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你來一下。”震驚之餘,我哥把我叫到了一邊。“你告訴哥,你和這個李嘉晗,是真結婚,還是假結婚。”
嘖嘖,這話問的,大概是擔心我是被包養的二奶。
“我聽說深城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家裡一個正妻,外面一個野妻,你不會是野的那個吧?”
果然。我的猜測還沒結束,我哥接下來說的話就印證了我的猜測。
雖然這話聽着有點不舒服,但其實仔細想想他會這麼想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家現在這種情況,很少有男的會心甘情願娶我。
我打開包包,翻騰了一陣子,把小紅本本掏出來給他看,“我是正妻,哥。”
這下我哥說不出話了,拿着我的結婚證,像驗真僞一樣看了一陣子,還給了我。
“你們怎麼認識的。”我哥問。
我想了想說,“就那樣認識了吧,具體我也說不清。”我總不可能告訴我哥,我們是在酒吧裡認識的。然後他是嫖客,他來嫖我,結果嫖出了感情吧。
“那你們誰追誰的。”我哥又問。
“沒誰追誰。就順其自然的在一起了。”這回是實話,我和李嘉晗,確實沒存在誰追誰。
我哥狐疑的看着我,想問問題又不敢問的樣子,最後嘆了口氣,說,“既然結婚了,就祝你幸福吧。你是我最小的妹妹,哥哥雖然平時沒對你說過什麼漂亮話,但關心你是真的。萬一以後李嘉晗欺負你了,你告訴哥哥一聲,即使他是李氏總裁了。哥哥也不會放過他的。”
“嗯。謝謝哥哥。”我笑着道謝。
接下來的這兩天,我們都待在農村裡,一直要到外婆過完生日,我們纔回城。
李嘉晗雖然很少來這種農村,但他適應能力強,面對這田間地頭的,好像並沒有什麼不適。
而且他整天面帶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對每個人都非常有禮貌,讓大家都來羨慕我找了一個好老公。
因爲他過於耀眼的長相和身份,差點完全搶了老壽星的風頭。那些來祝壽的人,給我外婆說完祝福語,給完紅包後,一定會到處找李嘉晗,然後跟他說上兩句話。尤其是那些年輕女性,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不下來。
“李醫生,我肚子疼。”一個我素未蒙面的表姐。在吃過一個鵪鶉蛋後,捂着肚子跑到了李嘉晗身邊,嚷嚷肚子疼,“李醫生,你不是消化內科的嗎,給我看看我這肚子行麼。”
說着她還要拉着李嘉晗往屋內走。
我擦,什麼肚子疼還非得到裡屋去看啊。再說了,就她那副恨不得把李嘉晗拆了吞進肚子裡的德行,能特麼叫肚子疼嗎?我看叫肚子餓。
於是,在這個所謂的表姐把毒手伸向李嘉晗時,我啪的一聲打開了她,“表姐,你什麼肚子疼非得到裡屋去看啊。你就在這裡把你症狀說說不就行了嗎?”
“不行,我說不清楚。”表姐紅着臉堅持。
喲喲喲,居然還臉紅了,看個肚子疼還臉紅,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你就這麼拉着我老公去裡屋,真的好麼?”我也不再給她面子,把話說的直接,“還有啊,你臉色這麼紅潤,眉眼這麼深情,你確定你的肚子疼不是因爲痛經?”
“你!”表姐瞬間被我說的無話可說。
我偷笑,繼續說,“得了得了,別去裡屋看了,肚子疼的話叫廚房幫你熬點紅糖水吧。我要帶着我家老公去四處溜達溜達,拜拜。”
說完,我拉着李嘉晗就走了。
李嘉晗對漲紅了臉的表姐說了聲道歉,馬上跟過來,手自然的搭在我肩上,神情親熱。
被丟下的表姐又尷尬又窘迫,和其他幾個在場的女人指着我的背心罵,“看她得瑟的,她還真以爲自己美若天仙可以迷死天下男人,就她那臭脾氣怪性格,遲早離婚!”
誒我去,怎麼還罵上離婚了?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當即就要轉回來跟她吵架。
但李嘉晗拉住了我,“算了,別吵了,一句嫉妒的話而已,當不得真。”
“是啊,當不得真。”只要想着現在李嘉晗牽着的人是我,我就瞬間安心了下來。
給外婆過完生日,我們一大家子人一起回冷城。
按原計劃,我和李嘉晗是打算把爸媽送回家後,在冷城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就回深城的,但是姨媽和舅舅們說什麼非要請我們吃一頓。
他們說是家裡來了新成員,必須要請吃一頓,但機智的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他們這麼熱情的要請吃飯,無非是覺得李嘉晗特別能帶出去,和他一起吃飯是一種有身份有地位的表現。
雖然我這人虛榮心挺強的,但利用李嘉晗來滿足自己虛榮心的次數多了,我良心不安。
於是我在李嘉晗答應赴約之前,把我自己的小心思和其他人跟我類似的小心思都跟他說了一遍。
本以爲他會生氣的,可結果他竟然非常開心的揉了揉我的頭髮,“你會這樣想,我很開心。證明我沒有給你丟臉啊。不是有句話說,不怕你被人利用,就怕你沒有用。你說,假如你跟了我,結果卻藏着掖着不敢告訴別人,覺得告訴別人是件很丟人的事情,這不就悲劇了麼。”木團找技。
我琢磨了一下他的話,覺得他說的在理,於是我們當即就告訴姨媽舅舅,我們將赴約。
……
忙完冷城的事情,回到深城時,已經又過了兩天了。
離開了這麼些天,李嘉晗的工作都堆積成了一座小山。他罵手下人無能,什麼事兒都推給他,我笑他能者多勞,誰叫他平時只顧着自己工作,不培養得力的下屬,所以現在工作堆積如山,也只能怪他。
他坐在書房裡,拿着一份新進的護士名單,對着電話那頭髮脾氣,“新來的護士也要我過目,你們怎麼不把你們的工資卡交給我管啊?什麼事兒都要問問我行不行,你們確定你們這種行爲不是偷懶嗎?”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讓原本怒火中燒的他瞬間安靜了下來,扭頭看了看正在書房裡看小說的我,壓低嗓子說了兩句,掛斷了電話,重新拿起護士名單仔細研究起來。
我疑心重,他的這種神神秘秘的行爲很快就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發現他的眼神複雜的一直盯着護士名單上的某處,沉思。我默默記下了他此時的反常行爲,決定等他出去時,偷看這份護士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