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管郎五子的事兒,跟金貝貝說了一句,然後就離開了。
晚一會,金貝貝給郎五子打電話,二人約好了在郎五子的儲存廠房見面,金貝貝帶着大皇子,二人開着車,就趕了過去。
“哎呦,來了貝貝,來,屋裡坐,屋裡坐。”
郎五子拿着牙桶,正在廠子門口刷牙,他的生活習慣,常人一向很難理解。
“不進去了,五哥,來找你說兩句話,說完就走!”
金貝貝夾包下車,隨口說了一句。
“啥事兒啊,這麼急,。”
郎五子一愣,隨後漱了漱嘴,站起來問了一句。
“聽說你都開始屯原料了,呵呵。”大皇子笑着問道。
“那你看看,你們的事兒,市長都去了,我能不上心麼,,有合適的原料,我就存一點,估計最晚明年開春,我的活就得開始幹了,,早整完早省心。”郎五子齜牙回了一句。
“是麼,東西在麼,我掃了兩眼。”金貝貝還有一大堆事兒,不想墨跡,直奔主題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郎五子再次一愣,他忽然明白,金貝貝今天奔着啥來的。
“呵呵,行,一會領你看看。”
郎五子笑了一下,隨即走到金貝貝身邊,伸手拉着他,一邊往院裡走,一邊笑着說道:“金老弟,,現在幹建築,是最不好乾的,哪方面,你不照顧到,都不行,。”
“五哥,啥意思啊,你要照顧我啊。”金貝貝咧嘴一樂,衝着郎五子問道。
“這話咋說的呢,,我得求你照顧照顧我,咱是實在人,你給我郎五子放寬政策,我能不會辦事兒麼,,活幹完了,你五哥能自己吃飽了,擦擦嘴,就當啥事兒都沒發生麼,,貝貝,哥心裡有數,工程款一結,去了成本,我給你兩個點的利潤,你看這話敞亮不。”郎五子小聲衝金貝貝嘀咕道。
金貝貝聽到這話,頓時收住了腳步,舔着嘴脣一笑,撓着鼻子問道:“五哥,你知道我和南哥是啥關係麼。”
郎五子皺眉一愣。
“你可能不知道,太和新城這兒,我們所有元老都佔股份,他拿我當親弟弟培養,我給你放寬政策,坑的那不是我自己麼,,開這麼大個槽子,我們多花點錢,這都無所謂,但要整彎了吧唧,一磕一掉渣的鋁合金窗戶,,那是不是有點磕磣啊,。”
金貝貝言語平淡的說着。
郎五子知道自己剛纔的話整偏了,心裡意識到不好。
“我不難爲你昂,五哥,活你要想幹,那些破爛貨,就別出現在我們工地,你要非得拿那些破爛貨糊弄,工程款你一分拿不到,我還得給這些破玩應,砸了,重裝。”
金貝貝態度認真,隨即繼續說道:“想好了,給我個信,不少人等着這活呢,我先走了,五哥。”
說完,金貝貝就要和大皇子上車。
“老弟,不能這麼幹吧,東西我都拉回來了,你不讓用,我往哪兒弄啊,這工程繼續幹,那我也是賠錢啊。”
郎五子有點急的拽了一下金貝貝的胳膊。
“……這事兒,你和我說不着吧,,當初讓你乾的時候,就把話說明白了,對不。”金貝貝皺眉回了一句。
“不是,就jb一個商場,它也不住人,,整的全是一些商戶,到時候一做隔斷,塑鋼窗連看都看不到,,你這麼較真幹啥,給我個面子,利潤咱倆對半分,行不。”郎五子拉着金貝貝的胳膊,再次勸道。
“……我還有事兒。”金貝貝根本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慾望。
“來,你下來,咱倆再商量商量行不。”郎五子依舊不肯撒手。
“我說你jb這麼大歲數,怎麼沒皮沒臉的呢,,話說的多明白啊,你聽不懂咋地。”大皇子有點煩的喝斥了一句。
郎五子頓時一拉臉,看着大皇子問道:“你個小b崽子,跟誰說話呢。”
“你他媽罵誰呢。”
大皇子最近火到不行,但凡有點人,能幹建築的,天天約他出去,各種禮品宛若不要錢的往他車裡塞,像郎五子這麼罵他的根本沒有。
“你滾一邊去,我沒跟你說話。”
郎五子忍着怒氣,還想勸金貝貝。
“嘭。”
大皇子上前就是一拳,粗暴的懟在了郎五子的胸口,指着鼻子說道:“說個jb,給我滾蛋。”
“你少說兩句,。”
金貝貝自從龍海濤的事兒以後,性格收斂了不少,竟然打了個圓場。
“我.操.你.媽.的,,你敢跟我伸手。”
郎五子退後一步,怒吼着喊了一句,院內頓時衝出來四五個人,手裡全拿着鐵鍬,木頭棍子等物。
“我操。”
大皇子一看,回頭從後備箱裡,掏出一把開山刀,上下看了一眼郎五子,隨即說道:“啊,原來,你就這麼做買賣啊,呵呵,巧了,這麼做買賣,我們還真是挺專業的,,五哥,你想咋玩。”
“郎五,你要跟我們整這個事兒,你可得想好了,。”金貝貝臉色也拉了下來,擡頭看着郎五子說道。
郎五子看着二人沉默兩秒,隨即衝後面的人擺了擺手,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的押金,這兩天讓人過去拿。”
“好叻,五哥。”
金貝貝點頭,隨即招呼着大皇子說道:“上車,走了。”
就這樣,衝突在郎五子恢復理智下,暫時壓住了,他帶着人回到了廠子,但第一時間給白濤撥打了電話。
“事兒就這麼個事兒,濤子,你得幫我一把啊,這麼些貨押在那兒,要是用不上,我就虧大發了,你和南南是哥們,跟他商量商量唄,實在不行,我價格低點,也能接受,就是別讓這批貨砸手裡就行。”郎五子言語間,無比懇求着白濤。
“五子,,我把路都給你搭好了,你自己給它走爛了,那我還負責幫你再修上麼,,再說,做生意,也沒有這麼幹的,你當這是剛過千禧年呢,,什麼行業還都亂糟糟的,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我看這樣吧,那些貨,你便宜處理了吧,實在不行,我幫你看看還有沒有啥小活,有就給你聯繫一個,沒有的話,那我也無能爲力了,哦,我這兒還有點事兒,回頭打電話吧。”
白濤言語中,其實蘊藏着挺大的不滿,有點教育的意思,因爲郎五子是他介紹的,弄出這麼個事兒,白濤也覺得在我這兒挺沒面子,說幫郎五子研究小活,那完全是敷衍中的敷衍。
“嘭。”
郎五子聽着電話裡的忙音,粗暴的把座機話筒摔在桌子上,惡狠狠的瞪着眼珠子,沉默五秒罵道:“媽.了.個.b.的,這幫人,沒一個好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