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小賊斷線之後,聖女姑娘一直懷念着當初的一切,包括景越給她講的故事。
可以說,聖女姑娘對景越與她講過的一切故事如數家珍。
而段玉和李家小姐的你跳我跳,可以說是其中的經典之一。
景越自己都記不得曾給故事中的男主取了這樣一個名字,所以才套在了自己身上,可聖女姑娘記得。
於是在聽到手下的話後,夜凝竟有一種恍惚之感,忍不住問道:“那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用何手段擊敗了鐵水和尚?”
小竹略顯爲難道:“圍觀的人羣已經散了,屬下只找到了那之前捏腳的姑娘,她嚇得夠嗆,說是要洗澡睡了。”
夜凝冷淡說道:“繼續問,不行就換人。”
小竹見聖女表情認真,不敢怠慢,趕緊又去把那睡着的姑娘叫了起來,又再去了找了個夥計兒問問。
一段時間後,小竹回來了,回答道:“小姐,聽那姑娘說那男子用的是一根模樣醜陋的燒火棍,把鐵水和尚打得倒地不起。”
“燒火棍?”夜凝陷入了沉思,疑惑道。
“還有呢?”
“那人和春風幫有些關係,有夥計聽見他這次就是爲春風幫來出頭的,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據說那年輕男子長得挺英俊。”
夜凝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沒有說話。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這小竹什麼都還行,就是年紀小容易犯花癡讓人無語。
不過這時,小竹忍不住嘀咕道:“能用一根燒火棍破了鐵水和尚的金身,挺厲害的。”
這算是她花癡之後找到的重點。
“哎呀,又英俊又厲害,不知道有沒有意中人。”小竹恢復本色說道。
聖女夜凝思索着,在想有沒有那麼一絲可能。
段玉,曾經故事中的男主名字,用一根燒火棍打敗了鐵水和尚,會是小賊嗎?
小賊天生寒毒體,又在逃亡,理應潛伏於人羣中低調靜養,並且不適合用剛猛一路的招式
那基本就不會是他了。
想到這裡,聖女姑娘自己都想笑,暗道:“聽個名字就想到小賊,其實我也是在犯癡。”
唉,真是夠了。
她不準備在糾結這件事,於是給小竹下了一個命令,說道:“你去打探一下這段玉的情況,這雲州局勢詭譎,這樣忽然冒出的年輕高手也得提防。”
小竹聽到去打探俊男的消息,不由得興奮道:“是!”
這時,有手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說道:“小姐,知府小姐想要見你,說是找到了新的線索。”
夜凝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夜晚,照例是如做賊一般,景越進入了郡主姑娘的身體。
郡主姑娘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熱流,身體一顫,欣喜的同時,又忍不住嘀咕道:“伱每次都三更半夜來,弄得跟偷人一樣。”
景越只能支吾道:“最近有點事,這不是剛好趕了巧。”
宮螢說道:“你來我這裡後,你的身體呢?是在休息吧,別累着了。”
郡主姑娘已然忘了,對方來她這裡,她同樣是在熬夜。
只能說,年輕的女子心中有了另一半,經常會把對方看得極重,忘記自己。
景越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一時有些愧疚,說道:“我來你這裡後,反而耽誤了郡主姑娘你休息,下次我白天來吧。”
郡主姑娘搖頭,說道:“不用,你方便就行,你一來二往,本郡主反而挺適應這時間的,又清淨,沒人打擾我們。”
景越看了看郡主姑娘爲了等她,根本沒有脫衣入睡,而是穿着衣裙,於是推開了窗戶,問道:“這裡是哪裡?”
宮螢略顯開心道:“月櫻國的國都月塵城,神膏的事已有着落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
這儼然一處客棧,青竹和櫻花交錯,自成一片雅趣。
景越看了看夜色,又想到了郡主姑娘的作息,說道:“郡主,都這個時辰了,我們還是睡了吧。”
意識裡,郡主姑娘如聲優般的動聽聲音響起——“我們,睡了?你莫不是想佔我便宜。”。
景越本來心思一片純潔,被這郡主姑娘一說後,反而變得不純潔起來。
沒辦法,這郡主姑娘的聲音和氣質確實挺勾人的。
她是高貴的郡主,一雙桃花嬌媚,可氣質其實是偏向清冷郡主那一類,可這聲音又有一點空靈少女音的味道,在這樣的夜晚裡,實在是.
於是景越認真道:“郡主你是誤會我了,我景我這人一向心思純潔,不會想歪。”
宮螢饒有興致道:“是嗎?希望你我見面後,你真是這樣的正人君子。”
景越認真道:“我本來就是。”
“好吧,我信你,正人君子你想睡就睡吧。”郡主姑娘用那好聽的少女音說道。
聽到這裡,景越感覺又被誘惑到了,因爲這句話算是有歧義。
弄得我想睡她似的。
景越也不糾結,開始寬衣解帶。
真不是他想佔便宜,穿得嚴嚴實實睡覺對身體不好。
這時,宮螢忽然說道:“等等。”
景越以爲她反悔了,剛想調戲兩句,結果郡主姑娘接着道:“你剛剛說的是什麼?”
“我一向心思純潔,不會想歪啊。”景越回答道。
“不對,前半句。”宮螢繼續問道。
景越挑眉道:“你誤會我了?”
“後面呢?”
“我這人一向心思純潔,不會想歪。”
“不對,你在這之前,說了‘我景’,‘我景’什麼?”郡主姑娘認真說道。
我艹,這也能察覺到?
景越開始確定,這郡主姑娘看起來像是完全入了他的套,他說什麼都信,實則本身的聰慧依舊掩蓋不住。
是啊,就是傻白甜的大小姐都能騙他那麼久,當了他那麼久上司他都不知曉,可見這女人的心思簡直和她們的溝壑一樣,深不可測。
這該怎麼編?
不過景越天生擅長做這種事,於是說道:“我竟,我本來想說‘我竟被你誤會成這樣。’,可察覺到語氣不算溫柔,於是就沒說。”
“原來是這樣啊。”宮螢開心道。
片刻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你對我不用這般講究的,我是你的人,你可以偶爾兇一點的。”
景越:“!!!”
爲什麼,我又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