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坤揹着後面的雙手,同時使勁兒攥了攥,不錯眼珠的盯着,滿腦瓜子是血的小新,隨後停頓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你這一酒瓶子整的有點多餘!!”
“一點都不多餘坤哥,我必須得告訴洪濤,我就在這個包房,跟你翻臉過!!”小新指着地面,擲地有聲的說道。
“……錢賺不完的賺,這多個人,就多雙筷兒的事兒,算不上什麼你死我活的衝突,也談不上翻不翻臉。實話告訴你也沒啥,我不走,這事兒裡面,有個兒比我高的指揮,呵呵,我也是蹭飯吃的。你要想進來,我得焚香沐浴,頂禮膜拜的問問人家!”鄭坤用小拇指撓了撓頭髮,隨口說了一句。
“你說吧,你三叩九拜整完了,啥時候能給我信兒?兒子撒謊,我真怕等不到那天,洪濤一斧子輪我脖子上!!”小新皺着眉頭,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血問道。
“明天!”鄭坤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
“呵呵,坤哥,得罪了唄,要不我整一杯!”小新停頓了一下,立馬笑着說道。
“不用了,從這一刻開始你Jb出師了!!”鄭坤笑着拍了拍小新的肩膀。
“……感謝‘恩師’多日以來的栽培!!”
“根骨好,根骨好!”鄭坤揹着手,點頭說了一句,兩步走到了門口,停頓了一下,猛然拽開了門。
“唰!”
鄭坤一手把在門手上,雙眼快速在堵在門口的,幾個服務員和領班經理身上掃了幾眼,笑着說道:“咋地??都要當狗仔隊?”
“……沒有,沒有,坤哥,聽包房裡有動靜,我們過來看看!”經理尷尬的笑着回了一句。
“都JB滾犢子!!該幹啥幹啥去!”鄭坤皺着眉頭吼了一聲,突兀的推開經理,陰着臉轉身走了。
經理眨巴着眼睛,看着鄭坤的背影良久,剛一回頭,小新捂着腦袋,脖領子上全是血的走了出來。
“這……這咋整的啊?新哥??”一個服務員愣了一下,驚訝的問道。
“沒你事兒,都該幹啥幹啥去!”小新的表情無比憤怒的說了一句,隨後同樣推開衆人,直奔着樓下走去。
經理也看着小新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另一頭,鄭坤走到樓上辦公室,也他媽沒有啪啪啪的興趣,就沒叫安然上來。坐在沙發上,喝了兩口茶水,這心吶,反而他媽越喝越亂了。
其實一直對於鄭坤這個人,我是心存敬佩的,因爲我就沒見過一個人,對錢看的重到他這種程度!!
你說他膽大的吧,一碰到不對的事兒,撒丫子就跑,一點不帶猶豫的;媽了個B的,你要說他膽小吧,也不對,你看從他出來,他因爲點錢得罪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弄死多少人?
但這些事兒的前提下,是必須有合理的利益驅動下,他纔會做,說白了還是錢!!
所以我對他的評價就是個,人民幣式的亡命徒。
說到這兒,我他媽一拍腿,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我是持敬佩心理的。他很牛逼,在我感覺,就沒有比他再牛逼的了,因爲他打敗過黑白無常和閻王爺!身體已經突破了,生物定律,打破了所謂的科學!!
這個人是人民幣亡命徒的鼻祖,之所以介紹他,是因爲他和鄭坤很相似,他就是《儒林外史》裡的嚴監生。
此人臨死前的時候幹了一件偉大的悍事,當時他已經奄奄一息,躺在病牀上,眼瞅就嚥氣了,這時家裡人都應該過來說兩句話,聽他整個臨終遺言啥的吧。
但就在這時候,奇蹟發生了,就當大家等着他腿一蹬,吐兩口白沫子以後,完了痛快的嚎兩嗓子之時,這貨伸着兩個指頭就是不肯斷氣。大侄子、二侄子以及奶媽等人,都JB挺費解,心裡想這人咋還不死呢??我們這都準備好嚎了啊!!
而且對他的動作也不太瞭解,伸倆手指頭是啥意思呢??就在大家都猜測他這非常富有深意的動作,和勸他別他媽撐着了,趕快死完完事兒得了的時候。
最後還是他夫人趙氏走上前說道:“爺,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爲那燈盞裡點的是兩莖燈草,不放心,恐費了油。”直到趙氏挑掉一根燈草,他方纔點點頭,嚥了氣。
你看這人多牛逼!!怕費個油,連死都他媽不着急!!瞪眼睛就等你把那兩根燈草挑了!!這得愛財愛到什麼程度??
而鄭坤雖然比他差點,但也他媽差不到哪兒去。多年的牢獄生涯,是最好的人性體現!俗話說的好,家財萬貫,擋不住一個勞改犯,一年兩年能供着你,十年八年還能供得起麼??
鄭坤這些年,在比現實社會更現實的監獄裡算他媽看透了,親情?愛情?友情??快去他媽的吧,這些玩應都是童話裡騙人的,啥都不好使,就錢好使!!
所以只有錢對鄭坤的安全感是最到位的,而小新現在要從他手裡拿錢了,而且給個小數還不行,直接就要從自己跟老古合作的事兒裡,摻一股!!
鄭坤能幹麼??
操他媽的,在小廟面前,他連孩子都能殺了,能慣着你小新這毛病麼??
答案是肯定不能!!
更何況小新說的話,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他不知道小新到底都知道他的什麼事兒,如果知道自己坑洪馨的事兒呢??那是不是洪濤一點不帶猶豫,馬上就得他媽給自己撕了呢??
思來想去,鄭坤在辦公室裡,坐了二十多分鐘,撥通了一個電話,接通以後,就一句話:“……老古,有人好像知道咱們之間的事兒,我壓不住了,你處理了吧!”
“你讓我給你,當槍手??”老古也不是傻逼,略微沉默了一下,立馬感覺到了,處理的這個人,十有八九跟鄭坤有仇。
“你幹了,我才能幹!!”
“你真他媽無恥!!”
“……呵呵!”鄭坤抿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