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什麼安安!我就問你你搬還是不搬!”
張濤吊兒郎當的站在門口,粗鄙的吐了口菸圈斜眼問道。
“滾!!”
馬小優氣的嬌軀顫抖,俏臉憋的通紅,攥着小拳頭,憤怒的喊道。
“行,不搬是吧!來,你倆過去幫幫她!快點整完,快點走!”張濤扭頭吐了口唾沫,隨手指着馬小優的房間說道。
跟在張濤後面的那倆人,一句話都沒說,邁着大步,就奔着馬小優的房間走去。
“咣啷啷!!”
彪悍的馬小優,隨手抄起插在蘋果盤裡的水果刀,一步擋在房間門前,俏臉寒霜的看着走過來的兩個青年,一點表情沒有,多一句話也沒說。
“哎呀臥槽你還拿個刀,你能把我咋!!”
“噗!!!”
青年的話還沒等說完,馬小優突然掄着手臂,非常蹩腳的往前捅了一下,不是嚇唬,是小兔兔急眼之下,憤怒的一刀。青年往後一退,刀尖掛在手臂上劃了一下。
“呼呼!”
馬小優兩手攥着水果刀,後背頂在門上,往常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充滿着憤怒過後的驚恐和不安。
“你媽了個b,你敢扎我!!”青年掃了一眼胳膊,眼珠子凸着,擡手一個嘴巴子,奔着馬小優掄去。
“蓬!”
馬小優用胳膊擋了一下,側腦一下撞在了水泥牆上,還沒等回過神來,青年伸手就要抓她的頭髮。
“汪汪!!”
狗窩裡突然竄出來,黃毛柔亮的大狗,一邊狂叫着,一邊速度極快的奔向青年。青年聽到狗叫,剛一回頭。
“撲哧!!”
一向與人爲善的虎子,毫不猶豫的一口乾在青年腿上。
“嗷!”
青年疼的一蹦半米高,扯脖子慘叫了一聲。虎子四肢用力,往後一拉,撕啦一聲,青年小腿一塊皮肉往外翻着嘩嘩往外淌血,上面還掛着參差不齊的牙印。
“我草尼瑪!!”
先是被馬小優劃了一刀的青年,還沒等還手出氣,又被虎子幹了一口,這絕對是混子生涯無法磨滅的污點,他擡腿一腳踹在虎子肚子上!
虎子直接在地上滾了兩圈,隨後撲棱一下,又站了起來。
“啪!”
青年直接掏出腰間的掰子,二話不說,追着虎子就要捅!
“踏踏踏!”
而咬了他一口的虎子,起身以後,一個乾脆的轉身,掉頭就在院裡左上右下的竄着,彷彿吃興奮劑了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咣!!”
另一個在門口的青年,擡手就要打馬小優。
“行了!!媽了個b的,一個娘們,一個狗都整不了,你說你倆還能幹啥!!”張濤大罵了一句,扔掉菸頭,指着房間說道:“別打她,趕緊進屋!!”
青年斜眼瞅了一眼馬小優,一把將她拽下臺階,咣噹一腳踹開門,就鑽了進去,隨後在屋裡叮咣一頓亂砸。
“啪!”
張濤死死掐着馬小優的脖子,重新點了根菸,掐在手裡,在馬小優臉蛋前晃悠着說道:“有人讓我給你帶個話,女人別太賤,人家兩個人挺好的,你往中間湊合什麼?給你臉上燙個煙花好麼?”
馬小優頭髮凌亂,一動不動的看着張濤,木然的流着淚水,一句話都沒說,耳邊只聽着屋內的各種電器,和整齊的衣衫被摔在院子裡的聲音。
“吱嘎!”
一臺雅閣停在門口,坐在車裡的我極度心煩。三泉鎮的事兒出師不利,徵地就是這樣,剛開始拿不下來,後面的爛事兒就會越來越多。我要照顧寧海,老仙等人的心思,又要考慮,怎麼代價最小的達到目的,所以心情很沉重,感覺特別累。
“咣噹!”
我推開車門,拿着車鑰匙和煙,低頭奔着院內走去。
“蓬蓬蓬!”
我剛到門口,還沒等進去,就聽到劇烈的聲響,本能的一擡頭,看見一個瘦了吧唧的青年,兩腳蹦起正在踩着一個微波爐。好傢伙,脖子上戴着的不知道真假的金鍊子,還隨着身體慣力上下襬動,動作極其誇張。
“嗯?”
我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扭頭再一瞅,看見另一個青年大腿上全是血的在追虎子,還有一個人,背對着我,似乎在掐着馬小優的脖子。
“鏘菜刀!磨剪子勒啊!!!”
不遠處,響起熟悉的叫賣聲,這個聲音隔幾天就會有一次,而且多是晚上飯口時間。
我面無表情的停頓了一下,掉頭就走了出去,伸手攔了一下,迎面而來的自行車。
“小夥,要鏘菜刀,還是磨剪子啊?”
“啪!”
我一句話沒說,伸手就掀開了他車後面掛着的小箱子,低頭掃了一眼,抓起了一把黑鋼菜刀。
“要買新的啊?”
“你這麼磨不行!來,我給你磨磨!”
我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抓着菜刀的手,背在身後,兩步竄進院子,走到張濤身後,啪的一聲,拍了他一下肩膀。
他一回頭,看見滿面笑意的我,頓時一愣。
“把手鬆開!”
“啊?”
“咣!!”
我毫無徵兆的掄起菜刀,轉瞬剁在了他抓着馬小優的胳膊上。張濤有點懵的一鬆手,擺手喊道:“我是張芳他哥!”
“操.你.媽!!我看你是喝點b酒,把大雄寶殿當廁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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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吼一聲,掄起菜刀,奔着張濤腦袋,瞬間連剁了兩刀,鮮血順着額頭嘩嘩往下流着。在我要砍第三刀的時候,他右手一捂腦袋,刀刃粗暴的砍在了他手背上。
“嗷!”
張濤轉身就往門口跑,我拎着菜刀,邁着大步狂追,對其後背,連續揮動手臂,起碼有四五刀是砍結實了!!
“噗咚!”
張濤慌不擇路,跑到門口的時候,腿絆在門檻子上,直接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咣!”
我擡腳奔着他後腦踹了一下,隨後死死踩住,舉刀就要再砍,但回頭一瞅,院裡那倆傻b,一人拎着個小破刀,也追了出來。
“你媽了個b,你鬆開我哥!”其中一個拿着刀比比劃劃的說道。
“呵呵!行!”
我點頭一笑,隨意一轉身,雙腳踩着張濤的身體往上一蹦,手臂掄動,大菜刀沒有一絲停頓,斜着砍在了青年的左臉上!!
“噗咚!”
他後背靠在大鐵門上,臉上淌血,拿着刀,懵了。
後面最後一個人,攥着刀還在往前試探性衝着。
我拎着菜刀,撇着嘴一回頭,瞪着眼珠子,迎面跟他對上。
“踏!”
他本能收住腳步,站在原地一退,手裡掐着的刀忘了捅,而一股涼風吹過,而我的菜刀,貼着他臉頰不超過五釐米的位置砍空了。
“刷!”
他掉頭就跑。
“操.你.媽!我看你還是有情緒啊!來,我再給你這邊來一下!”我咬着嘴脣,猛然回頭,刀尖指着臉上挨一刀的青年,作勢要砍。
“撲棱棱!”
他縮脖往後一退,一腳踩空,四仰八叉的摔了下去。
我沒再搭理他,回頭一腳撅在張濤的臉上,提了提膝蓋位置的褲子,緩緩蹲在地上,用菜刀背捅咕了他一下,歇着腦袋說道:“咋滴了?懵啦?!”
張濤擡頭一看我,腦袋不由自主的小幅度躲閃着。
“啪!”
我左手抓住他的頭髮,側着菜刀背,皺着眉頭,反手就一抽,打的他一縮脖子。
“我讓你躲了麼??”我咬牙問道。
“向向南,你不認識我了啊?咱倆通過張芳見過!”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個啥?我用認識你麼?!你拿刀來我家,又砸又打的,信不信我一激動,敢按刑法整死你?!別磕巴,組織一下語言,告訴我,誰讓你來的?”我心裡此刻一直想着,張濤這個傻b,肯定是郭浩或着陸林捅咕來的,要不我不會這麼生氣。
“我真是張芳他表哥!她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的!”
“張芳,哪個張芳?”我皺眉問道,壓根就沒往安安那邊想。
“就你媳婦那個朋友!”
我聽到這話,瞬間愣住,無比疑惑的問了一句:“就那個羅圈腿啊?”
“對!”
“她讓你來幹啥啊?”我十分不解的問道。
“就因爲!”
張濤一點沒控制,張口就把事情原委,滔滔不絕的跟我說了。我他媽越聽越鬧心,越聽心口越堵得慌,最後當張濤把安安的名字說出來之時,我腦袋嗡嗡直響,一股極度反感的情緒充斥在了心間。
這種反感不單單是,安安的極度不信任,而是爲什麼牽扯人家馬小優進來!
她是我朋友!!
好朋友!
我他媽最近不回家,都是她在照顧老向和虎子,就連第一次老向住院的錢,都是馬小優私自挪用公款墊上的,你憑什麼對人家這樣???
而且方法這麼低劣!!
…………
張濤帶着他的人滾了。
馬小優脖子上泛着抓痕,頭髮凌亂,潔白的櫻桃小丸子緊身t恤,弄的全是灰塵,模樣無比狼狽。
但最讓人揪心的是,人都走了以後,她沒喊沒叫,甚至都沒跟我說過一句話,只是默然的流着眼淚,無聲的收拾着,地上不成樣子的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