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雁雙手空空的再次翻牆進了加工廠,邁過地上的死狗,他彎腰奔着騰戰偉的房間趕去,速度挺快。
不到兩分鐘,韓大雁來到了民房門口,四處掃了一眼,看見門口有一個鐵絲架子,上面放着洗臉盆,這是典型農村加工廠的配置。
“嘩啦。”
韓大雁一腳蹬翻洗臉盆,泛起一陣輕響。
“……。”
騰戰偉聽見外面有動靜,抻脖子瞅了一眼,隨即踩着拖鞋,一邊衝外面走着,一邊喊道:“老七吧,。”
“吱嘎。”
木頭門被推開,騰戰偉抻脖子向外掃了過來。
“啪。”
後面,皮糙肉厚的手掌,直接捂住了騰戰偉的嘴。
“嗚嗚。”
“嘭。”
韓大雁右腳猛然踹在騰戰偉的膝蓋上,讓其噗咚一聲跪在臺階上,腳下的鞋託,直接掉了下去。
“嘎嘣。”
韓大雁左手掐着騰戰偉的下巴,使寸勁兒左右一掰,直接將下巴卸了下來,掛鉤錯位,能發出聲,但絕對說不了話了,。
“操.你.媽……你還要咬我,。”
韓大雁小聲罵了一句,卯足勁從側面一電炮幹在騰戰偉脖子上,。
“嘎,,。”
騰戰偉張着大嘴,往肚子裡猛抽一口涼風,身體向後一仰,直接翻白眼了。
“啪。”
韓大雁隨手撿了一塊木塊,塞進騰戰偉嘴裡,然後伸手抓住他,用胳膊架了起來,邁着小步,就快速往門外走。
韓大雁雖然虎力無雙,但畢竟騰戰偉是個成年人,而且身材也算魁梧,真要給他扛起來,然後再健步如飛,那韓大雁完全可以穿越到秦朝末期,跟項羽比比力氣了。
走到門口,韓大雁伸手開鎖,騰戰偉疼的直哼哼,下巴掉了,嘴裡還塞着東西,他無法發出聲音,所以緩過神來,擡腳想踹鐵門,弄出聲響,韓大雁騰出開門的手,對其肚子,猛掏兩拳,騰戰偉頓時如蝦米一般向下攤去。
“吱嘎。”
大門打開,桑塔納已經停在門口,曦光一看韓大雁自己弄騰戰偉也有些費勁,隨即下車幫忙,兩人合力將他架到了車上。
加工廠,木板測量室裡,一片漆黑,這時卻突然泛起一點點光亮。
“……喂,水哥。”
一個年輕人,身上披着冬天穿的棉服,蹲在地上,目光向外瞄着,輕聲說道。
“說。”李水水回道。
“他們真來了,騰戰偉被弄走了。”青年回道。
“幾個人。”李水水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
“我就看見兩個,門口有一臺車,車裡有沒有人,我看不到。”
青年快速回道。
“把我交代你的事兒辦完。”
李水水開口說道。
“……好,好。”
“利索點。”
李水水囑咐了一句,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金碧輝煌的阿波羅裡,李水水坐在價值數萬的辦公桌後面,兩手搓着臉蛋子,沉默無言。
三年的社會磨礪中,他僅存的一點情感,也已經冰封,最重要的朋友都已經捨棄,他還有什麼割捨不了的。
能往前走,就是勝利的,過程中難免要做一些違心的事兒,可以傷心,也可以萬般的不情願,但卻必須要做……
……
工廠內,青年身後揹着一個小箱子,出門以後從車棚裡推出來一輛山地自行車,速度極快的出了大門。
車棚裡,有摩托車,速度按理說要比這個快,但是噪音卻太大,夜晚這麼靜,一旦啓動,一百米外都能聽見聲響,所以他只選擇了一臺自行車。
這裡的路都是坑坑窪窪的土路,汽車在這兒還真沒有什麼速度,而且去往主幹道的路,就這麼一條,如果對方上了主幹道,那裡還有汽車可以換着開。
他的工作,從騰戰偉流放到龍門鎮那一刻就開始了,準備自然充分。
這個青年,在後面騎着自行車,看着前面桑塔納的車燈,一頓猛蹬輪子,額頭全是汗水的尾隨着。
車內。
“還走啊,再走上主幹道了。”韓大雁問道。
“找個地方停車。”
我坐在副駕駛上回道。
曦光掃了一圈,隨後將車扎到了莊稼地的邊上,後面的青年,一看我們停車,自然不敢猛蹬輪子,慢慢減速,保持着距離。
“噗咚。”
騰戰偉被韓大雁拽了下來,人滾在土地上,韓大雁隨即從後備箱裡掏出擅長使用的鐵錘。
“下巴給他整上。”
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嘎嘣。”
曦光也會這個活,全是李浩教的。
“……我.操.你.媽,你們什麼人。”
騰戰偉掙扎着要竄起,但被曦光兩腳撅在臉上,再次癱坐在地上。
“你不上香格里拉要找我嗎。”我開口回道。
“你是向南。”騰戰偉往前伸了伸腦袋,咬牙問道。
“白濤你砍的。”
我直白的問道。
“嗯,就是我砍的。”騰戰偉十分光棍的說道。
“……呵呵。”
我咧嘴一笑,扭頭衝着韓大雁擺了擺手,他伸手遞過來了錘子。
“啪。”
我一把抓住騰戰偉的頭髮,錘子頭指着他的臉蛋子說道:“白濤是我朋友,你動他,我很不滿意,我砸你一錘子,死活看天吧。”
“去.你.媽.的,,敢混,我就不怕這個,,來吧,相中哪塊砸哪塊。”騰戰偉梗着脖子喊道。
“行,有魄力,那我就用錘子告訴告訴你,什麼叫生命的絕唱,。”
我瞪着眼珠子,手臂張開,停頓一秒,奔着騰戰偉的腦袋就要砸下去。
遠處。
苞米地裡,攝影機的運行指示燈閃着光亮,青年額頭冒着細密的汗珠,眼珠子看着屏幕上清晰的畫面,嘴裡叨咕着:“砸啊,砸下去,。”
“啊,,。”
騰戰偉跪在地上,胳膊被韓大雁和曦光按住,口中發出驚恐的喊叫聲,但就是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
“呼呼,。”
破空聲響起,錘子兇殘的掄了下來。
“牛b,,就這麼幹,。”
青年很激動的躲在苞米地裡喊道。
“唰。”
突然間前路一陣光明亮起。
“嘩啦啦。”
苞米地裡也同時響起了,枝葉被刮動的聲響。
“唰。”
我擡頭衝遠處望去,頓時呆愣住。
一臺路虎停下,車上走下一個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