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珩?
雲笙驚訝地擡起頭來,果然看見瑾珩就站在他們前面不遠處。
這是兩人邊關後第一次見面, 她還記得他離開時右手受了傷,她的目光不由得望了過去。
瑾珩見到雲笙的目光在他右手上打轉,便知道她在想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動。
“小姐,小心。”
若水聽到了雲曦那句話,便想起丞相府他刺殺小姐的那一幕,於是反射性地撐起虛弱的身體擋在雲笙面前,防備地看着瑾珩。
“瑾珩,你站在那裡做什麼,快把他們抓起來,事後我在和你解釋。”
雲曦見瑾珩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們,她就不由得心急,連忙催促。
瑾珩聽後只擡眼看了雲曦一下,便向雲笙們走去,若水更是緊張地自家小姐護在身後。
“你,你別過來,有我在,你休想傷害我家小姐。”
“若水,別怕,他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雲笙阻止若水,將她拉到身邊安慰道。
正在走近的瑾珩腳步不由得一頓,眸底是不易讓人發覺的訝異和迷茫,她說他不會傷害她?還是那麼篤定的語氣,她爲什麼就那麼肯定他不會傷害他們?
可,他會傷害她麼?
答案是不會,爲了沁兒,爲了那個三年的約定,他都不能害她,可並不代表他不能傷她或者利用她。
瑾珩看了一眼她們身後的雲曦,隨後收回了視線,接着向前走去。
雲笙眉頭微蹙,她總覺得今天的瑾珩很怪異,不動聲色地將若水護在身後,直視着他。
雲曦站在他們身後,得意地看着這一幕,就算雲笙有暗衛暗中保護又怎麼樣,瑾珩的武功這麼好,不是一般的暗衛能打敗的。
瑾珩漸漸地走近,轉眼間已經到了他們面前,正當他要說話時,身後卻傳來一道聲音,“王妃,二小姐,瑾珩公子,老爺有請。”
這一聲音的出現,瑾珩的徹底地停住腳步,雲曦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僵硬了幾分,變得有些猙獰,考慮到瑾珩還在這裡,她纔將自己的情緒收起來。
“麻煩你告訴丞相大人,今天若水受了傷,需要治療,改天再來拜訪。”
雲笙鬆了口氣,她也不知爲何突然對瑾珩有防備,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還好雲天行這時候要見她,不然若瑾珩真的做出什麼來,她保護不了若水。
知道這丞相府不是逗留的地方,而現在因爲雲天行,雲曦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便帶着若水離開。
“這……”
那人剛想阻止,雲曦就忍不住要親自攔下他們,卻被人拉住了,只能恨恨地喊,“雲笙,你未免太不把父親放在眼裡,父親都派人來請你,你居然敢不去!”
“對了,王爺和卿相在那裡?”
雲笙沒有理雲曦,她忽然想起,祁墨和卿相去見雲天行去了,在雲天行派來的屬下想阻止的時候開口反問了他。
她突然轉過來問他,令那人有些怔愣,忙回道:“在王妃以前的院中。”
“多謝。”
雲笙淡淡地道了聲謝,在那下屬還麼反應過來的時候,帶着若水徑直離開,等他反應過來想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雲笙帶着若水一路來到了自己之前所住的院子,走了進去,便看到了卿相和祁墨站在院中,鼻中也有潮味傳來。
她眉頭不由得一皺,上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雖算不得太好,但還沒有這潮味,如今卻成這個樣,看來她不在,沒人願意來收拾這裡。
“我回來了。”
雲笙一心都在若水的身上,怕她難受,小心地將虛弱的她帶進院中,也就沒注意到卿相和祁墨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回來就好,我們走,這丫環就麻煩卿相了。”
祁墨見她來了,二話不說就將若水丟給了卿相,而他則拉着她離開。
“祁墨,你做什麼!”雲笙很是莫名其妙,對於他的動作很是不滿,若水爲了她受了那麼重的傷,他竟然還這麼對待若水,簡直可惡,讓她氣得直呼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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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
“可是若水……”
雲笙還未說完,祁墨又加快了速度,讓她不得不小跑着跟上纔不至於摔倒,雖然知道卿相會照顧若水,但是她還是擔心。
一面又不由得疑惑,祁墨這是怎麼了,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剛纔他和卿相兩人到底說了什麼,而瑾珩也很不對勁,不見的這幾天他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她總覺得兩者之間隱隱有關係?
抱着祁墨丟給自己已經虛弱地快昏過去的若水,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他苦笑了下,無奈地將若水抱起回自己府上。
打算先帶她治傷,第二天之後再送她回王府。
現在的祁墨大概不會想見到他,也不太會理會這個受傷的可憐丫頭。
“回府。”
祁墨將雲笙拉出了右丞相府,徑直上了馬車,便要讓車伕趕回去。
“可是若水……”
“卿相會照顧好她,回府。”祁墨見她如此擔心若水,聲音有些低沉,雲笙見此,知道他可能遇到了什麼事了,於是便沒有反駁。
在車簾放下的時候,看到卿相抱着若水也出了丞相府,便放心了些。
一路上祁墨沒有說話,雲笙也沒問他怎麼了,就這樣一路沉默,回到墨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祁墨也如在右丞相時那樣一聲不吭的拉着她走,直到來到她的院中。
“你怎麼了?”
最終,雲笙還是開口問了他,祁墨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抱得緊緊的,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雲笙蹙眉,卻並沒有繼續詢問他,也沒有推開他,他實在太反常了。
“假若我娶側妃,你會生氣吃醋麼?”抱了她好一會兒,祁墨才放開了她,卻直視她的眼睛問道,眸中滿是認真的神色,沒有任何算計。
雲笙一怔,他說娶側妃?她本想張口回他一句不會,可是在他的目光之下,她竟然無處可逃,剛要說出口的立即止步在喉嚨處,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被他看得有些想逃,身體卻被禁錮,讓她避無可避,心中不由得有些煩躁,一句話已說出口。
“我在不在乎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你想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