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蘭同志,我是地府在陽間代理人,有什麼冤屈你可以和我說,我會到閻王那給你申冤!”
果然,被我這麼一說,王翠蘭同志擡起頭,看着我:“你叫啥名字?”
“俺叫張小強,王翠蘭同志你有啥冤屈儘管說,俺會跟閻王說的!”王翠蘭是枉死,按理說是不能夠離開這裡的,所以他的冤屈就只有我去幫忙,可惜現在秦暮語正忙的不可開交。
王翠蘭同志看着我:“俺叫王翠蘭,大人你可要給俺做主啊!”
“有什麼冤屈儘管說,俺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明明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我卻不知不覺間被王翠蘭同志給傳染了,一口的鄉村口音。
王翠蘭同志接下來,就講述了她的辛酸史:“俺是農村來的,前幾年因爲沒有孩子被婆婆歧視,好不容易懷上了,就來到醫院生孩子,俺婆婆說城裡嗯醫院厲害,大夫都是一把手,鐵定能生個大胖小子,可是沒想到,就在昨晚,我羊水破了,醫生就去叫俺當家的,俺在病房裡疼的死去活來,一個穿着病服的男人走了過來,衝俺說了什麼,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情況,和小蘇的很像,小蘇也是那男人和自己說了句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看來,這兇手應該就是害小蘇的那個人。
“大人,你可要給俺申冤啊!”王翠蘭看着我,身上的怨氣開始加深起來。
我連忙安撫她的情緒:“王翠蘭同志,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申冤的,你就先跟着我,過幾天閻王會過來找我,到時候我就把你的事跟閻王說說。”
“咋,你還認識閻王?”
我笑笑:“我不僅認識閻王,這閻王還是我媳婦呢!”
“瞎說,閻王明明就是男的,怎麼會是你媳婦!”王翠蘭同志很明顯不相信。
我拍着胸脯保證,閻王是女的,還是我媳婦,並且旁邊的高飛也給我作證,王翠蘭同志這才相信。
“好了,既然相信了,那就跟我走吧。”說話間我就拿起了小瓶子。
王翠蘭擺擺手:“等等,俺還想跟俺當家的告別,畢竟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了。”
我點點頭,出於人道主義這點小忙我還是要幫的。
王翠蘭同志立刻化爲一股黑煙飛進了瓶子。
一進入瓶子就聽到王翠蘭同志的話:“我去,這裡咋還有2個女的,哎喲,這個男的長得還不錯!”
接着唐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沒事往我家裡瞎放什麼東西!”
“嘿,你怎麼說話呢!”
下一刻,瓶子裡就傳來3個女人的驚呼。
兩個女人一臺戲,這3個女人碰在一起,那就是奧斯卡金像獎,渾身都是戲啊!
這王翠蘭性格直爽,很快就和衆人打成一片,還時不時的幫兩個女鬼欺負唐勇,小日子過得也還算不錯。
收了王翠蘭同志,這廁所的怨靈也算是解決了,我和高飛又化解了這裡的怨氣和陰氣,這才離開。
回到辦公室,張局長等人早就等候,一見到我們就問怎麼樣了。
我擺擺手:“強哥出馬,一個頂倆,已經搞定了,衛生間可以放心使用。”
院長甩我一季白眼:“不是讓你清理洗手間,而是問你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我笑笑:“還是之前的那個兇手,這王翠蘭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死在了衛生間。”
衆人沉默,最先開口的還是院長:“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笑笑:“我有特殊的方法,不足爲外人道也。”
張局長擺擺手:“小張,這件事,還要拜託你了,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成敗在此一舉。”
“放心吧,張局長,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聽到我信誓旦旦的保證,張局長這才放下心來,讓我們離開。
路過大廳的時候,我就感受到瓶子裡王翠蘭同志的興奮:“大人大人,我看到我們當家的了!能不能讓我跟她說兩句話。”
我一看,果然,在大廳裡坐着一個男人,灰頭土臉的,一臉狼狽,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來到男人面前:“你是王鐵柱嗎?”
男人看着我:“你怎麼知道我?”
“是你老婆讓我來的。”直接開門見山,沒有任何的遲疑。
男人看着我:“我老婆?我我老婆已經死了。”
看着男人傷心的樣子,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問你,你愛你老婆嗎?”
ωwш● Tтkan● co “愛!”幾乎脫口而出,瓶子裡的王翠蘭同志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
“我能讓你見到你老婆,但是你要有心裡準備!”
“啥你能讓我看到我老婆?”
我點點頭,看着男人,把瓶子裡的王翠蘭同志放出來,又給男人開了陰眼。
“當家的!”王翠蘭和男人擁抱在一起。
看着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卻又陰陽相隔,我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王翠蘭同志和王鐵柱兩個人又哭又笑的,說了好久的話纔回到瓶子。
回到瓶子的時候,王翠蘭大哭一場,害得我在旁邊看的很不是滋味,只能讓唐勇安慰她。
“姑娘,你別哭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節哀順變。”
唐勇在一旁不停地安慰王翠蘭同志,王翠蘭直接趴在唐勇懷裡大哭起來。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還請自重!”唐勇被王翠蘭抱着,動都不敢動。
“啥叫自重?”王翠蘭反問,接着哭的更厲害了。
王鐵柱坐在那裡巴巴的抽了兩袋煙,看着我們,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兩位大哥,謝謝你們了。”
我連忙把王鐵柱扶起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說你好好的跪什麼啊,真是夭壽了。”
王鐵柱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千恩萬謝把我們送走。
回到小蘇的那家醫院,經過之前的兩場事故,這家堪稱是市裡第一大醫院也變得冷清起來,醫生護士辭職的辭職,病人轉院的轉院,一瞬間,病人減少了一半。
由於沒有多少人,我們就走上了醫用電梯,這也算是醫院給我們的一個特例。
坐上電梯,按了3樓的按鈕。
可是這電梯,並沒有向上,而是直接向下,來到了地下1層。
地下一層,不就是太平間嗎?
我已經感到了不對勁,電梯的溫度突然低了不少,一股陰風在電梯裡迴盪,不是吧,又遇到了,我這輩子怎麼和鬼就這麼有緣。
電梯停在地下一層,叮的一聲,電梯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護士,身子被電梯夾成2半,上半身伸進了電梯裡,發出聲聲哀嚎。
我反手就是一符,大白天的你這是嚇唬誰!
女鬼發出一聲尖叫,消失不見。
我拍拍手:“這麼遜還出來嚇人?也不打聽打聽我強哥是什麼人,那可是人見人愛,鬼見暴曬的極品美男。”
“切,就你,還極品?我看極品渣男還差不多。”旁邊傳來高飛的聲音,我看着高飛,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電梯上,扣都扣不下來!
看來這電梯是不能坐了,從電梯裡走出來,我們就準備爬樓梯。
剛剛來到樓梯口,就看到一個女人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
看着女人碩大的肚子,我冷笑一聲,這丫也太不負責了,嚇人還在樓梯口。
女人看到我們:“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我快生了!”
女人的臉色蒼白的嚇人,我看了心中有些不舒服。
瓶子裡的王翠蘭同志輕生提醒我:“大人,她不是人,你小心點。”
女人還在哀嚎着,雪白的裙子滲出點點鮮血,如同雪中的點點梅花。
我看着面前的女人,心想,你丫繼續裝,我看你能玩什麼花樣!
女人哀嚎着,手伸進了裙子,沒一會,竟然從裙子裡掏出一個嬰兒。
一聲嬰兒的啼哭,響亮悅耳,但是卻分外的陰森。
女人拿着嬰兒,咬斷了臍帶,輕輕撫摸着孩子:“孩子,我的孩子,你長得真漂亮!”
我心想漂亮什麼漂亮,渾身都是血,有什麼好漂亮的。
話音剛落,那嬰兒竟然趴在女人的脖子上啃食起來。
狠狠一口,女人的動脈被咬斷,噴出大片的鮮血,嬰兒趴在女人的脖子上,啃食着她的血肉。
我看的膽戰心驚,這死孩子,怎麼這麼變態。
我站在原地,想要看清楚這死孩子到底想幹什麼,高飛也沒有,反正我有那麼多的幫手,還有唐勇,只要唐勇一出馬,別說這個死孩子了,就是再來10個都能弄死。
很快,這死孩子就把女人給吞噬乾淨,只剩下一些骨頭。
死孩子回頭頭來,看着我們,一雙眼睛透着嗜血的光芒。
“咯咯咯,哈哈哈。”一陣孩子的笑聲穿了過來,直教人毛骨悚然。
下一刻,這死孩子竟然直接就衝我們撲了過來。
我反手就扔出一張符咒,這死孩子就像是蜘蛛俠蝙蝠俠,鋼鐵俠附體一樣,敏捷的不行,迅速躲了過去。
這死孩子怎麼和那隻老鼠有的一拼,如果這兩個人去參加奧運會,我大中華振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