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寒並沒有病,他感到冷和力氣小是因爲他在人家水缸裡泡的太久了,感冒了,有點焐寒,力氣小是因爲幾天沒吃東西了,身子很虛。
蕭寒確實聽到了蟬在叫,這下他不解了:“這裡的蟬身體怎麼這麼好,都入秋了,還叫的這麼給力!”
蕭寒還是覺得他們是在拍戲,不拍戲,穿的這麼騷包乾嘛?
就在這時,幾個身穿鎧甲的士兵向這邊走了過來。
“收稅了,收稅了!”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士兵看着衆人叫道。
這時衆人全都皺着眉頭,瞪着眼睛,一臉憤怒地看着過來的幾個士兵。
乾瘦老頭立馬迎了上去,彎着腰看着領頭的士兵說道:“王隊長,我們幾天前不是交過了嗎?怎麼還要交啊?”
王隊長身高一米七左右,大餅臉,兩條眉毛長的都連在了一起,眼睛很小,鼻子很大,嘴巴也很大,怎一個“醜”字能形容?
這些官兵是洛陽城守城的官兵,而這個帶頭的王隊長叫**,是洛陽城知府楊大人楊友康不知多少房的遠房外甥。**依靠自己有個靠不到邊的舅舅是個知府,便被人安排進了洛陽城的守城營,而且還當了一個小小的隊長。平日裡仗着自己小小隊長的身份,到處欺壓百姓,壓榨百姓的血汗錢。
王隊長摳了摳鼻孔,皺着眉頭說道:“你們昨天吃飯了,今天就不吃了?現在國家戰事緊急,國庫空虛,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大家也就體諒體諒吧!”
接着王隊長又看着衆人叫道:“人頭稅,每人一兩紋銀,不交的拉去充軍。”
“這,這,我們貧苦農家哪來的那麼多銀子啊?”老頭拍着大腿,皺着眉頭說道。
“是啊,是啊!”
“這不就是搶嗎?”
“比上次又多了,我們可怎麼活啊!”
“這跟強盜又有什麼區別?”
本來被蕭寒所吸引的衆人,看着幾個士兵怨聲載道地抱怨了起來。
看着怨聲載道的衆人,蕭寒有點佩服了:“這些人演的可真好,我都看不出他們在演戲。尤其是這位摳着鼻孔的大哥,長的太有創意了,這麼有創意的人,他們從哪找的?”
這時,王隊長也注意到了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的蕭寒。他摳着鼻孔走到蕭寒面前,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兄弟,你這身衣服挺有意思的,哪買的?”
“不是,不是。我只是個路人,你們繼續,繼續!”蕭寒連忙擺手說道,說着便向前走去。
看到蕭寒不回答自己的話,還敢無視自己,王隊長有點不高興了,他放下摳鼻孔的手指着蕭寒叫道:“我懷疑他是金人的奸細,把他拿下!”
這時,立馬上來兩個手拿長槍的士兵攔住了蕭寒的去路,又上來兩個一左一右地扣住蕭寒的肩膀。
看着眼前陰森森的還冒着寒光的槍頭,蕭寒納悶了:“這道具做的也太好了,跟真的似得。”
“他不是你們村的人吧?”王隊長一手摳着鼻孔,一手指着蕭寒,看着衆人問道。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搖了搖頭。
“我也覺得不像,他很面生,他應該是金人的奸細。好了,一人一兩紋銀,交稅吧!”王隊長摳着鼻孔看着衆人說道。
聽到王隊長這麼說,衆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可議論歸議論,衆人還是咬着牙,瞪着眼睛,把銀子拿了出來了。
民不跟官鬥,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不情願?再不情願又有什麼辦法?銀子你不還得照樣得交嗎?
這時,蕭寒覺得很委屈了,他皺着眉頭看着王隊長說道:“王大哥,我不是羣衆演員,我只是個過路的。”
“我不管你過不過路,你有銀子嗎?”王隊長摳着鼻孔看着蕭寒問道。
“銀子?不就是錢嗎?”蕭寒皺着眉頭看着王隊長悶悶地想到。
“有,有,在我口袋裡。”蕭寒連忙點着頭說道。
王隊長對着駕着蕭寒胳膊的兩個士兵點了點頭,兩個士兵便鬆開了蕭寒。
蕭寒連忙伸手掏了掏自己褲子的口袋,把自己僅存的幾十塊錢給拿了出來,看着王隊長點頭哈腰地說道:“大哥,就這麼一點了,你給兄弟們買包煙抽吧,剛剛打擾大家拍戲了,實在對不起!”
雖然有點肉痛,但蕭寒還是把身上的錢拿了出來,畢竟自己打擾人家拍戲了,不給點賠償,人家是肯定不可能讓自己走的。他到現在還覺得他們是在拍戲,就是覺得這幫人有點小家子氣了,自己不就稍稍打擾了一下嗎?用的着扣住自己,不讓自己走嗎?
王隊長伸手接過蕭寒拿出的幾十塊錢看了看,怒了。
“媽的,這傢伙敢耍老子,拿出幾張畫的亂七八糟的破紙來糊弄老子,老子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嗎?你要是畫個不穿衣服的美女,老子可能還會原諒你,可這上面竟然畫了幾個光頭的和尚!”王隊長緊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畫着毛主席頭像的人名幣,一臉憤怒地想到。
王隊長一甩手,把蕭寒的幾十塊錢扔在了地上,然後用腳碾了又碾,直到把錢碾碎了爲止。
蕭寒看着被王隊長碾碎的錢,一臉的肉痛啊:“嫌少?可再少也是錢啊!我身上就這麼多了,再說了這錢又跟你沒仇,至於這樣嗎?”
“小子,你玩我是嗎?”王隊長擡起頭,緊皺着眉頭,一臉怒氣衝衝地看着蕭寒問道。
“沒,沒,沒有,大哥,我就這點了,真的沒了。”蕭寒連忙擺手說道。
“銀子收齊了嗎?”王隊長不理蕭寒,看着身邊士兵問道。
“隊長,收齊了。”身邊的士兵點頭說道。
“好,押着這個金國的奸細,把他送到洛陽城我舅舅那,或許還能弄點賞銀。”王隊長指着蕭寒看着身邊的幾個士兵說道。
聽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臺詞,蕭寒納悶了:“難道他們不是在拍戲?不是拍戲的話,難道自己穿越了?被車子一撞就穿越了?”
蕭寒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小說上不都這麼寫的嗎?可那畢竟是小說啊,這麼神奇的事情怎麼會在自己身上發生呢?可自己被車撞了,身體還完好無損,這是不是有點奇怪了?
再通過剛剛大黃牙老頭和全村人的古怪舉動,蕭寒現在真的相信自己穿越了。想到自己突然之間穿越了,蕭寒就有點接受不了:“自己穿越了,自己的爸媽怎麼辦?爸媽知道自己穿越了嗎?他們肯定認爲自己已經死了吧?”
蕭寒搖了搖頭,他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有點慶幸自己沒被車撞死,又有點無耐自己突然間來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時代,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
看着像傻B一樣搖頭的蕭寒,王隊長不高興了,他擡起腳在蕭寒的屁股上來了一腳,看着蕭寒叫道:“媽的,還不走,是不是要老子揹你啊!”
蕭寒被王隊長這一腳踹的向前前傾了幾步,同時,蕭寒也被王隊長的這一腳帶回了現實,他連忙回頭看着王隊長說道:“大哥,原諒我吧,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原諒?你有銀子嗎?”王隊長摳着鼻孔看着蕭寒問道。
“這個,這個,沒有。”蕭寒皺了皺眉頭說道。
“沒有?那就快點走!”王隊長看着蕭寒吼道。
就這樣,蕭寒被王隊長他們帶走了。
蕭寒走後,幾個年輕人又圍着乾瘦老頭問道:“張老,你不是說他是高人的嗎?他怎麼不還手啊?”
在他們的印象裡,高人都是高來高去,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每個人都很厲害,以一敵百,神來殺神,佛來殺佛。
“看來,高人也怕官兵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是不要跟官兵鬥了!”老頭搖了搖頭,皺着眉頭,一臉無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