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這麼猛啊?”癱在地上哀嚎的武威門武者小聲嘀咕了一句,持着武器的右手經絡寸寸斷裂,十指連心,更何論一整隻手的血線經絡都被劍氣所戳破?
“這哪裡還是什麼血線境武者,這恐怕也是氣穴境七階以上的武者了吧?就連門主也不一定能夠這麼快的破掉我們師兄弟操練了這麼久的武威天罡陣纔是。”武兆咬着牙,恨聲說道。
傅輕歌摸了摸鼻子,抖了抖封雪,封雪劍身上沒有任何血跡的殘留,只有劍尖處有着一滴血珠滾落下來,滴落在地上。
“兄弟們,好像躺在地上的廢人不是我啊,你們怎麼躺在地上了,不起來和我聊聊天嗎?”傅輕歌似笑非笑的看着武威門衆人,正準備把封雪收起的時候,感覺到一股陰寒的氣息從背後突兀出現。
傅輕歌想也不想,舉劍反身格擋,一根粗壯如成人手臂的精鋼鐵棍飛了出來,和封雪的劍身相格,傳出了金鐵交接之聲,兩道截然不同的氣勢轟然升起,將躺在地上的武威門武者都吹飛了數米遠。
鐵棍一擊未中,便順着來時的軌跡倒飛回去,被以一雙短小粗肥的手掌接住了,隨後來人的身形在陰影中顯現出來。
一個穿着武者勁裝的矮胖男人,活脫脫像一個滑稽的人形圓球,但男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卻一點都不滑稽,赫然是鑄骨境的武者。
“哼哼,沒想到是我小瞧你了。”來者陰沉的聲音響徹在周遭,傅輕歌微眯着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矮胖的鑄骨境武者。
“門主!您終於回來了!是我們實力不濟,竟然着了這個小子的道!”武兆強忍着手腕傳來的鑽心刺痛,連滾帶爬的來到武平的面前,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看着武平。
在九龍寨這種地方,只要有實力,想做什麼都沒有人能夠制止,如果不是武平及時出現,他們這十來個躺在地上的廢人,不知道會受到傅輕歌怎麼樣的折辱。
武者可以死在鬥武中,但絕對不能受人折辱,特別是像他們這樣狗仗人勢的武者,更不願意有一天被人踩在腳底下。
武平的出現無疑是給武威門的武者們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們武威門在九龍寨也算得上一個不小的勢力,只要不是不長眼去招惹那些龐然大物,絕對不可能會被人踩在頭頂上。
“你們這幫廢物,怎麼會被一個不過是氣穴境的小子弄成這樣?”武平哼了一聲,一股靈力自身體內散發而出,吹得鬚髮皆動,氣勢十足,好似一個武道精深的絕世高手。
“這......門主啊,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區區的氣穴境武者啊!”武兆無辜的喊着,但是迎來的卻是武平無情的白眼。
武平收回目光,感知了一番傅輕歌的氣息,不感知還好,一感知差點氣的鬍子都豎起來了,眼前的傅輕歌的確是氣穴境武者,而且也算得上是年輕高手的氣穴境七階武者。
“你們這麼多人,別說是氣穴境七階的武者了,就算是氣穴境圓滿的武者,應該也能掰掰手腕纔對,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被人打得屁滾尿流吧?”武平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沒想到自己的徒弟們,武道修爲沒有精研也就算了,倒是找藉口的本事學的功參造化,以後還是得好好地給他們上一課。
“這......”師兄弟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感覺多說一句話都是錯的,只好閉上了嘴,等着武平收拾完了傅輕歌之後,他們在想辦法讓自己的師父冷靜下來,別懲罰他們。
一陣聽上去年代久遠的鈴聲響起,武平接起手機,只聽了短短一分鐘不到,直接掐掉了電話,面色極其不好看。
“飯桶,飯桶,怎麼都是飯桶!”武平突然氣的跳腳,一臉怒意的盯着傅輕歌,“我和西南大沼澤地圖上的功法既然無緣,那隻好從你身上找原因了。”
“你年紀輕輕就能修行到氣穴境七階,想必也是出身於武道中的名門望族吧?而且你的武道境界是實打實的,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快把我這幫不成才的徒弟打成這樣。”武平收起了失控的情緒,滿臉堆笑的看着傅輕歌,好像是在和他談事情一般。
傅輕歌的只感覺到了猥瑣,這個矮胖的傢伙讓他很不舒服,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一隻味美鮮肥的羊羔一般。
“所以呢?是你們找的我麻煩,我覺得你們最好能夠有點數。”傅輕歌一點都不慌張,倒要看看武平想說點什麼。
“不不不,剛剛那是我一時衝動,沒有管束好手下的徒弟們,我在這裡向你道歉。”武平嘿嘿笑着,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傅輕歌點了點頭,好像接受了武平的道歉一般,很是受用。
“師父,你這是幹什麼?”武兆急了,突然出聲問道。
武平冷哼了一聲,一道勁風從手掌的邊緣處颳了出去,直接把武兆打飛出去十幾米,武兆吐出了一口黑血,暈了過去,人事不省。
傅輕歌看着武平這番作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人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從剛剛見到自己就出手,到現在巴不得蹲下來給自己舔鞋,這其中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位小兄弟,是這樣的,我看你年紀輕輕,器宇軒昂,氣度不凡,身上的武道圓潤自然,周身的靈力吞吐不斷,料想一定是修行了不俗的武道功法。”武平笑着說道。
“哦,是啊,這都被你發現了嗎?”
傅輕歌裝傻充楞一般點了點頭。
“不可以也得可以,否則你就別想走出武威門。”武平終於藏不住他的狐狸尾巴,手中長棍直指傅輕歌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