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火系卷軸要不要使用。”望着緩緩推進的蜘蛛羣,有被王乾救活的商人良心發現,將自己珍藏多年的火系魔法卷軸奉獻了出來,“燒成灰燼,它們沒辦法吞噬就無法進化了。”
“你那個威力太小了,不能瞬間既死,它們就有進化的機會。”尤拉諾斯看向那商人手中的低階卷軸,微微搖頭。
”它們有集體意識,每次衝在前方的都是那些進化最好的。“王乾看向大頭陣的鋼鐵蜘蛛,”那暗精靈估計是在用自己的靈魂飼養這些蟲卵,才讓它們這樣和諧。“
“毀掉它們的意識嗎?”尤拉諾斯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辦法,“如果之前沒有被清空法力,地獄火這個時候應該回路完畢了。”
王乾卻沒有搭話,就見一顆小火苗被他召喚出來,他伸手一推,就慢悠悠的向那臨近蜘蛛羣飄去,其中一隻打頭的鋼鐵蜘蛛見那黑火臨近,身子一頓,隨後張開口器,一下將那黑火吞噬了進去。
衆人緊張的看着那吃完黑火,依然向這邊走路的鋼鐵蜘蛛,暗暗猜測着她會不會變成火焰蜘蛛,然而最終蜘蛛並沒有如所長,那鋼鐵蜘蛛的脊背有些要融化的感覺,它一點點的變紫,貝殼開始沸騰,最後竟然燃燒,一瞬間後的蜘蛛就爬了過去,準備吃碳烤蜘蛛。
紫色的火焰開始隨着蜘蛛吞噬的數量增多而變大,隨着一隻兩隻的蜘蛛過去,到最後所有蜘蛛都拼命的想要吞噬活食,那紫色的火焰蜘蛛虛影便隨着它們的增加而變大,直到片刻之後,除了虛站着的紫色火焰所構成的蜘蛛,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已經開始向靈體轉換了嗎?”達黎尼看着那紫色巨蜘蛛,向尤拉諾斯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如果是那樣就麻煩了。”尤拉諾斯對此一無所知,
“只是讓幽冥鬼火看起來像蜘蛛罷了。”王乾聽到他們的話後撓了撓頭,“個體意識分散出來構成的主體,意識辨別並不高。”
蠻牛獸的腐蝕骸骨依然被召喚起來,負責拉車,好在貨物損失的不嚴重,商人們恢復健康後心境也沒有過多的反覆,想象那些死掉的護衛,這點波折不算什麼,因爲還活着。
萬德弗趕到的時候車隊已經到了聚集地門口了,巡遊使們尚未到達一念便出現任何地方的級別,萬德弗更是凡人一個,換下了馬車,王乾給他從新補充了手下,經過短暫的學習,會開鎖的手紮起紙人來速度也是飛快,因爲有弒神殿在暗中盯着,哈威暫時是無法出來傳教了,這一路的野外都由萬德弗照拂,好在這次王乾親自出手,除了車行,損失並不是很大,在王乾的賠償金支付後,地府教會夜遊的負面消息到也沒有,但如此巨大的危險,那條商路今後將會蕭條許多。
馬車的速度要比蠻牛獸貨車快了許多,一路上巡遊暗防,早早就將擋路的骷髏人清理掉,再加之尤拉諾斯給馬匹附上了不知疲倦等增益法術,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王乾他們就跨過數個聚集地,到達了魔獸森林附近的朱蘭蔻城。
“從這到鐵城牛頭部落那裡,一路上都有城隍神的僕人再修防護牆。”王乾與尤拉諾斯互相告別,“這裡再遇到危險,呼叫它們即可。”
“大人放心,我等必將早日佈置好傳送陣。”尤拉諾斯拱手道,“在大人到來之前,我曾命人召喚一故友相助,如若大人肯不計前嫌,我到時可以招攬它。”
“遺棄之地的故友?”王乾問道。
“是的。”尤拉諾斯說道。
“這個以後再說吧,要知道你們當初可是給亨特和布羅菲那對狗男龍禍害夠嗆的。”王乾想了想說道,“以後若有立功的時候,再招它不遲。”
尤拉諾斯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但從上次召喚王子出來的情況來看,它雖然實力提升了,但在死亡世界那個地方,沒有根基顯然是混不下去的。
王乾與尤拉諾斯告別,進入了朱蘭蔻城,直奔博德爾的莊園,他是魔法陣開啓之後,畜牧業的代理商絕對人選。
不過事情並不是一帆風順,莊園還是那個莊園,不過主人換了,勾結獸人並給獸人提供貨物的男爵丟了爵位和家當,成爲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領着他那才康復不久的兒子不知道躲到了什麼地方,看着男爵前管家緊張兮兮的左右觀望,王乾安撫了下他,讓他趕緊回去,莊園的牛糞還在等着他挑,那身上尚未修復的血痂可見當初沒隨男爵逃走是多麼的不幸,不過也可以說是萬幸。
博德爾是王乾在難民營裡找到的,他的樣貌變化的幾乎是另一個人,瘸了條腿,瞎了一隻眼睛,這些不死在判他罪時弄的,因爲議會只會要他的命,這些傷是他在跟乞丐搶飯時被打的。
一個簡陋的窩棚裡,王乾看着狼吞虎嚥的男爵兒子,還有慢慢吃着麪包卻邊吃邊哭的博德爾,知道他們心裡受了莫大的委屈。
議會的會長,朱蘭蔻聚集地的伯爵,大權在握的城主死了,死在自己家的牀上,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睡了三年的情人竟然是個殺手組織的人。
“議會上大部分的貴族都傾向於晨曦教會。”博德爾哽咽的說道,“城主的合法繼承人這幾日相序被殺,被趕出城堡的他們憑藉身邊的騎士根本無法保護得了自己的性命,就像我一樣。”
“你也是城主的繼承人?”王乾詫異的問道。
“我不是,但我兒子是,我的妻子是城主的表妹。”博德爾開口說道,“雖然她死的很早,但他們還是有血緣關係的。”
“你聽說過一句話沒,叫眼珠子沒了,要眼眶有什麼用。”王乾聽聞這關係微微一笑,“城主據說有一百個子嗣吧。”
“是啊,城主死的當天,那位代城主就公佈了我與獸人交易的事情,一個可笑的藉口,以前的大宗交易還有鐵器呢!”博德爾氣憤道。
“何況這交易本來是我做的。”王乾搖搖頭。
“但他們也招到了報應。”
“在我們逃走的第二天,那位代城主四哥就和幾位城主夫人醉死在家裡了。”吃完麪包的小博德爾開口說道,“然後五哥六哥七哥八哥相序代理,不過都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這個不是直接繼位的嗎?”王乾問道。
“都不是嫡子,所以你懂的。”博德爾嘆了口氣,“幾家跟城主有親戚關係的都被除掉了,我們爺倆是逃的快,就是可惜了我的那些騎士。”
“那你剛纔提到晨曦教會?”王乾疑問道,感情這傢伙這麼慘都是親戚搞的。
“現在這座聚集地是晨曦教會說的算了。”博德爾懊惱道,“這些個白癡就會窩裡鬥,最後被教會鑽了空子,以屠殺貴族的名義,加上大部分貴族的人人自危而取得的擁護,城主的繼承被剝奪了,由教會全權掌管。”
“也就是說現在這裡太平了?”
“不,比之前殺的還要多,教會要凌駕的權利太多,總有不滿的人。”
“或許你們可以聯合起來反抗一下。”王乾看着憋屈悲慘的博德爾,提議道。
“有血性的貴族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趨炎附勢之徒,另外晨曦教會運用了某些手段,許多貴族家裡都是一團糟,有實權的職位也都被晨曦教會的勢力慢慢參透.....”
“你爹頹廢了,你想當城主嗎?”王乾看着喋喋不休抱怨無數的博德爾,對他的兒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