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柯宏和往常一樣來到健身房,但是他並不打算久待,只是來打個招呼,因爲隨後他還要帶着李海默去和朱泰“聊聊”那次陳凱在比賽中作弊的事。這事其實當時和陳凱在街邊“切磋”後就已經和朱泰說過了,但人家畢竟是大忙人。
經過幾天的提前預約,朱泰表示今天晚上有空,可以和他聊聊這事。
因此,今天晚上柯宏就和李海默在健身房約好了見面,晚上去健身房附近的酒吧和朱泰聊聊這次的事。
“阿宏,今天走這麼早?”蘇曼好奇的問道,接着向柯宏身後的李海默打了個招呼。
“是啊,不是上次這傢伙在公司裡和那個誰鬧了點矛盾嗎?我就和他老闆說了一下這事,今天打算過去談談這事的處理結果。”柯宏指了指李海默說。
蘇曼頓時忍俊不禁道:“有種被老師交代見家長的感覺呢,老李。”
“閉嘴!你這臭丫頭,什麼見家長!”李海默沒好氣的說。
“哼,你再兇我試試,不給你介紹女朋友了。”蘇曼頓時臉色一沉,嘟起嘴道。
“啊啊啊,我錯了,姑奶奶,你上次說的那妹子給回覆了嗎?”李海默連忙搓着手諂媚的笑道,那模樣看得柯宏一陣嫌惡的目光甩了過去。但是李海默呲牙咧嘴的衝他咆哮道:“看你妹啊!爲了給我孩子找個媽,多麼下賤的事我都會做!沒當爹的你懂個屁!”
蘇曼得意的笑道:“放心啦,人家對你印象還不錯,也不介意你有孩子,只要你能踏踏實實過日子就行,而且絕對不許在外面拈花惹草。”
“好好好!沒問題,那啥時候能出來見個面不!”李海默笑着問道。
聊了一會兒,蘇曼把那妹子的照片給柯宏看了看,長相很普通的一個女性,二十六七左右,身材也一般,從表情看起來是個很古板和保守的人。看着柯宏臉上的表情,李海默沒好氣的說:“所以說你這種小鬼懂個屁,老婆還是要找個會當家的!”
“沒有必要,我自己就會當家。”柯宏皺眉,掰着指頭數道:“我會賺錢會料理會做家務,還需要什麼嗎?”
李海默一時語塞,接着不耐煩的說:“滾滾滾!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蘇曼頓時捂嘴笑了起來,然後向柯宏和李海默揮了揮手:“一路順風哦。”
在路上,李海默順便就和柯宏聊起了找媳婦的事,他倒是也很直接:“話說,你小子在這幾個丫頭裡面最喜歡哪一個?”
“男人之間的秘密?”柯宏挑了挑眉頭問,李海默點頭比出“ok”的手勢。
“最喜歡婉君吧。”柯宏乾脆的回道。
“什麼啊?那個丫頭?”李海默有些驚訝,“我還以爲你和那丫頭的關係最差呢。”
“爲什麼?”柯宏頓時皺起了眉頭,表情有些不滿。
“你知道,就是……”李海默聳了聳肩,“你跟她看起來沒有和另外幾個丫頭那麼親熱,說老實話我還以爲你會比較你老闆或者那個校花呢。你明顯和她們比較親近啊。”
柯宏託着下巴沉吟起來,而李海默繼續道:“不過,要我說,其實還是小曼這丫頭最適合你。這丫頭性子溫吞,又是那種付出型的女孩,家庭和你也算是門當戶對,氣質上也沒另外幾個女孩那麼高冷。說實話,你和小曼在一起的時候是最般配的。”
“談戀愛這個嘛,靠邏輯和推理是沒用的,得靠感覺。”柯宏微微一笑道。
“說的也是,隨便你好了。”李海默聳了聳肩,隨即兩人來到了一間酒吧門前,門縫內隱約傳來陣陣音樂聲和閃動的各色燈光。
“這個大叔,明明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喜歡在這種年輕人呆的地方玩。”柯宏皺起了眉頭道,這麼一說起來,其實柯宏發現自己對朱泰這個人也不是那麼熟悉,只知道這個人好歹算是個有原則的人,但是好是壞,他並不清楚。
柯宏和李海默一起進入了酒吧內,剛進去,朱泰就和他那一幫朋友向柯宏這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過去。柯宏和李海默在桌邊坐下了,朱泰立刻給他開了瓶啤酒。
“好久不見了啊,小鬼。”朱泰笑着說,把酒瓶放在了柯宏面前。
柯宏打量了一下朱泰身邊的這羣人,陳凱自然在其中,其它都是些年輕女孩以及朱泰的男性朋友,那些女孩打扮妖豔開放,正毫不羞怯的坐在這些人身上和他們調着情。
“啊,的確是好久不見了。”柯宏淡淡的笑道,“讓你幫我朋友安排工作,姑且算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不過我對我這哥們的本事還是挺有信心的,讓他去你那也不是讓他吃白飯。”
“這個我知道,畢竟是職業搏擊拳手嘛。”朱泰摟着懷裡那女孩的腰笑道,“那我就和你直接說了,你讓我查的那事。”
柯宏點了點頭,朱泰則是揮了揮手:“這事我是不會管的,第一,事情已經過了很久了;第二,你要明白,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就算不光彩,這也是一種競爭手段。我就和你直說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自己在做生意的途中也用過。”
“嗯,我明白。我來不是指責你的,只是你手底下的人,用這種下三濫手段把我朋友打傷了,完事在路邊碰到了還要來挑釁,我覺得這是不是很過分呢?”柯宏笑着說,“不要求你撤回比賽決定什麼的,至少也應該讓這傢伙道個歉,這在情理之中吧?”
“道不道歉這是他們的個人恩怨,我可管不了。”朱泰聳了聳肩說,柯宏還是面帶笑容的說:“我覺得嘛,管理一個公司是很不容易,但是如果連表面上的公平都做不到,又該如何服衆呢?以後管理起來也一定會出現問題的吧?”
柯宏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反正他是覺得自己是在爲朱泰着想。
但是朱泰卻發出了一聲哂笑道:“又來了。你這小鬼還是和之前一樣能說會道,我是不討厭你這點。但是你要記住一點……”
說着,朱泰猛地從桌上抓起一杯酒,迎頭就向柯宏潑了過來。柯宏本來就沒有預料對方會突然這麼做,更何況這一大杯酒水的也沒法躲得開,頓時被潑得滿身都是。
“你他女馬的幹嘛!?”李海默見狀連忙衝着朱泰呵斥道,從桌上抓起幾張紙巾給柯宏擦去臉上的酒水。而朱泰則是神閒氣定的重新坐了下來:“你記住了,這是我的公司,怎麼管理那是我的事。我願意收下你朋友,是看你的面子。但是……”
說着,朱泰點起一根菸,不緊不慢的吸了一口,吐出一片雲霧,懶洋洋的說:“你要明白自己的面子值多少錢,讓我幫你個忙,你的面子也就值這麼多。但是對我管理公司的方法指手畫腳,你還是再等幾十年吧,小鬼。”
說完,朱泰抱緊了懷裡的女孩,開始對其上下其手,那女孩嬌笑着:“討厭啦,這麼多人呢,別這樣嘛……”
而朱泰則是繼續道:“你可別怨我,這是給你這種沒上過社會的小鬼一點教訓,告訴你這個社會是多麼殘酷,這樣以後等你上社會了自然有好處。”
柯宏抹了把臉上的酒,這會兒附近的客人們都滿臉看好戲的表情,時不時發出一陣嘲笑,陳凱更是滿臉得意,似乎在說:“早就告訴過你,這樣做是沒用的了。”
然而柯宏也不生氣,他舉起手示意想要發作的李海默安靜下來,接着不緊不慢的來到朱泰邊上,指了指他邊上那哥們說:“嘿,夥計,挪個地兒。”
待那哥們讓開後,柯宏在朱泰邊上坐了下來,抓起自己的啤酒,在面前的酒杯裡倒了一杯,握在手中,笑道:“是這樣啊,我覺得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呢,真是受用了。”
說着,柯宏抓起酒杯一飲而盡,繼續笑道:“但是呢,這個年長的人有年長的人的見識,年輕人也有年輕人的理解,你們總是有些……跟不上時代的地方。關於這點,我就不得不反給您上一課了,朱泰先生,這也是爲您好。”
朱泰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看了看現場的人,交流了一下視線笑道:“哦?你說。”
“你看,面子這個東西吧,不是‘你認爲它值多少,它就值多少’。”柯宏笑着說,“也許你覺得這個面子不值什麼錢,但是說不定它實際上比你想象的要值錢得多。”
說着,柯宏指了指自己的臉:“像我這樣有能力的人呢,有了面子之後,你看,他就可以做這樣的事,也不需要擔心自己會付出任何代價哦。”
說完,柯宏瞬間抄起面前的啤酒瓶,用力砸在了朱泰的腦袋上。當時朱泰就捂着後腦勺發出一聲痛呼,一把跪倒在地,現場的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呼和尖叫。看着跪倒在地捂着額頭呻吟的朱泰,柯宏和氣的笑道:“您可別怪我,我這也是爲了給您上一課。”
“臭小鬼……今天你會付出代價的。”朱泰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將邊上的女孩一把推開了,他那幾個朋友也氣勢洶洶的站起身。
“所以說,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在哪,你知道嗎?”柯宏叉着腰冷靜的問。
隨即,柯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有能力,能應付各種情況,所以我不需要別人知道我面子有多大,因爲我可以先應付了面前的情況,然後再讓別人知道我的面子值多少。你明白了嗎?我不需要用‘面子’這東西來爲我避開麻煩,因爲我並不怕麻煩,任何麻煩。”
“你覺得自己很能打,嗯?”朱泰冷哼一聲說,“那我今天就要教你第二課,一個人再能打,也打不過一羣人!”
“嘿。”柯宏咧嘴笑了,一副無賴的姿勢,“是這樣嗎?”
“他不是一個人……”一旁的李海默咬牙切齒的說,脫掉了外套站在柯宏面前。
“嗯,也好。”柯宏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盯住了陳凱,“我覺得你似乎有點私人恩怨要解決,你就去對付他吧,其他人交給我就是。”
說着,柯宏擺出了不動如山的勢,低聲道:“嵐之山……”
兩個人直接朝柯宏這邊撲了上來,而柯宏站在原地並不動彈,在這兩人來到面前後,伸手抓住了這兩人的手腕,輕巧的扭動,帶動他們自己旋轉一圈,然後撞在了一起。
這兩人本來是向柯宏衝上來的,但卻被柯宏帶動的勢頭扭轉,前衝之勢全部被牽引得撞在了對方身上,當時就給互相撞得暈頭轉向。柯宏這才輕巧的側身,用肩膀撞在了左側那人身上,右掌橫向擊在右側那人身上,將這兩人都打飛了出去。
接下來,柯宏突然主動發動了攻擊。雖然不動如山這個技巧是被動的轉守爲攻的技巧,但是柯宏恰巧特別擅長不動如山。因爲他的**只是凡人的**,而且基本已經定型,那麼在碰到那些身體素質遠超自己的敵人,只能在技巧上剋制對方了。
而他所有的技巧中,不動如山一式是最考驗技術同時也是最不消耗體力的技巧,所以柯宏也就最中意這個技巧,誰讓他只是個凡人呢。
柯宏一頭撞在其中一人懷裡,但是立刻宛如颶風一般旋轉繞到這人背後,抱住他的腰向後倒下,一記德式抱摔將他向後摔了出去。對方的腦袋磕在酒桌上,頓時悶哼一聲暈了過去,而柯宏則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身,向下一個敵人發動了攻擊。
嵐之山就像之前柯宏曾經使用過的炎之山,是將不動如山和其疾如風結合起來的一種更高級的技巧。其特色就是保持了其疾如風的速度和靈活以及不動如山的技巧來對敵人進行抓取,可攻可守。
當柯宏利用一個急轉ddt把懷裡的這人摔倒在地後,面前已經只剩下朱泰一人了。
“其實我沒想過會和你鬧到這個地步。”柯宏略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以前以爲你有原則,應該不至於做出什麼刷新下限的事,但是沒想到你的眼光還是太爛了。”
“哼,聽你的口氣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了似的。”朱泰陰沉着臉說,用大拇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別把老子和這幫垃圾放在一起比較,老子可是退役的特種兵!當年如果不是那個蠢貨指揮官要護着那幾個鄉村娘們,老子現在早就已經是上將了!”
但是下一刻,柯宏就已經衝到了朱泰面前,右手搭在了朱泰的脖子上,接着整個人彷彿颶風一般圍着朱泰轉動一圈,藉着這離心力將他一把扔了出去。朱泰在半空中轉動幾圈,然後用力的摔在了面前的酒桌上,將整張桌子都砸碎,各種酒灑了他滿身。
“啊?你剛纔說啥來着?”柯宏好奇的問,“抱歉,我沒怎麼聽。”
朱泰這一下摔得可不輕,掙扎着試圖從地上站起身,但是柯宏淡定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擡腳踩在了朱泰的胸口上,將他踩得重新躺下:“我想你退役太久身手也退化了。”
而這會兒,邊上發出一聲骨骼碎裂的響聲,陳凱的慘叫聲接着傳來。柯宏扭頭看去,發現李海默將陳凱的肩膀卸了下來,沒好氣的拍了拍手啐了一口:“垃圾。”
“嗯,那邊也結束了,挺好。”柯宏扭頭看了看周圍那些滿臉恐懼的客人和女孩,向他們揮了揮手:“無關人士已經可以離開了。”
周圍的人如獲大赦,紛紛逃掉了,但是幾個樣貌兇惡看起來像是酒吧管事的人則是氣勢洶洶的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柯宏不慌不忙的低頭向朱泰笑道:“那麼,接下來就是讓你看看,我的面子到底值多少錢了。用你的話說,可別怨我,我只是給你上一課而已。”
那幾個人來到柯宏面前後,正準備發飆,柯宏卻舉起了手。
“我先問問,你們是誰手下的?老龜?阿虎?阿龍,還是鳳姐?”柯宏問道。
這幾個人愣了愣,接着其中一個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是柯少對不對?”
“啊?”柯宏臉上閃過一絲欣喜,“你知道我?那就太好了,省得我還要麻煩他們幾個。”
“哎喲,原來是柯少……真是怠慢了。”這其中一個滿身紋身的大漢連忙賠笑道:“不知道這幾個人是怎麼惹到您了嗎?”
“別擔心,砸壞的桌子我會賠的。”柯宏苦笑着說,“總之,要給他上節課。”
說着,柯宏俯身向地上的朱泰笑道:“你知道付爺和他的四天王吧?我聽說你退役後也在道上混過,他們的事你一定知道。我和他們的關係,可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
柯宏指了指那幾個酒吧的管事:“我說你可能不信,你問問這幾個人吧。”
那紋身大漢點了點頭,指着地上的朱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敢惹柯少!?你知道柯少是付爺的救命恩人嗎?!連四天王對柯少都是恭恭敬敬的!”
“別這麼說啦,救命恩人什麼的,說是朋友就好了。”柯宏苦笑着說,“我很尊敬付爺的爲人的,而且很喜歡阿龍、阿虎、老龜和鳳姐,把我和他們四個當平輩就好。”
“總之,就是這樣了。”柯宏說着,轉向了地上的朱泰,笑了笑問:“明白了?”
看朱泰臉上的驚詫表情,柯宏就知道他很清楚這代表着什麼了。
付爺雖然已經“退役”了,但是在道上的影響力,目前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柯宏又問了一遍:“現在,你告訴我,我的面子值幾個錢?”
“柯少的面子,哪能用錢來衡量?”一個沉悶的粗嗓門從柯宏身後響起。
“老龜?”這個聲音柯宏立刻就認出來了,他扭頭看去,果然發現了老龜那雄壯的身軀,頓時訝道:“呀?老龜!你怎麼在這!”
“沒,聽我手下說有厲害的人在砸場子,本來打算來狠狠教訓他一頓的,沒成想居然是柯少啊。”老龜憨厚的笑着說,來到了柯宏身邊,一隻手將朱泰拎了起來,扔到了一邊,然後在柯宏身邊坐了下來:“柯少,這傢伙把你怎麼了嗎?”
“唉,也沒什麼,就是被潑了點酒。”柯宏拉了拉領口說。現在已經入冬了,外套是防水的還好,但是毛衣的領口被打溼就特別讓人難受了。
老龜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扭頭惡狠狠的盯住了朱泰,樣貌兇惡的讓周圍的人心驚膽戰:“是我聽錯了嗎?還是說有人敢往付爺的救命恩人臉上潑酒!?”
“你可別把他怎麼樣,我已經教訓過他了。”柯宏連忙說,朱泰也是嚇得在地上連忙向後退去,“我好歹也欠他一個人情呢,這次就當是兩清了吧。”
“柯少,你怎麼會欠這種人人情?”老龜皺起了眉頭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跟我們說就是啊,爲什麼要拜託這種人?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怕麻煩我們!”
“那時候不是還沒認識你們嗎?”柯宏說到這,突然挑了挑眉頭,“啊!對了!”
李海默的經歷其實和老龜他們也差不多,想必應該能給李海默安排一個不錯的工作纔對。因此,柯宏就打算和老龜聊一聊這事,而這個時候,一聲歡呼響起:“阿宏!”
接着,一個溫軟的身體就衝進了他的懷裡,華殷素擡起頭笑道:“果然是你!”
“咦?”柯宏有些驚訝的問,“素素?你怎麼在這?”
“這家店的門面是我家的啊,聽到有人鬧事,就過來看看。”華殷素開心的說,“結果沒想到居然碰到阿宏了!好開心!”
說着,華殷素皺起了眉頭道:“阿宏,你衣服怎麼都溼了?”
“這傢伙拿酒潑的。”柯宏還沒回話,老龜就指着邊上的朱泰說。
華殷素彷彿發怒的貓一般發出一聲咆哮,瞪着朱泰說:“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