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蕭寒現在的武功,就算吳祈福和吳東在門外說話的聲音再小,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吳東撥開房門,悄悄地向蕭寒走來,他還是很害怕,非常的害怕。
來到蕭寒的牀前,看到蕭寒靜靜地躺在那,吳東嚥了下口水。然後用力地握着刀柄,在蕭寒的身上驗了驗,似乎在找地方下手。
吳東找了很久,都沒下手,這下蕭寒急了,他睜開眼睛,看着吳東問道:“你到底還下不下手?”
看到蕭寒對自己說話,嚇了吳東一跳,把他直接嚇倒在地,然後連滾帶爬地向屋子外爬去。
人影一閃,牀上的蕭寒消失了,他出現在吳東的前面。
看到蕭寒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前面,吳東嚇的失聲大叫:“鬼啊!”
看到屋裡發生突變,吳祈福也連忙衝了進來。吳東這一叫聲,也吵醒了夏府的很多人,不一會兒,蕭寒的門口聚集了很多人。
夏員外和夏荷也穿好衣服過來了,看到優哉遊哉坐在那的蕭寒,站在蕭寒對面的吳祈福和趴在地上抱着頭的吳東,衆人不解了。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蕭寒看着吳祈福問道。
“說,說什麼?”吳祈福笑了笑,看着蕭寒問道。然後一臉從容地看着蕭寒說道:“本管家聽說夏府來了一位貴客,特地來看看這位貴客睡的是否安好?”
蕭寒笑了笑,指着地上的吳東,看着吳祈福問道:“拿着匕首來看在下睡的是否安好?”
這時,衆人才發現吳東抱頭的手裡還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吳東也在這時傻傻地擡起了頭。
聽蕭寒這麼一說,衆人都恍然大悟。夏員外氣急敗壞地看着吳祈福叫道:“祈福,你在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我在你們夏家當了快三十的管家了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是怎麼對我的?”吳祈福看着夏員外瘋狂地叫道。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從來都沒把你當下人,一直都以兄弟待之,你,你,你還要怎樣?”夏員外有點氣急地說道。
“那你爲什麼不把小姐嫁給我?”吳東從地上爬起,看着夏員外問道。
“我本想把荷兒嫁給你,可你,你整天都幹了什麼?我爲什麼不把荷兒嫁出去?就是等着你有一天能改過自新!”夏員外看着吳東,一臉無奈地說道。
“我爲什麼不把荷兒嫁出去?就是等着你有一天能改過自新!”夏員外的這句話深深地觸動了吳祈福的心:對啊,小姐也不小了,可老爺一直都沒幫小姐選人家。
“你,你騙人,我幹了什麼?”吳東一臉不信地問道。
“啪”的一聲,吳祈福狠狠地給了吳東一巴掌,把吳東直接抽到在地。然後自己也跪在夏員外面前,左右開弓,抽着自己的耳光。
“祈福,你這是幹嘛?”夏員外一臉心疼地看着吳祈福問道。
“對不起,老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吳祈福哭着說道,然後又狠狠地抽自己耳光。
“祈福,你快起來,我們是一家人,有事好好說,好好說。”夏員外看着吳祈福勸道。
“沒法好好說了,對不起,老爺,祈福先走一步!”吳祈福看着夏員外說道,說完便迅速地奪過吳東手裡的匕首,狠狠地向自己的心臟扎去。
“祈福,不可!”夏員外想要阻止吳祈福,但他卻無能爲力。
蕭寒身形一閃,出現在吳祈福的跟前,伸手抓住了吳祈福握着匕首的那隻手,看着吳祈福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何必尋死呢?”
這下衆人都傻眼了,他們實在沒想到蕭寒竟然是個高人。
接着,吳祈福一五一十地說出瞭如何加害夏員外。聽了吳祈福的敘述,衆人都驚訝了,也在不斷地指責吳祈福。不過,身爲受害者的夏員外沒有絲毫的指責吳祈福。
“祈福啊,過去的都過去了,你就不要在放在心上了。”夏員外看着吳祈福說道。
“爹,對不起,都是東兒沒用,是東兒害了你。”吳東似乎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你,以後好好讀書,如果你能中得舉人,我就答應把荷兒嫁給你。”夏員外看着吳東說道。
“謝謝,謝謝老爺!”吳東連忙磕頭謝道。
聽到父親要把自己嫁給吳東,夏荷看了眼蕭寒,然後便默默地低下頭。夏荷的動作沒有逃過夏員外的眼睛,夏員外無奈地搖了搖頭。
兇手找到了,事情也圓滿解決了,夏員外並沒有爲難吳祈福父子,仍然把他們留在夏府。蕭寒治好夏員外的毒,便要告辭了。
“恩人,以後路過此地,一定要來老朽家啊!”夏員外看着蕭寒說道。
蕭寒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再次踏上了自己的旅途。
夏荷呆呆地看着蕭寒離開,而夏員外卻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荷兒,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韓公子?”夏員外看着夏荷問道。
夏荷沒有說話,而是低下了頭,雙手摳着自己的衣角。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韓公子豈是池中之物?他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高攀得起的!”夏員外看着夏荷語重心長地說道,他希望自己女兒能看開點。
“爹,這個荷兒知道。”夏荷點點頭說道,不過她仍然捨不得蕭寒走。
蕭寒化名爲韓蕭,一路南下,沿途不斷靠行醫爲生,日子過的倒也自在。
離金陵越來越近了,蕭寒也越來越緊張,他就怕聽到歐陽博天和歐陽菲已死的消息。
花了半個月的時間,蕭寒來到了金陵,金陵很繁華,甚至比京城還要繁華。大街上到處是來往的商販,賣吃的,賣喝的,賣玩的,應有盡有。
“這就是八百多年前的南京?”蕭寒看着繁華地大街,喃喃地問道。
“姑娘,請留步!”蕭寒攔住一個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姑娘。
姑娘回過頭,看了眼蕭寒,發現是一個穿着寒酸的俊公子,皺了皺柳眉,她覺得這個公子可能是故意找她搭訕,來獻殷勤的。她是個大美女,在街上遇到公子哥搭訕已經習以爲常了。
這個姑娘身穿一身鵝黃色的長裙,身材嬌小,鵝蛋臉,大大的眼睛,給人一種很狡黠的感覺,不過卻是個十足的大美女。
“公子,你是在叫我嗎?”姑娘轉動着大眼睛看着蕭寒問道。
沒想到自己隨便叫住的人,竟然是個如此貌美的姑娘,蕭寒有點呆了呆。
“是的,姑娘。敢問姑娘,有沒有個歐陽家住在這金陵?”蕭寒看着姑娘,很客氣地問道。
“歐陽家?你問的是哪個歐陽家?”姑娘一臉驚訝地看着蕭寒問道。
“難道他是有備而來的?已經打聽到我姓歐陽了?”姑娘看着蕭寒悶悶地想到。
這個姑娘名叫歐陽婉兒,乃是歐陽博天的弟弟歐陽博地的女兒,歐陽博地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對她甚是寵愛,也就把她慣的有點刁蠻任性。
這下蕭寒納悶了:難道這金陵有很多個歐陽家?那歐陽伯父他們到底屬於哪一家呢?
“那姑娘,你聽說過‘歐陽博天’這個名字嗎?”蕭寒看着歐陽婉兒問道。
這下歐陽婉兒更加驚訝了:這個公子不但打聽到了她姓歐陽,而且連她伯父的名字都打聽到了,真是用心良苦啊!
“聽過。”歐陽婉兒看着蕭寒說道,她想看看蕭寒到底會出什麼花樣。
“在下韓蕭。”蕭寒看着歐陽婉兒抱拳說道。
“看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又是自報姓名,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歐陽婉兒看着蕭寒悶悶地想到。
“在下,在下姑娘。”歐陽婉兒也看着蕭寒抱拳說道。
這下蕭寒更加納悶了:這天下還有姓“姑”的?這名字也特殊,叫“娘”!
“姑娘姑娘,在下想問一下,歐陽博天他最近好嗎?”蕭寒看着歐陽婉兒,客客氣氣地問道。
“好,他很好。”歐陽婉兒看着蕭寒說道。說完,她還不自覺地吸了吸鼻子,她聞到了蕭寒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聽到歐陽博天很好,蕭寒有點放心了,不過他看着歐陽婉兒,接着問道:“那,那,姑娘姑娘,歐陽博天的女兒歐陽菲還好嗎?”
蕭寒總覺得叫她“姑娘姑娘”有點彆扭,不過爲了尊敬人家,他不得不這麼叫。
“好,她也很好。”歐陽婉兒看着蕭寒說道。
“你都問完大伯和堂姐了,應該問到我了吧?”歐陽婉兒看着蕭寒,再次悶悶地想到。
聽到歐陽菲也沒事,蕭寒的心徹底放下來了。
“謝謝,謝謝姑娘姑娘,打擾姑娘姑娘了!”蕭寒看着歐陽婉兒,客客氣氣地說道。說完,他便想轉身離開,他並不想去見歐陽菲,因爲自己現在武功還不夠高,去了還會成爲歐陽菲他們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