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和索吞對視着,他看我的眼神中充滿着僞兇狠,我覺得這種感覺是對,心裡合計了一下問道:“索吞,知道我來是幹啥的麼。”
索吞看着我,咬牙說道:“錢我都劫了,早他媽有這個準備了,陰溝裡翻船,我無話可說,,你要是個爺們,就別帶我去雨寨,一槍崩了我。”
“你不怕死唄,你不是人唄。”我開口問道。
“怕死我就不幹這個了。”
“好,我這人最jb講究,,你看我雖然膽挺小,但我身邊全是亡命徒,咱倆玩個遊戲,很公平,兩種方法,一種是我閉着眼睛開槍打你,另一種是,我開槍閉着眼打你,好了,你別動就行,就這麼決定了,浩子,來,給我搶。”
我說完毫不猶豫的站起來,伸手從李浩哪兒拽過了五六式,直接閉上眼睛,槍口衝下,扳機一扣到底,。
“噠噠噠噠……。”
槍口的火舌頓時向地面方向噴着,子彈瓢潑而下。
“啊,。”
索吞胳膊上被掃了一槍,疼的嗷一聲,然後還不敢動,因爲他腿還插在車底盤裡,一瞎動有可能就打到他,,這種明知道我亂打,還沒法躲,沒法反抗的情況,略微對精神的折磨,有點殘忍,但這個地方就是一個殘忍的地方,。
索吞剛開始真有抱着死的態度,但偏偏這子彈就在耳邊炸響,塵土不停的迸濺在臉上,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點背,總之我打了七八發子彈以後索吞還活着。
這人吶,要還活着,大腦思維就不可能停運轉,。
我看過一本書,也不知道里面說的真還是假,就是說古代被施行問斬的犯人,十個裡面起碼就八個人,在刀下去的那一剎那,大小便準保失禁,而能挺住,不失禁的人,只有很少數的一部分,是漢子。
但我就有個疑問,操.他.媽的,儈子手要一刀沒砍死他,在要補刀的時候,犯人會是什麼反應,還不尿麼,毫無疑問索吞是個漢子,那我就拿他試試,,。
“別打了,,兄弟,,別打了,,錢我還,我還,。”
索吞沒尿,但抱着腦袋開口了,我頓時收了槍,鬆開了扳機,。
“兄弟,兄弟,,咱們談談,別打了,,你帶我回雨寨,……。”
槍聲散去五秒之後,索吞依然在狂喊着,因爲他耳朵裡面還是有槍聲,還認爲我在拿槍打着,。
“啪啪。”
我用槍管子,伸手捅了捅索吞的臉蛋子,再次蹲在地上說道:“你不不怕死麼。”
“……啊,啊。”索吞猛然回頭看向了我,臉上全是灰塵。
“我們國家曾經有一位偉人,在南海邊畫了個圈,打通國家血脈,騰飛了經濟,今天我也給你畫個圈,,操.你.媽索吞,你給我記住,以後你只能在雨寨左側,直徑四十五公里的崖山活動,沒有我點頭,你要敢邁出一步,我隨時攏人,隨時收拾你,。”
我指着索吞的鼻子,鏗鏘有力的說完,轉身衝李浩說道:“走了,。”
“……啊。”李浩有點懵。
“走了,走了。”
我再次重複了一句,轉身上了車。
十幾秒以後,我和李浩開車離開,索吞肩膀上咕咚咕咚冒着鮮血,躺在地上有着劫後餘生的喜悅,但是又一臉茫然。
……
車上。
“你特麼瘋了,,坤立又給權,又給槍的,再說咱蹲了這麼久,花了不少錢,最後你把索吞放了,你咋想的,。”李浩十分不解的衝我問道。
“回雨寨,坤立也是一槍崩了,索吞就是個窮鬼,小孩都拉進來了,這樣的人,你殺他有啥用,。”我開着車,隨口回到。
“問題是你他媽怎麼跟坤立解釋,。”李浩有點急的問道。
“索吞跑了!!我沒抓到,咋地吧。”我乾脆利落的說道。
“那貨款呢。”李浩接着問。
“拿下來了,光明給我短信了。”我快速回道。
“你特麼這事兒弄的就不對,,明明能殺了他一了百了,何苦騙坤立呢,。”李浩還是有點想不通。
“浩子,雨寨太亂了,扎布想拉我,坤立對我總是保持一定熱度,不遠不近,但底線是,我不能和扎布攙和在一起,我夾在中間,小心翼翼的太累了,還不如自己給自己找點事兒做,遇到沒法表態的事兒,我她媽就出來剿剿匪,這誰也說不出來啥,而且,坤立也挺jb壞,讓我去殺索吞,她媽的靠山寨這麼長時間,還有殘黨,你真能一次性給他們全弄死麼,你別看他現在給權,又給槍的,如果有一天他把這些東西,全給我掐斷了,再把咱們攆出雨寨,索吞團伙剩下的人,能讓咱走出勐拉麼,,不給咱們撕了就不錯了,再說了,剿匪,剿匪,匪她媽的要都死了,還要兵幹啥?!”我語氣不急不慢的說道。
“你放了索吞,不怕他報復,,這個人是有點尿的。”李浩想了一下,再次說道。
“他jb槍都沒子彈了,人也跑光了,躺在地上還朗朗的跟我吹牛b呢,你說就這b樣的,我怕他幹啥,,有個好人用他,他是個戰犯,但如果他自己幹,那就是個廢廢,咱隨時不滿意,隨時揍他。”我不以爲的說道。
“……但願你不是吹牛b。”李浩想了半天,感覺我說的在理,也就放下了心。
……
我倆開着車,再次返回了之前索吞住的村落,他的人已經跑光了,死的也沒人管,志偉和南蠻子守在屋外面,韓大雁押着查吉,去翻找其他房屋,而光明守在索吞的房間,看着兩箱子錢。
“咋樣了,有啥收穫。”我走進去,衝光明問道。
“索吞呢。”光明愣了一下,衝我問道。
“啊,他跑了。”我隨口說道。
“扯jb犢子,他就一個人,你還開着車,最重要的是李浩還坐在你車上,能讓他跑了。”光明直接戳穿。
“我剛給他上完課,回頭在給你上昂,,來,你先告訴告訴我,到底都有啥收穫。”我嫌解釋麻煩,直接岔開話題說道。
“……兩箱子錢,我看了一眼,能有八百多萬,數能和貨款對上,應該就是那批錢。”光明拿起桌上的茶缸子,直接喝了兩口水,淡淡的說道。
“啊,貨款回來了,這趟就能交差了,還有啥沒。”我打開箱子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操,還真有點東西。”
光明回頭,拉開一個木箱子,裡面有些槍支,有新有舊,最重要的是有一個rpg發射機,兩發炮彈。
“這玩應是個好東西,還有麼。”我淌着哈喇子,眼睛一亮。
“嘩啦。”
光明打開一個手提式皮革袋子,裡面大概能有三四公斤毒.品,冰和四號都有。
“就這些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齜牙說道:“這他媽索吞這點家底兒,全在這兒呢。”
“嗯,就這些了,咱咋弄,。”光明曖昧的看着我問道。
“武器讓那倆黑又硬帶走,有張君的關係,他們應該不能吞了,但別讓查吉看見,毒品咱自己攜.帶,注意保密就行了。”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交給坤立啊,這可是戰鬥繳獲。”光明齜牙調侃着說道。
“交他幹他爹籃子,我認識他是誰啊,自己留着了。”我快速說道。
“行吧,那我把錢裝在車上,咱就走了。”光明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等。”我頓時擺手。
“咋了。”光明回頭。
“從裡面拿五十萬,咱幾個人腰上,一人纏十萬。”我想了一下說道。
“我操,這錢不能動吧,這是貨款。”李浩有點意外。
“你好像傻b,,索吞費這麼大勁兒搶了點錢,可能不花點麼,不花合理麼,,我他媽沒拿一百個,就是怕腰纏不下,埋地裡又怕耗子磕,算了,便宜坤立了。”我非常有理的說道。
“……對,不花,確實不合理,你他媽再不給報銷點更不合理,我真搭不少了。”光明毫無節操的贊成了我的想法,最終拿了五十五萬,有五萬算是補貼他的。
哎呀媽,那老腰纏的,那叫一個粗啊,太不要臉了。
“哦,一會回雨寨之前,咱去一趟崖山。”
出門前,我囑咐了一句。
“去哪兒幹嘛。”光明問道。
“給咱索吞大哥送點槍,錢沒了,槍在也沒了,他咋活呀,一把槍裡,就給他配五發子彈,保持讓他反擊不夠使,平常吃不飽的狀態最好。”我走出門口說道。
“你可真jb損到家了,,他怎麼那麼不開眼,人生中碰到你了呢……。”李浩無語的說道。
“……我給自己新起了個外號,叫雨寨地域罪惡剋星,。”
“傻b。”
我們三個往車上擡着東西,然後把兩個黑又硬叫來,指着屋裡沒搬出來的軍火,小聲嘀咕了幾句,他們表示明白。
就在我們聊完,準備撤了的時候,韓大雁瘋了一般跑回來,突然喊道:“南南,,你猜我看見誰了,,哈哈,我操你媽,逗死我了……哎呀我去,這個傻b……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