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走後,李富戰戰兢兢地把李湘麗抱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把她們母女弄醒。李湘麗一醒來,便看着李富,小心翼翼地問道:“爹,那,那東西,走,走了沒?”
“走,走了,他是徐天長,今晚這事千萬不要說出去,否則他還會來的。”李富看着楊緩和李湘麗,一臉驚恐地說道。
“嗯!”楊緩和李湘麗同時點頭應道。接下來,三人就聚在一起戰戰兢兢地坐了一夜,誰也不敢睡覺。
看到蕭寒再次回來了,徐天久連忙問道:“怎麼樣?有消息了?”
“有了。”蕭寒笑了笑說道,然後把手裡的證據遞給了徐天久。
徐天久連忙接過,放在眼前看了看,不過夜太黑,他根本看不見紙上寫的什麼。
“好了,伯父,我們回去慢慢看吧!”蕭寒看着徐天久說道。現在夜深了,他得回去陪他的德妃娘娘睡覺了。
接着,蕭寒和徐天久便向徐家趕去。來到徐家,趙曼和德妃還沒有睡,正在等着他們。
看到徐天久帶了一個如同鬼魅一般的人回來,趙曼和德妃同時被嚇了一跳,要不是因爲此人身旁有徐天久,她們估計也會暈過去。
徐天久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紙,藉着燭光看看。看到紙上寫的內容時,他笑了,他知道有了這個,李富再想冤枉他們徐家,就不可能了。
“你,你是誰?”趙曼看着蕭寒,戰戰兢兢地問道。
“伯母,是我!”蕭寒連忙說道。
“是蕭寒啊,你把自己弄成這鬼樣幹嘛?真是嚇死我了!”趙曼看着蕭寒,拍了拍胸口說道。
“呵呵,我這樣是用來嚇李家人的,伯父手裡的證據,就是我嚇出來的。”蕭寒看着趙曼,笑呵呵地說道。
雖然知道這個人就是蕭寒,但是看到蕭寒笑,趙曼還是覺得慎得慌。
聽到蕭寒這麼說,趙曼和德妃連忙湊到徐天久身旁,看看紙上寫的是什麼。看完了,趙曼看着蕭寒問道:“這是李富親手寫的?”
“嗯!”蕭寒點點頭應道。
“那真是太好了!京城這三家已經全部解決了,現在只剩下開封的曉天和張曉敏,徐州的趙萬來和安慶的張老爺子了!”趙曼一臉興奮地說道。她現在看蕭寒,是越看越喜歡,不過前提是蕭寒得把臉上的胭脂水粉洗掉才行。
德妃親自去打水,然後親自幫蕭寒洗臉,很像個賢惠的妻子。徐天久和趙曼看到他們兩人如此親暱,也慧心地笑了笑。
夜深了,衆人又說了幾句,便各自回房睡了,蕭寒還是跟在德妃的屁股後面,不過這次德妃沒有趕蕭寒走。蕭寒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怎麼說也應該犒勞犒勞他。
第二天,徐淼待在王家還沒有回來,徐淼昨晚是跟王珊珊睡一張牀的,兩人都是初嘗男女滋味,怎麼能捨得分開?而蕭寒獨自一人,便向開封出發了,本來徐天久想跟着去的,卻被蕭寒拒絕了。開封離京城相距不遠,但也有點路程,徐天久現在是徐家的家主,有很多事要處理,沒必要跟着他瞎跑。再說了,他到那隻要稍微打聽一下,便能打聽出原開封府府尹曉天的住處和段家的住處。
蕭寒準備先從段家下手,曉天作爲開封府府尹,他的死其中肯定有點貓膩,估計採用裝鬼嚇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
開封府姓段的大家族,只有一家,而那家的家主正是段中,蕭寒很快便打探到了段家的所在。此時天色已經有點黑了,蕭寒便悄悄地潛進段家,打探打探消息。
蕭寒剛進去不久,他便聽到段家的家丁在互相的議論。說他們家老爺待在翠香樓,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還說翠香樓新來了一個叫琴藝的姑娘,長的是多麼多麼的漂亮,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既然得知段中沒有在家,蕭寒也就沒必要再待在這了,他決定也去翠香樓看看。反正他臨走時,徐家給了他很多的銀票(南宋已經發行銀票),他還把德妃欠他的五千兩也要了回來,加起來有一萬兩之多,他現在可以說是身懷鉅款了,想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
“翠香樓?一聽就知道是個好地方,我最喜歡跟‘香’有關係的東西了!”蕭寒看着幾個家丁悶悶地想到。
翠香樓相當的好打聽,蕭寒隨便找幾個身穿錦袍的公子問一問,他們便孜孜不倦地告訴蕭寒翠香樓怎麼怎麼樣,自己去過多少趟。等說完了,他們纔會告訴蕭寒翠香樓在哪。
來到翠香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蕭寒還沒有進門,便被幾個濃妝豔抹的姑娘拉了進去,還伸手在蕭寒身上摸來摸去,不斷地揩油。
“哎呦,這位公子,長的可真俊啊!這麼面生,肯定是第一次來我們翠香樓吧!”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看到蕭寒,連忙跑了過來,支開各位姑娘,伸手拉着蕭寒說道。
這個大媽叫嫣紅,以前也是翠香樓的姑娘,現在是翠香樓的老鴇,這裡的姑娘都叫她“紅媽”。紅媽身寬體胖,走起路來,全身的肉都在跳動,她的胳膊很粗,比蕭寒的胳膊還要粗出很多,挽着蕭寒的胳膊,着實把蕭寒嚇得不輕。
“第,第,第一次。”蕭寒看着紅媽,結結巴巴地說道。他想掙開紅媽的胳膊,可他這一掙,紅媽整個人都向他身上靠來,這下可真的嚇到蕭寒了。他連忙不掙了,任由紅媽摟着自己的胳膊。
看到蕭寒穿的這身藍色長衫,紅媽便知道蕭寒不是什麼有錢人。要不是看到蕭寒長的俊秀,她才懶得上來招呼蕭寒。她現在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招呼的都是一些大人物,普通的客人,她看都不會看一眼。
看到大廳裡進來了一位俊公子,那些站在二樓,喬首弄姿的姑娘,把自己最誘人的地方全都展現出來了。
“哎呦,這位公子貴姓啊?”紅媽靠在蕭寒身上,眨着媚眼,看着蕭寒問道。
“姓,姓蕭。”蕭寒結結巴巴地說道。同時他心裡很是不解:爲什麼這些紅粉院的老鴇都這麼恐怖?金陵那條花船上的老鴇也是這樣。
“哎呀,是蕭公子啊,你看好了我們翠香樓哪位姑娘了?我去把她給你叫過來。”紅媽眨着媚眼,看着蕭寒說道。似乎很希望蕭寒看上她,要是蕭寒真的看上她的話,她倒貼都願意。
蕭寒環顧了一下,看到俊公子看向自己,那些姑娘擺弄的更加賣力了。這些姑娘姿色太平庸了,跟他的那些老婆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蕭寒瞬間失去了興趣。
“這個,這個,我是來找人的,不知段中,段老爺可在?”蕭寒看着紅媽,一臉恭謙地問道。
“你是段家的人吧?想找你們家老爺回去的吧?不過我想是不可能了,你們段家人來了好幾趟,都被段老爺趕回去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惹他了!”紅媽看着蕭寒勸道。
“不,不是的,我並非段家的人,我找段老爺有點小事要談。”蕭寒看着紅媽說道。
“段老爺現在正在後院聽琴藝姑娘彈琴,你要想從這進後院的話,得交五百兩銀子。”紅媽看着蕭寒說道。
“五,五百兩?”蕭寒一臉驚訝地看着紅媽問道。五百兩,夠他喝兩三百罈好酒,吃上兩三百斤肉了!
“唉,沒辦法,這是我們琴藝姑娘定下的規矩,我們琴藝姑娘貌似天仙,不是什麼人說見都能見的。”紅媽看着蕭寒,一臉無奈地說道。她雖是翠香樓的老鴇,但她不是翠香樓的掌權人,現在這個琴藝姑娘,纔是她們翠香樓權力最大的。
“這個,這個……”這下蕭寒猶豫了,花五百兩看一眼姑娘,這是不是太不值了?
“媽的,這他媽也太黑了吧?老子的老婆哪個不是貌美如仙,讓人看了,不也全都是免費看的嗎?不行,回去後,誰再看老子的老婆,老子也要收費。”蕭寒低着頭,狠狠地想到。
“蕭公子,我勸你還是別進去了,那裡面的人全是大人物,你是惹不起的。我勸你還是找個姑娘,好好消遣一下得了!”紅媽看着蕭寒勸道。就你這身行頭,進去還不被那些人活活地看扁?
“這個,這個,我還是進去看一看吧,我有事要找段老爺。”蕭寒看着紅媽說道。說完,便從懷裡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非常肉痛地遞給了紅媽,他一年的酒肉就這樣沒了。
紅媽連忙伸手接過,然後看着一個姑娘叫道:“小紅啊,快帶這位蕭公子去後院!”
“是,紅媽。”小紅連忙應道,然後便跑了過來。小紅十**歲的樣子,長的還算清秀,蕭寒看着稍微順眼一些。
看到蕭寒看着自己,小紅的臉瞬間紅了,心跳也開始加快。
“公,公子,這,這邊請!”小紅紅着臉說道。要是蕭寒這樣的俊公子來寵幸她,她不要錢都願意。
接着,蕭寒便跟在小紅身後,向翠香樓的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