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怎麼忘了,你本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祁墨輕笑了聲,聲音有些低迷,深邃的眼眸中滿是她看不懂的神色,不知爲何,雲笙竟然覺得他的笑容有些苦澀?
“你好好休息。”祁墨久久不見雲笙回話,替她攏了攏披風,隨後離去。
雲笙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有種想要叫住他的衝動,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做,斂眉轉身進了屋,心中有些五味雜陳的滋味慢慢滋生。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進屋的瞬間,祁墨也轉過了身,看到的卻是她毫無留念地進屋,他的眉目間不由得染了些苦澀。
深邃漆黑,猶如子夜星辰的雙眸此時暗淡無光,路邊亮起的淡淡燭光將他的身影拉長,憑添了一抹落寂。
次日一早,雲笙還在獨自用着早膳,就有祁墨將要在除夕這天迎娶側妃的消息傳來。
雲笙夾菜的手不由得一頓,隨即恢復如常,似乎剛纔那停頓的一秒只不過是幻覺罷了。
用過早膳之後,一直伺候她的鈴兒不知去了哪兒,她並不想探究她去了那裡,之後一個人往之前慕黎所住的地方而去,藥聖如今就住在這裡。
昨日若水一身的傷被卿相帶走,現在還不知道情況,爲了以防萬一,她需要帶着藥聖親自去接若水回來。
鈴兒自從被祁墨許給雲笙做侍女之後,經常性地被叫去問話,這不,這纔剛伺候她用完早膳,就被叫去問話。
“王妃在聽到王爺要在除夕迎娶側妃後,並沒有什麼異常。”
儘管已經彙報了那麼多次,鈴兒還是會有種心驚膽跳的感覺,對雲笙也有愧疚之感,雖然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似乎雲笙這樣的反應都在祁墨的意料之內,視線沒有離開手上的書,繼續問道:“她有沒有問側妃是誰?”
“沒,沒問。”鈴兒依舊膽小,不禁瑟縮了一下,似乎是預見了這個回答說出來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祁墨終於將視線從書上移開,卻一反常態的沒有任何表示,看了鈴兒半響才叨叨吩咐,“退下吧。”
“是。”
鈴兒徹底的鬆了一口氣,答了聲是連忙退了出去,同時也在疑惑王爺怎麼跟平時的反應不一樣了,平時的他若是聽到這類的答案,身上就會不由自主散發出迫人的氣勢。
而今天,卻如此平和?
雲笙來到慕黎之前的院中,見到那門,又不禁想起慕黎和瑾沁起來,心裡沉重了幾分。
她這輩子,已還不清他們二人,她的命運未來還不知如何,卻連累了兩人,想想就不應該。
“丫頭,你怎麼了?”正在擺弄慕黎留下來的藥的藥聖見到她來了,不由得問道。
“師父,和我出去一趟。”聽到藥老的聲音,雲笙一下子回過神來,這纔想起要辦的事,拉着雲笙就要走。
“什麼事啊……”
藥老話還未說完,已被雲笙拉出了院子,正要往王府外走去,可到了大門時卻被人攔住了,她這纔想起祁墨爲了防止她跑了,是不準離開王府的。
可她實在放心不下若水,就在轉身去找祁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