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身體有何不適?”蕭寒看着姑娘問道。
“公子,小女子沒事,只是家父身染惡疾,腿腳不便,小女子看了公子一下午了,知道公子醫術精湛。不知公子可否願意跟小女子回寒舍,替家父醫療惡疾?”姑娘皺着柳眉看着蕭寒問道。
蕭寒笑了笑,看着姑娘說道:“可以,姑娘前面帶路。”
路上,蕭寒得知了這個姑娘叫夏荷,她父親夏有仁乃是當地的員外,多年前感染惡疾,腿腳便不能動了。夏荷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而夏員外只有夏荷這麼一個獨生女。夏員外爲人和善,也樂善好施,在這一帶很受衆人的敬愛。
不久,夏荷便帶着蕭寒來到了夏府。夏府不是很大,但估計也是這個鎮上最大的府邸了。
“到了,公子,這便是寒舍,寒舍簡陋,請公子不要見外!”夏荷看着蕭寒,一臉謙虛地說道。
蕭寒笑了笑,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麻布長衫說道:“姑娘過謙了,就韓某這身行頭,哪敢見外啊!”
夏荷笑了笑,便把蕭寒請進了客廳,然後她自己親自去請她父親了。
不一會,夏荷推着木質輪椅進來了,輪椅上坐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不過老人的氣色並不是很好。不用說,蕭寒也知道輪椅上坐的這位老人肯定就是夏員外了。
看到夏員外進來,蕭寒連忙站起來迎了上來。
“公子,坐,坐,不用管老朽。”夏員外看着蕭寒說道,他還真沒想到女兒口中很厲害的郎中竟然是個如此俊秀的公子。
“想必這位便是夏員外了?”蕭寒抱拳看着夏員外問道。
“正是老朽,公子快坐,千萬不要客氣。”夏員外看着蕭寒說道。
蕭寒不再客氣地坐下,然後看着夏員外問道:“不知員外身體有何不適?”
“老朽幾年前突感身體有所不適,然後腿腳便漸漸不能動了,身體也大不如從前。”夏員外看着蕭寒如實說道。
“可否讓在下幫員外把一下脈?”蕭寒看着夏員外問道,從氣色上蕭寒能看出夏員外身體可能有問題,但具體問題他卻看不出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很多簡單的病症,看一看就知道了。
“老朽求之不得。”夏員外看着蕭寒說道,說完,便伸出有點乾瘦的胳膊。
靜靜地幫夏員外把脈,蕭寒的眉頭也微微地皺了起來。
“公子,老朽可還有救?”夏員外看着蕭寒問道。他看過很多大夫,那些大夫都看不出他到底得了什麼病,所以他已經無所謂了。
其他大夫看不出來,但蕭寒看出來了,他之所以皺眉頭,是因爲夏員外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而且是一種慢性毒藥,估計夏員外現在還在服用這種毒藥。用現代醫學解釋,夏員外是汞中毒,汞是種慢性毒藥,它主要分佈在海貝類的外殼裡。長期食用這些東西,就會出現夏員外這樣的症狀。
看到蕭寒沒有說話,夏員外嘆了口氣說道:“公子不必在意,老朽已經看過很多大夫,他們也看不出老朽得了什麼病,所以公子千萬不要自責。老朽活了幾十年了,什麼都看透了,惟一不放心的就是荷兒,她娘走的早,老朽再一走的話,就剩她一個人了。”
“爹。”夏荷看着夏員外叫道。
“趁爹現在還沒死,爹得趕快給你選個好人家。”夏員外握着夏荷的手說道。
“爹,女兒不嫁,女兒要一直陪着您!”夏荷哭着看着夏員外說道。
蕭寒還在皺了眉頭,他覺得夏員外中毒絕非偶然,而這下毒的人,肯定就是夏府的人。
“公子,讓你見笑了!”夏員外看着蕭寒說道。
“沒,沒什麼。”蕭寒笑了笑說道,然後他又接着說道:“其實,員外的病在下可以治。”
“真,真的?”夏荷一臉驚喜地看着蕭寒問道,眼中還含着眼淚。
蕭寒微笑着點了點頭,排除夏員外體內的毒素並不難,但要排除夏員外身邊這個下毒的人,就有點難了。
“謝謝,謝謝公子,公子要是能治好家父,夏荷願意今生爲公子做牛做馬。”夏荷一臉認真地看着蕭寒說道,說完就要給蕭寒跪下。
“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是一個郎中,救人治病,那是在下的本職。”蕭寒連忙扶住夏荷,看着夏荷說道。
聞道蕭寒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夏荷的臉不自覺地紅了。
“姑娘,在下想麻煩姑娘一件事,姑娘去通知貴府上下,說在下能治好令尊。”蕭寒看着夏荷說道,他想引出那個下毒的人。
夏荷雖然不明白蕭寒爲什麼這麼做,但她還是按着蕭寒的說法做了。
聽到小姐說有人能治好老爺的病,全府上下都非常高興,當然有些人是除外的。
“現在天色已晚,公子就留在寒舍吧?”夏員外看着蕭寒說道。
蕭寒點了點頭,他正有此意,魚餌放下河了,就等着魚兒上鉤了。
飽飽的美餐一頓,蕭寒便在客房住下了,客房還是夏荷親手收拾的。
“公子,可以安歇了。”夏荷看着蕭寒說道。她見過蕭寒的醫術,所以蕭寒說能治好她父親,那就肯定能治好她父親。
“謝謝姑娘了。”蕭寒微笑着看着夏荷說道。
“不,不客氣!”夏荷紅着臉說道,哪個少女不懷春?更何況面對的是如此俊秀有才的公子?雖然這個公子看起來不是很富裕,但也足以讓任何懷春少女動心。
“那,那,那就不打擾公子安歇了!”夏荷低着頭說道,說完便連忙關上房門離開了。如果讓她繼續聞着蕭寒身上的那股清香,她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蕭寒靜靜地躺在牀上,等着該來的人來。
與此同時,夏府後院的一個屋子裡,兩個人正皺着眉頭坐在那。
“爹,你說現在該怎麼辦?”一個長相有點俊秀的年輕人看着身旁留着一撇鬍子的中年男人問道。
這個中年男人便是夏府的管家,名叫吳祈福,在夏府做了幾十年的管家了,而那個年輕人便是他的兒子吳東。本來,吳祈福在夏府當管家當的好好的,可因爲吳東漸漸長大了,他竟然看上了自家的小姐。吳祈福知道這件事後,很是犯難,沒辦法,爲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吳祈福只能厚着臉皮向夏員外提親,卻遭到了夏員外委婉的拒絕。吳東也是夏員外看着長大的,但吳東不學無術,經常仗着自己是夏府管家兒子的身份欺壓其他人,夏員外便沒看好吳東。遭到拒絕後,吳祈福心裡有點不平衡了,好歹他在夏府當了幾十年的管家,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吧?沒想到老爺連考慮都不考慮,就這樣拒絕了自己。再加上兒子吳東在旁邊不斷地煽風點火,吳祈福便惡向膽邊生,下毒加害夏員外。只要夏員外一死,那整個夏府不就是他吳祈福的了?但這種事不能被人看出來,他便使用了慢性毒藥,平時還是跟以前一樣,兢兢業業地當好他的管家。
“他真的能治好那毒?”吳祈福看着吳東問道。
“我找人打聽過了,那個年輕人醫術很不簡單,可能能治好吧?”吳東看着吳祈福,不敢確信地說道。
“那,那就想辦法除掉他!”吳祈福看着吳東,狠狠地說道。眼看整個夏府就要到手了,吳祈福怎麼可能就這樣讓蕭寒給破壞掉。
“那好,爹,我去找人。”吳東看着吳祈福說道。
“你那些狐朋狗友管用嗎?這事必須我們親自動手,而且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吳祈福一臉無奈地看着吳東說道。他真的有點恨鐵不成鋼,難怪老爺不想把小姐嫁給他這個兒子。
“奧,爹,我知道了。”吳東看着吳祈福說道。雖然在外面吳東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但在家裡他還是很怕他這個爹的。
午夜子時,吳祈福和吳東悄悄地來到蕭寒的屋外,吳東手裡拿了一把匕首,不過手卻有點顫抖,他平時雖然經常欺負人,但他並沒有殺過人。對於殺人,他還是很害怕的。
“爹,爹,我,我怕!”吳東看着吳祈福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怕,我還怕呢,你還想要夏荷那丫頭嗎?不想要的話,我們就回去。”吳祈福看着吳東,輕聲地說道。
“要,要。”吳東點點頭說道。
“要就進去,快點,最好不要讓他發出聲音。”吳祈福看着吳東說道。
爲了能得到夏荷,吳東壯着膽子,輕輕地撬開了蕭寒的房門。而牀上的蕭寒就靜靜地躺着,等這一刻都等的他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