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流逝着,轉眼間又是三天。
對於大理段氏的事情,丁春秋壓根就沒往心上放,在此刻的他的眼中,大理段氏就相當於一隻螞蟻,隨意就可碾死。
所以,他這幾日依舊在練劍、看書伺候老婆的日常瑣事之上忙碌着。
他的功力隨着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的打磨的愈發圓滿精純,無塵殺劍也在大踏步的突破着。
可能是因爲即將要當父親的原因,這段時間他的心性愈發平和,那已經陷入了瓶頸的內功融合之旅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絕情谷,紫漿果樹所在的裂縫之中。
丁春秋盤坐在這天地元氣充裕的裂縫之中,腦海中飛快推衍融合着諸多功法,眼中帶着一抹自信和激動。
“拖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完成了!”
丁春秋在心海之中推敲完所有的細節之後,便是閉上了眼睛。
融合功法,看似比創造一門新的功法簡單,事實上,卻是更難。
創造功法從無到有,不會出現衝突和混亂,雖然可能花費的時間更長一點,但是比起融合功法來說卻是要安全無數倍。
而此刻丁春秋所要做的便是確定融合功法的最後一步,一旦完成,自己突破先天實境的最後一個難關便解決了。
先天實境,必須有一部最爲契合自己的功法。
而此刻,丁春秋所差的就只有這一步了。
他的真氣和心力已經達到了虛境所能達到的極致,再差的也就是花費一些時間紮實根基了。
但是若沒有一部最爲契合自己的功法作爲突破境界的支柱的話,即便是能夠強行突破境界,也只是無根浮萍。不能長遠。
而此刻,丁春秋便是要完成這最後一項難關。
他的眼中帶着堅定和自信,開始了這融合功法的最後一步。
真氣,在這一刻開始運轉,帶着全新的軌跡。運行在奇經八脈之中。
一絲絲的勁風,憑空出現,繚繞在丁春秋的四面八方,相互旋轉。
嘩啦啦……
丁春秋丹田中的真氣漩渦,在此刻開始了運轉,一聲聲海潮涌動般的聲音響起的瞬間。丁春秋的眉頭便是皺了起來。
這一刻,他的心力盡數涌動,以最高的速度不斷微調着着真氣流淌而過的一些細微弊端。
一點一滴,丁春秋的真氣在這新晉融合的功法之下,改變着自己的狀態。
一陰一陽兩種相互矛盾卻又相輔相成的感覺,逐漸衝蕩在了丁春秋的全身。
陰陽剛柔。是丁春秋突破先天境界的依仗,也是他最爲熟悉領悟的最深的道理。
所以這一門融合過後的功法,自然也遵循着陰陽剛柔之道。
隨着時間的推移,丁春秋體內真氣的蛻變越來越快,原本精純如水的真氣漩渦,此刻逐漸激盪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至陽至剛的真氣和至陰至柔的真氣同出而異源,一經出現。丁春秋便感到渾身一陣撕裂般的痛楚。
不過他並沒有慌亂,在他決定創出此功之時,便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呼……
就在這時,中丹田膻中穴中猛然誕生出一股吞噬之力,恍若長鯨吸水一般將不斷衝突的陰陽真氣分離出一半朝着檀中穴吸收而去。
逍遙派的功夫本就跟普通功夫不相同,乃是逆行筋脈修煉而成,和正宗的內功心法相比,卻是有種劍走偏鋒的味道。
而丁春秋此刻同修兩處丹田,可以說將這種劍走偏鋒推衍到了極致。
隨着膻中穴分出了一份真氣,那不斷激盪丹田也是重新安穩了下來。
而膻中穴隨着真氣不斷增加。此刻另一個漩渦也在徐徐生成。
時間慢慢流逝着,兩份真氣漩渦旋轉越來越快,丁春秋一身的真氣不斷轉變,此刻已然涇渭分明,只待最後的功法完善。
丁春秋靜靜的修煉着。轉眼就是三天時間。
此刻木婉清有些心神不安,道:“阿紫,你師傅不會有事啊,我怎麼有種心慌的感覺,據說融合功法是最危險的事情,丁大哥已經閉關三天了,怎麼到現在還不出來?”
木婉清一臉慌亂的拉着阿紫的手,有些焦急的說着。
看着她的樣子,阿紫忽然一笑道:“木姐姐,你就安心吧,師傅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有危險呢?不就是融合一個功法而已,不會有危險的!”
阿紫大言不慚的說着,安慰着有些慌亂的木婉清。
聽了阿紫這麼一說,木婉清的心稍稍放下。
便在此刻,同樣在等待的黃裳開口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丁春秋那個魂淡純粹就是一禍害,只有他害別人的份,就沒有他吃苦的可能,所以你安心吧,他是不可能有事的。不就是融合一下功法罷了,我黃裳從一無所有開始創造功法,也沒見有什麼事。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丁春秋那混蛋卻是比我厲害一點,所以他是不可能有事的!”
黃裳砸吧砸吧嘴,不屑一顧的說着。
聽了這話,木婉清笑了一下,道:“雖然聽了你的話,作爲丁大哥的妻子我很想抽你,不過你這話說的不錯,連你這種人都能創造出絕學功法,丁大哥就更不可能失敗了,所以,我謝謝你的安慰!”
聽了這話,阿紫一下子笑了出來,而黃裳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幾條黑線。
就在他剛想說話的時候,一道意氣風發的身影豁然浮現在了他的眼際。
“黃裳,我覺得你似乎有在作死了!”
清冷的聲音帶着一抹化不開的戲謔,在空氣中響起,聽到這話,黃裳的臉色頓時一變。
“那個,我還有事。你們繼續,我先走一步了!”
黃裳不等衆人反應過來,瞬間一躍而起,渾身的真氣鼓動,恍若箭射一般朝着遠處跑去。
看着黃裳逃跑。丁春秋笑罵一句:“真是個膽小鬼!”
看着丁春秋現身,阿紫頓時嬌笑道:“師傅,你終於出來了,再不出來的話,木姐姐就要成一塊望夫石了!”
聽了這話,丁春秋頓時笑罵一句:“小丫頭片子!”
木婉清聽了此話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看着丁春秋道:“這次完成突破了嗎?”
丁春秋點了點頭,道:“完成了,《陰陽星宿經》已經徹底完善了,接下來我在鞏固一段日子,就可以突破先天實境了!”
丁春秋笑着說着,那《陰陽星宿經》是他爲自己融合的功法取的名字。陰陽是他的道,而星宿派是他崛起的根基,這些都是他不可缺失的,是以取名陰陽星宿!
就在這是,一封戰書送到了靈鷲宮中。
丁春秋在絕情谷的事情,並沒有外泄,所以大理段氏根本不知道。
接到戰書的天山童姥沒有怠慢。立即派人將戰書送往絕情谷。
當天晚上,這封戰書便是落在了丁春秋手中。
“丁春秋,給你一個機會,自廢武功來大理謝罪,我在大理等着,不要讓我等太久,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若是超出了我的限度,我會親自出手——滅你九族!!!”
簡短的話語,沒有落款。沒有囉嗦,字裡行間透露着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傲和囂張。
看到這封戰書的瞬間,丁春秋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知死活!”
說話的瞬間,丁春秋手掌間剛柔之力同時綻放,轟的一聲。將書信直接崩毀成細小的粉末。
“尊主,大理段氏欺人太甚,戰書還沒送到,已經放出了狠話,說三日之後,在大理城中和尊主你了結恩怨,現在整個武林都已經沸騰了,無數的江湖人士已經朝着大理而去,而他們的戰書現在纔到,明顯是想要讓師傅這兩日疲於奔波,到時不能全力對敵,其心可誅,梅劍這就去調遣人手,定要給大理段氏一個好看!”站在丁春秋身邊的梅劍一臉厭惡與憤怒的說着。
他沒有說錯,那段正淳就是要傾盡一切可能來削弱丁春秋的戰力,好在對戰之時,叫丁春秋一敗塗地。
而他也是故意將消息放出江湖而後送戰書的,而整個武林已經都傳遍了大理段氏越戰丁春秋的事情,丁春秋若是不去的話,變回成爲整個武林的笑柄。
他這是要將丁春秋逼上絕路。
這種情況下的丁春秋定然是不理智的,而不理智也是一種削弱實力的方式。
不得不說,段正淳的算計很完美,他成功了,定出你去也被他逼上了絕路,而且此刻也很憤怒。
“一個大理段氏罷了,用不着大張旗鼓!”丁春秋冷笑一聲,阻止了梅劍要去調派人手的想法,傲然一笑道:“在我眼中他們田一羣土雞瓦狗而已,根本不值一提,單人獨騎便可!”
丁春秋臉上帶着傲然和冷笑,豁然站起了身子。
聽到此話,梅劍臉上頓時一緊,道:“主人不可,那大理段氏費盡手段想要逼主人前往大理,定然是做好了一切準備等主人落入圈套之中,主人不可冒險,我這就去調派人手,集合咱們靈鷲宮和明教兩派之力,直接以迅雷之勢將正大大理段氏拔出,主人不比冒險!”
看着梅劍擔憂的樣子,丁春秋笑道:“不需要,當今世上,能傷到我的人不是沒有,但他大理段氏絕對沒有,替我備馬!”
丁春秋在大笑之中,朝着屋外走去,大理段氏,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螻蟻一般,隨時都可轟殺成渣。
既然他們想死,丁春秋也不介意將他們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