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丁春秋聽了這話頓時叫道:“我們現在就屬於無力還手,而且還屬於小輩,你如果真是嶽老二,定然不會殺我們的,你要是殺我們,你定然就不是嶽老二,就是言而無信的嶽老四,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丁春秋匆忙接話,將嶽老三的後路全部堵住,防止這傢伙忽然變口,不過他可不敢說自己二人是無辜之人,要是被這貨想起來是尋仇的,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你你你……”嶽老三雖然傻,但不蠢,聽到這話,頓時明白自己上當了,可是終於有個人承認自己是嶽老二了,自己要是言而無信的話,豈不真成了老四那個衰鬼,真成了烏龜兒子王八蛋?
想到這裡,嶽老三憤怒的哼道:“臭小子,你少得意,老子當然不會濫殺無辜以大欺小,但是老子可以尋仇,老子這次就是來尋仇的,小煞神孫三霸你認不認識?他是老子的徒弟,一脈單傳的徒弟,現在他死了,你說,是不是你殺了他?”
嶽老三忽然開口,叫丁春秋心中一驚,孃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什麼小煞神孫三霸,聽都沒聽說過,我又怎麼可能會殺他呢?”丁春秋一口否決,暗想,鬼才會承認呢,暫且讓你得意一會,待會有你好看的。
“臭小子,你敢撒謊?老子當然詢問了不少人,殺我徒弟的人就是這個臭婆娘和你這個一頭白髮的怪小子,你敢說你沒有殺我徒弟?”嶽老三大怒,這臭小子竟敢當着自己的面撒謊,先捏碎他一根手再說。
想到這裡,壞笑一聲道:“不承認也無所謂,老子先捏碎你一根手臂,你就會承認了!”說話間,就要動手。
丁春秋一驚,急忙道:“住手,你是不是想當烏龜兒子王八蛋?你以大欺小濫殺無辜以力壓人,殺無還手之力的人,你就算壞了規矩,你不是嶽老二是言而無信的嶽老四!”
聽了這話,嶽老三臉色一變,瞬間變得焦黃一片,你罵一句:“他嗎的!”
丁春秋嚇得冒了一頭冷汗,只聽嶽老三道:“臭小子,你說你沒有殺我徒兒,你可敢發誓?你如果發誓老子就相信你沒有殺我徒弟!”
“我對天發誓,如果小煞神孫三霸是死於我手,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天地鑑之!”丁春秋想也不想就對天發誓,說話的速度叫嶽老三都爲之一驚,暗想,難道真不是這小子殺的?
丁春秋心中暗想,孫三霸啊孫三霸,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是將你打傷了,我可沒有殺你,你要報復也別報復我。
“哼,既然你發誓了,老子就不殺你了!”嶽老三憤怒的哼了一聲,朝着木婉清走去。
“你要幹什麼?”丁春秋一驚,孫三霸是這**殺的,難道這傢伙要殺人滅口,不行,我得快點運功,爭取早點恢復!
嶽老三沒有理會丁春秋,走到木婉清身邊,捏住手腕探了一下,隨後將他扶起來,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錚的一聲,那麼袖箭便被擊飛了出來。
緊接着木婉清慘叫一聲,卻是醒了過來,正好看到嶽老三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驚呼一聲道:“你你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
只見南海鱷神圓睜一雙小眼,不住向木婉清打量,忽然問道:“我是‘小煞神’孫三霸的師傅,他是你殺的,對不對?”
木婉清心中一驚,瞥了一眼一邊的丁春秋,只見丁春秋此刻盤膝靜坐,一副物我兩忘,一切與自己無關的樣子,心中暗想,定是這銀賊爲了活命,把孫三霸的死推到了自己身上。
想到這裡,木婉清心中不禁一片淒涼,師傅說的不錯,天底下的男人每一個好東西,頓時心中升起一絲報復之意,道:“不錯。”
南海鱷神臉色一變,怒道:“他是我心愛的弟子,你知不知道?”
木婉清心中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想拉着丁春秋給自己陪葬,道:“殺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幾天才知道。”
南海鱷神道:“你怕我不怕?”
木婉清道:“不怕!”
南海鱷神一聲怒吼,聲震山谷,喝道:“你膽敢不怕我?你……你好大的膽子!仗着誰的勢頭了?”
木婉清悶哼一聲,顯然是被南海鱷神的氣勢所震,但臉上依舊冰冷的道:“我便是仗了他的勢頭。”
南海鱷神回頭一看,丁春秋正在閉目運功,頓時怒道:“胡說八道!你能仗他什麼勢頭?他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雜魚罷了,臭丫頭,你敢騙我,信不信老子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木婉清看着嶽老三,忽然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你笑什麼?”嶽老三怒道。
木婉清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片嘲諷的樣子,道:“我笑你堂堂四大惡人之一,竟然被他給騙過了,你當他是不入流的小雜魚,我告訴你,他武功蓋世,這會只是受了傷,無法與人動手罷了,等到他調息完畢,就是你的死期了!”
聽了這話,嶽老三臉色一變,緊盯着丁春秋,絲毫感覺不到他半點真氣外泄的波動,暗想,不對,沒有真氣波動,難道說這臭小子是一流高手?這也不可能,看他樣子也就二十七八歲頂多三十歲,難道他從孃胎裡就開始練功,即便這樣也不可能是一流高手。既然不是一流高手,那肯定就是不入流的貨色了。
想到這裡,南海鱷神猛然低喝一聲:“臭丫頭,你當我嶽老二這麼容易騙?他明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雜魚,你竟敢用它來嚇唬我,真是瞎了你的眼了!”
聽了這話,木婉清心中不禁無語,暗想,他真的是四大惡人中的南海鱷神麼?怎麼會連那個銀賊都看走眼呢?
“臭丫頭,我且問你,我聽人說你長年戴了面紗,不許別人見你容貌,倘若有人見到了,你如不殺他,便得嫁他,此言可真?我徒兒孫三霸是不是因爲這個緣故才被你殺了的?”嶽老三忽然開口問道。
木婉清心中有些悲苦,暗想,難道連死都不能拉着那個銀賊一起麼?
想到這裡,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哼,我就當你是!我問你,我那三霸徒兒死前有沒有看到你的容貌?”嶽老三道。
木婉清咬牙道:“沒有,他算什麼東西?”
聽了這話,南海鱷神不禁冷笑出聲道:“好,很好!三霸這小子算是死不瞑目了,我且瞧瞧你的容貌,看看你到底是醜八怪還是個天仙般的美女!”
木婉清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自己曾在師父之前立下毒誓,倘若南海鱷神伸手來強揭面幕,自己自然無法殺他,難道能嫁給此人?忙道:“你是武林中的成名高人,豈能作這等卑鄙下流之事?”
南海鱷神冷笑道:“我是惡得不能再惡的大惡人,作事越惡越好。老子生平只有一條規矩,乃是不殺無力還手之人。此外是無所不爲,無惡不作。你乖乖的自己除下面幕來,不必麻煩老子動手。”
木婉清驚顫,道:“你當真非看不可?”
南海鱷神怒道:“你再羅裡羅嗦,就不但除你面幕,連你全身衣衫也剝你扒個清光,再把你的頭擰下來給三霸那小子報仇!”
木婉清心道:“我殺他不得,惟有自盡,這怎麼可以?”
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禁升起一絲自盡的想法,回過頭,正好看到丁春秋,眼中頓時升起一絲怨毒,道:“臭銀賊,你輕薄與我,今日我就拉着你一起陪葬,也算報了被你輕薄之仇!”
想到這裡,木婉清回首,向南海鱷神道:“你要看我面貌,須得先問過我丈夫。”
南海鱷神奇道:“你已嫁了人麼?你丈夫是誰?”
木婉清指着一旁打坐的丁春秋,道:“我曾立過毒誓,若有那一個男子見到了我臉,我如不殺他,便得嫁他。這人已見了我的容貌,我不願殺他,只好嫁他,所以他就是我的丈夫,你想看我容貌,須得經過他的同意。”
南海鱷神一呆,轉過頭來,看着物我兩忘的丁春秋,眼中散發着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