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看,這兩具屍體,今天晚上,你們在麥莎見過麼??”刑警隊長拉開兩個裝屍袋,指着腸子都流出來的小五,而壯漢滿腦袋都是白色的固狀液體和殷紅鮮血,回頭衝着二愣子,三楞子,兩個麥莎保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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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二哥,這死人,咋給豆腐腦,吃腦門子上去了??”三楞子舔了舔嘴脣說道。
“嘔……嘔……”二愣子早都捂着肚子,哇哇吐了起來,一腳瞪在一直有點弱智的三楞子身上,罵道:“你他媽在誰家吃豆腐腦,人家還贈你點骨頭茬子啃啊!!那是腦漿子!血管都幹出來了,你看不到啊!天天就他媽知道吃……!”
“哥,你雜罵我媽呢?我媽不是你媽啊!!……哎,不對……這裡面有事兒,我必須得回去告訴我爸去……你是野種!!”三楞子臉色都變了。
“操,你這傻子,氣死我了,滾遠點!!”
“哥,操傻子犯法……!”三楞子齜牙說道。
“別墨跡!!趕緊看看,這倆人你們認不認識??”刑警隊長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不認識!”二愣子趕緊搖頭說道,三楞子繼續傻笑。
“那之前點燃汽車的那人,你們認不認識??”刑警隊長再次問了一句。
“認識!就是他拿槍,衝進的監控室!挾持我們的!”二愣子想了一下,點頭說道。
“行,小利,帶他們回去錄份口供!”刑警隊長拉上裝屍袋,衝着旁邊的實習警察說道。
“隊長,你不回去麼?”小利問了一句。
“這案子不是那麼簡單的……我總感覺這幾個人,不是內訌這麼簡單,你看看路虎車上的彈着點,還有地上的彈殼,足足二十幾枚,你在看,這火拼區域,從那邊的大壩開始,一直到路虎車附近,這中間有近百米的距離,三個人內訌,會跑那麼遠開槍麼?再從火力上,還有兩個死者的身體受損程度和傷口來看,根本就不是三個人,能打出來的,保守估計,起碼六個人以上,參與了火拼……!”刑警隊長點了根菸,指了指現場周圍,小聲說道。
“隊長……不用說你破過這麼多場大案,就是連我這剛從警校畢業的,都能看出你說的這些情況……但是局長的意思……!”小利低着頭,看着刑警隊長說道。
“你不用說了,啥情況我都明白,但我劉國輝,不能愧對自己身上的這身警服!!”劉國輝說完,轉頭就走。
“隊長,你幹嘛去?”
“去麥莎,看能不能再找到目擊證人!”劉國輝上了自己的捷達警車,一踩油門,離開了現場。
半個小時以後,血跡斑斑的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一排警車,順着江橋,閃着警燈離去。
十分鐘過後。
江心島。
“哥,警察走了!”唐彪趴在地上,推了我一把。
我沒動彈,渾身不停的顫抖着,臉色一陣煞白,這幾天我就沒怎麼吃東西,體溫早都嚴重流失,而且遇上這麼多措手不及的事件,心中極度悲傷,再加上腿上和後腦的傷口,處理簡單,被渾濁的江水浸泡,已經開始感染,發炎了……
腦袋極度眩暈,身體感覺刺骨的寒冷,而且已經逐漸失去知覺,因爲我已經感受不到,傷口傳來的疼痛。
“哥!哥!”
唐彪再次推了我兩下,我發出一聲呻吟,腦袋躺在淤泥裡,想要擡起來,撲通一聲,又紮了下去。
“啪!”
天養體質驚人,沒有像唐彪那樣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臂,搭在了我的額頭上,摸了一下,衝着唐彪說道:“高燒,馬上就得去醫院!”
“操,那你還BB啥,趕緊的吧!!”唐彪罵了一句,拽着我的胳膊,就要往起揹我。
“不能走……不能走……再等等……!”我聲音微弱,腦中緊存的一絲清明,讓我衝着唐彪和天養說道。
“再不走!!你就熟了!!”
“聽話……別走……!”我再次說了一句,腦袋一耷拉,昏迷了過去。
“咋整??”天養問了一句唐彪。
“我他媽哪知道……!!”
……
吱嘎!!
一臺捷達警車,沒拉警燈,粗暴的從土路開到了江邊,直接停在了剛纔的案發現場,咣噹一聲,劉國輝車門子都沒關,快速走了下來,手裡拿出強光手電,啪的一聲打開。
“趴下!!!”
唐彪小聲喊了一句,猛然按了一下天養的腦袋,死死趴在了淤泥裡,唰的一下,強烈的光芒,從江心的個個小島上掃過,劉國輝仔細看着,但天色太黑,還是看不太清。
“喂!!老溫麼?我國輝!”劉國輝拿出電話,撥通了過去。
“啊,國輝啊!啥事啊?”
“我想租條船,去江裡島上看看!”劉國輝一邊打着電話,一邊用手電筒,掃射小島。
“……今天太晚了,師傅都回家睡覺了,出不了船啊!!”
“你不能開麼??”劉國輝再次問道。
“別扯了,你讓我在媳婦身上咋開我都會……你讓我開輪船……那不是讓潘長江他媽打籃球麼!!”老溫明顯是個現代化,老牌騷人,說話很是他媽露骨。
“那……算了吧!趕明兒請你喝酒!”劉國輝煩躁的掛斷了電話,隨後站在江邊矗立良久,隨後深一腳淺一腳的開車走了。
“這人是個禍害!!!”過了五分鐘以後,唐彪緩緩擡起頭,額頭冒着冷汗,看着江邊的方向說道。
“……聽說他是新來的刑警隊長!”
“他再死死這麼咬着!!把老子逼急了!就除掉他!!”唐彪一咬牙,雙眼冒着瘋狂的寒光說道。
天養點了點,沒再說話,一把拽起我,背在後背上,噗通一聲跳到水裡。
“……你他媽慢點遊……我跟不上一會腿抽筋了!!”唐彪忍受着寒冷的江水,在後面罵道。
“你快點!!”
江心島,離岸邊大概有四百米左右的距離,但這是直線距離,天養和唐彪不敢直接上岸,怕劉國輝蹲坑,所以在水裡繞了好大一圈,才從江橋底下上岸,到了岸上,唐彪四周掃視了一下,頓時大感爲難,攔出租車不敢,徒步去醫院,就我們三個這幅尊容,醫院肯定得報案,最後唐彪實在沒辦法,去公用電話亭,給晨晨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