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姐姐?戴雨琪是謝蝶?你們這是玩cosplay(角色扮演)嗎?
劉天奇這樣想着,這時高臺上的老村長已經站了起來看着下面載歌載舞的村民,眼中出現一絲不捨,不過很快就被狠戾替代。
“賜聖肉!”老村長叫了一聲,這時村民瞬間安靜下來,全都虔誠的看着綁在柱子上的戴雨琪。
劉天奇看着這熟悉的畫面瞬間有些懵了,豐收祭他已經參加了四五次了,這個過程他也遇到過四五次,不過以前村民膜拜的都是捆在柱子上的豬,以前看起來還有些搞笑,可是現在劉天奇看到相同的一幕,把豬換成人之後,看着是說不出的驚悚。
劉天奇知道賜聖肉接下來就是把豬殺掉,豬肉分食,這要是換成人,也是把人殺掉,把人肉分食,這太恐怖了。
謝雁明顯也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轉頭看着劉天奇道:“我去引開他們,你去救蝶兒姐姐。”
謝雁說了一聲也不管劉天奇怒吼一聲:“你們這羣混蛋,放開我姐姐。”
謝雁吼了一聲順手從地上拉起一根木棍大吼着衝向村民。
老村長這時也聽見了下面的聲音,指着謝雁道:“攔住他。”
村民聽了這話呼啦一聲全都圍上了謝雁,謝雁被圍住就向一隻孤狼一般揮舞着木棍吼道:“你們這羣混蛋,休想欺負我蝶兒姐姐,休想!”
謝雁這樣吼着,劉天奇也不閒着,先不管上面綁着的是不是戴雨琪,單單這個人長得像戴雨琪劉天奇就不能袖手旁觀。
劉天奇見狀快步向謝蝶跑了過去,不過一跑起來劉天奇就苦笑連連,劉天奇現在這具身子實在是太差了,竟然跑幾步就開始喘了起來。
劉天奇小心的爬上祭臺,這時謝雁已經被村民抓住,正被衆人壓着跪在地上,老村長一臉憤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謝雁道:“逆子,你想忤逆嗎?”
謝雁聽了這話看着站在祭臺上的老村長道:“爹,你是怎麼了,你非要殺姐姐嗎?”
老村長看着跪在地上的謝雁道:“逆子,你姐姐是聖女,現在天不降雨,就該以聖女祭天,這都是爲了咱們村幾千號人。”
老村長這話說完跪在地上的謝雁道:“父親你好無情,什麼狗屁天不降雨,這些都是廢話,要不是姐姐不同意你使用天煞邪碑的力量,你那能跟姐姐產生矛盾,又怎能忍心將自己親生女兒祭天,爹爹,虎毒不食子啊。”
“閉嘴,你個逆子,我用你姐姐祭天全是爲了村民,該天煞邪碑什麼事,來人,把他拖下去。”
老村長聽了謝雁的話氣的怒色喝道。
“父親,你不能殺姐姐,不能啊……”謝雁看着老村長大聲的吼道。
老村長聽了這話轉頭看向綁在柱子上的戴雨琪道:“你們姐弟都是混蛋,來人送聖女歸西。”
老村長叫了一聲,頓時有人提刀走向聖女,劉天奇這時躲在一邊,看着逐漸走過來的村民,有些緊張的握了握手,自己這具身體太差了,一會兒打起來,真不敢保證能打贏這個提刀的村民。
“哎,父親,收手吧,那塊邪碑是要用人命填的。”謝蝶看着老村長說道,老村長聽了這話冷笑一聲道:“蝶兒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這世界上只有力量是實在的,爹爹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答應幫助爹爹,爹爹我就放了你。”
“唉,動手吧。”謝蝶聽了這話微微閉上眼睛等死。
而就在這時突然大地一陣震動,一隊人馬舉着火把向這裡衝了過來,人來的很多,火把直接組成了一條長龍。
人馬飛快的聚了過來,很快把村民圍了起來,老村長這時眉頭皺了起來,看着帶頭的兩個人道:“你們是何人,來我大雁村作甚?”
領頭的兩個人都穿着一身官府,一人身上穿的是七品知縣的官服,一人穿着一身戎裝,看樣子應該是個將軍。
這時候只見身穿知縣服的知縣,聽了老村長的話露出一聲冷笑道:“我是誰,我是本地縣太爺,也是要你們命的人。”
“要我們的命,我們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要我的命。”老村長看着知縣怒聲吼道。
“哈哈哈……爲什麼,徐將軍告訴他們。”知縣看着一旁穿着鎧甲的將軍說道。
那將軍聽了這話策馬向前幾步看着老村長和所有村民道:“大清律,留髮者形同謀反,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你們這些人竟然還敢留着明朝的頭髮,全都該死,全都是反賊!”
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多麼殘酷的刑法,也是滿清統治漢人的一個重要手段,由於大雁村地勢隱秘,幾乎與外界不聯繫,所以還不知道外面已經改朝換代,更加不知道留個頭髮會要了命。
昨天謝雁去找知縣,知縣就看見了他一頭長髮,當時手下的班頭就想拿下他,這個可是功勞,這可是一個典型的造反者。
可是知縣多聰明,先假意安撫住謝雁,然後打探到大雁村的下落,這樣一個村子的都是反賊了,一下子能夠拿着上千顆反賊的頭顱去邀賞,知縣彷彿看到了自己平步青雲,一飛登天了。
知縣想到這裡看着遍地的村民,眼中閃出駭人的兇光道:“徐將軍,殺吧。”
徐將軍聽了這話頓時一愣繼而笑道:“大人說的是,小的們給我殺反賊,大好的前程等着咱們呢!”
“殺!”徐將軍一下令,頓時所有的綠營兵揮着大刀殺向無辜的百姓,這一刻這些百姓成了軍官們邀賞的工具。
“啊……救命啊,官軍殺人了。“
“啊,老婆快跑,快帶着娃兒跑。”
“爹,爹爹……”
“我殺了你們這羣狗官……鄉親們跟他們拼了。”
“拼了……”
一聲聲怒吼聲,村民們與官軍打成一團,一顆顆腦袋在天上飛舞,血腥殘暴,毫無人性可言,在這一刻,人類的兇殘展現的淋漓盡致。
老村長這時站在祭臺上,看着瘋狂殺人的官兵,低着頭,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嘴裡呢喃着:“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