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自己的全身上下,那種像是被一大羣奔騰而過的野豬羣,直接踩踏過了一遍、又一遍的劇痛的感覺。
當然還有頭臉之上,傳來的一次次的刺痛。
沒辦法!剛纔兩人在地上的廝打之中,姜鶯這老孃們化身成了一個十足的潑婦,手上那一頓指甲將他的頭臉和脖子上,不知道撓出了多少深深的抓痕。
宋勇在深吸一口氣後,再次的行動了起來。
他在一個翻滾之間,一下子就騎在了電暈過去後,趴在地上韌骨巫姜鶯的背上。
果不其然,如同他預計到的情況一樣,在看到了心目中最尊貴的韌骨巫大人,口吐着白沫暈死過去了之後。
數百號韌骨部落的成員,在這一刻徹底的紅了眼。
他們紛紛的拿起了手上的武器,瘋狂嘶吼着就對着這邊就衝了過來。
而他手下的一幫土包子們,還有着二哈等野狼和蒼炎部落的四個小部落,也是抄起了傢伙同樣衝了過來。
眼見着一場大型的混戰,就會再次打響。
可悲的是,他們這邊在這場混戰中根本打不贏,只有被全部幹翻的下場。
所以,宋勇是絕對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幕,就此的發生在了自己的眼前;他手上用力,一把就揪起了姜鶯的頭髮。
在這一記用力拉扯之下,這娘們修長的脖子就顯露了出來。
然後,宋勇撿起拉那把姜鶯的骨質短刀,架在了這條白皙、修長的脖子上。
嘴裡對着韌骨部落的人羣,瘋狂的咆哮了起來:“來啊!現在這老孃們還沒死,不過只要你們敢繼續衝上來,老子我當場就是弄死她。”
到了這個時候,斫這個來自於赤柏部落的見證者,這纔是反應了過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雖然說像是作爲這種兩個巫覡之間決鬥的鑑證者,他斫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但是,他也絕對沒有想到過。
兩位尊貴的巫覡大人之間神聖對決,居然是打成這麼一幅的鬼樣子。
話說!難道巫覡之間的戰鬥,不應該是充滿了毀天滅地一般的力量同時,也充滿了動人的美感麼?
兩者之間那巨大的反差,真心讓斫是一時間懵逼了。
直到宋勇大吼出這樣一段話的時候,斫纔是反應了過來。
他帶着手下的二十個獵手,對着中間位置衝了過去的時候,大聲的對着韌骨部落的衆人狂吼了起來:
“全部停下,你們是想害死尊貴的韌骨巫大人麼?還有這場神聖的對決,是韌骨巫用你們部落的先祖之靈和火種的名義發過誓的,難道你們都忘記了嗎?”
斫的嘴裡,這樣大義凜然的聲音。
更重要的是,在韌骨巫此時已經被劃出了一刀血線的脖子上,那把鋒利無比的骨質短刀,明顯讓他們迅速就清醒了過來。
於是,這些人帶着一臉的恐懼和茫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他們所不知道是,在斫的嘴裡大義凜然的說着‘這場神聖對決’的時候,其實心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莫名心虛……
稍後的時間裡,宋勇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算是給韌骨部落陷入了迷茫中的上下,指出了一條明路來。
“按照我的吩咐,先把十三個部落的人員,還有商隊的那些人全部捆綁起來;然後放下武器,讓我的人將你們捆好。”
“要是按照我說的去做,我能保證你們這位韌骨巫的生命安全,還有符合他身份的生活優待對待。”
在宋勇的喊話中,那位叫做骸的圖騰戰士,在無奈嘆了一口氣之後。
帶着一羣韌骨部落的獵手,向着那些十三個小部落的獵手,還有那些商隊剩下的那幾十號人走去。
取下了那些人的獸皮腰帶,將除了重傷員的雙手都死死的捆住。
在這個時候,見狀後還想說點什麼,打算翻盤的商隊領隊商亦;直接就被骸毫不留手的幾拳砸在了腦門上,直接砸的商亦滿頭是血。
爲此,商亦只能是一臉屈辱的接受了這個結局。
倒是在之前的戰鬥中,被徹底打掉了作戰勇氣的十三個小部落的殘兵,平靜的接受了從韌骨部落的俘虜,成爲了灰兔部落俘虜的事情。
對於他們來說:情況反正已經是糟糕到了極點,也沒有什麼更糟糕的了。
韌骨部落的上下,在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自動的發下了武器,平靜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任由灰兔部落的衆人將他們捆綁了起來。
而到了這個時候,一直都是帶人守衛在宋勇身邊的斫。
這纔是隱秘的看了一眼宋勇手邊,那根能釋放出閃電的電棍後,嘴裡小心的提示了那麼一句:
“尊貴的灰兔覡大人,我想你現在應該可以,從尊貴韌骨巫大人身上下來了。”
在被這麼提示了一句之後,宋勇這才發現了自己,依然是坐在了趴在了地面上的姜鶯這娘們,那身後彈性驚人的挺翹上。
還別說!難怪是他一直覺得,屁股底下坐着是那麼的舒服……
當宋勇帶着讓人有些尷尬的反應,一個翻身從姜鶯的身上翻下來後。
斫和他手下的那些獵手,非常明智的當做沒有看到這樣一點;然後,斫又一次小心的提示了起來:
“尊貴的灰兔覡大人,戰鬥既然已經是結束了,能都出手救治一下韌骨巫大人。”
說着這話的時候,斫這個來自於赤柏部落的圖騰戰士,心中很是一點的恍惚。
主要是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麼赤柏覡派他們過來,原本是打算保護灰兔覡安全的事情,現在卻變成了保護韌骨巫這位大人。
一切,只能說是戰局的發展太讓人意外了一些。
而宋勇這貨,在聽到了來自斫的又一次提醒後。
想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巫藥,他那是半點也捨不得用在這娘們的身上。
甚至他都不好強調,以韌骨巫比男人還強悍的身體素質,這種高強度的電流,其實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睡上一覺就會醒來。
那樣一來豈不是說明了,他灰兔覡的放電,明顯是比不上姜鶯這個娘們。
只是想起了剛纔自己當衆做出的承諾,還有着原始時代位面,有關於巫覡之間戰爭的俗成規定。
他只能是一臉蛋疼的,從掏出了最後一瓶治療傷勢的巫藥,拍到了斫的手裡。
而對於斫來說,就算是現在依然是昏迷不醒,猶如落水狗一般的韌骨巫,他都不敢有着任何的冒犯。
更不要說直接上手,給韌骨巫來治療傷勢。
在他的吆喝聲中,幾名負責服侍韌骨巫的僕婦,紛紛被解開了手上的捆綁。
就來她們身上,之前替那位韌骨巫所揹負着的各種私人物品,也是看不都不看一眼的還給了她們。
然後,由這幾名僕婦小心的擡着韌骨巫。
拿着那一瓶的巫藥,走向了之前斫和矛,用來休息的那一間木屋,開始進行着隱蔽的救治。
對於放開這幾個人,宋勇也沒有任何的擔心。
不過是幾個僕婦罷了,就算是韌骨巫被救醒了過來又怎樣?他們現在這麼多人,難道還害怕這幾個娘們翻天不成!
又在地上躺了一會之後,感覺胸口不是那麼憋的厲害的宋勇,頭臉上的刺痛感也減弱了一些的他,纔是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首先,他是去看了一趟自己的那個好兄弟:矛。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矛雖然被電成了燒雞的模樣;但是他們從赤柏部落過來的時候,赤柏覡已經預見性的讓他和斫,各自帶上了一份秘製的巫藥。
現在,被喂下了一份秘製的巫藥之後,矛身上烏漆嘛黑的雖然很難看,但是最少呼吸還算平穩,估計這次是死不了。
稍後,宋勇走進了山洞。
看着山洞中那滿地的重傷員,還有鼻腔間濃郁的血腥味,從這一刻開始,他心中再也沒有一點獲勝後的喜悅。
這次他要是不從姜媛,也就是韌骨巫那娘們的骨頭裡榨出油來,就算是他沒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