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戴悅就開始埋汰我,說趙天宇你咋這麼噁心呢?還從腸子裡流出來,也就你能有這種噁心的想法。我說那咋了,要真給腸子扎破了,吃東西可不就得從腸子流出來咋地? 她說好好好,你說的對還不行嗎?要真是那樣,醫生肯定得囑咐你不能吃東西,也不能讓我給你買粥喝了啊?放心吃吧,那一刀好像沒傷到什麼臟器,就是到醫院太晚了,失血過多傷了元氣,估計過一段時間就能恢復過來吧。 這我才放下心,把戴悅手裡的粥拿過來喝了兩口,別場子真破了,吃點東西全流到肚子裡,那可是真噁心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戴悅留下照顧我的,醫生也說了,讓我多休息休息,儘量開心點這樣對恢復也好。可我就是開心不起來,一是因爲老頭子的病情很讓我惦記,二就是法醫那邊的DNA比對遲遲沒有下文,周學到底是死沒死我到現在都不清楚。 反正幾天就一直挺心急的,一直問戴悅我什麼時候能出院,什麼時候能出院,戴悅就說讓我等着,傷口還沒癒合呢,至少也得等傷口完全痊癒之後再出院啊。而且醫生說了,你傷口上撒的不知道是什麼藥,那種藥對止血確實是效果挺好,但有點延緩傷口的癒合,因爲你傷口那有挺多組織縫合的時候都長上了。 給我嚇一激靈,問戴悅,醫生真是這麼說的?戴悅說沒錯,他們也不知道你傷口上塗的到底是什麼,應該是中藥的一種,這麼中西一結合傷口反倒好的慢了,醫生說保守估計,你大概半個月能出院吧。 我說啥玩意?一個月?一個月那黃花菜都涼了個屁的。說完我就要坐起來下牀,戴悅趕緊給我拉住,問我要幹嘛?我說還能幹嘛,趕緊出院啊,我總不能在醫院待半個月吧? 她說你開什麼玩笑,傷口還沒癒合呢,你不在牀上躺着,萬一傷口又流血了怎麼辦?再說
你出院也容易感染啊。我說那也不行,反正我不能在醫院待半個月,那邊還有挺多事兒等着我去辦呢。 我說要走要出院,戴悅就拉着我死活不讓我走,後來戴悅都有點生氣了,跟我說趙天宇你要是連命都沒了,那些事兒還有什麼用?辦什麼事兒也得有個好身體吧?再說你那傷口萬一沒癒合好,以後身上就得留一道長疤,那樣好看啊? 看戴悅生氣了我也就沒再動,勸她說我沒事兒,真沒事兒,我這體格子你還不知道嗎?習武之人還能在乎這點傷啊?戴悅說我不管,反正你必須把傷養好了再出去,要不然我以後也不理你了。 那我還能咋說啊,只能跟她說好好好,我不出去了還不行嗎?那這樣,這兩天你去幫我打聽打聽法醫那邊,看看法醫那邊到底鑑定的怎麼樣了,一天不確定周學死了,我這心裡就着急啊。 戴悅說那倒是行,我現在就幫你打聽去,你在這兒好好歇着吧。還有你想吃點什麼?我一會兒給你帶回來,醫生說你現在不用太忌口了,只要別吃生猛海鮮和刺激性的東西就行。我說那你就給我買點鍋包肉吧,我想吃了,她書說行。 然後戴悅就出去了,她走以後我一直在想咋才能出院呢?媽的,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我想偷摸跑出去都不行。錢包和手機是在身邊放着呢,但我衣服不知道讓戴悅給我整哪兒去了,本來是掛在病房的衣櫃裡的,但戴悅說給我扔了,再給我買一套,新的到現在一直沒拿回來,我總不能穿個病服滿大道晃悠吧? 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得自力更生,那時候阿武已經走了,日月門的大長老和婁天洋他們也是坐當天早上的飛機回去的,除了阿二他們這些人,身邊只剩下小山不知道在哪兒呢,我也只能給他打電話。把電話給小山撥過去的時候,小山好像正吃飯呢,問我有啥事兒?我說沒啥大事兒,你幫我
買套衣服給我送過來啊,我這邊衣服讓戴悅不知道整哪兒去了,這邊想從醫院出去都出不去。 小山說戴悅肯定早就猜到了你要偷摸的跑,才把你衣服拿走的,那我給你買衣服過去,戴悅能願意啊?我說先別管願意不願意,這邊先出去再說吧,太晚那邊老爺子的病情不知道怎麼樣了,我這心裡一直惦記着,你順便再幫我定一張機票啊,明天去臺灣的。 他說行,然後又問我,用不用給你買條褲衩子?我臉有點紅了跟他說用,他說那我晚上給你送過去。 然後他就把電話掛了,我確實是有點不好意思了,這事兒整的,連褲衩子都得讓小山幫我買。其實我那套衣服本來也是不能穿了,外套和襯衫上都有個大洞,前面後面一邊一個,那是讓周學拿刀給我捅對穿了。左胳膊上也有倆口子,那是周學拿刀砍的,而且那上面全都是血,就算不扔也不能穿了。 戴悅是下午三點多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有點呼哧帶喘,不過還真給我帶的鍋包肉。我看她那樣就問她你跑啥,戴悅說鍋包肉這東西時間長了不就不好吃了嗎?我就想趕緊給你拿回來,你快吃吧,吃完了晚上還得打針。 我挺感動的,感覺要真是偷摸的跑了,有點對不起戴悅。但我也是沒辦法啊,就算在這兒坐着心裡也不踏實,主要就是惦記老頭子,我現在越來越感覺老頭子的病沒有阿武和張放他們說的那麼簡單。 也沒多說,我打開那個餐盒開始吃了,但並沒有吃多少,主要是沒有胃口。廢話,在醫院這個全是福爾馬林味兒的地方,誰還能有胃口?那可真是奇怪了。 吃了幾口之後我就問戴悅,你打聽的怎麼樣了啊,有周學的消息嗎?法醫那邊怎麼說?戴悅嘆了口氣,說我剛從法醫那邊回來,他們給我看報告了,第一次比對,確實發現了周學的DNA痕跡,不過很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