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你既然能夠將這其中的道理說得如此明白,那麼我爲何不讓你拿走這千里江山圖,你也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吧。”
杜敬道:“皇上是說,我剛剛吸納的那一團精純的靈氣是那女鬼白晴睛的靈根?”
“不僅有她的靈根,還有着她的靈魂,我這是怕你墮入萬丈深淵啊。”
“可是那白晴睛是當着我的面消散的,她說她心中鬱結已去,已經可以轉世投胎了,這又怎麼可能是她的靈魂和靈根呢?”杜敬好奇的問道。
“這千里江山圖與外界隔離,早已不再三界中,所以她和那千里江山圖中的鬼修們根本無法轉世投胎!”
原來是這樣!那自己剛剛吸收的還真是那白晴睛的靈魂和靈根,難怪其中還有着一些白晴睛的思維碎片。
那自己會不會也會中了那種朊病毒呢?
可剛剛皇上不是還說自己沒有什麼問題的嗎?
“這一次沒事不代表下一次沒事兒,這千里江山圖實在是有些問題,你還是再挑一個吧。”
這趙再昌的一番話,倒是把杜敬給嚇到了,不過他並不打算對這趙再昌偏聽偏信,一來是他在吸收了那一股十分精純的靈氣之後,並沒有察覺到身體有哪裡不適,反而是覺着自己的修爲再次精進了一些。
而那趙再昌檢測之後,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所以杜敬打算再問一問系統。
“宿主身體健康,無任何隱藏病患,宿主所說那靈氣乃是極爲精純的天地靈氣,而非是什麼靈魂與靈根,請宿主放心破案超度!”
系統說那靈氣是天地靈氣,而趙再昌說是靈魂與靈根。
這一個是難以解釋的高科技,另一個則是當世當中實力最爲強大,權利最爲強大之人。
杜敬一時間竟然不知該信誰是好,不過他仔細想來,那靈魂與靈根在形成之前不就是極爲精純的天地靈氣嗎?
人類在出生之後,天地靈氣進入體內這才形成了靈魂與靈根。
而這一團精純靈氣很有可能便是白晴睛死去之後,準備迴歸天地的靈魂與靈根,從本質上說因爲人已經死去了,故而它只能是天地靈氣。
但是從情理上講,這些靈氣剛剛還真就是白晴睛的靈氣和靈根。
不過既然對自己造不成什麼影響,杜敬還真的打算對這千里江山據理力爭一下。
尤其是在失去了畫畫刷積分的的機會之後,杜敬急需找一個可以讓自己刷破案數刷積分的東西。
而他這一次竟然真的出現了!
杜敬將自己剛剛的理解說了出去,再配合着剛剛趙再昌的檢測,趙再昌也不好在說些什麼。
畢竟這個杜敬在講理方面,在解釋方面還真是讓他們信服不已。
“這千里江山圖,我便交予你了。不過並不是全部交給你,將其中東西放出來的法訣我不能告訴你,畢竟這關係重大!”
杜敬點了點頭,只要讓他可以進去刷破案數,這就已經足夠了。
“行了,你們出去吧,再不出去酒席就要開始了。”趙再昌揮了揮手對二人說道。
“皇爺爺,您不出去嗎?”
趙再昌道:“不出去了,着實沒有什麼意思。”
說罷一揮手便將二人送出了宮殿當中,一旁的王偉的大腦還在宕機狀態,他今天吸收了太多奇奇怪怪的知識點,顯然已經無法運轉了,但見到杜頭兒和嫂子都出去了,自己總不能老呆在皇宮當中。
便磕了個頭說道:“皇上,小民也出去了,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慢着,你不覺着你今天聽到的故事有些多嗎?”趙再昌緩緩的說道。
“皇上饒命啊!我也不想聽啊,我回去就給忘了,好不好?”王偉哭喊了起來。
“你想什麼呢?你不覺着你這會兒出去,剛剛的事兒就露餡了嗎?等等再出去吧。”
王偉連連作揖道謝,難怪人家是皇上啊,想的就是周全。
其實趙再昌並不只是單純的想要將這王偉留下來,他只是覺着這個王偉在整個巡檢司當中,人品還算正值。
那曹賦岡心太雜,當下的捕頭丁六喜天賦不濟,也就這王偉還算個可造之才。
既然杜敬要遠去泰平縣,那麼皇城這邊卻也不能繼續亂下去。
而這王偉不僅修煉天賦還算湊活,還是受到杜敬薰陶最多的一個人。
這就是趙再昌的想法。
此時杜敬跟趙思斯兩人走出了宮殿當中,趙思斯白了杜敬一眼說道:“我們在外面擔心你成了什麼樣子,你反倒好,在那千里江山圖裡破起案來。”
“那還不是你們家這一圈親戚不好惹,我是巴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出去了。”
趙思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是不想跟我成親是不是?”
“拜託!你請搞清楚,是我不想嗎?明明是你不想啊!”
杜敬這一句話便將趙思斯懟了回去,是啊當初是自己說的假結婚的,一定要讓他主動找自己示好!
“對啊,就是我不想!可不想歸不想,流程也要走完啊!”趙思斯氣憤的一扯杜敬說道:“跟我去拜見我的父母!”
“啊?你還有爸媽?”杜敬瞪大了雙眼問道。
其實按道理來說,杜敬應該在婚前就來拜見一番趙思斯的父母,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一來是他父母都是沒有靈根的平民,就連趙思斯本人都不常見到他們,故而便也都不常見,更是沒有和杜敬提過這事兒。
而杜敬這段時間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更是把這一茬忘了個乾乾淨淨,在趙思斯提起之後驚訝無比,他以前只是聽說趙思斯的父母都是平民,便以爲早就死了呢。
沒想到竟然還活着。
這本就是它的不對,現在想來還真是後悔的緊,便跟在趙思斯的身後快步走到了二老身前。
“爹、娘,剛剛在裡面我已經與他完成了儀式,我便帶他來見您二老了。”
杜敬連忙端起一杯茶遞到了趙繼峻面前,說道:“泰山大人,小婿給您敬茶了。”
趙繼峻接過了茶,並沒有喝只是沉着臉將茶放到了一邊,這個表情自然也被杜敬看在了眼裡。
難道是自己惹了他們了嗎?
當杜敬又端起一杯茶遞到了許蓉面前時,那許蓉卻毫不客氣的說道:“杜捕頭,您和我家思斯是皇上欽點的婚事兒,與我們沒什麼關係,婚前不用拜見,現在更不用敬茶了。”
“娘!”趙思斯忍不住叫道,她知道這事兒是自己的錯,自己從來沒有和杜敬說過自己二老的事兒,以至於今天突然冒出來個父母,杜敬甚至都還不知道。
可許蓉卻已經做好了羞辱杜敬的打算,畢竟這杜敬實在是讓他們夫妻臉上無光,這婚事雖說定的倉促,可來轉一轉看一看的功夫也應該有吧。
第一次見面就是婚禮之上,這已經讓他們被其餘兄弟狠狠的嘲諷了一番了。
“不過杜捕頭您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看不起我們夫妻兩個平民,倒是入贅我們皇家卻是不惜蓋上蓋頭坐上花轎,哪裡還有一絲男人尊嚴啊!”許蓉說起剛剛的畫面,頓時引起身旁數人的小聲嗤笑。
她繼續說道:“不過您再怎麼瞧不起我們平民,按照您剛剛的做派,按照規矩,你也應該叫他一聲爹,叫我一聲娘!因爲你來我們家就是入贅來的!”
杜敬看了這氣憤的女人一眼,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只是實現沒有看過這二老,二老便能氣成這個樣子。
不過按照自己後世的情況,叫上他們一聲爹孃,倒也沒有什麼。
可是如果按照這一世的規矩,岳父、岳母與爹孃還是很有區別的,只有入贅改姓之人才會叫岳父岳母爲爹孃。
這一叫便是認定了他入贅的身份。
其實杜敬還真是不太在乎一個入贅的身份,一來是他本就沒有父母,叫上一聲爹孃倒真的沒有什麼。
二來是這岳父岳母既然有了,杜敬也就打算按照親生的一般侍奉,叫一聲倒也沒有什麼。
於是他重新端上了一杯熱茶,遞到了許蓉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媽,請喝茶,之前是我疏忽了,是真沒有瞧不起您二老的意思,還請您二老原諒。”
見杜敬的姿態放的如此之地,許蓉本還有一些難聽的話,也都被憋了回去,只是輕哼了一聲說道:“算了,我不與你一般計較。請客落座吧!”
其實許蓉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刻意的讓杜敬淡忘自己的平民身份,怎麼才能讓杜敬淡忘自己的平民身份呢?
那就是擡出其他的身份,而這個身份要高過杜敬的身份纔好。
而怎麼能彰顯自己的身份呢?那就是請賓客落座時由唱禮官唱出賓客們的名頭,和所帶來的禮單。
雖說這些賓客並不是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來的,但是確實看在皇家的面子上來的。
不過在他們看來,既然是皇家的面子,也就是他們的面子了。
至於杜敬,他們並不覺着他能請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頂多是請來個巡檢司的巡檢曹賦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