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慕飛的這樣厚此薄彼的安排,秋寒煙和蘇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按照他的指示來。
事情的輕重緩急,他們還是分的清楚,對於王慕飛的安排雖有情緒,但是依舊能夠理解。
至於他安排的活,也只有等到他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纔可以開始實行了。
王慕飛一路飛奔,來到自己從未踏入過一步的種植產業園---靈慧種植。
這裡位於產業山偏右的地方,屬於一片被徹底清理過的土地。
原本的山石几乎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鋪一層泥土之後,開始種植。
按照王慕飛所有的產業來算的話,這裡的面積顯然當屬第一,將整個產業山的一部分都給包裹了進去。
靈慧種植的辦公室是一排平房,整個平房區域除了辦公地之外,基本沒有員工休息的地方。
這裡看似很艱苦,可是真正的內涵在龐大的種植園內。
幾乎每隔幾十米有長凳和吊椅,如果可以的話,在開挖的水池邊找個吊牀都有可能。
王慕飛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裡的防衛相當的嚴密,自己這個主人走進大門都需要經過三道大關,五道小關的檢查,由此可見,這裡的重視程度應該在整個產業園都算是頂尖行列了。
進入大門,王慕飛四處看了一下,沒有去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種植園。
時值正午,王慕飛到來的時候,正趕工人們吃飯,看樣子伙食不錯,一個個吃的很歡樂的樣子。
“家主來了!”
驚喜的聲音在人羣響起,一個面目黝黑的漢子從人羣站了起來。
“你是?劉江?”
王慕飛有些不確認的問。
“家主還記得我啊?哈哈,我說我認識家主,你們還不信,怎麼樣?我沒騙你們吧?”
劉江回過頭樂呵呵的跟身邊的工友們顯擺的說。
“你不是在倉庫那邊當隊長嗎?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王慕飛有些驚訝的問。
這個人他當然認識,但是卻有些不敢相認。
劉江,原本王慕飛租賃的那個倉庫的保安隊的一個隊長,曾經很有眼力的幫過王慕飛一件事情的小忙。
王慕飛之所以有些不認識,原因是這傢伙的膚色變了。
原本的劉江不算白,但也不黑,身材有些稍微發胖,腦門有些禿頂。
再看看現在的他,一身肌肉虎虎生威,黝黑的幾乎快要趕超黑人的節奏。
這樣的幾乎完全變了一個人的形象出現在王慕飛的面前,要不是他記憶力還不錯,真心還認不出來了。
“哈哈,那都是陳年往事了,自從次倉庫不知道爲什麼私自扣押家族的物資,我別辭退了。”
劉江嘿嘿笑着說,似乎對於自己被辭退,他感覺很驕傲一樣。
“爲什麼?”
王慕飛皺了一下眉頭問。
“啊,是我給家主說了兩句話,被他們給辭退了。”
摸了摸腦袋,劉江似乎有些不確定的說:“家主,那件事情很可疑,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發現什麼,但是在決定處理家主的那批貨的時候,那裡的保安似乎都變了一個樣子一般,所以家主要小心。”
“這個等會跟我單獨說。”
王慕飛看了看盯着他們兩個人的工人們:“各位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去這裡的商業部反應,如果是正常的問題,他們會給你們做主的。”
“家主,這裡的工作簡直太輕快了,只要校習合格,有一份穩定的工資甭說,這活還簡單的手拿把掐得,所以沒啥要求,呵呵。”
一個老農站起來,操着一口的地方話,樂呵呵的說。
“那好,這裡的東西都是我千辛萬苦找來的珍惜品種,所以,它們能不能長的好,看各位了。”
王慕飛笑眯眯的說。
“那有啥,夠給咧錢了,俺要是不好好幹,那這錢俺拿着都不踏實。”
有人應和道。
“那不打擾各位了,對了,今天我需要將這些植株都帶走一棵,如果管理這裡的人問起來的話,說是我拿走的,別到時候算不過來了,賴到你們頭。”
王慕飛樂呵呵的調侃了一句。
“哈哈,他在這咧。捏,是他。”
一個老農指了指尷尬站在一邊的劉江,咧着滿嘴的黃牙,笑的很樂呵。
“劉江?哈哈,正好,你按照採摘流程,給我將這些東西湊齊。”
王慕飛將一個單子遞給劉江。
“是!”
劉江接過單子看了一眼之後,轉身離開了。
這裡的人都是王慕飛已經轉化的信徒,對於王慕飛的信仰也算是較堅定的。
當王慕飛露出隨意的一面之時,他們的那點小心也不翼而飛了。
跟王慕飛瞎白話了好久,劉江才帶着一個小皮箱子趕來。
“家主,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好,我不打擾各位了。”
王慕飛從一個長凳站起來,對着這些老人點點頭,帶着劉江直接去了辦公室的方向。
“家主啊,有空常來玩,這裡的環境家裡好,聽說城裡人都是好這樣的。”
一個老農哈哈笑着吆喝。
“知道了。”
王慕飛回應了一句然後繼續走。
等到了平房之,在劉江的帶領下去了他的辦公室。
這裡別看是一排平房,設施還是較完善的,連王慕飛的單獨辦公室都有。
似乎是一種習慣,王慕飛走到哪裡都有自己的獨立空間,否則的話,他寧願不來。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慕飛坐到自己辦公室的沙發,翹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問。
“家主。”
劉江整理了一下思路,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在王慕飛的貨物被扣押之前,原本租賃的倉庫那邊的整個保安系統開了一次神神秘秘的會議。
由於當時劉江肚子痛,所以沒有參與,躲到一邊圖清淨。
等會議過後,劉江請了兩天假,根本沒有問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回家休息去了。
肚子痛,痛起來很要命,劉江在疼的沒有辦法的時候,回到家之後,剛剛躺了一會,實在忍不住去了醫院看了看。
一看不要緊,對於那些掛着牌子的強盜來說,這是*裸的發財的機會,所以,劉江很不幸的被要求住院了。
由於他請過假了,所以他也沒有通知自己的保安隊。
兩天之後,劉江出院了。
雖然罵對方是一羣吸血鬼,但是他的肚子痛總算是治好了。
但是,等他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的時候察覺到了異樣。
自己的家裡似乎來過什麼人!
最明顯的,是自己的臥室被翻過的樣子。
他臨走的時候記得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疊被子,當時由於肚子疼的厲害,走的較匆忙,所以他也沒空關注這樣的小事了。
但是等他回來之後,發現自己的杯子似乎被疊過然後又拆開的樣子。
這還不算,他的櫃子被翻過,連牀,都有挪動過的痕跡。
家裡遭賊了?
劉江第一反應是報警。
可惜,等警察來了之後,也沒有查出什麼樣的事情,不了了之。
第二天,劉江忐忑了一晚之後,帶着黑眼圈來到工作的地方,結果,剛開始的時候還好,但是後來他發現不對了。
王慕飛的貨物被扣押了!
對於劉江來說,王慕飛可算是暴發戶級別的,每一次來,劉江都能得到一些好處的!這可是自己的財神,這樣硬生生的沒有理由的給扣押了?
這讓劉江不服。
於是,他去找了找自己的頂頭司。
爲了自己的利益,劉江給王慕飛說了兩句好話,但是卻迎來了被辭退的結局。
如果僅僅是被辭退,劉江也僅能認命了。
說到底他也是一個小小的保安,雖然說是小隊長,但是這個小隊長不還是一個小保安嗎?
胳膊擰不過大腿,劉江離開了。
自己既然離開了,那麼也算是告別過去吧。
所以,他毅然拿出自己的工資,想要請自己的那些不錯的老兄弟過來吃一頓散夥飯。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平常的時候聽到吃的不要命的往前擠的那些牲口們幾乎都說沒有時間。
連自己在單位,最好的哥們都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
這樣的冷漠,讓劉江感覺很悲劇。
自己混了這麼長時間,居然迎來了一個這樣沒人搭理的歡送會,這讓自以爲自己很牛的他,心情很低落。
心情低落,劉江在晃悠出酒店的時候,順道跑去瀟灑了一把。
也正是他這次的心血來潮,讓他躲過了一劫!
殺身之劫!
當然這個他並不知道。
這件事情,在他看來已經結束了,畢竟自己都走人了,應該跟自己沒有關係纔對,但是,等劉江再次見到自己的那些以前的老兄弟的時候,他覺得出大事情了。
他的那些老兄弟,好朋友,一個個都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身體消瘦了不少,精神差了很多,連他們的氣勢都已經完全不同於往日。
以前的時候,他們也是一堆的保安而已,但是現在看看,他們似乎不像保安,更像是、、被人控制的傀儡!
被人控制的傀儡?這可能嗎?
現實世界不同於想象的世界,能夠有各種控制人的方法,在現實世界是現實世界,根本沒有這樣的東西。
所以帶着懷疑的態度,劉江超神了。
似乎帶着偵探的明銳嗅覺,或者說,他天生是一個探聽消息的高手,在一羣人的監視之下,他居然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原來,這些人在開會之後,要求他們信仰一個特殊的東西,只要付出信仰能夠得到永遠的生命。
這樣的誘惑一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有啥用處的,大家都是年輕人,這一輩子的時間還長的很,根本不用考慮到那麼長遠的事情。
如果等他們老了之後,或許會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至於現在嗎?呵呵。
堅固的堡壘往往容易讓自己人給打破,而負責打破這一常規的,是自己人。
當知道了生命很脆弱,有人莫名其妙的復活之後,信仰之後能得到永生的這條消息傳過來,悄然進入他們這羣人的耳朵的時候,他們瘋狂了。
信仰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結果信仰之後一發不可收拾了。
最終,這才搞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得到消息的劉江連夜消失了,在消失之前,他想跟王慕飛見一面,結果不小心被當成了工人,現在成了王慕飛的信徒。