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毛”見朱清宇接住了他的飛針,大驚失色,便吆喝一聲,拔腿就跑。
“哪裡跑!”話音剛落,那“一撮毛”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翻在地。
而他的十多個手下可顧不得那麼多了,一股勁地四處逃散,只有剛纔被木凳打倒的兩個嘍囉不爬在地上,動彈不得。
此時早已圍上來許多看熱鬧的行人,紛紛叫道:“地痞跑了!地痞跑了!”
李正風和鄭威準備去追,被朱清宇制止了。
“讓他們跑吧,窮寇莫追!”朱清宇說罷,上前一爪鎖住“一撮毛”的肩胛,“一撮毛”立即扯着嗓子大叫起來。
朱清宇冷笑一聲,扯開“一撮毛”的衣服,金黃色的護身銅板露了出來。
“哈哈哈,難怪你還能站立起來,原來你有這個玩意兒啊!”朱清宇說罷,扯下他前胸後背兩塊銅板,像摺疊報紙一樣將兩塊銅板對摺,然後雙手一擰,銅板就變成了一根彎曲的木棍,再一取,便斷成了兩截!
“啊?”周圍的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叫,他們哪裡見過這等功夫,這、這不是神話吧?
然而他們馬上就更加相信這是事實,只見朱清宇將兩半銅棍放在手裡用力搓動幾下,粗短的鈾棍就變得細長!
四周又發出一片驚歎之聲,特別是“一撮毛”和兩個嘍囉,已嚇得小便失禁,屁股底下立刻溼了一大片!
隨即,兩個嘍囉爬到朱清宇面前不停的流淚磕頭,朱清宇這才發現這二人長相一致,區別在於一個是黃頭,另一個是紅頭髮。他們不過才十七八歲,皮膚細白,眉目清秀,連鬍子都沒有,只是上嘴脣上一層淺淺人絨毛。
黃頭髮道:“大俠啊,今天我兄弟倆有眼不識泰山,冒犯虎威,請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兄弟吧,從今往後我兄弟倆一定改邪歸正,走上正道!”
紅頭髮也聲淚俱下地說道:“我們的父親早就去世了,母親到哪兒去了我們也不知道,沒辦法纔到了青龍幫。本來早就不想在青龍幫呆了,只是他們不准我們出來,還到處抓人強行拉進他們協會。老大你就發發善心收留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想回青龍幫了!”
“一撮毛”見狀,心想今天恐怕是難以脫身了,不如也來個緩兵之計吧嗎。於是也匍匐於地說道:“我也想留下,請大大開恩!”
朱清宇哈哈一笑道:“你以爲我保安公司是藏污納垢之地嗎!像你這等作惡多端的人應該到派出所去,那纔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又對黃毛和紅毛兄弟倆說道:“你們兄弟倆涉世未深,想來做了些壞事也壞不哪兒去。如果你們想要我收留,就先報名參加保安培訓吧,到時找一份工作,自食其力。”
“好好,我們願意!”兄弟倆不停地點頭答應。
“我來看看你們的傷勢。”說罷,朱清宇上前,撈開兄弟倆的衣服,一看背上各有一條橫着的青紫之色,用手一摸,背脊已經骨折。
“你們的背脊已經斷了。”朱清宇說道。
“啊?請老大救命啊,我們可還有七十多歲的爺爺奶奶在家等着我們呢!”黃毛哭着說道。
“是啊老大,如果我們倒下了,我們全家可就完了,嗚嗚嗚……”紅毛說着哭了起來。
朱清宇又目一閉,雙股真氣從左右掌飄出,他將手掌按在黃毛和紅毛的背脊上來回抹動幾秒鐘,只聽得幾聲細微的 “嗞嗞”之聲後,背上的青紫消失。
“你兩個試試,背脊還痛嗎?”朱清宇睜開眼睛說道。
兄弟倆立即扭動了一下腰桿,噫,一點不痛,正常了!
於是又叩首致謝。
四周又發出一片驚歎之聲。
其實朱清宇的心裡也在感到驚奇,他用真氣療傷可還是第一次,沒想到竟有這樣的奇效!
這時人羣一陣騷動,讓開了一條通道,幾個警察闖了進來。
“你們在幹麼咹?打架是吧?”前面一個眉骨高凸、鼻子塌陷、中等身材的警察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問道,右手裡的電擊棒在不停地拍打左手。
“一撮毛”一見立即跳了起來,叫道:“白金所長,快將保安公司的人拿下,爲我作主啊!”
白所長盯着朱清宇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打人?”
朱清宇掃了他一眼,冷冷說道:“白所長,是青龍武術協會的人在抓壯丁入會,他們要抓的人正在這兒報名參加保安培訓,我路見不平教訓了他們一下有何不妥?”
白所長冷哼一聲道:“不管你們是何原因,我只認以傷爲重。你看青龍武術協會的郭金剛教練嘴上有血,肯定是受了內傷。請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說罷一揮手,幾個警察搶上前來,就要逮朱清宇。
朱清宇想要閃躲跑開簡直太簡單了,可以說警察叔叔們連人影都找不到!不過他認爲自己有理,加上那麼多圍觀羣衆看着,不想開溜,開溜了就是自己懼怕,顯得無理了。
於是他對李正風說道:“你們繼續報名,我去去就來!”
“不能抓他走!”
“你們警察亂抓人是不是?”
“難道見義勇爲還要犯法嗎?”
……
周圍的羣衆議論紛紛,爲朱清宇打抱不平。可是警察們就當沒聽見,將朱清宇和“一撮毛”及黃毛和紅毛兩兄弟一併抓走了。
“這個公司的人功夫了得,我要報名參加培訓,學點本事!”人羣中走出一位青年,到報名處報名。
“我也要!”另一位小夥子也上來了。
“我要!”
“我要!”
李正風和鄭威又忙了起來……
且說朱清宇和“一撮毛”幾個被押到城北派出所,白金安排人給他們作了筆錄,然後將朱清宇關進了一間只有兩平方米的一間臨時羈押室,將“一撮毛”和黃毛、紅毛給放了。
“一撮毛”對此還不滿意,他認爲還要將背叛自己、背叛青龍幫的黃毛和紅毛和朱清宇一起關起來,半個月的刑事拘留是起碼的。
白金使勁擠了擠塌陷的鼻子,他的鼻子在一次抓捕犯罪嫌疑人的過程中,被犯罪嫌疑人用磚頭敲斷了鼻樑,本來通過治療和整容後已經恢復了,但是在一次醉酒之後又摔了一跤,將鼻樑又摔斷了,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後來評了六等殘疾。但就是因爲他因爲負傷殘疾,在上次向南調到城南派出所後,他就被提升爲副所長,主管刑事治安案件。
聽見“一撮毛”還在嘀咕,他壓着火氣說道:“黃毛和紅毛二人又沒有參與打你們,實際上他們也被朱清宇打成了骨折,也是受害者,你就忍忍吧。當然嘍,出了派出所你要想對他們怎樣處理那是你們的事,不過可不要鬧出人事喲。”
“一撮毛”一聽,哈哈笑了兩聲,在白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行,那就麻煩白所長了。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包括洗腳按摩,只要你喜歡,咋個都行!”
白金又捏着鼻子醒了醒,道:“好說,下午五點鐘再聯繫。”
“一撮毛”與白金握了一下手,轉過身去。他現在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黃毛和紅毛叫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教訓一頓,然後挑腳筋斷手,讓這兩個兔崽子永遠失去勞動能力和反抗能力。
然而,當他偏頭一看時,剛纔還畏畏縮縮站在他身後的兩兄弟卻不見了,再看派出所通往街上的筆直的大道,沒見兩兄弟的蹤影。
“我操他奶!真他媽的晦氣!”“一撮毛”在地上狠跌了兩腳,真有將自己的腳筋挑斷的想法了。
“莫不成他到邊城地區保安公司去了?”他這樣想着,又原路返回到軍分區門口對面,這兒是一個批發市場,他站在大門邊的柱子後面,悄悄觀察對面的動靜。
對面,許多年輕人正擁擠着報名參加保安培訓,李正風和鄭威都人們包圍在中間,看不見身影。更是沒看黃毛和紅毛的影子。
想起黃毛和紅毛兩兄弟的背叛,他就咬牙切齒,但是現在讓他們跑了,那口惡氣卻堵在心裡,叫他難受。
“這兩個雜種沒地方跑,一定會到地區保安公司尋求保護,我就不怕你不現身!”想着,點燃一支菸,開始了慢慢等待。
大概抽了三根香菸的時候,對面的人開始變得疏朗了,他定眼看去,狗日的黃毛和紅毛竟在坐在那兒幫着報名!
“龜兒子,膽子也太大了吧!你以爲地區保發公司能保護你是吧,公司的老總這會兒正在挨腳尖皮鞭電擊棒呢!我看你們往哪兒跑!”想着,就拿出手機,準備叫人前來抓人。
可是,當他撥通號碼將電話放在耳朵邊的時候,手機突然被人搶走了。
“有小偷!”第一反應進入他的大腦,便一個反手劈將過來。
然而,他的手被一隻鋼筋似的大手牢牢抓住,手掌似要被擠壓成肉漿般巨痛難忍,他轉過頭來一看,竟又一次被嚇得小便失禁,癱倒在地。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朱清宇!
“這、這怎麼可能?這個人不是被派出所關進羈押室了嗎?難道真是見鬼了?”他這樣想着一邊盯着朱清宇一邊坐在地上往後移動。
朱清宇緊盯着他,兩束藍色的光束從他的眼中射出,同時身影飄忽不定的樣子。
“有鬼啊!有鬼……”“一撮毛”大驚失色,身子向後滾去,四仰八叉躺在了街面上。
而此時,一輛碴土車從門口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