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戰鬥優雅,要比死亡世界的那隻老的更符合吸血鬼的傳說,漆黑的蝠翼,嗜血的長矛,變幻莫測的血能法術,一時間與武器大師芬得蘭鬥個旗鼓相當,反倒是那些如同孢子一般佈滿樹林的小蘿莉顯得格外的脆弱,用趙雲的話來說,太垃了,不行。
“我聽說過人類重生的,不過沒聽說過金屬疙瘩也能。”王乾走到放任手下自由攻擊的紙人張身旁,看着那不停閃爍的兩道身影說道。
“或許是某種作用於身體的鍊金術。”紙人張看着那半身金屬化的芬得蘭,指着他背部透光的符文說道,“大人可以理解爲神打,請神上身之類的,只不過他請的是金屬元素。”
“貌似不錯的樣子。”王乾看着那又是戰斧又是鐵扇,跟重武器拔擊一般攻向吸血鬼的芬得蘭,還未等再誇兩句,就見這個半部鐵疙瘩在對面一擊血液爆發中飛回到王乾腳下,緊接着渾身光澤飛快退卻,不停的在地上抖動,連頭都太不起來的那種。
“你昨夜是接待了海豹突擊隊了嗎?”王乾走到芬得蘭身前,將他攙扶了起來,不過對方顯然消耗過大,腿都是軟的。
芬得蘭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半句話,直接昏死了過去。
王乾眉角抽搐,“這傢伙以前打架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感覺抗住三分鐘,剩下的不用打就勝了。”
“因爲是有我們在給他託底吧。”
紙人張接過芬得蘭,隨手又扔給了身旁的紙人,對面林中,很有逼格的吸血鬼踩踏在樹枝上,背後的圓月和下方朝他聚集的蘿莉們更是襯托了它出塵的不凡。
“殺了安琪兒的人啊,必將死於這片土地。”陰冷的聲音傳來,樹上的吸血鬼審視般的看向王乾,至於那些能輕易收拾小蘿莉的捉刀紙人們,在它的眼裡不過是一些擺設。
“是白色的那個還是黑色的那個?”王乾擡頭看向枝頭,摸了摸頭髮,“你這有那麼多,不差那一個吧。”
“她不一樣!”吸血鬼聞言憤怒的吼道,每一顆樹生長的樹葉都不同,何況是並非同一批的載體,吸血鬼的雙眼從血紅變成漆黑,身影如閃電般向王乾衝去,“她有着自己的靈魂!”
吸血鬼有着蝠翼,他在樹林中奔跑與跳躍時連續做了幾個假動作,躲過了經過的捉刀紙人,就見這有着蒼白麪色貴族氣息的吸血鬼舉起它那把並非凡品的長矛,直取王乾的心臟。
“趕路吧。”王乾扭頭對紙人張說道。
“恩,剩下的讓捉刀紙人清理。”紙人張點點頭。
而他們面前的吸血鬼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只見它手中的長矛在距離王乾的心臟只有一點的時候停止,那凌厲的氣勢和無限的恨意也開始消失,幾乎比它手中長矛還要長上半截的十幾根白色長槍,將他如同標本一般穿刺在那裡。
這長生種的命門是心臟。
紙人的轎隊出現在樹林外,王乾和昏死的芬得蘭坐了上去,這次轎隊的人數不多,剩下的那些捉刀紙人都在樹林中穿行,屠殺着那些猶如妖魔的小個子。
魯德基洛的聚集地集市坐落在城市內單獨規劃的一片區域,雖然附近總是有骷髏人的徘徊,但隨着職業者的增多,已經開闢了好幾條略微安全的商路,這讓這裡的經濟稍微繁華了一些,城與城之間的大宗交易要比南部平凡些。
“所以說,你那個能力只能運用三分鐘,超過了那個時間就會出現巨大的影響?”
集市不遠處的露天餐館裡,王乾掰着自己手中的黑麪包,瞥了眼依然無精打采的芬得蘭問道,合着這傢伙屬於泡麪大師,三分鐘就囊了。
“武器大師的潛能爆發過後就是這個樣子的,不信您問問其他職業傳承者,是這樣的沒錯。”芬得蘭回答道,“一般這個時候不把敵人錘死,死的就可能是我們了。”
“破釜沉舟,只進不退,三分小霸王。”王乾將手中的黑麪包扔給他,“你吃吧,補補。”
芬得蘭尷尬的笑了一下,哪有用黑麪包給人補的,但沒有辦法,集市這邊的餐館也就這種主食了,唯一葷腥的也就是那桶裡的肉湯。
雖然王乾並沒有因爲這個快過了保質期的重生者而仰慕不已或重用,但那記憶中的一些事情他還是有做參考的,這一次來到魯德基洛集市,爲的就是購買大量的食鹽。
去招安牛頭人部落,怎麼也得帶點禮物不是,再和喪備一樣跑三次,誰特麼有那麼多功夫。
本着前世爲奸商,並且對鹽業有一定理解的專業人士在,買賣的事情就交給了芬得蘭,雖然教會不缺錢,但也絕不會當冤大頭的,可見當初芬得蘭陰了王乾一下,死後的罪可是比殺人放火都重。
食鹽的價格被敲定了一個最低水準,讓鹽商有錢賺,但又賺的不多,當一輛被僱傭來的巨大蠻牛獸車將貨物全部裝上離開時,那清空貨物的鹽商才暗罵了一句白癡,“有誰大老遠的運鹽去那裡,從朱蘭蔻城或晨曦城兩個距離魔獸森林近的地方不是更好。”
“從這一直到魔獸森林所經過的聚集地,每一處都要收購到極限的。”購買了大量食物的王乾經過那鹽商處,開口向他解釋道,“我們要販賣的可不是隻夠他們一年的量。”
鹽商聞言連忙閉嘴,尷尬的去打掃已經清空的倉庫,那個鹽販子的同夥竟然還有沒走的!
魯德基洛的門口,芬得蘭和車伕坐在獸車下休息,一旁竟然還有兩頭蠻牛獸,同樣拉着滿滿的物資。
“出發吧,糧食買完了。”王乾走到車那裡說道。
那車伕瞅了王乾一眼,繼續低下頭去。
“這個畢竟是帶着物資,需要護衛的。”芬得蘭解釋道,“沿途可都是骷髏人,我們沒事,但這蠻牛獸和貨物就完了,我說過我們的實力,但車伕說什麼也不信,如果堅持要走他就把貨物卸掉,拒絕這次的交易。”
“你虛弱的走路都打飄,不信是正常的,出門在外,人多力量大。”王乾調侃了芬得蘭一句,表示可以接受,畢竟這些食鹽可是吃的,要是放在玄棺中帶過去,給那幫牛頭人吃死了就不美了。
一直到晌午,城內陸續又出來兩頭蠻牛獸車,芬得蘭去繳納護衛的費用,直到號角聲響起,這些大商人和一羣小商人才準備開始出發。
“這一去不知幾月能回來,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一個年輕人對子自己的妻兒吩咐道。
從王乾來了開始,他就看到那個揹着巨大包裹的年輕人與家人依依不捨的說着什麼,直到號角響起他們還捨不得分開,尤其是對於他那乾瘦的孩子,臨走時抱着就不撒手,最終被一個護衛踹了兩腳,呵斥了幾句,那女人不忍丈夫受牽連,耽誤了行程,才帶着孩子飛速離開。
爬起身來的年輕人想要理論幾句,卻又被護衛一頓電炮飛腳。
“行了別打了,我帶他走。”看不得這種事情的王乾走了過去,對那護衛說道。
“要出發了還磨磨唧唧,耽誤事知不知道!”那護衛暗罵了一聲,但看王乾是僱了蠻牛獸的大商人,也就憤憤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