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寒的臉越來越紅,柳焉茹真心急了。想了想,柳焉茹出去了,她看得出蕭寒感染了嚴重的風寒,她要找店小二要點薑湯。現在天還沒亮,帶着蕭寒出去的話,也找不到大夫,藥鋪肯定也沒有開門,所以她想用薑湯幫蕭寒穩定一下病情,等天亮之後再說。
此刻,柳焉茹對蘇小妹的討厭又增加了幾分。看得出來,蘇小妹這次真的傷蕭寒傷的太深了,像蕭寒這樣的高手,怎麼可能生病?但是,此刻蕭寒就是病了!
此刻,店小二正趴在樓下的桌子上睡覺,而掌櫃的已經回自己房間睡覺了。柳焉茹走到店小二的身旁,看着店小二叫道:“小二哥!小二哥!”
正在睡覺的店小二,被柳焉茹的叫聲驚醒,他連忙擡起頭,睜開迷濛的睡眼。看到是柳焉茹,店小二半睜着的睡眼頓時瞪得賊圓,他看着柳焉茹,笑呵呵地說道:“客官,您有什麼事嗎?”
“小二哥,麻煩你給我熬幾碗薑湯端送到我的房間,我徒弟他可能感染了風寒!”柳焉茹看着店小二,客客氣氣地說道。
“公子他感染了風寒?”店小二看着柳焉茹問道。他還以爲柳焉茹找他,是有其他的事情呢!
“是的,麻煩小二哥給我準備幾碗薑湯!”柳焉茹看着店小二說道。
“好的,客官,您稍等!我這就去準備!”店小二看着柳焉茹,連忙說道。說完。他便立馬離開了。
店小二走後,柳焉茹又上樓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後,柳焉茹看到蕭寒還在牀上翻滾。嘴裡還在念道:“妹兒姐姐,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妹兒姐姐你原諒我吧!”
柳焉茹連忙走到牀旁,伸手穩住牀上的蕭寒,看着蕭寒一臉心疼地說道:“蕭寒,你沒錯!你不需要人原諒!”
迷迷糊糊的蕭寒連忙抓住柳焉茹的胳膊,喃喃地說道:“妹兒姐姐,妹兒姐姐,你原諒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蕭寒。你沒錯!你不需要人原諒!”柳焉茹看着蕭寒,一臉心疼地說道。她知道,此刻蕭寒的內心肯定非常的自責,否則他也不可能一直說自己錯了!
蕭寒確實非常的自責。他覺得他對不起蘇小妹。如果當初他不是那麼的自以爲是,不是精蟲上腦,他覺得他和蘇小妹也不會走到今天,蘇小妹也不可能那麼恨他!他好想彌補一下蘇小妹,可是蘇小妹卻不給他彌補的機會!
“妹兒姐姐。你原諒我吧!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蕭寒緊緊地抓着柳焉茹的胳膊,迷迷糊糊地說道。
“我原諒你了!我早就原諒你了!”柳焉茹看着蕭寒,一臉溫柔地說道。看到蕭寒這樣,柳焉茹心裡真的好難受。
聽到“妹兒姐姐”說原諒自己了。蕭寒漸漸地安靜了,不過他還緊緊地抓着柳焉茹的胳膊。蕭寒不再亂滾了。不過嘴裡還在輕聲地念道:“我錯了!我錯了!”
看到蕭寒安靜了,柳焉茹輕輕地撫摸着蕭寒棱角分明的臉龐。眼中是無限的溫柔。此刻,她就像一個慈祥的母親,而蕭寒就是她生了病的孩子。
過了不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響了。柳焉茹微微地掙開蕭寒的手,然後便過去開門了。打開門,柳焉茹看到店小二正端着幾碗熱氣騰騰的薑湯站在門外,掌櫃的也在店小二身旁。
“客官,我聽說公子病了!特意過來看看!我略懂醫術,過來看看客官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掌櫃的看着柳焉茹,一臉熱心地說道。
“那麻煩掌櫃的了!我徒弟他可能感染了風寒,麻煩掌櫃的幫我看一下!”柳焉茹看着掌櫃的,一臉欣喜地說道。她只是猜測蕭寒感染了風寒,但蕭寒究竟是不是感染了風寒,她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她不是大夫,對這一行懂的不多。
說完,柳焉茹連忙讓開身子,請掌櫃的和店小二進來。掌櫃的和店小二進來了,柳焉茹帶着掌櫃的和店小二來到了牀的旁邊。
看到蕭寒本來白淨的臉龐變的紫紅,掌櫃的皺了下眉頭。他以前是大夫,所以他一眼便能看出,蕭寒病的不輕。
“麻煩掌櫃的了!”柳焉茹看着掌櫃的,客客氣氣地說道。
“不麻煩!幫客人做事,是我們的本分!”掌櫃的看着柳焉茹說道。說完,掌櫃的坐在了蕭寒的牀邊,伸手輕輕地捏住蕭寒的脈搏,靜靜地感受了起來。
柳焉茹和店小二靜靜地看着掌櫃的,看到掌櫃的眉頭越皺越緊,柳焉茹的心也變的越來越緊張。蕭寒可不能出事啊!蕭寒要是出事了,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該如何向於麗和楊靈兒她們交待?
過了許久,掌櫃的睜開眼睛,看着柳焉茹輕聲地說道:“客官,公子的病很特別啊!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脈搏很亂,但卻一點都不虛弱,身子很燙,像是感染了風寒的症狀,但是感染了風寒的人,一般情況下,脈搏都是非常虛弱的!”
聽到掌櫃的這麼說,柳焉茹更加緊張了,她看着掌櫃的一臉不知所措地問道:“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這個,這個,公子症狀特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勸客官,還是趕快找更高明的大夫!”掌櫃的看着柳焉茹,一臉歉意地說道。他現在都不知道蕭寒生了什麼病,他怎麼可能知道怎麼辦?而且現在蕭寒的身子很燙很燙,要是一般人的話,估計已經被燒死了!
其實,蕭寒就是感染了風寒。蕭寒心亂了,導致體內氣息紊亂,經脈裡的九陽真氣到處亂竄。才使他的身體非常的燙人,脈搏也使非常的凌亂,但卻非常的強盛。
聽到掌櫃的這麼說,柳焉茹的心徹底亂了。但是。她知道現在她不能亂,蕭寒需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柳焉茹決定立馬帶着蕭寒回去,去找五月師太,或許她師父能有辦法!
接着,柳焉茹連忙從懷裡拿出了二十兩的銀子,遞給掌櫃的說道:“掌櫃的。這是房錢,不用找了!我現在要帶着我徒弟馬上離開!”
“這個,客官,不用了!這銀子您留下給公子看病吧!”掌櫃的連忙擺手說道。他雖然愛財。但他卻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不然得知蕭寒病了,他也不會匆匆地趕過來。蕭寒生病,又不是他生病,關他什麼事?
“掌櫃的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銀子掌櫃的就收下吧!我們不缺這點銀子!”柳焉茹看着掌櫃的說道。
“這,那麼好吧!”掌櫃的看着柳焉茹說道,然後連忙伸手接過。接着,他又看着柳焉茹說道:“那客官。您還有什麼需要嗎?需不需要我們把公子送回去?我們客棧有輛馬車,要不就送給客官吧!”
客棧的馬車雖然算不上豪華。但是十幾二十兩銀子還是值的。如果就這樣收下柳焉茹的二十兩銀子,自己卻什麼都沒做。掌櫃的心裡覺得很是過意不去。
“那好,麻煩掌櫃的給我們準備一下!”柳焉茹看着掌櫃的說道。現在外面的大雨還在下,再讓蕭寒淋雨的話,可能會加重蕭寒的病情,所以掌櫃的說有馬車送給她,柳焉茹也就不會客氣。
“那好,客官,您稍等!”掌櫃的看着柳焉茹連忙說道。說完,掌櫃的帶着店小二連忙出去了。
掌櫃的和店小二一走後,柳焉茹便把蕭寒的衣服拿過來,看到蕭寒的衣服還是溼的,柳焉茹那個急啊!她現在好恨自己修煉的不是九陽神功,否則她也能很快把衣服烘乾。
想了想,柳焉茹把被子捲起,把光着身子的蕭寒裹在了被子裡,然後她抱着裹着被子的蕭寒出去了。至於蕭寒的那些衣物,她是沒有時間過問了。
抱着蕭寒來到樓下,掌櫃的已經準備好了馬車,他準備讓店小二趕車。外面的大雨還在下,柳焉茹也不客氣,直接抱着蕭寒進了馬車。然後,柳焉茹看着店小二說道:“小二哥,麻煩你了!沈萬山沈丞相的府邸!”
說完,柳焉茹又看着店小二補充道:“小二哥,麻煩你快點!”
“好的,客官,您坐好!”店小二看着柳焉茹說道。沈萬山的府邸,他是知道的,住在這一帶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沈萬山家住在哪!
說玩,店小二一勒繮繩,大喝一聲:“驢——駕——”
接着,馬車便飛快地衝了出去。而這時,柳焉茹懷裡的蕭寒,迷迷糊糊地說道:“妹兒姐姐,我好冷!好冷!”
蕭寒現在雖然身子很燙,但是他卻感覺到體內非常的寒冷,這是典型的感染風寒的病狀。
聽到蕭寒說冷,柳焉茹把蕭寒抱的更緊了。她看着蕭寒,輕聲地說道:“蕭寒,不冷了,你馬上就不冷了!”
此刻,柳焉茹對蘇小妹是說不出的討厭。如果蕭寒這次出事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蘇小妹!其實,如果蕭寒這次真的出事了,她可能就隨蕭寒一起出去了!因爲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於麗,面對楊靈兒!蕭寒病成這樣,其實她也是有責任的,她覺得她應該出來阻止蕭寒喝酒,不應該讓蕭寒喝成那樣!
“小二哥,麻煩你再快點!”柳焉茹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店小二催促道。簾子一掀開,豆大的雨點便飄了進來,柳焉茹連忙又把簾子關上。
“是!客官!”店小二頭也不回地說道。然後他又揮了揮繮繩,大叫一聲:“駕——”
其實,馬車已經被店小二趕到了極限。而且此刻店小二渾身溼透,再加上夜深了,天很涼了,他已經被凍的瑟瑟發抖,連嘴脣都被凍紫了。
盞茶的功夫,馬車停在了沈家的門口。店小二轉身看着柳焉茹,說道:“客官,到了!”
“謝謝小二哥!小二哥你快點進去休息一下吧!”柳焉茹看着店小二說道。藉着朦朦朧朧的光亮,柳焉茹看到店小二被凍的渾身發抖。她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說完,柳焉茹抱着蕭寒,下了馬車,然後她來到沈家的大門口。伸手敲了敲沈家的大門。她完全可以抱着蕭寒直接跳進沈家的院子裡,然後抱着蕭寒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但是,看到店小二被凍成那樣,她要是就這樣丟下店小二的話,似乎說不過去。
過了不一會兒,沈家的大門開了,但是柳焉茹卻彷彿等了很久。沈四和沈五開了門,然後看着柳焉茹。迷迷糊糊地問道:“誰啊?”
接着,他們藉着手裡的燈籠看清了是柳焉茹,他們頓時驚訝了:“柳師父?”
因爲柳焉茹戴着斗篷,所以沈四和沈五一眼便能認出柳焉茹。根本都不用看臉,太好認了!接着,他們又看到柳焉茹懷裡還抱着一個人,那個人似乎就是大宋的太子蕭寒,他們是更加地驚訝了。
“幫我接待一下後面車裡的小二哥!”柳焉茹看着沈四和沈五說道。說完。她便抱着蕭寒,飛快地向自己的房間奔去。
“是,柳師父!”沈四和沈五連忙點頭應道。然後,他們看着柳焉茹飛奔的背影。
“四哥。剛剛那個是柳師父嗎?”沈五看着沈四,一臉不解地問道。他有點不理解:柳師父和太子殿下不是住在院子裡的嗎?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我怎麼不知道?
“應該是的!柳師父剛剛抱着的人肯定是太子殿下。如果她不是柳師父的話,那她應該就是唐姑娘!”沈四看着沈五說道。雖然他不能肯定剛剛那個是不是柳焉茹。但是他可以肯定,剛剛柳焉茹懷裡抱的那個人就是蕭寒!
接着,沈四和沈五打着傘,提着燈籠,去招呼車上的店小二了。看到店小二,沈四驚訝了,因爲這個店小二他認識,以前跟他是一個村的!
“這,這不是二娃嘛!”沈四看着店小二,一臉驚訝地叫道。
“鐵蛋哥!”店小二看着沈四,一臉驚喜地叫道。店小二的名字叫作張二娃,而沈四原名叫作趙鐵蛋,沈四是因爲到沈家當了家丁,才改名爲沈四的!
“沒想到鐵蛋哥是在這裡做事啊!”張二娃看着沈四,一臉羨慕地說道。
“是啊!在這做了很多年了!”沈四看着張二娃說道。說完,沈四便看着張二娃招呼道:“二娃,快請!裡面請!”
“這個,我還是不進去了!”猶豫了一下,張二娃看着沈四說道。他覺得這樣的大戶人家,不是他這種人能隨隨便便進去的!
“沒事,二娃,剛剛是柳師父讓我們招呼你進去的!還有,我們家老爺可好了!”沈四看着張二娃,笑呵呵地說道。
“這,那好吧!好久沒見鐵蛋哥了,真想跟鐵蛋哥好好聊聊!”張二娃看着沈四,笑呵呵地說道。接着,張二娃便跟着沈四進了沈家的老宅。
“對了,二娃,你怎麼遇到柳師父他們的?”想了想,沈四看着張二娃問道。
“我一直都在那個吳掌櫃手下打雜,這個鐵蛋哥應該是知道的!今夜,那個公子半夜來到我們客棧喝酒,喝了很多,他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一直喝到了吐。過了不久,那個姑娘便來了,她和那個公子便在我們客棧住下了,可是誰知那個公子半夜病了,還病的不輕,掌櫃的便讓我把那個姑娘和公子送過來了!”張二娃看着沈四,簡單地說道。
“太子殿下病了?”沈四和沈五相視一眼,一臉驚訝地問道。
“太,太子殿下?誰是太子殿下?”張二娃看着沈四,也一臉驚訝地問道。
“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公子,他的來頭可是很大的!他可是當今大宋的太子!”沈四看着張二娃說道。
“大,大宋的太子?”張二娃更加驚訝了。同時他也不解了:大宋的太子跑到我們大理來幹嘛?還半夜跑過去喝酒!
“先不說了,小五,你先幫我招呼一下二娃,我得去把這事告訴老爺和夫人!”想了想,沈四看着沈五說道。蕭寒不僅僅是太子殿下,還是他們沈家未來的女婿,對於這事,他們沈家人誰都知道。
“好的,四哥!”沈五看着沈四,連忙說道。
接着,沈四便匆匆忙忙地去找沈萬山和花夜雪了。
而柳焉茹抱着蕭寒,直接去了她的房間。來到她的房間,柳焉茹把裹在蕭寒身上,已經溼透的被子扔掉。接着,她又把蕭寒抱到了自己的牀上。想把蕭寒放在牀上,可是蕭寒卻緊緊地抓着她的胳膊不鬆手,嘴裡還喃喃地念道:“妹兒姐姐,我好冷!我好冷!”
“蕭寒,你馬上就不冷了!你快點鬆手,我去幫你把師父叫過來!”柳焉茹看着蕭寒,輕聲地說道。
迷迷糊糊聽到柳焉茹這麼說,蕭寒抓着柳焉茹胳膊的手,稍微地鬆了鬆。柳焉茹連忙掙開蕭寒的胳膊,便向外面衝去。來到外面,柳焉茹毫不猶豫地便向五月師太的房間衝去。來到五月師太的門口,柳焉茹伸手敲了敲門,然後一臉焦急地叫道:“師父!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