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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突然出現的儒生,被對方攙起後,蘇酩感覺那種壓迫少了許多。
眼前的傢伙,渾身一股子的仙氣,總不會是秘境裡的仙人吧?
他拱了拱手說:“敢問,你說得故人可是姓許?”
儒生點了點頭,似是在答應:“我與他約定了,五十年後再來找我一敘。可惜,似乎要失望了?”
忽然瞥見蘇酩身旁的鸚鵡,雖然在外人眼裡那是鸚鵡,但在這儒生眼中卻另有不同。
“原來竟有同道在此。倒是失敬了!”他微微側身,卻伸出手掌讓鸚鵡爬上去,跟着打量後說,“可憐,你竟然是誤闖到這個世界來的?果然,外間的世界也不好過。”
“好了,你就別再打啞謎了?”鸚鵡有些不客氣地說,“這地方好進不好出,我們可不想困在此地。”
“怎麼,你們覺得這逍遙峰福地不好嗎?當年可是有多少修士期盼着,都不得進來……”
他慢條斯理地說話,蘇酩卻是滿腦子疑問,根本沒聽進去。
世外仙境雖好,但總不能不食人間煙火,蘇酩看這地方越來越彆扭,怎麼除了花花草草,還是花花草草?
心說要是被困在這裡一輩子,等過個幾十年再出去,不就物是人非,全都歇菜了?
正想着接下來如何自處,忽然儒生一皺眉,瞅了瞅遠處說:“稀罕,又有貴客到來!我去去就來。”
說着撇下兩人,飄身遠去。
蘇酩趁機拉着鸚鵡說:“歐陽書,你看夠了沒?那傢伙是人是鬼,咱們有辦法出去嗎?”
“不知道,我看他有些不對頭啊!等我卜一卦?”
“卜你妹啊!”蘇酩推開他,還是自己找線索吧。
拿出又去搜索,發現信號被隔絕了,好多功能無法使出來。
幸虧還能掃描,就對着秘境裡一通拍,卻發現遠處花叢中,似有什麼古怪。
正要靠近過去,忽然聽到儒生的聲音傳來,還在呼朋引伴地給他介紹。
“真是巧了,居然還有貴客過來?來來來,你們可都要留下來,容我好好招待。”
回頭卻見到兩個倒黴蛋,一臉愁容地被領了過來,等蘇酩和他們目光對視,就是一愣。
好像,世界還真是小。
兩個他都認識,但有一個不認識他。
對面的兩位,本來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看見蘇酩也是一愣。
最左邊人高馬大的那位,舉着手說:“小蘇啊……不是,久仰久仰!”
本打算相認的話,又在蘇酩眼神示意下憋了回去,旁邊那位穿着迷彩服,則鬱悶着冒出一句:“呵呵!”
呵呵你妹啊,蘇酩認出人高馬大的分明是於靠山,至於呵呵的則是胡殯,當然胡殯是不認得他的。
所以纔要以眼神示意,免得於靠山說漏嘴,不過他也奇怪這兩人怎麼遇上的,還跑來這裡?
時間,要推移到幾天前。
被扔到動物園的胡殯,算是一舉成名了,作爲和滾滾混過的男人,連保鏢聯盟都發來賀電,說你是不是要改行了?
直接把他這個月的工作給取消,勒令胡殯好好反省。
倒黴的胡殯,就去找老熟人喝酒訴苦,你猜他找的是誰?正是鐵掌於靠山。
於靠山最近也正鬱悶呢,堂堂鐵山會會長居然被空氣給虐了,老於表示內心無比糾結。
於是就跟胡殯一起喝酒買醉,把什麼怨氣都撒到酒杯裡去,還酒後吐出了真言。
胡殯就說了實話,說尼瑪我要是被高手虐了,也就算忍了。
怎麼莫名其妙跑進了動物園,貌似還被滾滾給揍了,這有理沒地說去。
於靠山說我更冤,被特麼空氣秒了,這算什麼事?
兩人頓時同命相憐,那就就搬吧,喝得昏天暗地,差點兒把酒吧給砸了,然後又瘋瘋癲癲跑到大街上耍酒瘋。
胡殯說老許家不仗義,我是因公受傷,不定被什麼人陰了,居然告我黑狀?你們老許家也沒什麼好玩意兒,我得報仇!
“對,就得報仇!砸他們家窗戶去!”於靠山跟着說胡話,後來胡殯還真有主意了。
他是從許飛口中知道的,說老許家有個風水寶地,據說就是靠着這個寶地,許家才飛黃騰達,混成金融界名流。那地方他知道,要不咱也去換換手氣。
要麼說當時喝多了,於靠山也糊塗了,跟着腦子一抽說同去同去,就跟愣頭青似得,買了火車票一路跑到了海市郊區,醒來後就懵圈了。
這尼瑪怎麼一夜之間,跑到外地來了,當時都拉不下面子,乾脆磨嘰了兩天,就當是出來旅遊,還真跑這福地來了。
你別說,這個人要是走背運,啥都能遇見。
正好蘇酩闖進逍遙峰的秘境,遇上神秘的儒生,而兩個倒黴蛋也誤打誤撞,碰上秘境的入口被打開,闖了進來。
剛開始還糊塗呢,說這地方又開新景點了,怎麼從沒見過?
於靠山還自來熟說這地方沒見過,來都來了多轉會兒,誰知道眼前就冒出來個儒生,笑盈盈和兩人打招呼。
胡殯看着說不對啊,這不像是景點員工,一身詭異的氣息,難道是個鬼?
他如今是疑神疑鬼了,對什麼都不放心,於靠山還說沒事,我上去問問。
結果儒生用手一勾,兩人就從樹外被拉了進去,走不動步了。
跟着對方,聽他神神叨叨地往秘境內走,越走越是覺得難受。
這地方靈氣充沛,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胡殯和於靠山也是互相扶持着,勉強纔跟上儒生,突然就看見蘇酩出現在前方。
那可真是巧了!
於靠山認得他,胡殯不認得,當然也不知道上回吊打自己的蒙面人,就是這位假扮的。
三人互相打着招呼,卻是各懷心事。
蘇酩心說怎麼冤家路窄,他們也來了,莫不是衝着許家寶地來了?
呵呵,那你們可是找罪受了。
沒等他說什麼,儒生卻一伸手在三人面前,變出了一張石桌,擺上四隻玉杯和一隻茶壺,正從袖袍裡不知蒐羅着什麼。
“貴客來臨,當有好茶招待,我來請三位喝些茗茶。”
說着抽出一叢綠草,在掌心一捏,化作散碎的茶葉,便往茶壺內泡去,跟着要取爐子升火,現場煮給他們喝。
幸虧儒生又離開了,趁着他不在,於靠山就嘀咕了:“這到底什麼東西,能喝嗎?”
蘇酩瞅了瞅杯子還有茶壺,都老得不成樣子:“你們看吧,我得去方便一下。”
他還惦記着花叢裡發現的古怪,打算去看看。
胡殯瞅着他,總覺得眼熟,卻攔住說:“別啊,朋友!你要是跑了,那傢伙回來發現少個人怎麼辦?”
“要不,你們先跑吧?”蘇酩就出餿主意,慫恿他們,“咱們分開跑,他也不好抓。”
於靠山一拍桌子:“犯得着怕他個小白臉嗎?咱們一起揍他一頓,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蘇酩四十五度角瞻仰了他一眼,卻發現於靠山虎口都裂了,滴滴答答在淌血:“兄臺,你手受傷了?”
於靠山也是失算了,沒想到這破石桌就那麼的硬,那麼的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