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速度無比之快,丁春秋拼盡全力,也沒能將巫天行甩掉。
“小雜.種,你逃不掉的,交出周天派的財富和洗鋒石以及你的神功,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否則等我抓住你的時候,定要將你扒皮抽筋,讓你不得好死!”
二人已經奔襲了上百里的路程,巫天行依舊沒能將剛剛突破的丁春秋追上,心中怒火中燒頓時開口威脅想要撼動丁春秋的心神。
聽着這話,丁春秋臉色無比凝重。
他在一次股蕩起陰陽雙丹,朝着遠處遁走。但他的心中卻是無比憤怒。
“該死,這樣逃下去,我的傷勢會越來越重,即便是能夠逃出生天,怕是也會傷了本源,日後再想突破,怕是無比艱難了!”
丁春秋心中暗自想着,看着那不斷追近的巫天行,眼中劃過一抹寒光。
“該怎麼辦?以現在的狀況,別說是傷本源了,怕是再這麼下去,就會被他追上,到時只有死路一條!”
丁春秋的心海劇烈的翻騰着,對於這巫天行的恨意和殺意已然達到了極致。
“不行,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丁春秋心念一動,便是想到了一個地方。
隨即,他的眼中綻放出了瘋狂的殺意。
“該死的巫天行,竟然將我逼到了這種地步,此次若是不死,來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丁春秋眼中露出了瘋狂的神色,看着那不斷逼近的巫天行,怒嘯一聲:“巫天行,你個王八蛋。想殺老子,有本事你就跟着來!”
說話間,丁春秋身影一轉,頓時改變方向朝着另一處逃遁而去。
此刻的他,眼中綻放着瘋狂的神色。
聽了這話。巫天行鬚髮皆張:“該死的畜生,你等着,等我抓到你,叫你好看!”
巫天行癲狂的咆哮着,飛速的追擊着丁春秋。
二人一逃一追,不多時。已然偏離了原定的軌道。
逐漸的,霧氣漸漸升起,一片黑壓壓的密林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終於到了!”丁春秋強忍着體內的痛楚,飛速朝着前方掠去。
而就在此時,那巫天行的臉上頓時生出了一抹狂喜之色。
“哈哈哈哈,小畜.生。這次我看你還能逃到什麼地方去,血霧林,哈哈,太好了,當真是天助我也!”
看到前邊那座密林,巫天行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要回到,這血霧林可是天荒之地中赫赫有名的禁地。
其中殺機彌補。一步一生死,據說五百年前,困死過碎神巔峰有望衝擊天道境界的強者。
而且血霧林,經年迷霧繚繞,其中靈獸衆多,是一個天然的迷魂陣,任誰走進去,都沒法活着出來。
此刻他追擊丁春秋卻是來到了這裡,心中暗道,定是這小子慌不擇路失誤之下跑到了這裡。
當真是天助我也!
巫天行心中激動。體內的真氣愈發狂猛的調動了起來。
整個人的身影都帶上了些許殘影,快速的朝着前方掠去。
看着越來越近的血霧林,丁春秋眼中帶着一抹凝重。
回首望了一眼那逼得越來越近的巫天行,眼中寒光綻放而出,怒嘯一聲:“巫天行。你這個混賬王八蛋,今天將老子逼入這等絕地之中,此番我丁春秋若是不死,來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丁春秋的聲音恍若悶雷一般,在黑夜之中傳響。
話語落罷,整個人再不停留,飛速朝着血霧林中衝去。
聽到他聲音的瞬間,那巫天行的臉色就變了。
“什麼?”看着丁春秋那一往無前的身影,他整個人都是驚怒無比:“小子,你給我站住,那是血霧林,你敢進去定然屍骨無存。快點站住,只要你交出周天派的財富和洗鋒石,我可以不殺你,饒你一命!!!”
這一刻,巫天行大聲的叫了起來,他一路追蹤至此,廢了這麼大的力氣,決計不想看到雞飛蛋打的情況。
是以,他竭力阻止着丁春秋繼續前行。
然而,對於巫天行的話語,丁春秋沒有半分迴應,整個人不管不顧,直接衝進了血霧林。
看到他的身影被那濃密的霧氣遮掩消失,巫天行整個人都暴怒了。
“該死的雜.種,魂淡,竟然死也不想讓我巫天行得到想要的東西,氣煞我也!!!”
他的聲音,在這一刻,癲狂無比。
一番輸死搏殺竟然弄得這般結果,直接叫着巫天行暴怒了氣力啊。
他手中的長槍發泄般的揮舞了起來。
恐怖的力量,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瘋狂的朝着四面八方的山石草木傾斜而去。
轟轟轟轟……
一陣煙塵飛舞過後,他整個人臉色無比難看的站在原地。
看着那霧氣森森的血霧林,眼中綻放着兇狠而森然的神光。
“該死的雜.種,畜.生,寧願死,也不願意便宜我,那你就去死吧,死無葬身之地吧!”
他憤怒的詛咒者,對於之前丁春秋的選擇卻是無比的悲憤。
“不過即便你進入了血霧林,我也不會給你那九死一生的機會,你等着,哪怕你活着出來了,也等着被玄天派追殺吧!”
巫天行無比惱火的說着,此刻的他,心中有着憤怒,也有着一絲擔憂。
雖說這血霧林乃是赫赫有名的禁地,但也不是沒有人進入後又出來的。
所以,他擔心丁春秋真的能夠博到那九死一生的機會成功脫逃而出。
是以,他決定將楚皓陽等人的死訊和丁春秋的身份告訴玄天派,即便是丁春秋出來了,也將要面對玄天派無休無止的追殺。
想到這裡,他便是陰沉的笑了起來:“從你這裡得不到我想要的財富。那我就去周天派,將你用命博來的果實一舉摘取,還有那李冰凝,你費心費力將他救下,我就不信你沒有對她升起半點心思。不過現在,我要叫她成爲我的禁臠,即便你出來,也只能看到她在我的胯下婉轉承歡!”
巫天行的聲音,陰冷而蕭瑟,透出着無盡的惱怒和寒意。
……
而在此刻。丁春秋已然深入了血霧林十里多了。
面對那無休無止的濃密霧氣,丁春秋已經找不到方向了。
“不能在深入了,否則定然被困死在這血霧林中!”
丁春秋腳下一頓,立時停了下來。
他進入這血霧林,乃是爲了博取一線生機,並不是真的想要送死。
既然那巫天行沒有敢追殺進來。此刻他也不必再逃了。
但就在此刻,心中的危機感消失以後,體內經脈以及兩處丹田全部都傳來了痛楚難當的感覺。
“該死!”
丁春秋眉頭一皺,暗罵一句。
他從來沒有被逼到這種山窮水盡的地步,此刻丹田和經脈全部都遭受了創傷,雖然不重,但也不敢耽擱。否則惡化以後,就麻煩了。
“得儘快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
丁春秋暗自說了一句,目光掃視過處,頓時落在了一顆數人合抱的大樹之上。
“就這兒了!”
丁春秋身形一動,長劍恍若奔雷一般斬出。
滔天式!
雄渾的力量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轟然斬殺而出。
“嘭!”
一聲悶響中,頓時木屑紛飛。
丁春秋長劍如風,不斷的揮劈砍伐,不多時,那大樹之上。便是露出了一個恰好容納人身盤坐大小的樹洞。
丁春秋長劍一收,身影一晃,便是進入了那樹洞之中。
樹洞大小剛剛合適,正好可以容納丁春秋在其中打坐。
“有了這樹洞,我就可以安心療傷了。即便發生什麼變化,我也可以第一時間做出準備。也不虞背後四方的危險了!”
丁春秋此刻的警惕性最爲強盛,這血霧林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他可不想陰溝裡翻船,死在這裡。
他還有妻子兒女等着自己,而且還有那巫天行的血海深仇沒有報復。
他可不想死。
做完這些之後,丁春秋不在單個,當即盤膝做好,體內的真氣開始徐徐流淌,修復起了身上的創傷。
他的經脈和丹田,都在之前強行催動攻擊的時候遭受到了創傷,幸好之前他一步步修練上來的時候,根基鑄造的無比穩固,否則的話,僅憑之前的行爲,恐怕就不是現在這點小傷了。
這一刻,丁春秋無悲無喜,真氣徐徐流淌而過。
經脈丹田的創傷,也在逐漸的消失着。
月沉日升,眨眼間,便是兩天兩夜流逝而過。
“呼……”
一口白浪,從丁春秋的口中吐出,他的雙目方纔徐徐睜開。
“終於好了!”
丁春秋從樹洞之中一躍而出,感受着體內通體舒泰的感覺,再也沒有之前那種風雨飄搖的現象了。
“該死的巫天行,你等着,這次我不死,來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丁春秋心中頓時涌起了殺機。
但是片刻之後,便是將殺機按捺在了心中。
“呼!”
就在這時,一陣寒風吹過。
丁春秋只覺一股寒冷,恍若要吹進骨子裡去。
而就在這時,遠處豁然傳來幾聲兇狠的咆哮。
丁春秋渾身一震,雙眼還復清明。
“還是先想辦法離開此地爲妙!希望還能找到之前進來的路!”
丁春秋心中暗自說着,腳下遂不在停留,身形展開,按照記憶朝着之前來的地方掠去。
此刻雖然天際已經放亮,但這血霧林中經年山霧繚繞,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絲毫的太陽。
丁春秋這一行動,頓時恍若進入了迷魂陣中一樣,絲毫分辨不清楚方向了。
此刻的他,就跟無頭蒼蠅一般,胡亂闖蕩着,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之前來的路了。
“該死,這下麻煩了!”
丁春秋暗罵一聲,心中有些驚顫。
這血霧林當真鬼神莫測,不想竟然如此難纏。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在那巫天行的身上釋放一些‘天香引’,此刻也好有一個指路的方向!”
丁春秋心中暗自嘀咕着,只覺腹中無比飢餓。
之前療傷用了兩天兩夜,此刻甦醒,頓時飢餓難耐。
隨後他也不做多想,隨手打死幾隻鳥雀報餐一頓之後,直接躍上巨樹的頂冠,想要登高尋找出路。
不過一眼望去,已然是迷霧重重,山林無盡,卻是無可奈何。
折騰了一天,他也沒有找到出路,心中便是有些氣餒。
“難道我丁春秋真的會死在這裡?”
他的心中不禁劃過這個想法,但是片刻之後,便是煙消雲散了。
“多少大風大浪我都闖過來了,區區一個血霧林,別想擋住我的腳步!”
他沉聲說着,給自己打氣。
隨即,再度就地取材報餐一頓後,準備第二日繼續尋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