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賈掏了將近四十萬,心裡越想越他媽的不平衡。兩天以後,他在公司辦公室裡,撥通了郝五的電話。
“喂,姐夫?”
“你幹啥呢?”老賈問道。
“我剛跟朋友吃完飯,事兒都談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再驗驗車,我就準備回去了!咋了,你找我啥事兒啊?”郝五緩緩說道。
“啊!事兒談妥了就行,早點回來吧!”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掛了昂,朋友叫我呢!”
“你等等!”老賈沉默幾秒,張口叫了一聲。
“啊,咋了?”
“你走的那天,大皇子來找我了!”
“他找你幹啥啊?”郝五一愣。
“還能幹啥?大半夜的來我家,進屋就說了一句,那個挨搶的姑娘,跟他有關係!”老賈嘆了口氣。
“!”
郝五聽到這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腦袋,隨即說道:“他是不是炸你呢?!你不承認,事兒是咱們乾的就完了唄!?”
“扯淡,他能過來找我,肯定是十有八九猜到事兒是咱們乾的了!而且,那個姑娘也肯定跟他有關係,因爲大皇子不至於跑我家來,訛我點錢!”老賈解釋了一句。
“你說啥,訛錢?!他管你要錢了?”
郝五頓時提高嗓門問道。
“他剛開始管我要那個司機!!但我能給他麼?不想給,咋整?那就賠錢唄!我他媽給他拿了將近四十萬!”老賈終於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不是,姐夫!你咋這點魄兒都沒有呢?!你就不承認,他能咋地?還一次給四十萬,這不明顯拿你不當回事兒嗎?”郝五有點急了。
“你說那些都沒用!你知道大皇子領着誰來的?!領着向南身邊的那個胡科和童匪過來的!這是啥意思?!人家就是告訴你,這事兒他們認真了,你不給人家一個交代,肯定不好使!而且,你認爲大皇子能請動向南身邊的人麼?!肯定請不動啊!所以,那倆人能來,不光是大皇子的意思,更是向南的意思!你明白麼?”
老賈看的非常透徹,快速說道。
“臥槽!法治社會,向南身邊的人咋地?!他還能因爲這點b事兒,殺了我啊?”郝五擰着眉毛說道。
“你別說沒用的了!錢我掏了,你咋想的吧!?”老賈煩躁的呵斥了一句。
“啥玩應,我咋想的啊?!你給我打電話的意思,不就是想說,這個錢,咱倆一家一半麼,對不對?”郝五有點火氣的說道。
老賈聽到這話,頓時沒吱聲。
而郝五等了兩秒,聽見老賈沒回話,隨即不可思議的問道:“姐夫,啥意思啊?!這錢,讓我自己掏啊?”
“四十萬裡,就有我十萬塊錢,剩下的全是你姐的!”老賈硬邦邦的扔了一句,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這啥意思?
已經很明顯了!
老賈的意思就是在說,你找的那個傻b司機,那麼多夜場不去,偏偏上海洋門口找麻煩,現在弄出事兒了,是你郝五的操作失誤。我能給你分擔十萬塊錢,那就算咱們姐夫和小舅子之間感情很澎湃了!
而另一頭,郝五也他媽的心裡不平衡。他在想,主意我出的,人是我找的,現在遇到點小麻煩,你當姐夫的,即使不把四十萬自己扛了,那起碼也得大度點,跟我一家一半的平攤!!哪有他媽的就掏百分之二十五的?這也有點太摳了吧?
這一對姐夫和小舅子,都是草根出身,三十歲以前都窮的叮噹亂響,所以即使身家殷實,但爲人處事兒,還是有一些小市民的東西在骨子裡。
郝五跟老賈通完電話以後,咬牙切齒的罵道:“操,你媽的大皇子!!你就缺這四十萬啊?!你等着!”
“咋了,五子?”朋友看郝五情緒不對,張嘴問了一句。
“沒事兒!”
郝五擺了擺手,手掌哆嗦的點了一根菸,隨即繼續說道:“再幹一年半載的,我說啥跟老賈分家!合夥的買賣,真他媽的沒法幹!”
太和地產。
“嘀鈴鈴!”
我手機響起。
“哈嘍啊,南哥!”張君情緒頗爲高漲的說道。
“哎呦,你咋這麼閒着呢?”我挺意外的笑着問道。
“我閒個屁啊,一天爛事兒一大堆!算了,不說了,我求你個事兒唄?”張君含糊着回了一句,隨即直奔主題。
他永遠這樣,壓根不會培養感情啥的,幹什麼都喜歡直來直往。
“你說!”
“那啥,我有個重慶的合作伙伴,要去家裡呆幾天!他們可能有五六個人,你替我招待一下!”張君緩緩說道。
“呵呵,行啊!那他想咋玩啊?”我頓時笑了。
“吹拉彈唱,啥埋汰玩啥唄!他們這幫人去h市,就是單純想放鬆一下!”張君無奈的回道。
“行,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
“操,一定好好給我招待昂!真是挺重要的合作人!”張君再次囑咐道。
“恩!實在不行,我他媽陪他睡一覺!”
“哈哈,好!”
張君一笑,火急火燎的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
我衝着電話叫了兩聲,隨即罵道:“操,拿我當避孕套呢?用完就扔啊?”
“跟誰說話呢?”老仙衝我問道。
“沒事兒,君的電話!哎,寶貝,你給大皇子打個電話,下午讓他去機場接個人!”
我衝老仙喊道。
下午四點多,太平機場。
“你好,九哥是吧?”
大皇子看見頭等艙通道里,走出來五個中年,全都是四十歲往上,領頭一人,穿着騷氣沖天的紅色羽絨服,頭上戴着鴨舌帽,脖子上還圍着一條圍巾,看着很潮。
“你係大皇子?”
被稱作爲九哥的人,伸出手說道。
“對,對!南哥,在飯店呢,讓我過來接你!”
大皇子笑着點頭說道,隨即一打指響兒,蔣經和吳肥肥走過去,替衆人拎起了行李。
“哎呀!這多不好意溪啊,還讓你們過來接!”九哥普通話不是很標準,有點廣州口音。
“小事兒,小事兒!走吧!”
大皇子招呼着衆人就奔着外面走去,來接的車是一輛奔馳商務,大皇子管白濤借的,因爲我們家裡沒有商務類型的車。
車上,大皇子親自充當司機,笑呵呵的問道:“九哥,想咋玩啊?”
“你們哲裡咕嘟咕嘟的成色怎麼樣?”
九哥笑呵呵的問道。
“啥玩應咕嘟咕嘟啊?”大皇子略微有點懵b。
“抽冰啦!”
“哦,你說這個啊!那這個肯定沒法跟你們那裡比,不過姑娘還是不錯的!”大皇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北方姑娘嘛!個子高,長的白!哈哈!”
“長相其實無所謂啦,玩滴開就行!”九哥的目的很明顯,他來這兒就是找樂子來了。
“妥了,我明白了!!玩滴開那是起碼標準!哥,你要是想人與獸,我都想辦法滿足你!”大皇子臭不要臉的說道。
“真滴麼?”
九哥來了興趣。
“啊?!真要人與獸啊?”
“哈哈,開個玩笑啦!但玩的人一定要多,人少了,很無聊的!”
九哥頓時一笑。
“臥槽!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真得給你上菜市場牽頭驢去呢!”大皇子小聲叨咕了一句,隨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