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水裡有妖怪
假山處，一片漆黑。
百靈出了門，立刻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啪！啪！啪！”
誰知剛走到近處，裡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啪啪聲。
百靈立刻睜大眼睛，豎起小耳朵，快速靠近。
她貼着岩石，貓着腰，放輕腳步，像是做賊一般，慢慢向着假山最裡面走去。
待她來到一塊大岩石的後面時，立刻扶着岩石，斜着身子，悄悄探出了腦袋，向着裡面的洞穴看去。
可是裡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而且，聲音也消失了。
她正歪着腦袋疑惑時，身後突然又伸出了一個腦袋，與她腦袋並排，順着她的目光向着裡面看去，道：“在看什麼呢？”
百靈頓時身子一僵，緩緩轉過頭，睜大了眼睛。
“啊！”
她頓時尖叫一聲，轉身就要逃跑，但正在此時，身後卻突然伸出一雙手臂，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向着前面漆黑的洞穴走去，道：“走，我們進去看。”
百靈慌忙求饒道：“姑……姑爺，饒命……”
洛青舟抱着她進了洞穴，把她抵在了牆壁上，道：“想看什麼，對姑爺說，姑爺給你看。”
百靈立刻帶着哭腔道：“姑爺，我……我不看了，我想回家……”
洛青舟道：“回家？回家幹嗎？有姑爺陪着，不是挺好嗎？”
百靈嗚嗚道：“姑爺，小百靈錯了，饒命……”
洛青舟揉了揉她嬌嫩的臉蛋兒，道：“哪裡錯了？”
百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小百靈不該……不該嘲笑姑爺是小毛驢……嗚嗚……”
洛青舟掐着她水嫩的臉蛋兒，道：“沒事，姑爺不怪你。不過，你要給姑爺當會兒小毛驢騎，怎麼樣？”
“不……不要……”
“不想當小毛驢啊？當馬兒呢？當馬兒也可以。”
“嗚，姑爺，我去喊嬋嬋給你當小毛驢當馬兒，好不好？”
“那不行，姑爺今晚就想讓你當。”
“姑爺，饒命……”
洛青舟沒再跟她囉嗦，直接把她的身子扳了個方向，推着她讓她趴在了前面的岩石上，道：“趴好了，姑爺騎上去，唱一首小毛驢，就放你回去。”
隨即又撫摸着她的秀髮道：“好像還差點東西，繮繩……”
百靈趴在那裡，彎着纖腰，翹着臀兒，嗚嗚道：“姑爺，人家身子弱，會騎壞掉的……”
洛青舟用繩子扎着她的頭髮道：“不會的，姑爺會輕點的。”
“嗚……”
洛青舟剛幫她紮好馬尾，突然轉過頭，看向了洞口。
夏嬋握着劍，寂靜無聲地站在那裡。
百靈像是突然看到了救星，立刻帶着哭腔喊道：“嬋嬋，救命，姑爺要騎我！嗚嗚……”
洛青舟並沒有按着她，她卻依舊翹着臀兒裝模作樣地趴在那裡，彷彿已經被騎了一般。
洛青舟僵了一下，立刻把綁着馬尾的繩子取了下來，收進了袖袍裡，隨即“啪”地一聲巴掌拍在了她的臀兒上，低聲喝道：“起來！”
百靈頓時一個激靈，立刻站了起來，捂着臀兒嗚嗚道：“姑爺，你……你怎麼能打人家那裡……”
洛青舟沒有再理睬她，走向了洞口。
夏嬋立刻轉過身，快步離開。
“嬋嬋，等等，姑爺有話跟你說。”
洛青舟立刻追了上去。
但夏嬋很快跑進了靈蟬月宮，關上了院門。
洛青舟停在門外，想要敲門，又怕被秦大小姐看到，只得作罷。
他在門口站了片刻，百靈捂着臀兒，撅着小嘴從後面走了過來，氣鼓鼓地道：“姑爺，你弄的人家好疼……”
洛青舟看着她道：“沒事，過來，姑爺幫你揉揉就好了。”
百靈一聽，立刻又跑遠了，躲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面，探出小腦袋看着他，嗚嗚道：“臭姑爺，壞姑爺，色姑爺，總是想欺負人家，哼！”
洛青舟見時候不早了，想到今晚還有要事，沒再逗她，揮了揮手道：“姑爺回去了，明晚記得綁好繮繩，等着姑爺。”
說完，轉身離開。
百靈愣了一下，眨着大眼睛道：“姑爺，什麼繮繩？”
洛青舟沒有再理睬她，快步走遠。
百靈又在原地呆了一會兒，方撅起小嘴嘀咕道：“壞姑爺，人家纔不要當馬兒呢，你當人家的馬兒還差不多，哼！”
說完，嘴裡哼着小毛驢，一蹦一跳地回到了靈蟬月宮。
洛青舟回到梅香小園時，小蝶連忙過來悄悄告訴他道：“公子，珠兒姐姐在房間裡洗澡呢，一邊洗，一邊哭，說今晚你要欺負她呢。”
洛青舟看了一眼那邊的房間，道：“你去告訴她，今晚我有事，等明晚我再去欺負她。”
小蝶撅嘴道：“公子，你怎麼總是故意嚇唬珠兒姐姐呢。”
“誰讓她喜歡多嘴。”
洛青舟揪了揪她嬌嫩的臉蛋兒，道：“小蝶，你下次如果再多嘴，本公子也……”
小蝶立刻睜大眼睛，滿臉期待地看着他。
“回房休息去！”
洛青舟沒再逗她，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秦二小姐一襲素白衣裙，正坐在榻上安靜地看着書，柔柔弱弱，看着令人憐惜又心疼。
洛青舟想到她的病，不禁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握着她的手道：“江邊寒氣重，又咳嗽沒？”
秦二小姐搖了搖頭，輕聲道：“微墨覺得這裡挺好的，從早到晚，都有太陽照着呢。”
洛青舟與她坐在一起，把她抱在懷裡，道：“我得想個辦法，把端王府的那株玄天玉女樹換過來，不然的話，每個月都要去一次，很麻煩。而且現在，或許我們已經成了通緝犯，到時候可能連端王府都沒法進去。”
秦二小姐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那株玄天玉女樹，應該很貴重吧？”
洛青舟道：“再貴重，我也有辦法，放心吧。”
兩人依偎在一起，安靜了一會兒。
秦二小姐問道：“剛剛去見到姐姐了嗎？”
洛青舟道：“見到了，已經給大小姐道歉了，而且大小姐還讓我唱了一首歌。”
秦二小姐聞言驚訝：“唱歌？姐姐主動讓你給她唱歌？”
洛青舟嘆氣道：“可不是給她一個人唱，給三個人唱，一邊唱，一邊被她們嘲笑。”
秦二小姐“噗嗤”一笑，道：“青舟哥哥，快說，是什麼歌？你唱一遍微墨聽聽。”
洛青舟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真要聽？”
秦二小姐點頭道：“要聽！”
洛青舟“咳咳”了一聲，正要說話時，外面的黑夜裡突然“轟”地傳來一聲爆響，像是拳風爆破的聲音！
他臉色一變，立刻起身道：“二小姐，你在房間裡呆着，千萬不要出去！”
說完，立刻跑出了房間。
這時，珠兒和秋兒，還有小蝶，都跑了過來，守在了秦二小姐的旁邊。
洛青舟出了梅香小園，快步向着大門外走去。
走到前院時，秦文政從旁邊的走廊匆匆走了過來，看了他一眼，正要開口讓他回房去，突然又把話嚥了下去，看着他道：“好像是打拳的聲音。”
洛青舟道：“二哥在練拳？”
兩人一起向着外面走去。
秦文政沉聲道：“不可能。那小子真要敢在這三更半夜這樣練拳，他今天就別想回來了。”
兩人出了門，一起默契地向着江邊的方向走去。
月光下，江水波光粼粼。
靠近江畔的水面，水浪擴散，顯然剛剛的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兩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同時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了房屋。
洛青舟頓了頓，開口道：“沒事，夏嬋在屋裡。而且，還有百靈？”
秦文政看了他一眼，道：“百靈很厲害？”
洛青舟道：“不知道，反正她總是欺負夏嬋。”
秦文政目光一閃，點了點頭，道：“看來的確很厲害。”
兩人繼續向着江邊走去。
沉默了一會兒，洛青舟突然又問道：“岳父，大小姐從未練過武嗎？”
秦文政愣了一下，看向他道：“當然沒有，蒹葭怎麼可能練武？”
洛青舟看着他的目光，道：“那她失蹤的那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什麼夏嬋和百靈，都能死心塌地跟着她，寧願爲侍女？”
秦文政沉默了一下，道：“我們問過，她沒有說，然後我們也不敢再問了。聽微墨說，蒹葭曾經救了夏嬋。至於百靈，我不知道。”
洛青舟看向江邊，沒有再說話。
秦文政看着他道：“青舟，你在懷疑什麼？”
洛青舟道：“我總覺得大小姐有些神秘，可能是因爲夏嬋和百靈的緣故吧，當然，還有大小姐長的太漂亮了，而且氣質……不像是普通人。我在她面前總覺得……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之前我剛入贅過來產生的心理陰影，每次見到她，我都很怕她……”
秦文政眯了眯眸子，盯着他道：“怎麼，後悔了？”
洛青舟一僵，道：“沒，岳父大人別誤會。我對大小姐，只有尊敬，並未有其他想法。”
秦文政又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洛青舟也沉默下來。
兩人來到江邊。
秦川站在江邊，正握着拳頭，滿臉警惕地盯着月光下幽深的江水。
秦文政來到他的身旁，目光也看向了江水，問道：“怎麼回事？”
秦川滿臉凝重地道：“爹爹，這雲霧江裡有妖怪。孩兒剛剛在附近探查時，突然嗅到了一股妖氣，然後看到這裡的小船上坐着一個人，等孩兒過來時，小船上的人突然不見了，水裡突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黑影，孩兒就打了一拳……但那黑影，卻消失不見了。”
洛青舟走到他的另一邊，也看向了江水。
秦川轉頭看了他一眼，立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扯到了後面，緊張道：“青舟，你來幹嘛？這水裡有妖怪，小心把你抓下去吃了！你快回去吧。”
洛青舟道：“二哥是不是看花眼了？這雲霧江就在凌霄宗山下，怎麼可能有妖怪呢？如果真的有妖怪的話，可能也是好妖怪，不然凌霄宗的人，怎麼可能讓那隻妖怪待在這裡？”
秦川神色凝重道：“或許是剛來不久，凌霄宗的人還不知道。反正我剛剛親眼看到了，即便不是妖怪，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青舟，你快回去吧，這裡有我和爹爹，你快回去陪微墨去。”
這時，一旁的秦文政開口道：“川兒，那隻妖怪沒有上岸吧？有沒有主動攻擊你？”
秦川道：“沒有，孩兒過來時，它就逃跑了。”
秦文政沉吟了一下，道：“那我們就先回去吧，你也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幾隻，守在這裡有什麼用？如果對方沒有惡意呢？你又何必得罪人家？”
秦川道：“可是那妖怪就在我們家旁邊，如果不弄清楚，孩兒不安心。”
秦文政看着已經恢復平靜的江面，蹙起眉頭道：“的確。”
洛青舟突然道：“岳父，二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明日把這件事對我的朋友說一聲，他是凌霄宗的人，自然會過來解決的。”
秦川轉頭看着他道：“青舟，你那個朋友，是楚飛揚嗎？”
洛青舟點頭道：“是。”
秦川看着他，似乎有話要問，秦文政開口道：“走吧，回去。後山有野獸，我們三個男的都出來，她們在家可不安全。”
秦川一聽，立刻道：“對，別中了那妖怪的調虎離山之計了。爹爹，青舟，我先走一步！”
說罷，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彷彿在炫耀他的速度。
秦文政目光閃了閃，轉過頭看着身旁的少年道：“青舟，你覺得你二哥的實力如何？”
洛青舟道：“很厲害，一拳應該能夠打死一頭老虎吧。”
秦文政笑道：“可不止一頭老虎。即便是十頭老虎，也沒有問題。”
隨即他又笑道：“你能打死幾頭老虎？”
洛青舟仔細想了一下，道：“最多五頭。”
秦文政神色一凝，道：“哦？”
洛青舟道：“五頭半個月大的小老虎，應該是沒問題的。如果是一個月大的，估計就有些困難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嘛。”
秦文政僵了一下，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
洛青舟也跟着笑了一下，突然轉過頭，看向了後面的江水，問道：“龍兒，你能打死幾頭老虎？”
此話一出，秦文政愣了一下，隨即悚然一驚，猛然轉過身看去。
江邊停泊的那隻小船上，剛剛還空無一人，但此刻，卻無聲無息多了一道身影。
一襲水綠衣裙，身上晶光閃閃，身材窈窕，模樣水靈，眉宇間點着一顆紅點，身上的氣息詭異而神秘，竟是那名叫龍兒的少女。
龍兒笑道：“公子，龍兒可以打死整個雲霧山脈的老虎。”
秦文政僵在原地，神色驚疑不定。
洛青舟介紹道：“岳父大人，她叫龍兒，是這條江裡的主人，也是保護我們的龍神。當然，她也是我那個朋友的妹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