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愛且兩情相悅的大小姐,看着聖女姑娘緊緊依偎在自己懷裡,怎麼看怎麼有種偷人被抓了現行的感覺。
景越心頭一時有點慌。
自己要怎麼編才能解釋這狀況?
下一瞬間,渣男景越靈機一動,轉瞬把聖女姑娘抱起,甚至抱得更緊,一臉焦急道:“快,聖女中毒受傷了。”
這一刻,他彷彿化身成了救死扶傷,爲救傷者爭分奪秒的醫者。
大小姐愣了一下,趕緊領路道:“法陣缺口在這邊。”
夜凝見狀,一臉怨念的看了景越一眼,冷不丁的一口咬在了他身上。
景越忍不住發出了“唔!”的一聲。
我的姑奶奶……
大小姐聽見聲音,趕緊關切道:“阿斷,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景越趕緊把聖女姑娘身體用胳膊挽起,更好遮住了被咬的位置,搖頭道:“沒事,剛腳麻了。”
說着,他就抱起“傷重”的聖女姑娘,繼續往出口行去。
直至這個時候,聖女姑娘才調皮的鬆了口,弄得景越汗都出來了。
疼的汗,害怕被大小姐發現的汗,刺激的汗,各種意義上的汗。
之前,主殿裡的那些手指已甦醒得七七八八,也被景越和聖女殺得七七八八。
而走廊這一段的手指卻還沒有清除。
可以說大小姐是一路衝殺過來的,下一刻,她手中的小白花橫掃而出。
呼嘯的劍符凝結成細長的符線,然後再開出了茉莉般的符花。
前方兇狠的指頭轉瞬被切割得支離破碎。
聖女姑娘看着和小賊同款的一字劍符,心頭飛醋亂飛,恨不得在景越那裡再咬一口。
在接近前殿的位置,只見氣勁連着寒光瀰漫,折斷的指頭紛紛飛出,發出唧唧的慘叫。
然後,抱着聖女姑娘的景越就看到了浩浩蕩蕩的人羣。
本來他們這次來這裡的人只有二十人不到,可這時候,殿宇裡一下子足足擠了上百人,填得滿滿當當,有的人甚至被擠到了橫樑上罵罵咧咧,堪比春運車站。
於是這本來帶着恐怖氛圍的殿宇,一下子變得熱鬧無比。
夜凝本來在景越懷裡躺得好好的,結果這時,手下小竹不合時宜的衝了過來,大叫道:“聖女你怎麼了,讓我看康!”
因爲緊張惶恐的緣故,她的聲音都變了調。
這裡來的絕大部分都是太初教的教衆,聽到聖女受傷,一下子又涌來了更多關注的人。
夜凝只能沒好氣的從景越身上下來了,瞪了小竹一眼,裝作虛弱的樣子。
小竹查看着聖女的傷勢,而這邊的景越趁機悄悄揉了揉被咬痛的胸口。
大小姐早已趕到了景越身邊。
那邊,小竹的聲音困惑的響起——“這毒確實厲害,可是聖女你體質特殊,照理說最多痛癢一下,怎麼會達到要人抱着走的程度,難道還有其他地方傷了?”。
夜凝用震驚的眼神看着這手下,埋怨道:“你會看病嗎?不會看能不能閉嘴。”
小竹一臉委屈。
她可是實打實的神醫弟子,看病一向可以的。
這時,聖女姑娘也不裝了,整理了一下衣襟,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
景越一直悄悄關注着那邊的動向,恨不得也一掌把那多嘴的丫頭拍暈過去。
看見聖女姑娘不裝了,跟沒事人一樣,景越一時心頭苦,暗道你還是裝一下吧。
萬幸大小姐好像只關注着他,沒注意到那邊聖女的“快速復原”。
這時,大小姐忽然關切道:“阿斷,你這裡怎麼了?啊,破了,還溼了。”
她看向的是景越剛被咬的位置。
景越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只能怪聖女姑娘牙口太好,咬得太狠,把他衣服咬破了不說,還留下了齒印和口水,想掩蓋都不好掩蓋。
於是他只能解釋道:“沒事,剛剛在大殿被一隻女妖咬了一口。”
大小姐嚇得連忙扯開了他衣服,看見了清晰的牙印後,緊張道:“不會有毒吧?”
“什麼?女妖,有毒?讓我看看。”
這時,作爲醫師的小竹很快捕捉到了關鍵信息,衝了過來。
大小姐趕緊退開,給這位專業人士讓路。
景越本能的想捂住牙印,結果小竹也本能的拉起了他的手,拿起照明的燈盞照了過來。
“咦,這怎麼像是人咬的,你看,怎麼還有胭.”小竹略顯迷茫道。
景越趕緊打斷解釋道:“確實是一隻人形女妖。”
小竹問道:“什麼樣的?”
“穿着紅衣,胸很大,逮着就咬。”景越吐槽道。
小竹趕緊吩咐旁人道:“讓前面的兄弟悠着點,裡面有大胸女妖,要咬人。”
“是嗎?”
聽到這裡,旁邊的兩男兩女迅速加快了步伐,爭先恐後往裡面竄去。
叔叔嬸嬸我啊,最喜歡大胸女妖了。
小竹還在分析,疑惑道:“這看起來沒毒,可這牙口也太像.”
結果這時,“大胸女妖”夜凝走了過來,把小竹擠向了旁邊。
不知何時,聖女姑娘已換上了那身之前特意爲景越穿的薔薇紅裙,胸前那朵刺繡薔薇因爲高聳的胸口變胖了不少。
景越看在眼裡,頭疼道:“我不過吐槽兩句,這下真成大胸女妖了。”
萬幸,大小姐依舊不知情,依舊關切的在問小竹這傷口有沒有問題。
夜凝靠了過來,當着大小姐的面,聲音妖嬈道:“段公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在下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了。”
當着大小姐的面,景越趕緊客氣道:“聖女言重了,你我皆同道,不過互幫攙扶,如果沒你,那女妖少說得咬下我一塊肉。”
聽到這裡,大小姐感激的看了聖女一眼。
夜凝眼神哀怨的看了景越一眼,說道:“段公子,從今以後你我也算生死之交,如需幫助,儘管來找我。”
“多謝。”
大小姐站在景越身旁,看着這位明豔動人的聖女姑娘,一時有些緊張。
她覺得聖女實在太美,身段又太好,簡直和傳聞中能勾人魂魄的魔道妖女一樣。
這樣的女子,恐怕任何男子都抵擋不住誘惑。
於是她只能緊張且勇敢的站在自己的阿斷身前一點,想把對方和聖女隔開一些。
她自幼沒有主見、膽小,可是面對景越的事,往往都會十分勇敢。
而另外一邊的夜凝何嘗不是類似的想法。
小賊的這位女上峰人長得端莊秀美,性格溫柔,看起來楚楚可憐又會關心人,哪個男子能長期經受住如此誘惑。
她有些擔心一心報恩的小賊把自己報進去。
而大小姐站在景越身前的動作,在她眼中無疑是想宣誓主權,於是有些飛醋亂飛。
這時,互相有所戒備的兩個女人視線撞在了一起,然後在一瞬間互相頷首行禮,看起來十分客氣。
“段公子,記得你我說過的話,可不要失約。”聖女姑娘忍不住茶裡茶氣道。
她指的自然是景越之前對她說過的,報恩之後的那些甜言蜜語。
不明所以的大小姐臉上出現了緊張的神色,忍不住握住了景越的手。
傳聞這位太初教的聖女是個修行癡,應該不會貿然對阿斷有所想法吧?
這時,景越趕緊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聖女交待的事,定當全力完成。”
聽到像是公事,大小姐忍不住輕輕吐出一口氣。
結果這時,小竹忽然指着景越的胸口說道:“聖女,那咬人的女妖竟然和你塗了同色的胭脂。”
聖女挑眉道:“哦,是嗎?”
景越只感覺頭皮都麻了。
有什麼方法能把這丫鬟弄成啞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