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被人畜無害的大小姐囚禁的事,主打的就是一個意外。
誰能想到這傻白甜藏了一門神通,誰能想到這傻白甜會忽然發瘋變態搞了偷襲.
光說不練假把式,景越到底有沒有吹牛,要試過才知道。
於是這天,景越總算滿血滿裝備站在了三個女人面前。
要有這種狀態,還真是不容易,景越甚至修身養性了兩天。
爲了避免打鬥太猛把自己“高價”買的宅子毀了,景越特地找了一塊白帝城外的野地,進行這場和老婆們的對戰。
夜凝依舊是一副略顯輕視的樣子。
她自認爲景越能和她五五開就不錯了,在她的領域裡,並不認爲多一門神通就多了不起,畢竟她沒有神通的時候,就已按着有神通的殺了。
而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兩個情敵的實力都不弱。
她們三個人圍攻,景越就算多一門神通,拿頭贏。
不過她也想試試景越的深淺,畢竟這樣才能知曉景越是不是適合去做那件事。
挑戰張初一的事確實挺離譜的,景越要想做這離譜的事,就必須先離譜的打平她們三個才行。
這裡是一處平緩的小山坡,遠處是幽邃的深林,這附近是一些低矮的灌木。
“開始吧。”
景越手握長槍,風輕雲淡說道。
是的,他站在坡道上方說這話,一時看起來還挺有高手風範。
可是話音剛落,他的身形就猛然一變,一邊後撤,一邊快速捏起了法訣。
那跑得很快,捏法訣的動作也很快,看起來就像是電影放了幾倍快進一般,這樣的他即便姿勢再如何優雅,都和宗師風範扯不上多大關係。
景越並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就是贏和實用。
只要實用到了極致,那也是宗師。
意思很明顯,別整花裡胡哨的。
三個女人果然愣了一下,她們沒料到這傢伙剛開始選擇的是逃。
不,在景越這裡根本不是逃,而是拉扯。
就在她們這一愣的剎那,讓景越抓到了先機。
夜凝的反應最快,率先追了過去,而這個時候,景越手中的法訣已然生效。
那是藏雨宮的行雨訣。
這裡並沒有山泉,可是清晨在下過一場驟雨,很溼。
於是奔襲的過程中,四周的雨水就在紛紛向他匯聚,於是景越的周身就像下起了一場驟雨,頗有聲勢。
大小姐見狀,也捏起了法訣,想搶奪雨水,可這個時候,景越需要的雨水已夠了。
嘩的一聲,他周身的雨水極速匯聚成了水流,如神龍擺尾般往後一甩。
夜凝迎面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水流被撞得粉碎,聖女姑娘的身形根本沒有減速。
而後方的大小姐捏起法訣,將積水分開,而郡主姑娘則被砰的一聲甩了一身水,心頭忍不住懊惱起來。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三人實戰能力的差距,或者對對手的熟悉程度差距,郡主姑娘儼然還沒適應景越的戰鬥節奏。
眼看夜凝的身形已破開了水流,極速逼近了過來,景越甚至能看到那人形水印高聳的胸懷。
他依舊沒有再戰,而是再捏法訣,身後剩餘的水流徑直化作了一條披風飄蕩開來,再推着他往高處竄行。
單純以真氣催動肉身奔襲的話,景越的速度是不如夜凝的,可有了水靈體的行雨訣催動,情況就發現了變化。
至少在第一時間裡,夜凝沒有馬上追上景越。
前方有一棵大樹,景越一邊側頭看着後面,一邊徑直竄了過去,像是根本沒有看見。
夜凝心頭一喜,結實修長的雙腿猛然發力,要趁此追上景越。
可是誰料到,景越身體撞在大樹上的瞬間,直接一轉,竟靈動的轉向了一另一邊,非但沒有減速,還變快了一下。
這便是景越的狡黠的地方。
他迷惑了對手,看起來是要撞樹,實際上也撞到了樹,卻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撞樹。
他體內早已生成了一股太極拳勁,撞樹的瞬間就像是一支被拉在弦上的弓箭一般,不僅改變了方向,還加快了一截速度。
夜凝的節奏不禁被他打亂了一下,卻只有一小下。
聖女姑娘的身體本就是最棒的,絲滑的完成了側身轉向,狂追而來。
用景越的話來說,聖女姑娘的身體很絲滑流暢,就像沒有後搖一樣。
從景越開始奔襲開始,夜凝就明白了景越的意圖。
景越要贏她們,自然不會站在那裡等着她們一擁而上,而是靠着拉長戰線,各個擊破。
不得不說這種方式略顯無恥,脾氣不好的甚至會被惹得暴跳如雷,可夜凝卻很欣賞。
因爲她也很擅長這種事,她以前以少打多,以弱勝強,靠的就是相似的思路。
而且她看前面奔襲的景越越來越順眼,畢竟跑起來的姿勢還挺瀟灑。
不過即便這樣油滑,景越多爭取到的時間也很有限。
聖女姑娘彷彿不知疲倦,且越追越快,身後帶出了一片殘影。
哐!
景越耳朵一動,一式側躍轉身,拍出了一記排雲掌。
只見身後的水流轉瞬化作水掌印,裹挾着地上的松針枯葉,向後面的倩影拍去。
而幾乎同一時間,一條漆黑的鎖鏈近乎貼着他身體飛過。
砰的一聲炸響,景越身側的一棵大樹被砸出了一個大洞,碎木飛濺如雨。
而這個時候,拍雲掌已砰的一聲爆裂開來,露出了一個身高腿長的身影。
用護體真氣震碎了水掌印後,夜凝右手一伸,長槍徑直貫入了破碎的水流中,一攪。
嘩的一聲,本來破碎的水珠一下子又有了新的形態,旋轉如水流,跟着聖女姑娘的長槍往景越身上捲去。
景越眼神一凌,不敢大意,手中槍猛的往一個方向直刺了出去。
和夜凝一樣,他根本沒有任何拍開水流的動作,不過夜凝選擇的是用真氣硬抗,而他則是要水靈體行雨。
狂暴的水流看起來勢不可擋,可因爲他的操縱變得緩慢了一截,可景越關注的點不是這裡。
只見他長槍刺出的方向,一點寒光從水流中冒出,這纔是聖女姑娘的殺招。
砰的一聲炸響,如春雷落地。
槍尖相撞的瞬間,兩柄槍近乎連成了一條直線。
這條直線只存在了一瞬,因爲相互衝撞的力量讓它們的槍身在同一時間彎曲成了弧線。
景越和夜凝雙腳同時死死咬住地面,體內真氣運轉,發力!
槍身一時彎曲得更爲徹底,就像是要崩斷了一般。
嗤的一聲,一串燦爛的火星亮起,槍頭撕咬摩擦片刻之後,轉瞬分開,於是彎曲的槍身迅速回彈。
砰砰兩聲炸響,回彈的長槍分別撞在了一棵大樹和一塊山岩上。
這種力道下,岩石和木頭並沒有什麼區別,轉瞬化作了一片碎末雨。
夜凝連退四步穩住身形,而景越則退了五步。
景越只感覺胸口有點煩悶,氣息略顯紊亂,和聖女比力量,他果然稍遜一籌。
這個時候,耳邊一時就響起了一陣水流聲。
大小姐來了。
景越一側身,一拳擊出!
砰的一聲,這一拳正中從水霧中急速襲來的大小姐手腕,這個時候,她那點穴的手指離景越只剩下了寸許距離,可惜被景越的拳頭盪開了。
夜凝腳步一動,要和大小姐形成夾擊之勢,景越反應也快,近乎同一時間移步。
只見他移步的瞬間,手中長槍已插在了地上,緊接着,他的身體就化作了一道殘影,如驚鴻般往前竄去。
那是他熟悉至極的楓火穿心腳,不過這次不是爲了踢平二小姐,而是爲了拉扯距離。
眨眼間,景越就靠着這一腳,連人帶槍的從剛剛被夜凝鎖鏈砸出的松樹洞中鑽了過去,格外迅捷流暢。
大小姐和聖女姑娘的夾擊之勢轉瞬落空,可是她們離自己依舊很近。
景越選擇繼續拉開距離,兩記楓火穿心腳連續使出,整個人化作一片殘影,快速進入了松林深處。
景越雙腳落定,剛想回口氣,結果只感覺一股寒意從頭頂冒出,整個頭皮都麻了。
郡主姑娘帶着那對金屬羽翼從天而降,徑直向他砸來。
шшш☢ TTκan☢ ℃ O 景越沒敢大意,手中長槍往上一撩,使出了一記撩天式!
鐺的一聲炸響,景越雙腳一沉,徑直陷入了泥土中,而被金屬羽翼包裹的郡主姑娘則像一個球般被撞得拋起。
聽到身後衣袂聲傳來,景越將雙腳從土中拔出,沒有任何猶豫,使出了一記“白鶴亮翅”!
只見長槍在他手中旋轉如滾輪,帶着四周的落葉和松針都狂轉起來。
空中的郡主姑娘見狀,身體一弓,徑直用雙翼緊緊護住身體。
鐺!鐺!鐺!
旋轉的長槍和金屬羽翼相撞,帶出了燦爛的火星,而身體裹在羽翼中的郡主姑娘如一顆球般在上空不斷彈跳。
眼看景越使出的是攻守兼備的白鶴亮翅,夜凝沒有任何猶豫,手中長槍旋轉如白鶴亮翅,跟着滾了過去。
是的,她使的也是白鶴亮翅!
單純以力量和槍法來看,景越是不如她的。
在空中被長槍連撞了三次後,裹在羽翼中的郡主姑娘身體都被震麻了。
只聽見砰砰兩聲炸響,連續撞碎了兩顆大樹後的宮螢滾落在地,翅膀伸展開來,在地上留下兩條深深的溝壑,這才穩住身形。
她揉了揉發疼的肩膀,直至這時,她才知道景越的厲害。
這個時候,景越和夜凝兩隻“白鶴”已然逼近,在大小姐眼中,就像是兩個鋒利的刀滾輪要撞在一起,四周的空氣都因爲它們的轉動如水般流動起來,聲勢恐怖。
轟的一聲,兩隻旋轉的白鶴終究撞到了一起。
本來隨着槍勁旋轉的落葉和松針都炸成了碎絮,以景越和夜凝爲中心的地面轟然下沉了一大截,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坑洞之中,兩柄槍的槍身已咬在了一起,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響。
那是兩柄槍在較勁。
嗡!嗡!
兩柄槍幾乎同一時間發動了崩字訣。
槍身相互震顫,帶起了更大的震顫。
啪的一聲,景越虎口裂開,身體往後退去,而夜凝手臂也被震得痠麻無比,並不比景越好多少。
可是她的身體素質註定了她能比景越更能攻!
依舊是彷彿沒有後搖一般,夜凝手中槍徑直捅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大小姐也抓住機會衝了下來。
合擊之勢,這下已無法避免。
三個女人對這場對決算認真賣力,並不是因爲景越的狂言激怒了她們,而是她們認爲有必要打敗景越。
那樣他就不會貿然去做挑戰張初一的愚蠢行爲。
眼看兩道人影逼近,景越做出了一個閃避的姿勢。
可這個姿勢,在夜凝和大小姐眼中是無用的,因爲他的退路已被封死。
爲了能擊敗景越,夜凝甚至狠下心來,要把景越捅傷。
因爲她知道以景越的狡猾程度,如果不抓住破綻快速擊敗,不知道又要打到什麼時候。
結果梆的一聲,長槍捅在景越身上的聲音很是怪異。
那不是捅在血肉上的聲音,而是某種硬物。
一股寒意迎面襲來,大小姐和夜凝轉瞬就明白了這是什麼。
景越的神通,冰心訣!
兩人都見識過景越這冰心訣,卻沒料到來得這麼快。
是的,景越略顯慌亂的躲避是裝的,而且他的凝冰速度,較之前有了極大的增強。
一眨眼的時間,他已變成了一個堅固的冰人。
長槍捅在上面,帶出了一點破碎,可夜凝本就痠麻的手臂被震得更麻。
而大小姐也是如此,甚至更疼。
因爲她依舊想要點穴阻止景越,結果點到了冰上,眼淚花都要疼出來。
而就在兩女人因此“發疼”的瞬間,景越身上的寒冰頓時爆裂開來!
他凝冰的速度快,破冰的速度卻更快。
兩女人只能後退躲避。
而這個時候,景越已一個上衝,跳出了這深坑。
“不好!”
夜凝見狀,雙腿猛然發力,往上竄去。
如果說景越滑得如一條泥鰍一般,那她就像是一隻鉤子,要一直鉤在他身上。
因爲她深知這種圍攻,不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分教在對敵時絕少講什麼江湖道義,能圍歐絕不手軟。
結果在夜凝冒頭的瞬間,她忽然感到了四周的風,甚至空氣都變得怪異起來。
是的,本來無形的它們一下子像變得有形。
大小姐反應過來,驚訝道:“不好,天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