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平看着這畫倒吸了一口涼氣叫道:“他!他!”
杜敬連忙問道:“是不是認識啊?”
仇平搖了搖頭說道:“他,怎麼畫的跟真的似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畫呢!”
“你特麼的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
被幾個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仇平這才仔細的觀摩起那畫來。
“你彆着急,仔細回憶一下,我先給你說一下我對這個案子的分析吧?”
分析?如果杜敬剛剛就說出自己的分析的話,他們自然聽不進去,還會說杜敬只是無稽之談。
可現在杜敬在展現了自己的一番畫工之後,這兩人也都有些遲疑了起來。
雖說他畫的只是一個背影,但是這背影就已經完美還原了當時儲物袋被搶的現場。
甚至於韓澤筠都認定這個背影就是剛剛他追的那個人。
只不過他們還是有些好奇,僅僅是那麼驚鴻一瞥,再加上這一幅畫他能夠分析出什麼?
他還是真有些好奇的。
“哼!”韓澤筠佯裝不屑的輕哼了一聲,說道:“就這麼一下,你能分析出什麼來?我還真不信,你倒是說說!”
此時從門口的處傳來姚寶的聲音,“你們還真別不信,這個杜敬破案敢說天下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
一旁的柏四維也是點頭說道:“韓公子、仇幫主,杜捕頭可是在皇城就連破了數個大案的。”
既然這樣說,仇平也有些好奇了起來,不過他也向門口看去,這裡一直也就是三個人,那說話之人聲音聽着有些熟悉,怎麼會突然出現呢?
卻見門口的石獅子上竟然拴着一條狗?
難道說話的是那條狗嗎?
正當仇平好奇的時候,那石獅子處同樣被拴着的姚寶露出了一副狼狽的樣子。
只見他雙腳上箍着一副腳鐐,手上也是一副手銬,滿臉灰塵胡茬一看就是很久沒有拾掇了,只聽他說道:“仇幫主,別找了,我這半天一直沒好意思出來,那是實在無顏見您啊!”
“姚寶?怎麼,怎麼是你?你怎麼落了這般地步?”仇平頓時愣了愣,驚訝的叫道:“你不是在外面收藥材嗎?”
姚寶苦笑一聲說道:“仇幫主說實話,落得這副樣子我是真不好意思見您了,不過聽到您瞧不起這杜捕頭,我還是真覺着憋屈的不行!”
仇平愣了一下,怎的我瞧不起這杜敬,你怎麼會覺着憋屈?難不成你們有什麼關係嗎?
卻又聽姚寶說道:“我這偷偷摸摸殺了一個人,還僞裝成了上吊,這都被杜捕頭抓了出來,這種破大案的本事,破您一個儲物袋被搶的案子還不是小菜一碟啊,你們竟然還瞧不上他,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你還破過命案?”仇平心中一驚,他知道這修真界當中的各種仇殺暗殺數不勝數,許多或許可以因爲一些恩怨情仇找出兇手再去報復,但是許多也就變成了無頭血案了。
姚寶還未說話,柏四維便替杜敬吹噓了起來,什麼步法判定滅門案,什麼畫像追蹤破獲數十起連環盜竊案,什麼工部衙門被盜案,說的那韓澤筠和仇平兩人是眼前一亮,心嚮往之。
不過柏四維自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便沒有說滅門案死的是一家老小的平民,畫像追蹤破案的是剃頭挑子多次被盜案。
如果這些說出來的話,恐怕效果就沒有這麼明顯了。
“看來你在破案上還真有兩把刷子,不過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倒是說一說你的分析,把這個案子破了!”韓澤筠是真的想要看一看杜敬到底有沒有他們說的這麼神,便又加了籌碼道:“你要是把這個案子破了,我讓你當泰平縣捕頭!”
“對對對!光聽他們說不親眼見一見又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仇平忍不住催促道。
現在仇平心中更是着急了,根本沒有功夫去管那個和狗一起被拴在門口的姚寶。
這傢伙不過就是一個販藥的散修而已,自己之前與他不過是有些經濟往來,去替他求情倒還犯不上,畢竟自己現在可是有求於杜敬的。
杜敬早已感受到了衆人那騏驥的目光,也知道這事兒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這傢伙真的跑遠了的話,那還真不好抓了。
“我的分析分爲五點,第一這個案件性質很簡單,就是御劍搶奪!
第二嫌疑人穿着進行了僞裝,自然是擔心被人認出來,這就說明了是熟人作案。
第三嫌疑人是一人作案沒有同夥,且我已經問過柏兄,近來泰平縣沒有發現類似搶奪案件,所以我基本上可以判定嫌疑人不是當地人,爲流竄作案。
第四,犯罪嫌疑人是有預謀,有準備,有選擇的作案,一定在近期和受害人仇平接觸過,對仇平的作息時間,甚至對他今天的活動時間知情。
第五,犯罪嫌疑人身高在175左右,體態偏瘦,大概在130斤左右。”
一個接着一個的分析,猶如抽絲剝繭一般讓案情逐漸明朗了起來。
在場的衆人不由的再一次對杜敬刮目相看了起來,他們實在不敢相信,只是對嫌疑人的驚鴻一瞥他就可以看出這麼多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神探啊!
韓澤筠扭頭中看向仇平,不爽的問道:“是誰啊!人家杜敬已經給你說的這麼明顯了,你怎麼還想不起來啊!”
“在想了,再想了……”
終於在杜敬不斷的提醒之下,仇平猛地一拍腦門,叫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傢伙,可惡,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誰?”韓澤筠連忙問道。
杜敬也投去了好奇的眼神,其實他也有自己的猜想,但是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想,畢竟只是一個沒有證據的猜想而已,萬一說錯了容易打破自己的神話。
其實剛剛仇平說自己的儲物袋裡全是千年年份的昂貴的藥材,全都是近來收購而來的,平日裡都是在庫房裡存着,只有今日在拿出準備去送往羣山盟丹鼎宗煉製丹藥。
那麼嫌疑人或許與這件事兒有着關係,但是這事兒也說不定,畢竟他是一幫之主就算不裝草藥,儲物袋裡也少不了寶貝。
“是郎域彥!丹鼎宗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