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終究不說話。
許天晴有些耐不住了,這樣子感覺怪怪的,讓她有些不悅,“至少,你不去也應該通知我一聲,就連通知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你要我去幹嘛?”終於說話了。陸哲側首看向許天晴。問道。
“不是說了嗎,聚會啊。”許天晴重申一遍。
“是想顯擺吧許天晴。”陸哲卻是這樣說道。
“什麼?”許天晴懷疑自己聽錯了。
“還是,你只是想邀我去看戲?”陸哲追問。
“什麼……”
“周琛和你我不是沒看見,你是想我去看你們是如何卿卿我我,他是怎麼對你好的對吧?”陸哲陰陽怪氣。
“你在說什麼陸哲。”許天晴急了,“我不都跟你說了是聚會嗎,是周琛組局的我也說了,而且你自己還同意了,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同意,反正你同意了,同意了就證明你會去,你不介意不是嗎?而且我和周琛沒什麼,很正常。我要走了他送我,這不正常嗎?不應該嗎?”
許天晴噼裡啪啦的一頓下來,隨後看向陸哲。
陸哲依舊面無表情,一張冷臉。
“好了,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了,我知道因爲嚴氏的事你心裡有火,但我不希望你把那些火發在我身上,任何事情還是理性點好嗎?”
……
車子在一縷陽光停下。陸哲沒想送許天晴回她的酒店,更沒想房她走。
揮退了陳深和汪遠,他抱着許天晴就進酒店。
“陸哲你幹嘛!你幹嘛!你放我下來!”許天晴在陸哲懷裡掙扎,好的是現在已經午夜,酒店大堂沒人。所以所做一切不會被人看到。
陸哲沒打算放她。一路上對許天晴的呼喊充耳不聞,徑直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間,一把將許天晴扔到牀上。
“陸哲你別亂來行不行?!爲什麼每次,每次都……唔——”
嘴被填滿。
話語被吞沒。
沒有了說話的機會。
吻了一陣,陸哲這才放開許天晴,許天晴第一反應便是逃,卻被陸哲長臂一伸重新捉回來。
“很顯然,我今天沒想放你走。”陸哲說道。
又一道沉重的壓制,拉扯。許天晴被壓制得呼吸困難。
今天的他這股力量勢不可擋,顯然不是昨天那般的柔情,而是如洪水猛然般的充滿了懲罰意味。
也註定接下來他不會多溫柔了。
“陸哲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許天晴疾呼,簡直要哭了。
好不容易,她好不容易以爲一切都往了好的方向發展,他們之間也終於有了一絲溫情的進展,可是這麼快,這樣的局面就被打破。
“我怕你!我害怕這樣的你你知不知道?!”許天晴她再堅強,至少,也是個女孩兒。
每個女孩兒,心裡都住着一個公主夢,都希望遇到一個溫柔的王子給予她至高無上的呵護備至。那樣的感覺昨晚她體會到了。可轉瞬,又是消失。
“你怕什麼?很正常!作爲男人就是這樣,而作爲女人你們就應該這麼受着。我想給你舒服你就有得舒服,我不想給你舒服你就沒有。”陸哲睥睨着許天晴,“咬住它。”
“陸哲別這樣,你停下來!”許天晴含淚嘶吼。
“許天晴你這副樣子打動不了任何人。至少是我。”陸哲說道,“哦對了,說不定會打動周琛說不定。”亞大上扛。
“陸哲!”許天晴淚水決堤。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傷人?你知不知道給予人基本的尊重?!”
“這是在牀上。許天晴。”陸哲冷酷的回。
……
……
一晚上,許天晴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原來這一層滋味除了享受,也可以讓人痛苦,她還第一次知道。
直到凌晨三點,陸哲纔在她身邊沉沉睡去,而許天晴睡在牀上,幾乎不能動彈。
不比那次他喝醉來得輕鬆,那次陸哲喝醉,不禁咬她渾身是傷,還粗魯得將她弄傷,不過那都是他喝醉了。
這次,他沒有喝醉,體力充足的簡直驚人,所以這一刻,許天晴是活活被折磨得不能動彈的。
不知在牀上緩了多久,許天晴才艱難的下牀,去浴室清洗一遍自己的身體再回來睡下。
一覺睡到自然醒,已是早上十點。
陽光正烈,透過透明落地窗照射進來,暈亮了整間套房。
許天晴伸手遮住眼睛,刺痛的感覺讓她忍不住閉了閉眼,直到適應了光度這才試圖從牀上坐起來,而隨着自身的每一下動作,身體某處的疼痛感便緊跟傳來。磨人無比。
房間已是一片空曠,遙望四周,只有她一人。
許天晴起牀去浴室洗漱完畢,換衣服的時候才椅子上多了一套新衣——純白色系的套裙,而她昨晚穿的衣服褲子已經被撕爛了,直接扔進垃圾桶。
許天晴沒去陸氏,直接打車回自己酒店打算繼續睡。
如果有事,他們自然會通知她的。
在酒店一直補眠到下午兩點,陸錦打電話來詢問了一下她今天的行程便又掛了,又繼續睡了不到半個小時,起來用了點餐,再轉眼,天就黑了。
今天一天許天晴就在睡眠中度過了。
因爲前一天補眠充足,許天晴第二天起得很早,甚至還因爲睡多了而看得見人有些浮腫,但是總歸,精神是好的。
總裁辦公室裡,陸哲坐在大班椅上,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
許天晴給他送去文件,“過目。”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把給嚴氏新擬的合同看一遍。”陸哲將手中的文件遞給許天晴,也是頭也不擡。
“好。”許天晴接過就走。
“還有,把這些文件給我複印。這些文件給我整理出來,上午之前全都要交給我。”陸哲繼續吩咐。
“好。”許天晴一摞摞有條不紊的抱起桌上的文件。
整個上午都在忙碌中度過,把整理好的文件送去給陸哲後,又幫他調了杯現磨咖啡,這纔算沒事。
而中午之後從嚴氏那邊得到的消息,卻是有如晴天霹靂。
嚴氏宣佈:戴利方宣佈自願退出此次半山項目的競爭。
本以爲是好事,值得驚喜與慶祝,可之後嚴氏給出的原因,卻是:退出只是因爲想要還自己的好友名盛集團ceo周琛一個人情。
名盛集團?
ceo?
周琛?
這一個又一個,無不是重磅炸彈。
如果不是聽到那個好友,許天晴還不會相信,那人真的就是周琛。
但是對方刻意強調了那個好友。
並且,周琛?短短几年的時間,周琛居然已經是名盛集團ceo?
許天晴從來只知道他這幾年在事業上一直努力,也知道他成立過一家金融公司,但是沒想到,公司已擴大成所謂的名盛集團,而名盛集團ceo,就是他。
名盛集團,起自南城,以餐飲酒店起家,如今已是囊括上百種產業鏈的大鱷,在京城也算聽得到名氣了,所以許天晴不會不知道。
陸哲更不會不知道。
就在這一切一切的因果還不知從何而來的時候,就在嚴氏通知後不久,戴家的電話也來了……
戴利在電話裡解開了一切謎題,他說道:“我只是因爲阿琛,纔將半山項目讓給你。”
電話那頭,聽得到男人的不甘與不捨,但是他還是抵不過那人是周琛,思及此,許天晴更是好奇,到底周琛當年和戴利是什麼關係,周琛又幫過他什麼以致如今他如此感恩戴德?
可顯然這一點已經不是他們現在該關心的。
而關心的,只是眼前。
聽到那句話,陸哲那張根本就算得上冷臉的面色,再度蒙上了一沉駭人的黑。
許天晴一時間有些心驚,只聽陸哲對着擴音的座機說:“戴利,不用你委屈忍讓,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嘟!’
電話被掛斷。
陸哲的手慢慢從掛斷鍵上鬆開,而他慢慢仰起的臉,也已經看不到一絲溫色……
陸錦聞訊也趕來了,在陸哲面前站定。
“怎麼了?怎麼回事?什麼個情況啊?”這副現狀很不美妙,誰都知道。
如果是戴利讓出項目,以戴利的個性,勢必要到處宣揚,僅憑現在決意才一定嚴氏就得出消息,他自己也不甘寂寞的打來電話招搖就不難看出。
而受人承讓纔得到項目,傳出去,會對陸氏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也可想而知。那和根本就沒有得到項目可謂一斑。完全沒有必要。
還有最關鍵的就是,陸哲怒了。
面對這樣明晃晃的挑釁,陸哲怒了,而他怒的後果不僅是陸錦,就連許天晴也知道接下來該是怎樣一種戰況。
許天晴猛然轉身,衝出陸哲辦公室。
陸錦在背後喊:“天晴你哪兒去——”
許天晴不顧身後的呼喊,衝出辦公室,衝出陸氏。
一路上,她與周琛撥打電話,約周琛出來。
聽出了許天晴的急切,周琛當下也未猶豫,應了許天晴的約見。
世貿廣場,半島咖啡廳。
因爲周琛最近總在這附近出現,許天晴想他現在肯定還會在這附近,便索性直接把地點約在這兒了。
更是因爲她剛剛纔知道他最近總在這附近出現的原因,不單單只是因爲應酬,而是因爲名盛集團入駐京城的第一家公司,剛剛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