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晨晨開着車,直接停在了江橋附近的一個衚衕裡,咣噹一聲,打開車門子,天養揹着我鑽進後座,緊隨其後,唐彪上了副駕駛。
“轟!!”
晨晨猛轟一腳油門,車子嗖的一聲竄了出去。
“唐彪,來,過來,把臉伸過來!!”晨晨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後座上,全身溼透,瑟瑟發抖的我,對着瞥了一眼唐彪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來!!”唐彪說完猛然揮動手臂,啪的一聲,猛抽自己一個嘴巴!!
“你爲啥打自己!!”晨晨開着車,再次看着唐彪問道。
“……出了,這麼大事兒,我沒聯繫你……!”
“你他媽還什麼都知道!!你們拿不拿我當兄弟!!小飛,走的那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怎麼說的!!跟你說沒說過,有事兒第一時間聯繫我!!他那個王八蛋媳婦丟了!你他媽媳婦也丟了??!怎麼分不清輕重!!操!”晨晨看着唐彪毫不留情的罵道,“我……我沒想過……事情這麼嚴重……!”唐彪低着頭,眼睛淌着淚水……咬着牙說道。
晨晨一看唐彪被罵哭了,也就沒了怒氣,但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說你兩句,你哭個JB!!操,你再這樣,明兒趕緊回家種地去……看你那死樣……真他媽受不了你!”
“……晨哥……傑子,走了……!”
聽完唐彪的話,晨晨一愣,猛然回頭,看了一眼,回過頭,呆呆的看着風擋玻璃,蓬的一聲,輪胎嗝在一個凸起的下水道井蓋上,方向盤瞬間向左偏移,車頭直愣愣的奔着隔離帶撞去!!!
“哥!哥!!”唐彪玩命的喊了一句,猛拽了一把方向盤,直接拉上了手剎。
吱……嘎!!
輪胎髮出刺鼻的氣味!在地上拖出一條兩米多長的痕跡……
“蓬!!”
車子猛然停頓,晨晨的腦袋瞬間撞在了方向盤上,撞的通紅的額頭,破了點皮,晨晨沉默了半天,緩過神來,呢喃的說道:“……怎麼,傑子也走了……!”
……
哈黑高速收費站入口,一輛頂配陸地巡洋艦開道,後面一臺奔馳商務緊隨其後,兩輛車風馳電掣,一閃而過。
“老幺,我到了!!”洪濤隨手從奔馳商務的小冰櫃,拿出礦泉水,扔給張維一瓶,衝着電話說道。
“濤哥,地方安排好了,你直接入住就行,我這有點眉目,就不接你了!”電話傳出聲音。
洪濤聽到這話,咧嘴笑了一下,玩味的看了看,旁邊正在託着下巴,透着車窗看夜景的張維,啪的一聲,按了一下免提。
“孟飛,那小崽子,我摸到他點影了……官軍不好找,不過我有辦法,最晚十天,我找到官軍!”老幺的聲音有點公鴨嗓,讓人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洪濤聽完沒說話,死死的盯着張維,而張維則是保持原有姿勢,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到電話裡的聲音。
“辛苦了……!”洪濤看着張維,對着電話說了一句。
“……小事兒!我掛了濤哥!”
“好了!”
洪濤掛斷電話,喝了口水,沉默着了一會,突兀的一啪張維的肩膀,張維笑了一下,轉頭看着洪濤問道:“咋地了,大哥?”
“呵呵,沒事,你水灑了……!”洪濤指了指,張維右手,手裡沒擰緊的水瓶子,笑着說道。
張維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只見真皮座椅上有着一灘水跡,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齜牙說道:“太他媽困了……你這一臺雅閣真不好掙,呵呵,回頭給你刷車……!”
“那得你掏錢!!”
“好叻!”張維笑着點了點頭。
……
醫院,病牀上,王木木齜着大板牙,趴在病牀上,屁眼裡二BB的插着個,體溫計……
“大夫,能告訴我,爲什麼要把我菊花的第一次,獻給這根棍子麼?”王木木停不樂意的問道。
“你如果能讓我,把你的肩膀掰開,往你腋下塞,我是不會選擇這麼個惡臭熏天的地方……孩子,你太緊張了……!”醫生看着桌子上一大堆儀器,無奈的說了一句。
“難道沒有別的地方可以選擇了麼?”
“如果你不介意,我現在給體溫計拔出來,你含在嘴裡……!”醫生明顯被墨跡煩了。
“……幹大夫都他媽這麼變態”
“滾,別墨跡!”
“醫生……檢查了半天,我的腎源匹配麼?”王木木忐忑的問了一句。
“目前來看,比較合適,但還要觀察一個星期,做各項檢查!”醫生細心的解釋了一句。
“那我兄弟怎麼辦!!”王木木沒想到時間會這麼長,嗷的一聲說道。
“靠藥物維持,一週時間應該可以,這東西必須謹慎,如果檢查不仔細,很可能會出現排異反應,耐心等幾天,據我多年經驗來看,移植手術,應該可以進行!!”
王木木聽到這話,心微微放了一下,醫生又叮囑了護士幾句,轉身出去了。
“嘀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王木木費力的接通電話。
“老公,你幹啥呢!!”張璐在洪馨被抓的那天,就被晨晨和王木木,給她和凌微微送上了飛往,北京的飛機,晨晨和王木木,徹底害怕了。
“沒啥大事兒,準備割個腰子……!”王木木無所謂的說道。
“……啥意思?”張璐迷糊的問了一句。
“這不是麼!雞腸子倆腰子都賣給新疆烤大串的了,我正好多一個,用不過來,準備送他一個……!”王木木這傻逼,就是到什麼時候,都窮歡樂,別管多鬧心,他自己都能找點樂子。
“……傻逼,淨騙我!”
“……媳婦啊!!老公不騙你!!體溫計都插屁眼裡了!!”
……
就當王木木還不知道,大康被槍擊,生死不明的時候,還在病牀上,扯犢子的功夫,大康主治醫師辦公室裡,一片壓抑,旭哥扶着小舞,騰騰騰的後退了幾步,臉色一片煞白。
“……醫生,你說什麼??”旭哥渾身哆嗦的問了一句。
“這是我見過國內,第二例,病人頭部中彈,竟然沒有立即死亡的案例,病人中彈位置相當奇特,子彈近距離透射,從耳根鑽入,又從額頭竄出,子彈沒有絲毫在大腦中停留,沒有傷害腦細胞,也沒有傷害支配人體的中樞神經和主要腦組織,但是由於腦中大量積血,中樞神經會越來越承受壓迫……如果那樣,情況就危險了!!”醫生指着腦CT,在不停的講解着。
“那第一例案例……是的患者……治好了麼?”旭哥再次問道。
“……藥物維持了五年……最後病人家屬,下定決心開顱手術的時候……病人死在了手術臺上……!”
“噗通一聲!!”
旭哥怔怔的後退一步,小舞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