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以後,我們在韓大雁的帶領下,來到一間木板房,屋內極其簡單,但卻很糟亂,說簡單是因爲,這個屋裡什麼都沒有,說糟亂,是因爲地上綁着一羣人,大概能有六七個,有男有女。
這些人蓬頭垢面,渾身非常埋汰,衣服和身體散發的已經不是酸臭了,而是惡臭,像是肉體腐爛的味兒,索吞的人綁的很有技術含量,一根繩子,將衆人穿成了串,但手腳都全部捆着。
“來,你看看這是誰。”
韓大雁拽着我,笑的相當不正經的,指着最裡面的牆角說道。
我“腚.眼”望去,尋摸半天,疑惑的回頭問道:“操,哪jb有人吶,。”
“傻b,你齜個牙,屋裡沒燈,我們小大哥看不見你。”韓大雁喊了一嗓子。
“是我,是我。”
一個標準的東北腔響起,隨後我就看見一口白牙飄在了空中,場面相當靈異。
“我操……。”
我穩定了一下被驚嚇到的情緒,往前走了兩步,離很近了以後,拿電話一照,一個完全可以鼻.交的鼻孔,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唐伯土,,,,。”
我愣了半天,驚愕的說道。
“大哥,,他鄉遇故知啊,,求你,救我出去啊,我給你金條,騙你是兒子,這回我真給,。”唐伯土老淚縱橫,碩大的鼻孔不停擴張和收縮着,使勁兒拽着我的褲子說道。
“你咋跑這兒來了呢,咋混成這個b樣了,!!”我依舊不敢相信的問道。
“媽了個b的,點背的沒法說了……我他媽坐飛機趕上暴雨,停航了,坐火車突然發現要身份了,坐船,船讓索吞那個大傻b給用火箭筒幹沉了……我這一路小坎坷的尋思,自己在緬甸中轉,然後去中東地區看看有沒有發展的可能……完了就讓索吞給綁架了,他讓我打電話跟家裡要錢……我就說,大哥,,第一我沒家,第二,你看我長這樣,就是給家裡打電話讓匯錢,等錢到了起碼得明年二月二,他當時就急眼了,說沒家就乾死你,我說沒家,但是有錢,他說去.你.媽的,就你長這樣還想騙我,,我說是真的,錢我有,但你們劫船的時候掉河裡了,不行你就撈撈吧,挺大個袋子呢……他咣咣給我兩電炮……說兩天之內看不見錢,jb給你拔下來,,我說那你真是吹牛b,我jb比你腿都長……。”
唐伯土聲音顫抖,眼淚在眼圈的就開始墨跡,我們根本不算熟,甚至原先還是敵人,他可能是真的遭不少罪,看見個面熟的就當親人了。
我看他整的挺慘的,順手就讓韓大雁給他繩子解開了。
唐伯土栽載歪歪的站起來,沉默許久,咬牙總結了一句:“不怕社會險,就怕缺心眼,,碰見索吞我真是一點招沒有……。”
我聽唐伯土的話,大概能明白過來事情經過,他應該是在國內的事兒響了,想坐船偷渡緬甸,然後再往中東走,但是碰見索吞幹活,順手就把他劫了。
順便說一句昂,緬甸這塊賭.博和毒.品確實是主業,但他們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營生,那就是在湄公河上攔國內過往的商船和貨船,幾年之後,這個地區出現了一個精神病,名叫糯.康,計劃並實施了轟動亞洲的湄公河慘案,事情起因,就是因爲他們想強行收取保護費,而中方船隻沒扯他,他就讓人實行了報復,把一船的人殺了。
索吞跟他乾的買賣差不多,屋內綁着的這些人,都是國內偷渡過來的,男的應該是躲事兒,至於女的……應該就是爲了上這邊……那啥的,但條件肯定比老仙找的那個好,應該是想進賭場或者是娛樂性場所。
要是別的地方的人,我就不管了,但是國內的,碰見了怎麼也得幫一把,所以,我讓韓大雁用刀將繩子挑斷。
“車坐不下,你讓這幫人坐車斗裡,咱們幾個走着走吧。”
我衝着李浩說道。
“行,你讓他們上來吧。”李浩點了點頭。
“……不行了,我得坐一會。”
唐伯土直接把車門拽開,坐在了副駕駛上,我揹着手掃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他還真不客氣。”
志偉和南蠻子幫着衆人上車,伸手推着一個姑娘的屁股,但摸了一手血,那個姑娘雖然很虛脫,但是臉色紅的都能滴出來血。
志偉愣了一下,脫掉迷彩外套扔了上去,隨口說道:“真不知道你們咋想的,好好的家不呆,跑這兒來幹什麼玩應,墊上點吧,……。”
“謝謝。”
姑娘跟蚊子似的回了一句,隨後坐下。
李浩開慢車前行,我志偉,南蠻子,還有光明和韓大雁,押解着查吉,溜溜達達的跟在後面,志偉無語的跟我說了一句:“那姑娘應該是……讓索吞給那啥了……。”
“咱別提這事兒,行麼,,聽着心裡不舒服。”
我皺眉回了一句。
“也是,都自己作的。”志偉點了點頭,隨即不再說話。
我們一路把他們護送到勐拉檢查站,光明毫不猶豫的從大錢箱子裡掏出一萬二千塊錢,分給遇難者的那六個人,一人兩千。
“……檢查站在那兒,往前走,可以遣返回國,往回走是緬甸,這邊什麼情況你們也看見了,怎麼走,沒人管,我們也不容易,一人給你們拿兩千,到哪兒路費都夠了,行了,散了吧。”
我快速說了一句,轉身就上了車。
這些人拿着錢,不停的衝着我們說着謝謝,有的還想留個聯繫方式,但我跟他們說了兩句,無意留什麼聯繫方式,直接準備開車就走、
這時候唐伯土,結巴的說話了:“哎哎,哥們,你看……都給兩千……我怎麼的呢。”
“我給你救出來就不差啥了,,你也跟我不是同胞,我憑啥給你錢啊,,再說,你他媽整成現在這樣,純屬報應,,你在國內禍害多少小姑娘啊,,索吞沒給你jb爆炒了,你就算撿着了。”我伸手就要拽他下車。
“哥們,我跟他們不一樣,我真有金條,你先給我安排個住的地方,,回頭,我撈上來,分你點。”唐伯土商量着說道。
“你他媽看我,比索吞還傻是麼。”我斜眼問道。
“哥們,咱們什麼關係,我怎麼可能……。”
“你快停吧,這話我他媽天天忽悠別人說,想讓我帶你走,你整點有技術含量的,,讓我立馬就砰然心動的,ok。”我快速說道。
“不談關係,要談合作是不。”
“談你爹籃子合作,,你都啥樣了,還要跟我談合作。”我這輩子真就沒碰見過,這麼賴皮纏臉的非洲兄弟。
“來,你過來,。”唐伯土停頓了一下,突然跳下了車,隨後拽着我就往旁邊沒人的地方走。
“你幹啥啊。”
“你就過來吧。”
“有話你就說唄。”我皺着眉頭回道。
“這事兒不能跟別人說。”
唐伯土把我拽到衚衕,瞬間就要解開褲腰帶,我看着他頓時愣了一下,還沒等反應過來,唐伯土直接將褲衩子也拽了下來,露出了那啥……
“……。”
我滿眼驚愕。
“啪。”
唐伯土輕輕一扒拉那啥,指着“閃亮”的蛋說道:“鑽石,,你帶我走,扣下來給你了,。”
“呃……你……我……大哥。”
我眼睛瞪的宛若銅鈴,腦袋嗡嗡直響,嚥了口唾沫說道:“見過給牙上鑲鑽,聽說過給嘴脣子鑲鑽,,但他媽真沒見過,往這上鑲鑽的,,,你可真挺敢幹吶……,。”
“我得罪的人太多,隨時都要跑路,身上不整點硬貨,出事兒了咋弄,,這顆鑽絕對是真的,你拿哪兒驗去都行,,你要不信,我扣下來,你拿牙咬咬看,我真沒騙你,你給我安排個地方,回頭我把金條撈上來,肯定分給你,這個就是定金,,行不。”唐伯土激動的說道。
“……來,你轉過去,我估計你腚.眼子上,還得有顆瑪瑙。”我心裡暗歎,真是活到老學到老,這個世界上想不到的事兒太多了,。
“這個真沒有了,,就一顆鑽,瑪瑙大,鑲不上去……。”
“浩子,有鉗子沒,,。”
我沉默良久,突兀的回頭喊道。
“不用,真不用,這是個活釦,,能摘下來,犯不上用鉗子,你到底他媽的幹不幹,,我脫褲子站這兒半天了,一會受風了,咋整。”唐伯土催促了一句。
“……你把這上面的鑽都露出來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信你,行,我給你安排個地方。”我想了一下說道。
“行,我現在就扣。”
“不急不急,,回頭,我跟老仙他們打個賭,就說見過jb上鑲鑽的,他們肯定不信,到時候你亮一下,咱還能產生點利潤……。”
十分鐘以後,我倆走出衚衕,李浩他們問我倆幹啥去了,我忍住沒說,隨即拿起電話撥通了張君的手機,開門見山的說道:“你讓那倆人再過來一趟,給我安排個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