不見她呢!?”我自言自語說道。
賀靜一語點醒我:“你纔去兩次,且先別說遇見她的機率是幾分之幾,要是她有意躲着你,或者是她們家人有意不讓你見到她,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可現在她爲什麼又告訴我她在那?她是不是想讓我去找她呢!?”
“少揚,我覺得,去找她,也許太唐突了一些,可如果沒有事她也不會這樣反常,你還是去看看她吧,最好,別讓她們家人知道。”
我跑了出去,轉身又跑了回來:“我不管她是否結婚,我不管她是否懷孕!”
抓過賀靜的手就從她的手指上扯下曾經給她戴上的戒指。“我先借用,回來再還你!”
“疼……”賀靜呻吟道。
扯下套在她手指上的戒指後,我跑出房間,轉頭看見賀靜……不知是手指疼還是……她淚盈滿眶。
我打了一部的士,飛快到了藍山上城,冷天,天黑得很快,可我的眼前一片明亮。跑上楚楚家的別墅,貌似一樓大廳沒人,我轉過了後邊,楚楚的房間!的確有人,亮着燈!!!從那個熟悉的地方爬了上去,爬到玻璃窗前,可是……玻璃窗關着,但是可以看到裡邊,在裡邊,那個……那個躺在牀上掛着點滴的女人,是楚楚嗎!?一定是楚楚,我既激動又興奮,不敢大聲喊,怕她們家的人聽到,用力的扒着窗戶,已經反鎖了裡面。拍着窗,讓楚楚聽到,沒反應……加大力氣又拍了幾下,還是沒聽到……重重的連續拍在玻璃窗上,這下她聽見了,她坐了起來。是楚楚,果然是楚楚!她站起來,慢慢往窗這邊走過來,眼睛裡閃爍着光芒,盯着我。點滴的輸液管連在楚楚手上,她走過來時,點滴藥水瓶被扯下來摔破在地板上,可是楚楚卻毫無知覺。她走近了,隔着一層玻璃,雙手手掌放在玻璃上,我看見,血從輸液管裡流了出來,我急了:“楚楚!你把輸液管拔掉啊!!!”
她卻不說話,手輕輕的在玻璃上撫摸,彷彿撫摸着我的臉,眼淚往下滴着。“楚楚!你把窗打開!!快點打開!!!”我邊喊邊拍着玻璃窗。楚楚好像根本聽不到,還是繼續摸着我的臉龐,儘管隔着玻璃,我拿着我的手貼在她的手上:“楚楚!你快點開窗啊!!!”輸液管裡的血繼續往外面滴,楚楚大病了,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甚至嘴脣都是慘白,病得不輕。她搖了搖頭。“你給我把窗打開!!!”我又叫道。她還是搖着頭,我瘋狂的拍着窗:“你個蠢貨!!!你給我把窗打開啊!!!”她哭着搖頭。媽的!這個傻瓜!!!舉起拳頭狠狠的一拳砸在玻璃上……沒有用,又來了幾拳,還是沒有用,我的骨頭倒是先要碎了,血從拳頭裡滲出來:“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到底開不開窗!!!”我的手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氣急敗壞的我用頭砸了一下,轟的一聲,我的腦袋一片混亂一片空白,還是沒有用,倒是反作用的力差點把我推下窗臺去了。
楚楚終於開口了:“你不要……這樣……我求你了!你走吧!”
“走!?要走我也要走得明白你這是怎麼了!?”
“你快點走吧!!!”開始泣不成聲了。我是沒有力氣撞開玻璃了,我掏出戒指:“楚楚,我不走,你看,我向你求婚來了!你看,戒……戒指在這裡,還有……花,花也在口袋裡,你等一下……”一束花,放在口袋裡,爬上來時都弄折了……“楚楚,我沒騙你了……我再也不騙你玩了,這次是真的。我真的向你求婚來了。”拿着戒指,貼在玻璃窗上。楚楚伸直了無名指,隔着玻璃,就好像已經套在了她的手指上。“楚楚,你先把窗打開,快點把窗打開。”
看着她手背輸液管不停流出來的血,我喊道:“楚楚,拔掉針頭啊!!!”可是她依舊沉醉於我的求婚之中,手指顫抖着,眼裡盯着戒指,淚光閃閃。我再試一次,如果開不了窗,老子就從一樓大門直接殺進去!!!拿出一串鑰匙,抓在手裡,鑰匙的尖頭從拳頭底露出來,用盡全力把鑰匙頭砸了幾下,玻璃開裂了,但是還藕斷絲連,媽的!我又砸了幾下,全都裂開了,用手肘擊了幾下,藕斷絲連的玻璃還是一片的落在裡面,這塊該死的玻璃,我恨不得生啖其肉!!!假如能煮溶,我真想拿回家去煮了吃!從窗戶跳進去,我抱住了她,那種感覺……如果單是爲了那一刻的感覺,我願意付出生命來換取那一刻的擁抱。拔掉針頭,地上滴了好多滴血,楚楚憔悴了,瘦了許多。我摸了摸她的臉:“我就知道,我一定還能見到你的。這是怎麼回事?你病了!?”楚楚點點頭。
“你媽媽呢?……你爸爸呢?……你……他呢!?”楚楚都搖頭。
“這什麼破家庭!!!你病得那麼重,竟然沒人陪在你身邊!!!走!你跟我走!!!”她卻不願意走,極力甩開我的手。
“我告訴你,楚楚,我這次抓住你,我就再也不放手了!要讓我放手,除非殺了我吧!!!”拖着她下了樓,梅姨瞠目結舌看着我。上了的士,我把她的頭靠在我肩膀上,楚楚不反抗了,手緊緊的抓住我。“楚楚,你得了什麼病!?……你快說啊!!你倒是說啊!!你說不說!?”我着急問道。
“什麼病……也沒有。”
“你說不說!!!”
“相思病。”此時無聲勝有聲,我什麼也不想說了,千言萬語比不過一個真實的擁抱……
“少揚,你帶我去哪?我害怕見到她!”楚楚呢喃道。
“你害怕見到誰?我們不去見他,我們以後讓別人找不到我們,好嗎?”
“不好!我怕見到……賀靜。”
“爲什麼?”
“愧疚。”
“愧疚什麼,有什麼好愧疚的!?”
“少揚,你們纔是一對,你明白嗎?我已經是……是別人的……老婆了。”
“只要有你,我什麼都不管!”
我們在豪爵餐廳門口下車了,我拉着楚楚:“我進去收拾一點東西,然後,我們離開這個城市,讓他們都找不到我們。”
我進了房間,簡單的收拾着東西,楚楚摸着那幅十字繡:“少揚,你繡的?”
“我沒那種耐心……我只是拿着你的相片讓人弄出來的。”
“我好喜歡……那天進來這個房間,看到這幅十字繡,我情不自禁,哭了好久。”
“你告訴我!爲什麼一直在我身旁,可又不和我聯繫!?……算了算了,先不和你說那麼深奧的問題,咱先離開這兒,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家人火拼……”
“我……不走。”
“怎麼了!?”我哄了楚楚好久,可她就是不願意跟我走,我再纏了一番,她悠悠地說道:“失去你的這些日子,我痛不欲生,那時……媽媽聽了爸爸的話,假裝生病騙我和王耀結了婚,我和他結婚,已經下定了忘記你的決心。可這麼長時間過來,王耀對我……不好……每次我受傷難受,靜靜的想你,剛纔,我一個人在牀上哭,有一種很想要見到你的感覺逼着我打了電話給了你。你和賀靜,本是一對,我這麼和你走了,我……”
“等等!楚楚,王耀對你不好?王耀對你不好!?王耀打你,是嗎!?”
楚楚的眼淚又慢慢滲出來:“他……有時會……罵我……”
“楚楚,我們先走吧!好嗎?等你……病好了後……我們再回來。”
我想辦法先讓楚楚離開這裡,然後再慢慢勸服她留在我身邊,不再回到她老媽和王耀那兒。
“少揚……我……我不走。”
賀靜不知何時,站在我們身後,輕輕咳了一聲:“走吧,我帶着你們一起走。”
“你……?”賀靜對我點點頭,我看着虛弱的楚楚,楚楚的表情和蒼白的臉額頭的汗珠告訴我,她有多麼的疼。
“楚楚!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我沒……事。”
“楚楚!你別怕,我先帶你去醫院,你別怕!”她漸漸的暈過去,慢慢閉上眼睛,手還緊緊的扣着我的手:“少揚……不要……不要放開我的手……”
“我不會放開,我不會放開的!”
※※※
三天後……醫院裡,我坐在楚楚病牀的牀沿,楚楚已經好了許多,還能逗樂我了:“色鬼!我走了的這些時間,我的姐妹們偷偷告訴我,你可不老實了!老是跑去不三不四的地方玩!”
“嘿嘿……那你以後拿條鋼索綁住我,我們倆綁在一起,如果我要去不三不四的地方,就得拖着你去了啊!”
※※※
楚楚父親用計,楚楚媽媽演戲,一切爲了他們的家業,王耀就是能夠全心打理起他們家業的人才。楚楚和王耀結了婚,結婚後,王耀知道了楚楚和我有過關係,王耀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他和楚楚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敵不過我和楚楚幾個月的愛情……開始時,王耀還能忍着,後來,楚楚媽媽和楚雄爲了事業,把王耀叫了回來。兩人回到了藍城,楚楚心想,既然嫁給了王耀,就好好待他,全心忘記我,也不再找我。可是楚楚不願我這樣等待下去,就跟王耀說想見見我,王耀一聽就火了,罵楚楚‘你這個背叛我的蕩……婦’。
楚楚就不敢找過我,王耀覺得自己生氣後罵的話實在難聽,道歉了,楚楚原諒了他。
有一天,楚楚發現,王耀偷偷改了楚楚的手機密碼,每個月都去打清單,看有沒有楚楚和我的聯繫記錄。又請了電腦工程師,監視着楚楚的聊天記錄。楚楚說了他,他又保證下不爲例,楚楚又原諒了他。接下來王耀就更瘋狂了,害怕楚楚揹着他找我,悄悄在家裡安裝了攝像頭,楚楚知道後,和他說了幾句。王耀剛剛接待客戶回來,一身酒氣,頓時翻臉,狠狠拍了楚楚幾巴掌,後來就光明正大的監視着楚楚。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動不動就打楚楚。楚雄和楚楚媽媽知道後,嚴厲地說了王耀幾句,王耀反罵道‘又不是你老婆偷人!’,楚雄和楚楚媽媽也沒有辦法,就睜隻眼閉隻眼,但是王耀不悔改也就算了,更是變本加厲,經常酗酒回來,打得楚楚蜷縮在角落。剛開始是拳腳相加,後來就是抓到什麼東西就砸什麼東西。
楚雄後悔了,想要提出了離婚,此時王耀家族在楚雄的股份比楚雄的股份還多,楚雄爲了自己的事業,忍了……靠!照我看來,楚楚病重躺在牀上,這家庭的人,還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這樣的親人,不要也罷!後來,楚楚懷孕了,懷上了王耀的孩子,跟王耀說了後,王耀卻譏笑道‘野種!也不知是誰的!’楚楚老媽出謀劃策,陪着楚楚去醫院做鑑定,拿着鑑定報告跟王耀說這個孩子是王耀的,王耀一口咬定楚楚媽媽和楚楚拿着假報告去忽悠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生活還是要繼續,楚楚還是要捱打……
一直在前幾天,楚楚偷偷跑回豪爵餐廳,見了賀靜,可卻被王耀知道,查到了這個餐廳是楚雄給我的,楚楚大難臨頭,當夜就被打了,一腳踹翻楚楚後,就照準了楚楚的肚子踢:“我讓你生!我讓你生他的孩子!……”
流產了……楚楚一個人靜靜躺在藍山上城家裡的房間,父親和王耀忙着楚雄實業的房地產,母親的化妝品被檢驗出不合格的化學藥品,母親也去忙了,就剩下楚楚一個人躺在家裡,樓下的家丁不算……很自然的,想一死了之,又轉念一想,死都不怕了,還怕見到張少揚嗎?就打電話給了張少揚,打了後就後悔了,害怕連累了張少揚。但是那個傢伙,還是來了,而且還破窗而入……聽到這裡,我一輩子流得最多的眼淚……
賀靜冷笑了兩聲:“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集到多時眼閉了……你的父母大概還不知道,錢是買不來親人之間的幸福,更買不來生命的。”那天住院時,我幫楚楚脫下衣服,換上病人的衣服,我才見到,她的身上,全是傷……
“少揚,我不喜歡聞到藥味,我們出院了,好嗎?”
“不好!你要聽我的,你現在還需要觀察!”
“可是,我實在不願意聞到醫院的味道了。要不然,我們出去了,等觀察時就來醫院,好嗎?”
шωш✿Tтkā n✿C 〇
出去……去哪裡呢?我能帶她到哪呢?賀靜那個賊精的女人,看了我一眼,說道:“楚楚,有一個可以靜養心傷的好地方,你想去嗎?去了那兒後我才知道,以前我沒有親情的生活,真是白活了。”
我知道賀靜說的是我家,鬧得牆都裂開的家……“走吧,去我家。”我說道。
“你家?”楚楚知道,賀靜去過我家了。
“你的爸爸媽媽會趕我出來嗎?”
“我爸爸媽媽怎麼像你爸爸媽媽一樣呢?”
賀靜拿着一沓醫院開的單:“我去辦出院手續,少揚,你扶着楚楚到停車場車上,我做司機吧,跟你們回去。”
“你……做司機?”
“要不你自己開車回去!然後一隻手抱楚楚一隻手開車?好吧,好吧?”
“聽你的就是了!”到了我家,我老媽開的門,大驚,捂着嘴叫了一聲:“啊……少揚,你這是做什麼!?”
我是和楚楚十指緊扣在她面前出現的,當時沒開門沒有十指相扣,開門瞬間我就抓住了楚楚的手,楚楚連忙甩開。此舉,就是爲了省得拉下臉和父母解釋楚楚……
賀靜跟進來:“阿姨好。”老媽更驚了,拉着我到一邊小聲道:“你……你竟然在賀靜面前帶女人回來!?”
“媽媽,楚楚是我的女朋友,賀靜是我的……”
“賀靜是你的老婆!你還弄出了個女朋友!?難道那個女娃,是你和賀靜的女兒?”
“系呀系呀……”
“我警告你張少揚,你今天不給我一樣像樣的解釋,我馬上和你斷絕母子關係!!!”
我解釋了,把整個事情簡單了說了一遍,老媽聽完後問道:“你看韓劇看多了吧!?”
“媽媽,真的是這樣!不信,你問賀靜。”賀靜點點頭,老媽握着楚楚的手道:“苦命的孩子喲……”
“媽媽,你要知道,現在那個王耀恨不得拿我煮了吃,還有楚楚的父母,也恨死我了,要不是我和楚楚這樣子,她們家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兒子,老媽這次站你這邊,幸好你還知道把姑娘帶到這兒來。媽媽先做幾個菜,那些煩人惱的事情,暫且放一邊。”
賀靜過去道:“阿姨我幫你。”
楚楚也跟着過去,老媽慌忙揮手:“楚楚姑娘你身體沒恢復,先去休息吧……”
飯局上,全桌人鬱鬱寡歡,父母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夾菜給楚楚,這種場面更尷尬了。老媽夾菜給賀靜:“小靜,吃菜吃菜。”
誰知……賀靜夾給楚楚……楚楚一擡起頭來,兩眼都是眼淚,看着賀靜:“賀姐姐……謝謝你……”
善於察言觀色的老媽一拍手:“唉……上次小靜來的時候,少揚他爸爸就開了個玩笑,說少揚的曾祖父娶了多少個老婆納了多少個妾,又說,少揚的祖父娶了三個老婆。都是開玩笑的話,我介意我的老公娶多少個老婆,可是我不介意我的兒子娶……兩個。”
楚楚急忙說道:“阿姨,我已經……結婚了。我這幾天,都生活在無盡的愧疚之中,能見到少揚,我就是死……也無怨了。賀姐姐,對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不能不找他,我真的好疼,好疼……”
我諷刺說道:“哼……你愧疚!?你結婚!?那你怎麼還不早點回去伺候你老公!?”
老媽一拍桌子指着我:“老公,去拿那把殺豬刀出來,宰了這個禽獸兒子!!!”
“媽媽……我只是……只是生氣楚楚這樣說。”
“你生氣就生氣,幹嘛要說這種話?楚楚姑娘回去?回去就是死路一條,這次不被打死,已經是命大了,你還想讓她再回去試一次?少揚,以後見到那個男人,沒得說的,狠狠踩死他,記得幫我多踩幾腳!!!”
賀靜風采奕奕,舉止優雅:“楚楚,你那個家,還算家嗎?”
我補充道:“要是我有這樣的爸爸媽媽,我就拿一把殺豬刀,捏住他們的氣管慢慢割斷!……”
老爸老媽怒氣洶洶惡眼看我:“你小子……終於不自禁的說出了掩藏在心底好多年的心裡話,對吧!?”
“咱先割斷這個不孝子的氣管!!!”
“對,咱先下手爲強!不能用殺豬刀,讓他死得太便宜,用鋼鋸鋸斷他的四肢,然後再鋸斷他的氣管!!!”楚楚和賀靜,還有我,三人摸着自己喉嚨,勉強吞了吞口水……老媽突然又呵呵道:“別怕別怕,我們家就這樣,開玩笑習慣了啊!你們不要笑話……”
賀靜伸頭過來輕輕對我說道:“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這樣風格了。”
“瘋子的瘋格……”一家人,又熱鬧了起來,沒有了拘謹。妮妮回她家了,媽媽把賀靜安排在我房間睡,安排楚楚在妮妮房間睡,我呢……客廳沙發。
其實我很想和楚楚睡的,可是媽媽說,要麼就誰都不睡,要麼兩個都睡,要不然,你肯定睡不了(其中一個必然鬧出煩惱來)……我謹遵老媽的懿旨,在沙發上輾轉反側幾番後,妮妮的房間,楚楚在裡面,一陣悅耳的鋼琴聲,我起身,推門進去,楚楚坐在妮妮的鋼琴前,見我進去,她笑道:“少揚,你不在我身邊時,陪我聊天的,就是鋼琴了。給你唱一首歌,曹卉娟的‘遺忘’。電話旁 誰的心傷空氣中輕輕在流淌鐘聲唱 我的心慌玫瑰孤獨綻放回憶裡處迷失淡淡月光如今冷若冰霜我如何阻擋思念在夜空結伴流浪蒼白等待我無處可藏曾經的星光 化作愛的時光我微笑悲傷都不是舊日模樣回憶在發燙 灼燒在我的心上是誰說過最幸福的一種力量 是遺忘電話旁 誰的心傷空氣中輕輕在流淌鐘聲唱 我的心慌玫瑰孤獨綻放回憶裡處迷失淡淡月光如今冷若冰霜我如何阻擋思念在夜空結伴流浪蒼白等待我無處可藏你沒有過往 卻寧願獨自滄桑我如何想像沒有你擁抱的淒涼我試着遺忘所謂的地老天荒一切刻骨銘心只是年少輕狂曾經的星光 化作愛的時光我微笑悲傷都不是舊日模樣回憶在發燙 灼燒在我的心上是誰說過最幸福的一種力量 是遺忘那最幸福的一種力量 遺忘……少揚,遺忘一個人,是那麼的難……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忘了你,忘了和你的刻骨銘心。”
“楚楚,你唱的真好聽……”
我輕輕從身後抱住了她,“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這不可能……少揚,我沒有資格擁有你。賀姐姐對我已經夠好,我不能得寸進尺。”
“楚楚,你到底想些什麼東西!?她,我和她……”
發展到了這一步,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我和那個女人之間的糾葛了。
“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麼的……少揚,我好累……”
“那……你睡吧。”
她含情脈脈看着我,楚楚是多麼的完美……我是抱着楚楚睡的,醒來時,楚楚已經不在了身旁,起牀後出去,楚楚一大早的,就在廚房裡忙了,我靠在門邊,看着她優雅的下廚……不小心的,她碰到了一個盤子,盤子乓一聲摔在地上碎了,楚楚臉色一變,看見了我,蹲了下來,顫着唸叨道:“對不起……對不起……王耀……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然後用手一把一把的抓着地上的碎玻璃扔進垃圾桶裡,在她慌亂時,又撞到了櫥櫃,上邊邊沿的幾個盤子又落了下來,也全碎了,這下她更慌了:“王耀……對不起……對不起……”該死的王耀,把她打得,打得都有了恐懼……
“楚楚!”我過去抓着她站了起來,可是那些碎玻璃,已經把她的手割了,血汩汩往手掌外冒,她還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楚楚!沒事的!沒人怪你!!!”
她是瘋了……被王耀打瘋了……全身都顫抖着,繼續蹲下來一把一把的收拾碎片。
“你給我起來!!!”拉着她起來她又蹲了下去。
“楚楚,沒事的!沒事的!”我慌了,假如她沒有受到很大的刺激,怎麼會這樣?
“楚楚!!!真的沒事的!!!就算你把廚房都掀起來,都沒事的!!!”說着,我把櫥櫃的鍋碗瓢盆全摔了……我抱着她,拉出了大廳:“楚楚!你怎麼了?”
幾分鐘後,楚楚定了下來,看着我,哭了……我包紮着她的手:“王耀那個禽獸,我恨不得殺了她!!!”
“少揚,對不起……”
“你和我說對不起做什麼?我不喜歡看到你這樣!”
老媽一邊收拾廚房一邊嘆息:“可憐的孩子……”一種奇怪的感覺:“賀靜呢?”
老媽接話道:“昨晚凌晨她就走了。”
“啊……?那你爲何不攔住她?”
“我一早見你的房間開着門,小靜不在裡面,早上去晨練順便問保安,保安看了車輛進出記錄,凌晨一點三十五分走的。”我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衝進房間裡,我桌子上,又是一封信,媽的,遺囑!?打開一看: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是遺書……不是遺書就好了,我打了她電話,好在她接了:“張大色狼,怎麼了?那麼早就起來了?”
“賀……靜,幹嘛半夜的跑了?”
“怎麼?以爲我想不開,去自殺了?這裡我還要忙啊……讓楚楚養好傷後,來找我吧,就這樣,我忙了。”
心裡一團亂,最怕就是她會出事了……
“少揚,去找她吧……”
“楚楚,別管她,那個女人,水泥做的……”
“少揚,她不在這,我也不敢留。”媽媽上來說道:“是啊,去找她吧,楚楚就讓我來照顧,沒事的!”楚楚點點頭。
“你可不能讓我一轉身,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去吧!”
到了藍城,本來想打的往豪爵餐廳找賀靜,在車站門口見到小花,這傢伙正好來託運,就說送我到豪爵餐廳,一上車,他就往西開,我問道:“小花!豪爵餐廳在城東,你往城西走幹嘛!?”
“我要接我女朋友下班呀!”
“你接你女朋友?那你還讓我上你車做什麼!?”
“問題是我真的很想送你去找你女朋友啊!可是我又不能爽約,你女朋友追不到了,沒必要也弄得我沒有女朋友吧!?有點耐心了,接到我女朋友,就掉頭過來去賀靜,成了吧!?”
“不成!我要下車!”
“你下車了,你可別後悔哦!”
“我幹嘛後悔!停車!?”這個瘋子……“好了,到了!……剛纔來的路上,見到咱的奇瑞在這裡。”
果然,咱的破奇瑞在這,市電視臺?這個女人來電視臺做什麼呢?我打她手機,不接……慢慢找上去,在一個大廳門口,大廳咱進不去,保安不給進去,可是聽見了賀靜的聲音,像是坐在發言臺對着麥克風發言的:“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理所應當爲孤兒院做出貢獻,不爲報酬,不爲名利,只爲了孩子們的笑容,一個人付出多少,上天就會給他多少回報。從我長大後我就一直以爲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只有孤兒院纔是我的家……後來我遇到了一個男孩,不爲報酬,不爲得到,付出,也是一種快樂……謝謝上天賜予他給我。感慨太多……”有的聽不見,離得太遠。我問保安道:“這裡邊幹嘛呢?”
“市裡頒發年度市四大傑出青年!上電視啊!”
賀靜……市四大傑出青年?爲什麼我沒有份啊……我靠着奇瑞站着,賀靜看到我時,愣了一下:“怎麼不陪着楚楚?”
“姓賀的,你什麼意思啊!?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你了!”
“擔心死我了?那你怎麼還活着!?”
“張大色狼,問你一個很土的問題……假如我和楚楚掉進水裡,你只能救一個,你會救誰……?”
“你怎麼也問這樣的問題呢?我會救比較容易救的人,假如楚楚死了,我會陪她去死。假如你死了,我會陪你一起死!”
“油嘴滑舌,我纔不信你的話!”賀靜嘴這麼說,臉上卻甜甜笑了一下:“一大早就來參加了這個頒獎典禮……好睏啊。”她多厲害啊,半夜開幾個鐘頭的車,就是爲了回藍城參加個破頒獎典禮:“四大傑出青年……你再這樣瘋狂,遲早參加四大英年早逝青年……”
“你詛咒我!”
“上車吧。”和她回豪爵餐廳,在路上,經過一家婚紗店,這個女人坐不住了,嚷着下去試婚紗,我說道:“女人怎麼那麼麻煩!?”
“女人啊……都是這樣麻煩的……張大色狼那麼有本事,就不要喜歡女人吧。”
試穿一套棗紅色的婚紗,頭髮自然的披在肩上,這輩子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也就是這樣了……“怎麼樣,漂亮嗎?”
“你想結婚了?”
“不……想!我二十七啦……再不嫁,再過一段時間,張某人可就反悔了。”
“你又怎麼知道我會娶你。”
“給點面子啦……我現在可是向你求婚吶,一個女人向男人求婚,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賀靜眉開眼笑,眼神卻認真得很。
“我們早就決定了結婚,不是嗎?”
賀靜伸出手來,我奇怪道:“幹嘛?”
“戒指……”我笑道:“對不起了,那天說借用你的戒指,真的是借用的。”
“我發過誓,我戴上了那枚戒指,這輩子就不會戴上別的戒指,這輩子也不會再把它摘下來,唉……可是某某人呢……反悔了。”
“怎麼會呢!?看!!!”
我拿出戒指給她戴上。
“你幫我也戴上。”
戒指本是一對,女方那枚我給她戴上了,當時是爲了討好她,男方的那枚我一直就放着。她拿過去,殷然一笑:“套住你的手指,又套不住你的心,有什麼用?”
“那就別套呀。”
“親愛的!戒指你不給楚楚戴上啊?”
“你叫我什麼……”
很不習慣……“以前,你叫我賀總,後來,叫我賀靜,後來呢,有一次叫我‘老……老什麼啊……’我就喜歡聽你那樣叫。”
“老婆……呵呵。”她把戒指給我戴上:“你的戒指我戴在你左手上,這樣子,就比戴在右手上離你的心近一些。”
“什麼意思?”
“你的右手,還要再戴一枚……我們再去買戒指吧!”
“爲什麼還要買?”
“答應送給楚楚的戒指,不能不送吧?”
“賀……”
“噓……救救她吧。”
※※※
和她去挑了戒指,回到豪爵餐廳,楚雄已經等了我們半天,他身旁站着的,就是楚楚的媽媽,麻煩來了……楚雄的客氣讓我們驚訝,楚楚老媽也是特別的客氣,四人坐下,楚雄看着我開口道:“以前吶,我的確是看輕了你,就一個會騙女娃娃的小鬼。現在看來,你身上的許多東西,讓我很佩服,比如大方,比如無私……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用愛得到了整個世界……好啦,說正經事吧……”我和賀靜面面相覷,這個傢伙,到底要說些什麼。
※※※
我們跟前的不是楚楚的媽媽,是楚楚媽媽的姐姐,也就是南琴的媽媽。楚楚媽媽叫陳華,跟前的女人叫陳芳,雙胞胎來的。絕代芳華,楚楚外公外婆也夠會取名字的。楚雄,二十多年前,遇見了陳芳(南琴的媽媽),相愛了,談婚論嫁了。誰知,陳華(楚楚的媽媽)也愛上了準姐夫,陳芳知道後,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決定,把楚雄讓給自己妹妹。至於做出讓步的原因,很可悲,雙胞胎姐妹那時都在廠裡做會計,一夜下班回家,被尾隨的色狼強行奸……淫,陳華逃脫,可是見到自己姐姐被抓住,愣是傻傻的拿着一根鐵棍跑了回來……姐姐陳芳逃走,妹妹陳華卻被抓住了。陳芳報警後,陳華已經被糟蹋……姐姐於心有愧,自己和楚雄談戀愛,雖然已經要談婚論嫁。可是妹妹也愛上了這個瀟灑的男人,痛苦做出讓步。陳華用了陳芳的名,和自己的姐夫結婚……
當時的社會,性觀念是十分的保守,陳華害怕自己被侮辱的事情給楚雄知道,讓陳芳在洞房那晚陪了楚雄睡。兩姐妹長得都一樣,楚雄當然不會知道……至於陳芳爲何答應幫妹妹獻出貞操,也沒啥奇怪,一個是愧疚,欠了妹妹的人情,而且她還是自己的親妹妹,不幫不行,另一個原因,她愛他……南琴也就是那晚後……妹妹陳華冒用陳芳之名,和楚雄結婚了,但是陳華並不開心,總怕自己的姐姐與自己丈夫會揹着自己偷偷在一起,就說服楚楚外公外婆,把陳芳嫁給了一個有錢的老男人……才嫁出去幾個月,那個老男人,意外出車禍身亡,陳華又想出計策,說服了楚楚外公外婆,把陳芳弄到了更遠的地方又嫁給了一個有錢人。陳芳儘管千般不願,可她知道肚子裡,已經有了楚雄的孩子。在那個年代……況且她還想把孩子生下來。就答應嫁了……南琴生下來,一直到現在,楚楚的媽媽都不知道……就這樣過了一年,楚雄慢慢的懷疑了起來,陳華和陳芳雖是兩姐妹,可性格卻是大相庭徑,當楚雄知道了原因後,和陳華,自然就分開了。可也找不到陳芳,那是陳芳故意躲着他,就像楚楚故意躲着我一樣……
南琴四歲,陳芳的第二任丈夫重病死了,陳芳和第二任丈夫也沒有孩子,就只剩下了陳芳和南琴。南琴是跟着那個男人的姓氏。楚雄一日出差,也就恰好遇見了陳芳,冥冥中自有天註定。陳芳跟着楚雄到了藍城,過起了地下情的生活。陳芳當然不願意讓南琴跟過來,南琴整日在外招搖,萬一讓楚楚媽媽等人遇見,那些麻煩……主要還是陳芳不願意承認自己還是回來搶了妹妹老公的事實,不過,楚雄從來都不屬於陳華的。南琴國外讀書畢業回來,一次上街,被卡車捲入車底,恰好被方荃所救,就跟着母親說自己要去北方做旅行社,母親有的是錢,拿了錢就去幫方荃了。楚雄給南琴媽媽陳芳出謀劃策做旅行社,陳芳又轉去告訴南琴,區區千把萬,楚雄和陳芳都不會放眼裡,加上文靜的幫忙,方荃的星輝旅行社就順風順水了。
不過他們兩老不知道的是,南琴就是在藍城做的,而不是去北方做的。南琴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夠糾纏折騰人的……楚雄話鋒一轉,轉到了另一件驚天大秘密:楚雄與賀靜的父親賀天竟然是故交,賀天比楚雄大十歲,以兄弟相稱,賀天當時已經事業有成,楚雄還只是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在廠裡做技術員,偶然遇到賀天,兩人相談甚歡,成了兄弟。一日兩人在酒店把酒言歡,那時陳芳也在,陳芳正和楚雄如火如荼的談着戀愛,到哪跟哪。賀地(賀天的哥哥),就是賀靜的伯父,賀靜老爸死後,捲走賀靜老爸所有東西的那人。賀地來找賀天借錢,賀地是賭徒,加上賀地兩眼直勾勾的不停往陳芳身上看,賀天怒道‘你跟我好好做生意不成,整天瞎混於賭場之中有什麼鬼用’!賀地覺得賀天在酒店裡衆目睽睽之下讓自己丟盡了臉面,賀地原本和賀天借一萬塊,賀天一怒之下一分不給。賀地就怒了,覺得自己老弟那麼有錢,一萬塊錢真是九牛一毛,可還是不願給他。實際上,賀地借自己弟弟的錢,已經不是幾次的事情了。賀天見到自己哥哥不成材,下定決心任之自生自滅。接着,賀地設計好了一切,用錢請人開着貨車把自己的弟弟賀天的車子撞了,賀天和賀靜母親當場死亡,留下了未懂世事的可憐小賀靜。賀地捲走所有東西,改名換姓。那天去找賀天,賀地見到了陳芳,拿來和自己老婆,也就是賀靜與之相依爲命的伯母一對比,覺得自己真是……有了這麼多錢,賀地就無謂了,找人找上了陳家,恰好陳華正煩惱着陳芳會不會和楚雄捅破窗戶紙走到一起的事,就把陳芳弄到了賀地身邊,陳芳無奈接受事實。賀地天天酗酒賭博,回到家裡就對陳芳拳打腳踢,就因爲陳芳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酗酒後也就無意中道出了找人幹掉自己弟弟的這一切,陳芳知道後,才知道這個幾個月前落魄的傢伙爲什麼突然那麼有錢,但也害怕了,這個男人,連自己的弟弟都敢殺,還有什麼事不敢做的?從不敢反抗,任賀地拳打腳踢肆意妄爲。短短几個月,一天晚上賀地酒後回來,半夜突然坐起來喊‘弟弟不要弟弟不要……’,第二天出門,被車撞死。報應……那些錢,自然落進陳芳的賬戶中,陳芳折回來,陳華大吃一驚,又施巧計把陳芳嫁到更遠的地方,那個男人更有錢了,陳芳跟他生活了幾年,也就在那生了南琴,那個男人看上的是陳芳的美貌,對於這個拖油瓶的事情,也絕不容忍,動不動也是拳打腳踢。男人無意中發現陳芳的存摺上竟然一大串數字,男人動心了,把陳芳的錢佔爲己有,報應也跟着來了,酒後暴斃。男人想要陳芳的錢,得不到還送給了陳芳更多的錢……再後來,陳芳與楚雄巧遇,兩人知道了其中各自的悲歡故事,偷偷走到一起,瞞着所有的人,楚楚媽媽覺察出來,只是以爲楚雄和女人在外面亂來,誰知到竟然是自己的姐姐……不過對於陳華這個女人做的事,也未免太過於陰毒了一些。
當時楚雄還只是一個技術員,想另開新廠,心有大略卻無資本可投,知道了陳芳有錢後,提出要用陳芳的錢來當做資本,陳芳自然是一萬萬個不願意,第一,怕報應,第二,想把賀地帶來的錢,拿去給賀天的遺孤。楚雄說道‘我楚雄又豈是和那些無知鼠輩一樣?’打消了陳芳怕報應的想法,又說等到‘公司進入正軌,就去找賀天兄弟的遺孤,把錢給她’。就是給小賀靜。有了這些錢,憑着聰明的頭腦,楚雄很容易就上位了,幾年後,公司穩定了,楚雄拿着存摺,和陳芳去找賀天兄弟的遺孤,但是賀靜,已經到了孤兒院,找不到,也就無奈了……直到現在,楚雄無意中在陳芳跟前提到楚楚的事情,還提到了我和賀靜,陳芳唸叨着‘賀靜’,方纔直到賀靜就是賀天的女兒……楚雄當初也不信有報應一說,時隔多年,他相信了,楚楚的經歷簡直與陳芳當年被打的經歷無異……南琴突發高燒不退,陳芳也認爲報應來了,陳華投資化妝品的錢,也都是從楚雄這邊過去,報應也來了,所有的化妝品,第一道檢測檢測出含有未知名的可引發皮膚過敏的化學藥物。誰動了那些不義之財,誰都會有報應,這麼說來,難道只有一個人可以動那些錢了。賀靜。賀靜萬萬沒想到當年那場車禍,竟然是那麼的錯綜複雜……
“少揚,我知道楚楚在你這裡,我很放心,什麼話我都不想多說了……你好好照顧她。我也相信你能好好照顧她。賀天老哥的錢,我用得一點都不心安理得,他死後多年,我遇到陳芳,才知道賀天老哥早已走了。我也悲不自禁,賀地留下來到陳芳手裡的錢,我會按銀行每年最高的利息算上去,還給賀靜。要不是沒有賀天老哥,也不會有今天的楚雄。賀靜,能不能帶我去看一看賀天老哥?”
※※※
賀靜又有了錢,買下了祖宅,買回了途銳,餐廳給回了楚雄,由於選上四大傑出青年,上了電視,賀靜的伯母找到了她,那天她的伯母抱着她哭:“能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我的賀靜……我就是死也瞑目了……”不說這個了……看得我和楚楚眼淚嘩啦啦的流……
“賀總……”我開玩笑道。
她嘆了一口氣:“人的慾望若是隻追求金錢,他永遠都不會滿足,那他永遠都不會快樂。餐廳我賣了,所有我都不想要了,有你,我就足夠了。”
……
“少揚,你怕不怕報應!?”賀靜的意思是說,他們用了他父親的錢,都來了報應,問我怕不怕。
我笑道:“怕啊!但想到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誰會和你這個色魔死在一起……你想得美!”
楚楚,賀靜全都住到了我家,一個月後,我老爸拉着我到走廊邊悄悄問:“兒子啊,那個女的,以前是做什麼的?”指了指賀靜。
“爸爸,她怎麼了?”
“我這麼多年處心積慮想把木材廠做大,不過都沒能成。她才幫了我一個月,把人家好多個木材廠都吞了下來,在我們這裡就快要壟斷了……”
“爸爸,她不是人……”
我以前還想過,萬一這兩個女人打架……不過似乎打不了,楚楚打不贏這個女人,自然不會打。開玩笑的了……兩人處處謙讓的。又過了半年……我和楚楚上街回來,在小區門口嘻嘻哈哈鬧着:“全是賀靜和我爸爸媽媽的衣服,咱兩虧了……”楚楚的笑容多美啊~~陽光那麼一照,那副面容,那身時尚旗袍,那高聳的……恍若仙女:“死蟑螂,你又往哪兒看了!?”
“當然是……看那啦!”指着那大叫。然後轉身跑,迎面差點撞上一個女孩,驚叫道:“李洋洋!?”
“小子,你豔福不淺啊!?”李洋洋捏着我的臉說道。
“還記得我和你的承諾嗎?”
“什麼承諾啊?”
“假如我嫁不出去……”
“這個……這個……”我急忙打住,楚楚在一旁吶!
“你還真怕我嫁不出去啊!?”
李洋洋笑道,“我這就嫁出去了!特地來告訴你們的,一定要來哦!”說着她把請帖放我手上,我翻了翻:“新郎……花幹……”花幹在李洋洋身後一臉燦爛的淫~~笑着……
小花奔過來:“張色狼,你們晚上怎麼安排?”
“什麼怎麼安排!?”
“就是晚上睡覺的事情,三人同?”
“你胡扯我閹了你!……沒想到啊,你竟然和李洋洋勾搭上了?”
“唉……還是接了你的二手……”他斜眼看了看楚楚,“但是我也挺喜歡你的二手的……假如你不要,可以繼續……”李洋洋過來掐住小花的耳朵:“我這裡有二手的老鼠藥,你要不要來一瓶!?”
“話說回來,少揚,你們三人……可挺驚世駭俗的,打算怎麼結婚?”
楚楚道:“他和賀靜結,我不……”
一個聲音打斷道:“管它什麼世俗禮儀,三人一起結,一起洞房!!!……”
賀靜笑顏如花迎風綻放。
番外
賀靜的能力我自然知道,我父親的小廠,這個女人幾番大躍進,赫然吞掉大把的其它小廠,儼然成了這個小城中的有名大廠。
我和楚楚在辦公室算賬着,這個木材廠的銷售辦公室還有一個老戰友:覃蘭。賀靜的心腹嘛,走到哪就帶到哪了,在豪爵餐廳時覃蘭就打算過來跟賀靜的,無奈離職手續辦到賀靜離開豪爵才辦完,我心裡一直有個小疑問,有一次,就是那次大家還一起住在快樂屋,我和小花忍着大大……我一腳踹開衛生間的門,見到一個裸女,當然,是側邊下半部分,我一直懷疑,是覃蘭的吧?儘管她很斯文敗類,可那種情況下,小白兔也能咬人的……賀靜從不和我談過這些,我就一直懷疑是覃蘭,假設是李洋洋,可能就不是潑水,而是潑硫酸了……但是不好意思問啊……趁着楚楚去買東西,俺淫——蕩的上前:“覃蘭小妞,在快樂屋,有什麼事情最尷尬呀?”
“唔……就是……就是……經常見到你這傢伙和李洋洋賀靜的……曖昧。”
看來,不是覃蘭嘛……手機響起,賀靜急匆匆催到:“有個客戶,傻的!來廠區裡來十幾車木材,我叫他拿通行證他不要,現在在外省被攔了下來,打電話過來急着讓我們把通行證送過去給他!”
“這種事……你自己找個什麼車順路捎過去不成了嘛?”
“老公啊……我有個計策,我纔打聽到。他們是大客戶來的,和我們要的這些木材不過是他們每個月進貨的十分之一。如果他們能全部從我們這兒……你跟我走一趟吧……好不好嘛……?”賀靜的發嗲,林志玲都靠邊站。
與她開着她的途銳飛到外省,搞定這事,賀靜就這樣人,才貌出衆,咄咄逼人……
我摟着她說道:“我爸爸說……你的生意頭腦,全家人加起來都比不上。”
“你看上我這點啊?~~”
“哎,姓賀的,以前你和我出差同居,貌似咱兩那時並不是很熟悉啊,你竟然勾我……還有哦,你喝醉了爬到我牀上……我要是動了你……嘿嘿嘿嘿。”
“其實那時早知與我男友是不太可能的了,只是不願卸下,感覺他可憐,想要照顧他彌補他的缺欠,或許因爲我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失去後是多麼的苦痛。我和他擁抱,是那麼的冰冷迷惘。和你這傢伙就不同,每次你和我說話,雖然輕薄,但我卻感覺很溫暖。一次無意你握着我的手,我才知道,那是多麼溫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覺得對你早就沒了抵抗力,只是很惱,你寧可去髮廊也不願碰我!!!”
“實際上……”解釋給她聽。
“我知道你不會做那些事,但是看到時,真的很憤怒。那次在公安局,見你披着條浴巾,想起你的齷齪,我真恨不得閹了你!!!
……
楚楚走後,我不知道爲什麼,有些幸災樂禍。我想得到你,可楚楚在,就沒有可能,楚楚走了,才……不說出來良心有點過不去。”
“噢,這樣啊,你不必良心有點過意不去,我早就幻想你那個當兵的男朋友消失了……後來,他真的消失了……雖然不是被索馬里海盜劫持……”
“張少揚!!!!!!……”用我爸爸的話說,我和這個老婆的溝通從來都是火花亂迸的……
“那時我一直都想不通,楚楚竟然,竟然暗戀了你,還暗戀了四年……這是我那時的那輩子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後來我竟然愛上了你,這是我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了。”
“哇……我有那麼爛嘛?”
“第一個笑話真的是搞笑的笑話,第二天笑話,是開心是快樂。四年暗戀,幾個月的相處,差不多一年的等待,結婚離婚竟然走到一起……挺感動的。”
“賀靜,我有個問號,有一次我在快樂屋,好像是你洗澡,我踹門進去……”
“你是不是鬱悶看到的不是覃蘭或者李洋洋對吧?我現在想到你和李洋洋那一幕,我真想打死你!!!”
“我沒有和李洋洋……那個啊,她那時不願我與你在一起,就下圈套玩咱兩人……”
“話說你和小花也真夠噁心的,兩人是兄弟,女人還你用完我用,我用完你用?!”
“哪有啊!你真誤會我了……”繼續解釋過程中。
“花幹不是與文靜……”
“花幹對我說,文靜家庭的複雜不亞於楚楚家庭,況且都是高官家族,難辦得很,文靜父親支持文靜母親反對,後來……文靜母親直接把文靜送去澳洲讀書。
花幹說,他沒有張少揚那般勇氣去追求,就撤退了。這一撤,和李洋洋成了同病相憐的蟲子,這兩個本來就一對活寶,整到一起……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早前李洋洋才搬進來,這傢伙就一直設計李洋洋了,後來知道李洋洋和林哲的事情,他還說李洋洋這個女人挺人賤人愛……被打成這樣還勇往直前。
……賀靜菩薩,以前你老是去看孤兒院小孩,現在爲何不去了?”
“小孩們有我乾媽的照顧,人員充足政府補助充足,我還擔心什麼,我就是擔心你啊!……身旁潛伏那麼多的危險,文靜?方荃?……如果不天天守在你身邊,我纔不放心咧!”
“是嗎!?”賀靜捋了捋頭髮認真說道:“我再也捨不得離開你一時一刻了……”
回到家,楚楚煮好飯菜,擺着碗筷,我進去抱住她道:“楚楚吉祥……親一個親一個……”老媽過來:“一點羞恥心也沒有!”
“容嬤嬤吉祥……”
賀靜和楚楚都笑了……其實晚上並沒有什麼豔福,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睡,她們兩個女的同牀,而且還有說不完的話。半夜,偷偷開了她們房間的門,從被窩底下鑽了進去,兩個女人要逃,嘿嘿嘿嘿,淫笑兩下:“還逃得了嘛?”左擁右抱死不放手,漸漸地,沒了抵抗,莫非是自己太用力,把兩人都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