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對岳父岳母的想法杜敬並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有時候也難怪那些修真者視平民爲螻蟻,境界不同思考的事情在意的東西也都是不一樣的。
杜敬與趙思斯站在門口恭迎着往來的賓客,笑着向這些人打着招呼。
而這些人杜敬雖然大多並不認識,但也是有些眼熟的。
那天逼宮的時候他也都見過,並不是什麼生疏的面孔,尤其王之雙的到來着實讓杜敬有些驚訝了。
自己與他有着殺子之仇,之前還和曾逼宮,他着實沒有想過王之雙竟然敢真的來這裡。
難道他只是來看一看自己到底是不是與趙思斯結婚的嗎?
杜敬遠遠的看見了王之雙後,便小聲的向趙思斯問道:“你請的?”
趙思斯自然知道杜敬的意思,但也是搖頭說道:“我沒有請,按道理我父母也不會去請他吧,畢竟那天鬧的事兒他們也是知道的。”
杜敬不由得皺起眉頭,不請而來,難道他今天還要再鬧一次,再逼上一次宮嗎?
或者說是他知道了柴陸偉越獄的事兒,是來找茬的.
想到這他不由得擔心起來,生怕這王之雙在今日的婚禮之上搞什麼鬼。
就連許蓉都有些擔心的對身旁的趙繼峻說道:“這個王之雙來,會不會再鬧出什麼事兒啊?”
趙繼峻冷着臉道:“都是這杜敬殺了人家的兒子,他不僅惹了禍還搭上了咱們姑娘的姻緣,如果鬧出什麼事兒就讓他頂着,誰也不要管!”
身後的太監應了一聲諾,但仍舊死死的盯着王之雙,雖說趙繼峻說讓誰都不要管,但是這好歹是皇上定下的婚事兒,出了差池他皇子沒有事兒,自己這些太監可是要受到牽連的。
好在這一次王之雙是一個人來的,並沒有成羣結隊的跟着其他官員一起上前,故而那幾個維持秩序的太監也就放下了心來。
“王侍郎,沒想到您也來了。”杜敬有些尷尬的對王之雙拱手說道。
那王之雙只是冷着臉拱了拱手道:“恭喜。”隨後便將一張禮單以及一個儲物袋交給了一旁的唱禮官。
那唱禮的太監也是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王之雙是來給杜敬他們上禮的。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這是你能抓住破壞元傑屍體的謝禮,但是元傑的死我依舊不會原諒你的!”王之雙語氣冰冷的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杜敬本想拉住王之雙讓人家坐下吃個飯,畢竟來到來了禮也上了,讓人家就這麼走了也不太像話。
但是卻被趙思斯拉住了,“行了,你覺着他能吃的下去嘛?他這是想要跟你撇清因果呢,說不定以後還會來找你的麻煩呢!”
杜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不是王元傑觸犯了法律,我又何嘗想要殺人呢?”
“殺了也就殺了,我們還得謝謝王之雙呢。”
“謝什麼?”杜敬詫異的問道。
趙思斯卻沒有繼續再說,而是瞥了一眼杜敬便又對唱禮的太監說道:“你愣着幹什麼?唸啊!”
四下已經落座得到一些親朋好友們紛紛叫道。
“對啊!趕緊念,我們正好想要看一看這個王之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我覺着肯定是羞辱杜敬的,否則這王之雙根本不可能回來。”
“嗯,畢竟有着殺子之仇呢?誒剛剛他說的什麼屍體是怎麼回事兒?”
衆人紛紛搖頭,看來王之雙也沒有將自己兒子屍體再度被人侮辱的事兒告訴別人,估計他也是覺着很丟人吧。
兒子生前沒有給予庇護,死後更是讓兒子被人碎屍萬段。
這簡直是他這輩子最屈辱的事兒了。
“謹祝杜敬、趙思斯新婚大喜,呈以薄利以作祝賀。
青陽丹10瓶!下品靈石100枚!千年陳釀狀元紅十壇!”
這禮物雖說看似中規中矩,但是仍舊要比剛剛那些親朋好友們的禮單要強上許多,僅僅是那青陽丹的價值便遠遠的超過了100枚下品靈石,更別說千年前的陳釀了,這東西在現在除了個人儲藏,基本上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現在早已沒有了科舉,更別說什麼狀元紅了,所以說這狀元紅很有可能是王之雙的珍藏。
聽到這份禮單之後,在場的修士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個王之雙不是跟杜敬有仇嗎?怎麼會送這麼重的禮呢?”
“會不會不是送給杜敬的?是看在皇家的面子上才送的?”
“青陽丹誒,也就是像杜敬這種周天期的修士纔可以用來提升修爲的,要是看在皇家面子上送,會送青陽丹這種東西嘛?”
“這也太奇怪了吧,要不是這王之雙走了,我一定要拉住他好好的問上一問。”
唱禮的太監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趙繼峻和許蓉兩人,希望他們能說一句繼續,便繼續開始迎客唱禮。
畢竟結婚這事兒還是父母主辦的,新郎和新娘在當天也就是個擺設。
許蓉連忙收起了自己那驚愕的表情,本以爲這個王之雙會狠狠的羞辱一番杜敬,或者是把杜敬收拾一頓,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只是留下了一份厚禮之後,便就離開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快,繼續吧!”趙繼峻連忙擡手示意繼續,在這個事兒上停留的時間越久,他們也就越尷尬,於是他們巴不得自己這邊也有個什麼要好的修士送上一兩個值錢的東西。
卻沒想到跟在王之雙身後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兵部尚書錢直宏和兵部製造司侍郎覃覽俞二人。
他們二人相跟着走在了王之雙的身後,那無非就是生怕王之雙鬧出什麼不愉快來,他們可以隨時出手幫着杜敬助陣。
故而他們也沒有想到王之雙也會撂下一份厚禮之後便飄然離去,不過這兩人也沒有太過擔心,他們的禮並不比王之雙的要輕。
“錢尚書,覃侍郎。”杜敬打了個招呼。
錢尚書笑吟吟的衝着杜敬和趙思斯道:“恭喜杜老弟和思斯郡主了。”
覃覽俞沒有湊熱鬧而是將禮單遞給了一旁的唱禮太監之後,便找了個座落座,而杜敬則拽着錢直宏走到了角落。
“錢尚書,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