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姚寶時隔十多分鐘再次闖入了杜敬的房間,氣喘吁吁的叫道:“嚇死我了,我就該聽了那和尚的話,大半夜的真不該亂跑!”
杜敬這纔將手中的警棍收回了儲物袋中,點燃了油燈說道:“怎的,你不是回你的房間了嗎?”
姚寶此時仍舊氣喘吁吁的說道:“我房間裡那個悶騷的趕路男正忙呢,我就先上了個大號,沒成想竟然在廁所裡見了鬼!”
“見了鬼?”杜敬不可思議的問道。
如果是在前世的話,杜敬那是根本不信什麼鬼神的,無論是什麼鬼神作祟,他總是要給抓到的。
但是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在千里江山圖當中真真切切的見過了鬼之後,杜敬還真是信了有着這麼一些心有怨念而無法轉世輪迴的鬼魂。
不過這也只是在千里江山圖中這個特殊的地點裡面見過,至於在現實世界當中,或許也會真正的存在的吧?
“沒錯!見鬼了,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小鬼兒,那小鬼從茅坑裡鑽了出來,嚇了老子一個激靈。”
這……這也太玄學了吧,小鬼兒從茅坑裡鑽出來。
這小鬼不覺着噁心的嗎?
“你好歹也是個修士啊!能不能有點出息,既然是鬼那把他打散就好,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姚寶撇了撇嘴說道:“太邪門了,不是怕這玩意兒能把我怎麼着,主要是瘮得慌,覺着膈應噁心而已。你當我真怕了它們啊?”
杜敬搖了搖頭笑道:“是嗎?我看你這樣子是真的在怕啊!”
“喂!你試試你正上着廁所,本就是半夜夜黑風高之時,伸手不見五指,又是在廁所這等陰氣極重的地方,忽然聽到了一兩聲嬰兒的啼哭,這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又是從茅坑裡傳來的,
你正尋思着這地方不能多呆,正準備拿紙草草解決的時候,忽的看見茅坑裡鑽出了一個青黑色的小孩腦瓜,那黑青色的小手正抓住了茅坑的邊緣向外攀爬着,你說說,你說說你能不瘮得慌嗎?”
杜敬點了點頭,隨即又笑了笑說道:“的確是挺瘮得慌的,不過我要是你啊,我肯定會第一時間一坨屎屙到它腦門上,看看是誰噁心誰!”
“切!淨會說大話。”
這姚寶連喝了幾口水,這才穩定平復了心情,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杜敬,輕聲問道:“我怎麼總覺着你不大信這鬼神之說啊!”
“我信。”
杜敬當然是信存在鬼神的了,他還等着每天晚上給鬼魂破案超度來增長實力呢。
“其實啊!這鬼神之說也就是平民當中相信的多一些,至於咱們修士當中則相信的並不是很多,但是你或許沒有聽說過千餘年前的傳說。”
“哦?”杜敬也好奇了起來,正如之前所說獵奇向的故事最能吸引人了。
可當這姚寶口沫橫飛的說起來的時候,杜敬還真是無語了,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什麼十八手的消息,講的就是這千里江山圖的來歷。
不過他們卻將那一段靈力剛剛復甦的年代,稱爲一個羣魔亂舞的年代,千里江山圖封印了千里江山則被他講述爲神懲罰毀滅了那些邪惡的修士。
不過杜敬並沒有打斷姚寶的談興,只有讓他多說說話,纔可以緩解他的緊張情緒。
這傢伙說是不怕,但是杜敬卻覺着他是怕的很啊。
“那些鬼之類的按照劃分的話,應該是冤魂對應着周天期,野鬼對應聚氣期,厲鬼對應養丹期,鬼將對應通靈期,鬼王對應化神期……”
這個關於鬼魂的劃分,杜敬是不知道的,他之前只是聽說白晴睛說自己是鬼王級別的,但是在那千里江山圖中因爲時間的消逝大家的靈力也都隨着一同消逝,到了現在也都是冤魂而已。
又聽這傢伙吹了一陣子牛逼,看樣子應該是說完了,杜敬終於忍不住鼓掌叫好起來:“是真的呢?真的好厲害啊!”
語氣極爲敷衍。
“誒!你是不是不信啊?我跟你說那個時候存活下來的修士本就不多,你要是能碰見一個活到現在的修士,你大可以去問問,我說的肯定是對的。”
杜敬站起身來,將這姚寶推到了門口,打了個哈欠說道:“姚寶兄弟,不是兄弟我不信,實在是老弟我趕了一天路,是真的要休息了,你要是想要聊天,明天咱們路上同行可好?”
這要是再不下逐客令,估計這個姚寶還真的能拉着杜敬講故事講到第二天天亮!
被杜敬這樣一說,姚寶也不好意思了起來,便說道:“那什麼,我不是剛跟你說了,我一個屋子的那個悶騷趕路男正忙着呢嘛!所以,今晚還真得麻煩您,我就跟你湊活一晚吧!”
悶騷趕路男?
怎麼起了這麼一個名字,不過這外號倒也十分的貼切,傍晚在飯桌上的時候,就是這個傢伙話最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願意說,只是說自己着急趕路。
但這傢伙怎麼又和悶騷扯上了關係呢?
難不成是……
杜敬不由得多想了起來。
見杜敬露出了這幅猜測的表情,姚寶便笑道:“這事兒我得給你着重說一說,你必定感興趣!就說咱們那會兒剛剛聊完,我就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此時杜敬疑問道:“莫不是碰見了那趕路男正和吉夫人……”
“哎呀!就是,就是!”姚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杜敬,一臉驚恐的問道:“你怎的知道?”
剛剛自己是一個人走出去的,明明聽見了房間門關上的聲音,可是這杜敬又怎麼知道的?
杜敬笑了笑,對姚寶說道:“其實剛剛那吉夫人也曾找過我,只不過被我拒絕了。不過也難怪趕路男會動心,那吉夫人長得的確有着幾分姿色,甚至要比一些修煉的女修士還要強上幾分呢。”
這個話題一旦展開,兩人便熱絡的聊了起來。
“我早就看出這個女人浪得很呢!沒想到她還來勾搭過杜兄弟呢?看來杜兄弟還真是定力驚人啊!”
杜敬笑道:“姚兄弟你的定力也不錯啊!”
“不錯個屁,說不定那娘們是來找我的,沒想到我不在房間,卻被那悶騷趕路男佔了個先!”姚寶忿忿不平的唸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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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自己一樣抵禦的住那吉夫人的誘惑,不過也不知道那個悶騷男有沒有給吉員外現場直播呢?
這種場面,還真是想象就刺-激啊。
“誒!你說那吉員外和吉夫人像是兩口子嗎?”杜敬忍不住問道。
姚寶便又湊到了杜敬面前,小聲說道:“就算是兩口子,也不是什麼正常的兩口子,我看倒像是幾女和龜公!”
這話倒是讓杜敬不由得好奇起來,連聲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吉夫人也算得上是吉員外的一門生意?”
“收不收錢我不知道,但是我來的路上見那同行的兩個保鏢的散修腳步都十分輕浮,顯然是有些腎陰虛的,而那吉夫人面色紅潤顯然是經常被滋潤的得當的緣故,你不覺着很奇怪的嗎?”
這姚寶經常採藥,也算是對於醫術有着一些粗淺的瞭解,雖然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是琢磨一些尋常病理還是不在話下的。
故而他早就看出了這一行人的不正常,不過現在才與杜敬說出來,讓杜敬不由得緊張起來。
難道這一家人只是生性銀當的嗎?還是他們有着其他什麼目的呢?
可是這一家平民能有什麼目的,無論是有着什麼目的自己都已經完美的回絕了對方。
“怕不是仙人跳吧?”杜敬好奇的問,似乎是見姚寶對此並不瞭解,便解釋道:“就是一種老騙術了,就是等那趕路男正在準備和吉夫人發生關係的時候,吉員外突然跑出來捉姦,並索要賠償了事兒。”
姚寶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家平民是得了失心瘋,纔會用這種辦法找修士索要賠償,而且照你說的這種根本不可能讓對方佔到便宜,可我剛剛路過的時候,那趕路悶騷男可已經得逞了,說不定這會兒就正在衝刺呢!”
這姚寶說話竟然一點遮攔都沒有,這衝刺一詞說的着實很有畫面感。
似乎是爲了配合着這種畫面感,從房間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銀聲狼調靡靡之音,這明顯就是兩人媾和時所發出的聲音。
場面一時間變得尷尬了起來,杜敬嘿嘿的笑道:“看吧,就是在衝刺呢吧!這兩人只是好不要臉,在這佛寺當中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但此時要姚寶卻冷着臉沒有說話,他的臉色鐵青着朝着窗外看去,聲音顫抖着說道:“這,這肯定不是那女人的聲音!這是鬼,這是那個女鬼!”
杜敬不由的調侃道:“你還真是,瞎說個什麼,明明是你先說的,怎麼現在就不承認了?”
那姚寶搖了搖頭說道:“你聽這聲音,這像是人能發出的嗎?”
杜敬這才沉下心來仔細聆聽起了那靡靡之音,可這一聽之下便覺着體內氣血上涌,險些有些把持不住,這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根本不是一個平民所能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