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 徐氏莊園 二樓
徐誠亞將威士忌分別倒進兩個杯子。
迅速將一顆藥丸放進一杯威士忌裡。威士忌立刻冒起細碎的泡泡。
“親愛的!好了沒?人家等了很久了呢!”臥房內傳來風情萬種的呼喚。
誠亞端起酒杯輕輕搖晃着,走了進去。
“寶貝!先喝口酒吧!”誠亞坐在牀上,將放有藥丸的酒杯遞給妖嬈的女人。
女人接過酒杯,靠在誠亞身上,水蛇般扭曲着自己的身體:“親愛的,喝完酒要溫柔一點哦,人家怕疼呢!”她修長的手指,魅惑地點了點誠亞的脣。
誠亞迷離地看着她,眼帶笑意:“當然了寶貝!乾杯!”
女人在乾杯前還不忘向誠亞拋媚眼。
“親愛的…”女人一飲而盡後眼神開始迷離起來,“我們….”她開始試着慢慢褪去裙子,最後癱倒在牀上。
誠亞面不改色平靜地看着手中的酒杯。
然後起身走出房間。
“少爺!”福森早已在門口恭候。
“讓傭人給她脫掉衣服,明天在我起牀前讓她離開。”
“知道,少爺!還是和以前一樣。”福森鞠躬回答。三年來,無一例外地所有女人都會這樣莫名其妙地在誠亞的家睡一晚,然後給她們支票,吩咐她們出去說自己曾是徐誠亞的女人。可是,福森也只見過徐誠亞和一個女人過夜,她無一例外的就是顏妍。
誠亞疾步走到書房門口,掃下指紋,門瞬間打開。福森緊跟着誠亞進了書房。
這裡纔是屬於誠亞一個人的秘密房間。
誠亞皺着英宇的劍眉,坐在沙發上。
“收購沈氏的事情怎麼樣了?”他緩緩地問。
“沈立威沒有芬得和正太這兩棵搖錢樹,沈氏早已是空皮囊。他現在像無頭蒼蠅似的急於出售自己手裡所有沈氏的股份。”
“那就準備接,不過,要等他將價格降到最低,千萬不能打草驚蛇。”誠亞冷笑着。
“是!沈立威如此焦急套現,恐怕他將開始對徐氏企業下手了。我們的早作準備。”
誠亞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準備了三年,終於要正式對決了。
“我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回過頭看着牆上掛着一幅巨大油畫像,上面的男人一頭華髮卻神采奕奕英氣逼人。
爺爺,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誠亞捏緊了拳頭。
“還有一件事。”福森猶豫了一陣,依然決定說,“沈雅芝小姐和您的婚禮已經開始着手籌備了。初定於明年春天。”
“知道了,下去吧!”誠亞冷漠卻虛弱地說。
福森鞠躬退下。
誠亞嘆了一口氣,站起身。
他坐到書桌前,輕輕拉開書桌抽屜。
秋風悄然鑽進房間,掀起房間的窗簾,一時間,誠亞的臉被陰影籠罩。
他拿出靜靜躺在抽屜裡的長條形盒子。打開,一道銀光閃過他的眉眼。
誠亞輕輕拿出裡面的那條銀鏈子,微微嘆息。
他輕輕撫摸着銀鏈子,眼睛忽然有些酸楚。
他想起那個送他銀鏈子的女人,那個倔強的眼神和可愛的臉龐。
三年了,整整三年。
他站在她的面前不能告訴他這三年他過着地獄般的生活,甚至不能告訴她,他是多麼想念她。
那個在麗江的夜晚,她趴在自己的懷裡哭得那麼傷心絕望。而他心疼地快要窒息,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思念和她chan綿悱惻。她不知道,那晚她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而那些熾熱溼潤的並不是他的汗,而是他的淚。她剪掉了飄逸的長髮,藏起了稚嫩純潔的眼神,將自己緊緊關閉在自己給自己建立的鐵牢裡。他都懂,他還是能望盡她的眼底,他還是能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好幾次都想狠狠抱住她,告訴她他還是她的徐誠亞,告訴她他其實從沒背叛過她,告訴她她是他唯一的妻子,告訴她一定要等他。
可能她並不知道,從麗江回來的那晚,他回去過。回到他們三年前準備好結婚的那個家。她居然連門鎖都沒有換過。他進門就看見那張他們一吻定情的照片。他輕輕走上樓,悄悄打開門。他望見整個天花板的五彩星空,而她已經熟睡,還發出微微的鼾聲。他輕輕走到牀邊,看着她眼角掛淚嘴角含笑,瞬間揪心地疼。他溫柔地撫摸她的頭髮,溼漉漉的。這三年來她都是溼着頭髮睡覺嗎?他去浴室用吹風慢慢將她頭髮吹乾,像三年前在水墨古鎮一樣。她喃喃地叫他的名字。他微笑着。天快亮的時候,他便離開了,臨走前也把客廳的落地燈關上了。
他有想過,如果她撲進他的懷裡問她是不是真的不記得她的話,他一定不會騙他。他會告訴她,她的呼喚她的歌聲她的思念他都聽到了感受到了。因爲他曾經答應過她,就算忘記全世界,也會記得她。傻傻地她,爲什麼會忘了這句承諾?爲什麼會懷疑和動搖?
現在的誠亞慢慢開始害怕起來。因爲他今晚看見了她在秦天楸求婚的瞬間有過猶豫。就是這萬分之一秒的猶豫,狠狠刺痛了他的心。她真的放棄等他了嗎?
徐誠亞緊緊握着銀鏈子,前所未有地害怕着。
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不能再失去顏妍,這個他會用一生深愛的女人。
誠亞嘆了口氣,現在計劃要改變了。縱使這樣會危機到整個計劃,但是他無法忍受他深愛的女人,漸漸忘記他。
所以,接下來連誠亞自己都驚訝自己的決定。但是他相信真相大白那天,她會原諒我的欺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