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中,“噔噔噔···”響蕩着王穎高跟鞋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急促和清脆,聲音越響整棟樓越顯得安靜,唯一與這聲音呼應的是樓道里的聲控燈。滅了又亮,亮了又滅,昏黃的燈光把樓道拉的特長,好像走不完似的。
祥子被王穎拽的機械般地邁動步伐,踉蹌地跟上她凌亂的腳步,王穎的樣子好像是要拼命的逃離地獄一樣,胸前的大隻大白兔隨着步伐上下踊躍的跳動,看的祥子有點擔心它們欲掙脫出來,緊跟在王穎身邊,她身上特有的體香讓人沉醉,那豐乳翹臀也看的祥子心猿意馬,氣血翻涌。
直到逃離教學樓一段距離,王穎才鬆開祥子的手,“呼呼”地喘氣。左手一下子擺脫了束縛,祥子感到一陣輕鬆的同時也伴隨着失落,這時候才明白王穎藉着幫自己的理由匆匆逃離那個周唯一的糾纏而已。
“你可以走啦。”王穎的語氣顯得不冷不熱,看都沒看祥子一眼。
被人這麼輕視讓祥子心裡不痛快,刻薄道:“那有你這樣的啊,利用完了,謝謝都不說一樣,你這就像男人找了小姐,玩完啦,拍拍屁股,不給錢是一樣一樣的。”
“臭流氓!”王穎聽了祥子說出這麼渾的比喻,羞澀地罵道,“我利用你,證明你還有用的價值,你應該感到榮幸!”
“嗯哼!”祥子輕蔑一笑,“這麼說,還要我謝謝你咯!”
“算啦!要謝我就馬上從我面前消失!”語氣變得冷淡,如六月飄雪。
“那好!”祥子轉身立馬邁開步子走,邊走邊說:“我回去經過教學樓,要是碰到周副社長,我得好好的跟他請教請教!妞是怎麼泡的。”
威脅!變相的威脅!也是**裸的威脅!
“站住!”王穎大聲呵道,轉而聲音羸弱說道:“算我不對啦!”
祥子見王穎低頭服軟,樂呵呵的又走了過來,像個得勝的將軍似的,依舊不依不饒:“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算我不對啦,還不行嘛。”王穎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
“你這那算道歉,什麼叫算你不對,本身就是你不對嘛。跟我說對不起。”祥子說道。
王穎用倔強的眼神看着祥子,語氣滿是埋怨的說:“我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男人,你在順福苑羞辱我,今天就算利用你幫我,咱倆也就算是互不相欠了,怎麼樣!”
“你認出我來啦?”祥子聽她提到順福苑,意外道。
“今天我一進門,就認出你了,就你那長相,長的罪不容赦的,想不認出來都難。”王穎倔着白皙的下巴譏諷道,“我還特地瞄了下資料,吳祥是吧?”
“呵呵,是!是!”這反倒弄得祥子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是社團的社長,你以後還得跟在我手底下混,對我要客氣點,不然給你穿小鞋。”
她說的話還蠻在理的,祥子昧着良心的說道:“那不會!瞧我們的社長,長得跟天仙下凡一樣,走在路上,十個男人看你,九個撞電線杆子,還有一個必定掉進了下水道,怎麼會跟我一般計較呢,”
“那是!”王穎不屑地看了祥子一眼,臉色溫和了一點。
“那咱倆算扯平了?”祥子說。
“行吧!”王穎又白了祥子一眼。語氣雖然生硬但還是表示妥協地說,“不過你得請我吃燒烤。”
“我請你吃燒烤?這是誰的不對啊。”祥子直呼。
王穎聽了他的話,兩眼直視地瞪着他。
“行!行!行!”祥子看她快噴火的眼神很乾脆的答應,心想:吃燒烤又吃不了幾個錢。
可讓祥子沒想到,王穎掏出手機,呼啦啦叫來一幫姐妹,說是師弟請客,女人啊,天生就對美食充滿了誘惑,興奮得不得了,看那樣子,好像趕上了一九四二***似的。再說,眼前的祥子就像一頭羔羊,只有待宰出血了,不可能把這一般人趕走吧。
那也太不男人了!那也太不給力了!
媽的!回去再找你們算賬,你個死阿凱!你個死老鼠!一腳把我催出個‘大出血’,害的我這麼慘!
學校門口的燒烤攤,一幫女人把它圍的個水泄不通,嘰嘰喳喳,就像無數的小麻雀一般說個不停,滿身油膩膩的老闆,就像自己從油鍋裡撈出來一樣,此刻臉色笑嘻嘻的,不停的忙活着。口中不停地重複道:“還要哪個?哪個?”
“雞柳來二十個!”這聲音就像暴發戶進了名錶店,張口就對售貨員說來十塊勞力士似的,充斥着一股炫富的味道。
“牛肉來十串!”
“哎!好的!還要哪個?”老闆的聲線因爲高興變得尖細了。
“再來幾個烤香蕉,來幾個啊?”在問旁邊的人,沒人回答,每個人都忙着點自己喜歡吃的,“你們吃不吃啊?算了!來那個七八個吧。”
“還有再來十罐王老吉。”
······
好像不要錢似的,確實是不用她們掏錢,可把後面的祥子聽着驚出一身的冷汗,心裡直盤算,這個時候,才體現出小學數學學的好,那是有好處的。帳算的那是一個順溜:
雞柳五塊一個,二十個就是一百塊,牛肉串三塊一串,十個就是三十塊,王老吉三塊五一罐,十罐就是三十五······
一算下來,三百多,我滴個娘啊,血可出大了!
算的祥子心疼不已,在不遠處,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一雙惡毒的眼睛盯着這一切,牙齒咬的咯咯響,拳頭攥的緊緊的,緊的指甲都插進肉了,可攥的拳頭沒有絲毫鬆懈的意思,彷彿感覺不到疼痛!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遠處熱鬧的一切,如果眼睛能噴火,那麼眼前的一切,能夠瞬間灰飛煙滅。
衆女吃飽了喝足了,插插嘴拍拍屁股,打了個招呼,可大部分的道謝全都是衝着王穎去的,好像請客的是她似的。
等王穎的一幫姐妹走後,還沒將自己的不滿發泄出來,王穎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一個招呼都沒打,祥子只能無語的苦笑,被宰一頓後,拖着疲憊的身體和受傷的心回到宿舍。
萬偉和祥子差不多同時回來,萬偉今天也破費不少,陪劉靜逛街購物,還有燭光晚餐,不過倆人的心情卻截然不同,一個在赤道上,興奮過火,一個在南極洲,跌倒了冰谷。
祥子覺得自己今天成了個怨大頭,越想越氣,逮着阿凱和老鼠發泄,卻沒想到,他們知道事情的經過,笑的前俯後仰,沒有半點做錯事的慚愧,一個勁的戲諷祥子。
萬偉側在旁邊,不理會他們,一個人神遊太虛,思念他的劉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