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廳內奇怪的一幕,其餘幾人的表情,都是一般的不露聲色。
斜對面坐着的金澤文,他咳嗽了聲略有些不耐煩地說:“好了,你們四個全都到了,自己找位置坐吧!今天的聚會也該開始了。”
“是啊,我們都是很忙的,不要隨便就把人叫來,還故作神秘。”金髮青年不等蘇酩出聲,先行拉着椅子坐了下來。
而在左手邊則是一位皮膚略顯黝黑的青年,梳着極端的寸頭,很像是僱傭兵的打扮。
此時卻把目光越過金髮青年,朝蘇酩望了眼報以禮貌似得笑意。
蘇酩只是點了下頭,他看着那位蹲在牆角的孩子,對方沒有過來坐好的打算,於是自己乾脆也靠在門口,順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喜歡坐門口,這裡比較涼快,沒問題吧?”
金澤文沒說話,白淨的中年人白宇山卻點了下頭,意思隨便你。
跟着他放下茶杯,正式介紹:“今天來得各位,不用我多說你們也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不錯,在下代表保鏢聯盟以及武道協會,向各位發出邀請,希望你們能加入我們,成爲華夏武道界的一員。
當然,這也是有條件的,各位加入之後,必須接受我們的安排,衷心爲協會辦事,不得隨意亂來。
同樣協會也會給你們,最好的輔助,幫你們在各個行業達成巔峰。”
此話說完,金髮青年卻第一個笑了:“幫我們?你確認不是在說反話?
各位跟我都是一樣的原因,被拉在這裡談判的吧?
老子的風投搞得好好的,非要說我公司財務有問題,還要告我詐騙,害得老子差點兒破產,這是來收編的吧?”
他很不客氣地說話,直接就把老底給揭出來了。
蘇酩也看出來了,來得這幾人可能和自己類似,都是有些實力的傢伙,沒準身上還有些特別的秘密,可惜被金澤文這些人盯上後,故意遏制他們的發展,然後逼其合作加入協會,爲自己所用。
果不其然,中年人擺了擺手:“牧城,你也不要激動!憑良心說你搞得那些把戲,真的就是靠自己的本事嗎?沒有你手裡的那點兒秘密,你的團隊能在金融市場上呼風喚雨?
說實話吧,我們也是爲你好,你在股票上搞風搞雨,得罪了不少人,他們早就想對你下手了,若不是……”
“那麼,我呢?”蘇酩忽然笑着問了一句,“我好像沒有得罪誰吧?或者說搶了什麼人的利益,我卻忘了打招呼,各位纔要打抱不平,對不對?”
說到最後一句,他卻望向了那位黝黑的青年,示意他什麼想法。
黑個青年卻不動聲色地拍了下桌子,他忽然回頭說:“其實,我想說一句。作爲一個運動愛好者,我只是舉辦了一個民間健身社團,這樣也有問題嗎?
不過,隨便吧!
我還是希望會長,能給一個明確的指示。”
他說得會長,就是這位白淨的中年人,他全名叫白宇山。
白宇山卻面對着三人的逼問,說了一句:“司馬北,其實這很簡單。因爲你們都不是普通人。而像你們這樣的異類,如果不能爲華夏所有,那就是極之危險的存在。
所以,你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麼加入我們,要麼滾出華夏!”
說到這裡的時候,院外卻傳來一陣巨響,有幾個黑影無端出現在走廊上,伴隨着幾聲慘叫,卻有三具屍體先後掉落在地。
蘇酩聞着這股血腥味,卻提前一步讓開了通道,果然那金髮青年第一個忍不住了,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只見他撲倒一個屍體面前,盯着看了一眼,頓時勃然大怒:“混蛋,我的人……”
他當即握緊了拳頭,大概是要發飆,但是面前那幾個黑影卻不曾退去,反而緊緊盯着他,彷彿隱藏在黑暗中的兇獸,隨時要撕咬過來。
看到這裡,蘇酩已經曉得是怎麼回事了?
這院中的三具屍體,想必就是這三人隨行過來的幫手,肯定是沒有按照指示跟隨侍應離開,反而悄悄潛伏在山莊附近,沒想到被人發現還給先下手弄死了!
但是,望着眼前的變局,另外兩個年青人的反應,完全不同。
穿軍裝的黑臉青年,大約是在座位上握了下拳頭,就忍痛沒有站起來。
而躲在牆角的小孩子,依舊扮演着天真無邪的角色,至於金澤文和白宇山卻望着眼前的四人,靜靜看他們的反應。
“不要以爲你們安排人,想要偷偷接應,就能得手了?
告訴你們,進入了這避暑山莊,你們就別想隨意出去。
不信的話,儘管闖一闖試試,看看會不會淪爲天下至兇之獸巴蛇的腹中餐?”
一句話,就讓牧城驚呆了,而蘇酩等人也都看得明白,出現在院中的黑影,卻是盤踞着的一條大蛇,只是渾身漆黑,加上動作奇快,猛一看還以爲是團黑影。
但仔細看去,這黑蛇不但身材巨大,而且雙目圓睜,發出刺眼的黃光,讓人看着不由心寒。
就算那個牧城有些本事,面對如此兇獸,怕也要敬畏三分吧?
蘇酩卻笑了笑說:“如此兇悍的異獸,怕不是自古之物吧?我說兩位老總,莫非你們暗中還培育如此寵物,留下來看家不成?”
白宇山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卻望了眼第一次開口的蘇酩,他一直都對這個年青人抱有強烈的境界。
從方纔突發事端的應變上來看,牧城最衝動,身邊這位前特種兵司馬北相對冷靜,卻還是表露出了震撼。
至於躲在一旁,一直在裝傻充愣的某個天才兒童,就不用理他了。
唯獨蘇酩,不但冷靜處之,還能談笑自如說出要害。
此刻他卻只是淡淡地說:“不錯,此處古宅本就來歷不凡,凡是進來的人沒有得到主人的許可,就不要想逃出去。
你們有三天的時間,好好考慮下!
現在,你們可以做自我介紹了。”
說着卻和金澤水站了起來,大概是在說,你們可以自便了。
蘇酩卻也不客氣,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他帶來的同伴,還沒有暴露,根本不用擔心。
卻笑呵呵問了句我的房間在何處,廳內走出來四名身穿旗袍的女子,笑吟吟得卻爲他們指點道路,走進了山莊內部的房間。
蘇酩最先跟了過去,他沒有理會其他人,相信這些人不是傻子的話,會先乖乖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